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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看，还是自杀的嫌疑比较大。”权侑莉喝了一口热咖啡说。
林允儿摇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析一下郑秀妍的人际关系比较好。她的丈夫金巨霖，还有和她同龄的继女金泰妍，金巨霖的前妻苏小琴，也和她同龄。他们家真奇怪。”
“这种情况很常见啦，”权侑莉抬头看看窗外，“有钱的企业家找了个年轻小姑娘当老婆，结果老婆和女儿年纪差不多。”
“金巨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就暂且不管他了吧。”
权侑莉把头转过来，望着林允儿说：“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单从身份来看。”
“金泰妍吗？还是苏小琴？”
“不，是郑秀妍的前男友，张桥。”
“张桥我调查过了，他不在本地。也没有购买过火车票或者飞机票汽车票什么的。事发时他应该还在遥远的K市。”
“应该？”权侑莉眼睛盯紧了林允儿。
“对啊。”
“我觉得有必要去一下张桥的工作单位以及住处。”
“你觉得张桥很有嫌疑？”
“没错。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验尸结果显示，郑秀妍在死前有过性行为。”权侑莉诡秘地笑了一下，让林允儿心里有些不安。
“可你刚才还说，认为郑秀妍自杀可能性很大。”
“没错，但是她的自杀，恐怕和张桥有关系。”
林允儿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张桥先去他们家找郑秀妍，并且和她发生关系，后来又逼她自杀？”
“有可能哦。”
林允儿摇摇头。“张桥有什么能耐，轻易就让郑秀妍去死？”
“先去调查一下他再说嘛。走吧，我已经订好了火车票。”权侑莉喝干最后半杯咖啡。
“我看，还是自杀的嫌疑比较大。”权侑莉喝了一口热咖啡说。
林允儿摇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析一下郑秀妍的人际关系比较好。她的丈夫金巨霖，还有和她同龄的继女金泰妍，金巨霖的前妻苏小琴，也和她同龄。他们家真奇怪。”
“这种情况很常见啦，”权侑莉抬头看看窗外，“有钱的企业家找了个年轻小姑娘当老婆，结果老婆和女儿年纪差不多。”
“金巨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就暂且不管他了吧。”
权侑莉把头转过来，望着林允儿说：“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单从身份来看。”
“金泰妍吗？还是苏小琴？”
“不，是郑秀妍的前男友，张桥。”
“张桥我调查过了，他不在本地。也没有购买过火车票或者飞机票汽车票什么的。事发时他应该还在遥远的K市。”
“应该？”权侑莉眼睛盯紧了林允儿。
“对啊。”
“我觉得有必要去一下张桥的工作单位以及住处。”
“你觉得张桥很有嫌疑？”
“没错。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验尸结果显示，郑秀妍在死前有过性行为。”权侑莉诡秘地笑了一下，让林允儿心里有些不安。
“可你刚才还说，认为郑秀妍自杀可能性很大。”
“没错，但是她的自杀，恐怕和张桥有关系。”
林允儿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张桥先去他们家找郑秀妍，并且和她发生关系，后来又逼她自杀？”
“有可能哦。”
林允儿摇摇头。“张桥有什么能耐，轻易就让郑秀妍去死？”
“先去调查一下他再说嘛。走吧，我已经订好了火车票。”权侑莉喝干最后半杯咖啡。
3
林允儿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飞快更换的景色。
“喂，你也太上心了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权侑莉坐在对面看着林允儿说。
林允儿依旧盯着窗外。“我的直觉告诉我，金泰妍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怎么呢？”
“我见过金泰妍，她是我们高中的美术特长生，很独特，有艺术气息。”
“哦？和你一个高中？”
“是的。”
“她人怎么样？”
“这我并不很清楚，但她好像是个独行侠。”林允儿说着皱了皱眉。“而且，据说她当时追求者无数却没一个成功的，因为，她喜欢女人。”
权侑莉睁大了眼睛。“哇，看样子我有必要去认识一下她啊。好了，就这样决定了，调查完张桥我们就去调查这个女同志。”
林允儿愤恨地瞪了一眼权侑莉。
“怎么？你吃醋了？”权侑莉呆呆地笑起来。
“我现在不想和你开玩笑什么的。”
“你该不是喜欢人家金泰妍吧？瞧你这个样子。”权侑莉嫌弃地看着她对面这个一脸微愠的女孩。
“别瞎说。我只是想，金泰妍和郑秀妍年纪相近，再加上金泰妍是同性恋，会不会……”
“啊哈，也很有可能哦。”权侑莉挑了挑眉毛。
林允儿见权侑莉还是一副正经不起来的模样，心里很来气。
“好啦，不闹了。我们说点正经的吧。”
“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就很正经。”
权侑莉点头。
“对了，你说郑秀妍死前有性行为，那么，有没有在她体内检测到精液？”
“没有，看来那家伙做了保护措施。房间除了窗户可以打开，门什么的都被反锁了。而且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没有格斗痕迹。只有书桌上放着一瓶安眠药。”
“郑秀妍是出于自愿，就连死也是自愿？”
“我看是。”
林允儿又陷入了沉思。
林允儿心不在焉地望着车窗外飞快更换的景色。
“喂，你也太上心了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权侑莉坐在对面看着林允儿说。
林允儿依旧盯着窗外。“我的直觉告诉我，金泰妍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怎么呢？”
