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夜风透过窗户闯入房内,不夜城开始了真正属于他们的活动。
灯红酒绿间故作俨然的握手,醉纸金迷间的工作式微笑。这样的场合下西装革履的人显得颇为滑稽,灯光投射下尽数干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也只能随着明日早晨的阳光散入满城浓重的雾霾之中,越积越深。
似是远处的嘈杂漏入屋里,早已睡去的封景推了推面前的玻璃,不经意间渗入一丝冰凉。
一动不动将近支撑半天的肩膀隐隐有些酸痛,只是稍微挪动一下身体的位置都能听到骨骼重新伸展移位时有些迟钝的声响。撑住胳膊先前倾去,酒瓶敲打在一起发出恰如其意的清脆声响。
“厉睿...”
......
除风吹入房内带有的摩擦声以外剩下的只有客厅里挂钟照时间摆动而发出的规律的声音。
酒麻醉的身,以及尘封的心。
没有任何人回应之后再一次想起了事实。如黑幕被打开之后就急不可耐地追寻光明一般,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旋转着模糊的世界似乎肯定了自己太过幼稚的想法,终归满怀着期待的心脏总还是失望的。
跌跌撞撞倒了一小杯水灌入干渴的喉中,微弱夜光下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能入眼的大概就只有刚才倒水时不小心洒到桌上的那滩水——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清幽月光下的淡淡莹润反光。
与其说是冷倒不如说寒来得更加确切,雪后的温度直至零下,透着薄薄一层衬衣散入体内,一丝丝吞噬热量,即便是双脚双手冷得僵麻也没有任何打算收手的迹象。
就着冬日特有的寂静暗自神伤,混沌而又无比清晰,累了,乏了。
困倦再度袭来。
脱力的身体使不出一点的力量,握着的杯子砸在桌上,但即使是发出了巨响却也再无法阻挡杯子的主人带着失落的心脏坠入深眠。
酒不醉心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