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妈……那个，鸡脆骨都快被你嚼成鸡骨灰了。没事吧？”东海给妈妈夹了菜。
“呃……嗯，没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送吃的吗？”这也太不像老妈的风格了，莫非万恶的旧社会过去了？
“算是吧，也不是……刚才那个是？”
“赫在啊？妈失忆了，上次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星期呢？”连姓都不带喊，看样子果然非同一般的亲密。
“等一下，”海妈妈捏着拳头站起来，走出去，从包里掏出个布娃娃，噼里啪啦的抽了它几大巴掌，回来平静的坐下。
“我当然记得。我是想问你们俩住在一起吗？”
“嗯，是啊？这个学期换成双人寝室了，不用再听神童哥打呼了，也不用再忍受始源的洁癖，现在住的可好啦……”东海完全没发现母亲的脸暗下来，牙咬得咯咯响，要不是不锈钢筷子，肯定都折断了。
“再等一下，”海妈妈一拍桌子拿着布娃娃出去，捏在墙上，开始叮铃哐啷的出拳，左勾右勾直拳摆拳刺拳。回来继续平静的坐下。
“上次看的那些女人怎样？有没有看上的？”原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啊。
“没有……”东海当即想装死，“在家的时候你应该就看出来的啦。”
“少给老娘诈尸。三十个人呢，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喜欢的。古代皇帝选美也没有你这么高的要求！”
“与那些女人无关，我看她们还没有李赫在顺眼。所以，我不要！”好歹说出了心理话。
“……还要等一下，”海妈妈无法平静也没打算走出去，当下拿出布娃娃在餐桌上就开始往死里掐，
“妈……你一定会理解的吧。”
“老娘没法理解。不要指望我会同意。”
“妈……不管怎么样你儿子幸福就好了，难道你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海妈一愣，松手，不错，儿子的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可是说不出的别扭。
“话说妈妈做布娃娃的手艺比起我小时候好多了呢，”东海捡起来，“这么可爱，回去送给赫在好了，他肯定也会喜欢的。”
“我的苍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我回来了……”
“……”赫在没反应，确切的说是在想心事。
“亲爱的，在看书呢？怎么半天都不见翻页？”
“这章内容很深刻，不好理解。”赫在终于有点活气。
“可是深刻到需要倒着拿才看的懂吗？”东海一把抢过书，“明明就是在走神。”
“担心你为了减肥，在食堂吃不饱。”赫在也夺过书，尴尬的合上。
“不是吧，有人好像是在担心我妈的反应吧。”
“哪有？”
“哦哟，还嘴硬，你不想知道吗？”
“……你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刚才我们那样子想否认都难（笑话，你有否认吗？明明自己就是很开心的承认的……），”东海往床上一躺，头放赫在大腿上，“放心好了，赫在，一定没问题的。我妈一定会理解的，我们给她些时间。”
“嗯。”也许吧，可是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像这么容易说服的样子。
“这是‘伯母’送你的谢礼，谢谢你这样爱他的儿子，”东海把布娃娃拿出来，憋成唐老鸭的声音，“李赫在请你继续爱李东海。”
“这个，我考虑一下。”明明对毛绒玩具有偏爱的人是你，还说是给我的。
“那你就考虑到成个糟老头吧，真是——哟哟，我们的麦草莲似乎又长大了些，你看这小叶子精神抖擞的，”东海翻身爬起来，关心着窗台上的盆花，“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冬天过了，春天就近在眼前（雪莱都被你酸死了……），到时候它就会开了吧，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我们的花，我们的布娃娃，我们的舞台以及我们的未来，即便怀抱着为数不多的希望，我也要毫不犹豫地坚持走下去。
“妈……那个，鸡脆骨都快被你嚼成鸡骨灰了。没事吧？”东海给妈妈夹了菜。
“呃……嗯，没事。”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送吃的吗？”这也太不像老妈的风格了，莫非万恶的旧社会过去了？
“算是吧，也不是……刚才那个是？”
“赫在啊？妈失忆了，上次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星期呢？”连姓都不带喊，看样子果然非同一般的亲密。
“等一下，”海妈妈捏着拳头站起来，走出去，从包里掏出个布娃娃，噼里啪啦的抽了它几大巴掌，回来平静的坐下。
“我当然记得。我是想问你们俩住在一起吗？”
“嗯，是啊？这个学期换成双人寝室了，不用再听神童哥打呼了，也不用再忍受始源的洁癖，现在住的可好啦……”东海完全没发现母亲的脸暗下来，牙咬得咯咯响，要不是不锈钢筷子，肯定都折断了。
“再等一下，”海妈妈一拍桌子拿着布娃娃出去，捏在墙上，开始叮铃哐啷的出拳，左勾右勾直拳摆拳刺拳。回来继续平静的坐下。
“上次看的那些女人怎样？有没有看上的？”原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这个啊。
“没有……”东海当即想装死，“在家的时候你应该就看出来的啦。”
“少给老娘诈尸。三十个人呢，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喜欢的。古代皇帝选美也没有你这么高的要求！”
“与那些女人无关，我看她们还没有李赫在顺眼。所以，我不要！”好歹说出了心理话。
“……还要等一下，”海妈妈无法平静也没打算走出去，当下拿出布娃娃在餐桌上就开始往死里掐，
“妈……你一定会理解的吧。”
“老娘没法理解。不要指望我会同意。”
“妈……不管怎么样你儿子幸福就好了，难道你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海妈一愣，松手，不错，儿子的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可是说不出的别扭。
“话说妈妈做布娃娃的手艺比起我小时候好多了呢，”东海捡起来，“这么可爱，回去送给赫在好了，他肯定也会喜欢的。”
“我的苍天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我回来了……”
“……”赫在没反应，确切的说是在想心事。
“亲爱的，在看书呢？怎么半天都不见翻页？”
“这章内容很深刻，不好理解。”赫在终于有点活气。
“可是深刻到需要倒着拿才看的懂吗？”东海一把抢过书，“明明就是在走神。”
“担心你为了减肥，在食堂吃不饱。”赫在也夺过书，尴尬的合上。
“不是吧，有人好像是在担心我妈的反应吧。”
“哪有？”
“哦哟，还嘴硬，你不想知道吗？”
“……你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刚才我们那样子想否认都难（笑话，你有否认吗？明明自己就是很开心的承认的……），”东海往床上一躺，头放赫在大腿上，“放心好了，赫在，一定没问题的。我妈一定会理解的，我们给她些时间。”
“嗯。”也许吧，可是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像这么容易说服的样子。
“这是‘伯母’送你的谢礼，谢谢你这样爱他的儿子，”东海把布娃娃拿出来，憋成唐老鸭的声音，“李赫在请你继续爱李东海。”
“这个，我考虑一下。”明明对毛绒玩具有偏爱的人是你，还说是给我的。
“那你就考虑到成个糟老头吧，真是——哟哟，我们的麦草莲似乎又长大了些，你看这小叶子精神抖擞的，”东海翻身爬起来，关心着窗台上的盆花，“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冬天过了，春天就近在眼前（雪莱都被你酸死了……），到时候它就会开了吧，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我们的花，我们的布娃娃，我们的舞台以及我们的未来，即便怀抱着为数不多的希望，我也要毫不犹豫地坚持走下去。
支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