“我见过金泰妍，她是我们高中的美术特长生，很独特，有艺术气息。”
“哦？和你一个高中？”
“是的。”
“她人怎么样？”
“这我并不很清楚，但她好像是个独行侠。”林允儿说着皱了皱眉。“而且，据说她当时追求者无数却没一个成功的，因为，她喜欢女人。”
权侑莉睁大了眼睛。“哇，看样子我有必要去认识一下她啊。好了，就这样决定了，调查完张桥我们就去调查这个女同志。”
林允儿愤恨地瞪了一眼权侑莉。
“怎么？你吃醋了？”权侑莉呆呆地笑起来。
“我现在不想和你开玩笑什么的。”
“你该不是喜欢人家金泰妍吧？瞧你这个样子。”权侑莉嫌弃地看着她对面这个一脸微愠的女孩。
“别瞎说。我只是想，金泰妍和郑秀妍年纪相近，再加上金泰妍是同性恋，会不会……”
“啊哈，也很有可能哦。”权侑莉挑了挑眉毛。
林允儿见权侑莉还是一副正经不起来的模样，心里很来气。
“好啦，不闹了。我们说点正经的吧。”
“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就很正经。”
权侑莉点头。
“对了，你说郑秀妍死前有性行为，那么，有没有在她体内检测到精液？”
“没有，看来那家伙做了保护措施。房间除了窗户可以打开，门什么的都被反锁了。而且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没有格斗痕迹。只有书桌上放着一瓶安眠药。”
“郑秀妍是出于自愿，就连死也是自愿？”
“我看是。”
林允儿又陷入了沉思。
6
“太好了，我成功预约了金泰妍。”林允儿得意地说。
“在哪见面？”
“就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她说一会就到，我们先去等着。”
权侑莉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
金泰妍长得清亮可人，即使化了浓浓的妆，却仍能让人看出她五官的俊俏。
“请问金小姐，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可以。”
“四月十八日，您都在做什么呢？”
“那天我先是在我的书房画画打发时间，后来有朋友打电话约我去看电影，我就去了。直到六点我们吃过晚餐我才回家。”
“你几点出门？”
“十一点。”
“去了哪个电影院？”
“菠萝汁影城。”
“电影票还留着吗？”
金泰妍抱歉地摇摇头。
“那你认为郑秀妍这个人怎样？”
金泰妍轻叹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开口：“因为她是我继母，一个年纪和我一样的继母，所以我才开始十分反感她，也瞧不起她。不过她是个好女孩，后来我渐渐接纳了她，并且成为了朋友。她的人品没得说，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朋友的。”
“既然是朋友，那么她的死对你伤害不小吧？”
金泰妍苦笑一下，点头，眼睛红了一圈。
权侑莉紧接着转移话题：“你爸爸对郑秀妍好吗？”
金泰妍冷笑一声，说：“这还用问？我爸又不是暴君。”
“我们在郑秀妍身上多处检查到青紫的伤，很明显都是很多天以前的伤了。你觉得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金泰妍迟疑地看着权侑莉。
“只要说一下你的猜测就好了。”权侑莉坦然地笑笑。
“她手脚笨拙，就是这样。”
权侑莉摇头。“请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这对死者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不用隐瞒什么。”
“好吧，她其实有精神疾病。每当犯病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自虐狂。”
“双重人格？她去医院查过吗？”权侑莉想起张桥说过的关于郑秀妍有心理疾病的话。
“查过，不过我了解不多，这些最好问我爸。”
*
金泰妍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一手抄在口袋里，手指攥紧了一枚钥匙。
阳光并不多亮，却害得金泰妍难以张开双眼。
她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小区大门，心中默念起了郑秀妍的名字。
那烂熟于心的声音、容貌，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深吸其中，透不过气来。
“太好了，我成功预约了金泰妍。”林允儿得意地说。
“在哪见面？”
“就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她说一会就到，我们先去等着。”
权侑莉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
金泰妍长得清亮可人，即使化了浓浓的妆，却仍能让人看出她五官的俊俏。
“请问金小姐，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可以。”
“四月十八日，您都在做什么呢？”
“那天我先是在我的书房画画打发时间，后来有朋友打电话约我去看电影，我就去了。直到六点我们吃过晚餐我才回家。”
“你几点出门？”
“十一点。”
“去了哪个电影院？”
“菠萝汁影城。”
“电影票还留着吗？”
金泰妍抱歉地摇摇头。
“那你认为郑秀妍这个人怎样？”
金泰妍轻叹一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开口：“因为她是我继母，一个年纪和我一样的继母，所以我才开始十分反感她，也瞧不起她。不过她是个好女孩，后来我渐渐接纳了她，并且成为了朋友。她的人品没得说，不然我也不会把她当朋友的。”
“既然是朋友，那么她的死对你伤害不小吧？”
金泰妍苦笑一下，点头，眼睛红了一圈。
权侑莉紧接着转移话题：“你爸爸对郑秀妍好吗？”
金泰妍冷笑一声，说：“这还用问？我爸又不是暴君。”
“我们在郑秀妍身上多处检查到青紫的伤，很明显都是很多天以前的伤了。你觉得这些伤是哪里来的？”
