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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挽 ↗┈番外-舒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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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金画凤的大红嫁衣,发间是沉甸甸的金饰,舒缎歌清灵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周遭一片大红,丝弦奏起喜庆的乐章,帘外是百姓议论的嘈杂声。 

她不禁握紧了手,今日是礼部侍郎之女白莲入宫之日,她却把礼部侍郎精心策划的一切给‘搞砸了’。她知道皇帝今日不会到‘白莲’这,今夜,便是她动手的大好时机。 

青龙螺旋珠……她是势在必得! 

侧殿内灯火映衬地满室金碧辉煌。琉璃灯,紫霞锦,罗莎缦帐,织锦缎绸…… 

舒缎歌随即遣散殿内的婢女,确保宫女太监全离去,她将身上的嫁裟换下,穿上白衫在殿中翻找着。礼部侍郎把青龙螺旋珠置入白莲的嫁妆,这也是她为何要假扮白莲入宫之因。 

一个小小的锦盒散着碧碧的冽光,还未触碰,却可感到丝丝凉气。 

纤纤玉指才是抚上锦盖,却被金针似的寒气刺痛,冷寒如冰。舒缎歌蹙眉,这或许就是了吧。锦盒“咔”地弹开,一颗碧绿的坠珠映入她的眼帘,正是青龙螺旋珠。 

“抓刺客啊——有刺客!”外庭传来慌乱的走步声,兵戎相击的打斗声愈来愈大,像是往内殿来。 

“保护娘娘!”殿外忽然传来婢女的惊呼,舒缎歌收好坠珠,趁乱如弦箭般飞奔而出。 

内殿前一片慌乱,刀光剑舞。“白莲!”看到她一袭白衣,黑衣人竟高声呼道。 

糟了!她快步漫入殿旁的树林,却还是因黑衣人的那声“白莲”被御林军紧咬不放。 

“在那边!”宫墙就在咫尺,眼看就可脱身但背上一凉,使轻功却会感到无力。舒缎歌心中暗惊,竟是支毒箭! 

越过宫墙,她落到预备的坐骑上。 

“驾——”一声娇斥,白马驮起受伤的舒缎歌向前奔去。 

“追!被给她跑了。”舒缎歌突然咬破细指,殷红的血溢出,指间的银针沾上鲜血,在暗中闪着寒光。 

“嗽——”,无数银针从她指间飞出,附着蛊物的银针啊,沾上‘我’的血,只要是陷入皮肉,那血肉之躯啊,必将化作一滩血水…… 

靠着最后一点意识,她回头看了看后边的追兵,扬鞭策马…… 

不要被抓到…… 

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意识,她昏在马背上。 

…… 

不知过了多久。 

睫羽轻颤着,阳光的侵入让她感到不适,殊地睁开眼,她正躺在一张竹床上,伤口已经上了药,轻轻一动却牵动了背脊,丝丝疼痛。舒缎歌微微皱起柳眉,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仿佛感到什么不对,舒缎歌在脸廓上探寻着。 

——没有。她心中一惊,脸上的人皮面具不在! 

潆白的枝条在簌簌作响,寒嚎鸟的叫声绵连不断。此刻她不免有些慌乱。 

恍惚间她看到一串坠珠,珍贵的冰千蚕丝连贯着一串尾饰。小小的玉珠通体碧色,还勾芡着淡淡的几缕明黄。珠下是一个小巧却烦尽的双子结,看似小巧玲珑,实际却缠绵连绕不断,难解。 

——青龙螺旋珠。 



1楼2008-08-09 22:32回复
    还好,青龙螺旋珠还在。她舒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费尽心思才拿的坠珠还在。 

    人皮面具已无,但她极少已真面目示人,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多,就算没了人皮面具,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疼痛慢慢退去,她按着太阳穴,有些浑浊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间木屋,里边陈设简单,却整洁干净。木屋的正东方巧妙地开着一个窗,窗棂外是一个石砌的湖,湖旁是翠青的竹,头稍稍抬起便可看到旭日升起。屋内藏书之多,想必主人也并无恶意。 

    “姑娘醒了?”是一个如清泉一般的男声,温和悦耳。 

    舒缎歌睁开美眸,清秀俊逸的脸旁,飘逸如丝的长发被束在珠冠里,随风荡曳,瞳孔悠黑深邃,温润如玉,俊美如神。 

    “你是谁?”她欲起身,忘了自己还是有伤在身,才是半卧起,伤口就被撕裂。 

    “姑娘小心,在下诸葛孔明。”那男子道,“姑娘还是在床上养伤吧,中的是毒箭,大夫交代勿动的。”他来到她跟前,扶她躺下。 

    望向舒缎歌略带敌意的眸目,孔明淡淡笑起舒缎歌愣住了,刹时,万物均觉无色,只剩他微微一笑,不可方物。 

    “姑娘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 

    她点了点头,道,“舒缎歌。” 

    倦意袭来,她闭上眼帘,如今走一步便算一步罢。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毒性强烈还是失血过多,这一躺,便躺了三个月…… 

    翌日。 

    “嗯,毒素是清干净了,再加上这一个多月的修养,伤口想必也结痂了。再静修几日,也应痊愈了。” 

    老先生抚须低笑地看着还在沉睡的舒缎歌,别有深意。 

    孔明扬起嘴角,波澜不惊,道,“有劳大夫,请。” 

    舒缎歌醒来时已是正午,孔明不在屋内。她着好衣,第一次迈开步子走出屋子。 

    阳光微醺,散漫地从竹间缝隙中倾下石湖,粼粼泛着金色。门前竹不多,只是几株碧色。屋后有一小院,植着三四棵不知名的树,素白的颜色,花满枝头。 

    而孔明便在那树下,一袭青衣。不时飘落下的花瓣旋落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发间,袖上,他也不理,在执画着什么。瓣瓣莹白如雪,绰绰影影。 

    此刻就如同一幅画,如画。 

    孔明略思片刻,笔尖蘸墨在纸上点上细小的花,淡墨,看似桃花,又如简白梨瓣。一杆曲枝唐突而生,二蝶地飞盘旋在枝下,嗅那落地繁花。 

    舒缎歌侧过头,欲提笔,道,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孔明惊异,看那娟秀行楷,相视一笑。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舒缎歌望向那温润如玉的眸,不禁露出个浅笑,这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美好。 

    如果可以,便就这样‘闲漫’吧。 

    这一日,阳光正好。


    2楼2008-08-09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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