【第八集第一场】【09:04-12:40】随它吧 随它吧 一转身不再牵挂
达兰出诊归来,看见耷拉着的嘎头。“嘎头,怎么没精打采的?”
嘎头皱眉:“山妈妈,你说我多热爱生活的人,百分之百德艺双馨,我咋就这么倒霉,真是好人没长寿啊!”
达兰抬眼打量着他:“嘟嘟囔囔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山妈妈,我活不了几天了。”噶头一脸严肃。
达兰松了一口气,拍拍他双臂:“好啦,嘎头,去忙吧,我还有事呢。”转身欲走。
嘎头拦住:“山妈妈,刚才吕大夫给我做检查了。”
达兰问嘎头吕芳怎么给他测的。嘎头说是用听诊器啊。
“这都不懂,她是逗你玩儿呢! 好了好了~~~”达兰是真的不想再和嘎头纠缠。
嘎头还是不罢休:“那我看她好认真呢!要不,你给我查查吧。”
达兰那他没办法:“好好!我给你查查!”说着带上听诊器,嘱咐嘎头坐下,让他把衣服撩起来。听诊器碰到嘎头,他皱紧了眉头,达兰说:“你别紧张,深呼吸。”听完,取下听诊器,没好气的说:“心跳正常!什么毛病都没有!”
“真的?”嘎头有些不相信。
“可不是真的吗,我哄你干啥!”达兰歪着头,略带责备地接着说,“嘎头!你这护林员不好好当!不给你大爷那好好帮忙!三天两头往我们卫生所跑!干啥啊你想!你说你干啥!”
嘎头笑着挠头:“我这不是寻思咱们这离得挺近嘛,天天总往这儿来,不是没啥理由嘛,看看病,我就来了。”
里厢,段红和吕芳吵得起劲。
达兰冲进屋:“你们俩都少说两句!咱们卫生所总共就这么俩人,还闹不团结多不好啊!”
吕芳先告状:“所长,段红欺负我是外地来的,一进门儿就冲我摔摔打打!”
段红也不示弱:“山妈妈,你说我跟她有什么气好生的!我是跟林枫闹别扭,我一进门就这样啊,一不小心磕了一下,她非说我冲她的,而且她还骂我呢,还说些难听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说…”
吕芳反咬段红先骂她,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又吵开了。
“好啦!别吵了!”达兰怒了!两人这才消停。
“吕芳我问你,刚才是你给嘎头看病来的?”达兰话锋一转。
吕芳答是。
“是你说的他活不了几天了?”达兰接着问。段红惊讶的回头看着达兰。
吕芳扑哧一笑:“我那是逗他玩儿呢。”轻描淡写。
达兰非常认真地说:“小吕,你是省城大医院来的大夫,你说出来的话这儿就当权威听啦!”说着看一眼段红,话里有话。“我们这儿人实诚,你开玩笑不要紧,可把嘎头吓得够呛,以后不许这么乱说了。”吕芳渐渐僵住笑容,收起骄傲的眉眼。
段红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太没医德了!”
吕芳瞪圆双眼:“说谁没医德!….所长,当着你的面都敢这么骂我,将来你不在这儿她还不得打我啊!”段红还要争辩,被达兰按住了肩膀。
吕芳发起脾气:“这卫生所没法呆了。”夺门而出。
达兰没有言语,她与段红对望,搂住段红的肩膀轻拍,心下一声叹息。
对于达兰,吕芳或许是无关痛痒的一个人。这场戏,也或许是无足轻重的一场戏。吕芳闹一闹,嘎头傻一傻,段红吵一吵,都要劳烦我们的达兰出来震一震。而省城人民医院里,即将转正仕途坦荡的乔志达,抚摸着泛黄往事。他站的那个位置,是否曾在那里发过誓,说过生生世世………
“职称试点……职务工资多500块……厅长小姨子的正高是我解决的………”婉菲的世俗将他拉回现实。呵,是啊,婉菲才能帮到他,不食人间烟火的达兰合该留在世外桃源的白桦岭。真是万事遂人愿啊,年青气盛你要两情相悦一场风花雪月,达兰就给你全部青春;人到壮年你要扶摇直上平步青云,达兰隐忍退出还你洒脱自由;人到中年你要家庭安稳顺风顺水,达兰掩埋真相绝口不提……“顺其自然吧”乔志达没有瞒婉菲,但也没有认可婉菲去白桦岭接回乔楠的提议。或许,他还记得那份刻骨旧情,他想留乔楠在达兰身边,哪怕不相认,至少能温暖一个“没家”的迟暮之人。好辛酸的四个字“顺其自然”……到头来竟成了你们对达兰残酷的施舍。
吕芳走了。还好,乔楠还在。
随她吧,随她吧,一切交给时间,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