金泰妍迟疑地看着权侑莉。
“只要说一下你的猜测就好了。”权侑莉坦然地笑笑。
“她手脚笨拙，就是这样。”
权侑莉摇头。“请告诉我们你的真实想法，这对死者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帮助，不用隐瞒什么。”
“好吧，她其实有精神疾病。每当犯病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自虐狂。”
“双重人格？她去医院查过吗？”权侑莉想起张桥说过的关于郑秀妍有心理疾病的话。
“查过，不过我了解不多，这些最好问我爸。”
*
金泰妍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一手抄在口袋里，手指攥紧了一枚钥匙。
阳光并不多亮，却害得金泰妍难以张开双眼。
她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小区大门，心中默念起了郑秀妍的名字。
那烂熟于心的声音、容貌，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深吸其中，透不过气来。
8
“她居然选择在郑秀妍的房间自杀，这意思，太明显了。”权侑莉扫视一圈案发现场，几天前她刚刚来过。
床单上的血迹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发怵。地板上也有些许残留的血渍。
金巨霖也在场。他始终坐在角落的位置，埋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几个警察再次测量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林允儿走到金巨霖身旁，听见了他喉咙深处的抽噎。
“您还好吧，金先生？”
金巨霖点点头，不回答。
站在门口的权侑莉朝林允儿使眼色，想让她快点离开。
“泰妍最喜欢做什么？”
“……画画。”
“去她的画室看看吧，去看看。”林允儿说完便跟着权侑莉离开了。
*
“写给亲爱的爸爸：
对不起，我也该走了。希望你一个人不要觉得孤独。我记得我六岁那年，妈妈去世的第二年，你说，你会把你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部献给我。我想，你是做到了。可是我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叛逆，我不孝，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没能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照顾过你。可是你也知道，郑秀妍在我心里是怎样的地位。现在我要拜托你的是，让那些警察都走吧。这是我和她的约定，我们的团聚。金泰妍永远爱你。”
*
金巨霖手捧着这张信纸，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他身旁，一个漂亮的浅绿色画板上，钉着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画上是一个微笑的中年男子，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朵玫瑰。玫瑰是唯一上色的地方，那颜色，红的发黑，如同血液。
“她居然选择在郑秀妍的房间自杀，这意思，太明显了。”权侑莉扫视一圈案发现场，几天前她刚刚来过。
床单上的血迹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发怵。地板上也有些许残留的血渍。
金巨霖也在场。他始终坐在角落的位置，埋着头，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几个警察再次测量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林允儿走到金巨霖身旁，听见了他喉咙深处的抽噎。
“您还好吧，金先生？”
金巨霖点点头，不回答。
站在门口的权侑莉朝林允儿使眼色，想让她快点离开。
“泰妍最喜欢做什么？”
“……画画。”
“去她的画室看看吧，去看看。”林允儿说完便跟着权侑莉离开了。
*
“写给亲爱的爸爸：
对不起，我也该走了。希望你一个人不要觉得孤独。我记得我六岁那年，妈妈去世的第二年，你说，你会把你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部献给我。我想，你是做到了。可是我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叛逆，我不孝，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没能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照顾过你。可是你也知道，郑秀妍在我心里是怎样的地位。现在我要拜托你的是，让那些警察都走吧。这是我和她的约定，我们的团聚。金泰妍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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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巨霖手捧着这张信纸，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痛哭。
他身旁，一个漂亮的浅绿色画板上，钉着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画上是一个微笑的中年男子，背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朵玫瑰。玫瑰是唯一上色的地方，那颜色，红的发黑，如同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