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回来的出租车上，东海连话都说不出来。脸红得像个火柿子，昏昏沉沉的靠在赫在的肩膀上。
早上起来，“……神童哥，你在啊？”
“嗯，赫在和我把寝室换了，你不知道吗？”这么惊讶的表情。
“什么……时候。”犹如晴天霹雳之后紧接当头一棒。（头疼是喝酒喝的，关人家赫在什么事？咱要就事论事。）
“上次请我吃饭就为的这个事啊……”
“哦，是吗？现在都八点了，哥怎么还不去上课啊？”东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话题，这说下去他很可能会疯掉。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让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好了。
“今天星期六，上什么课啊？”
“嗯？今天明明……”
“你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了吗？那天喝醉酒回来，像重度昏迷了似的，一睡不起。赫在昨天守了你一整天，连课都没去上。”东海重点听到的是后边这句。
“那他去哪里了？”他一直陪着我，这么久吗？我都不知道。
“校长室，听晟敏说好像去认错了吧。”
“什么，李赫在你疯了吗？”东海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了，飞快的刷完牙，就跑出去了。
到校长室的时候，赫在已经出来了。
“李赫在，你搞什么？在熙哥都已经认了，警局也肯定了，你还发什么疯来认错，你真想被开除了才甘心吗？”
“在熙哥的决定，我无法问心无愧，我只是把实情说了，至于校长要做什么决定，我听天由命。”
“我不要听天由命，我努力了，我努力要把你留下，为什么你还是一意孤行的离开呢？莫非‘超级市场’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好多事我们说了不算。东海，我讨厌你自作主张管我的事，我们分手吧。到现在为止我很幸福。”
“混蛋……好好配合就可以了呀。”调调都变了。
“傻瓜……没有如果的事。”
然后，混蛋向左，傻瓜向右。
不想在寝室被人看见自己这副德行，东海跑到外面逛了一整天，没带手机，看见公用电话亭就进去了。机械的投硬币，拨号。
“喂，妈妈吗？”这个时候特别想听听她的声音。
“哟，儿子啊，什么事？”
“妈，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你了。”
“好端端的想我干嘛？”（这什么逻辑？）
“好端端也可以想你啊。”东海使劲忍住泪。
“胡说，遇到什么事了吧？儿子，有事就说呀。”老娘还不知道你！
“妈，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可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我不是你亲妈，要听懂以上的话，真是费劲。事情变成什么样又有什关系。以后的日子不还得过吗——是不是李赫在和你分手了？”
“妈……你怎么知道？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那你还为他难过什么，是他做的决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开心中……
“妈，你似乎知道会这样呢——你是不是见过他了？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如果我不是你亲儿子，也感觉不出你现在的得瑟样。
“哪有……我就是不小心遇到他，不小心说起你，然后不小心的要求他和你以后划清界限。碰巧而已（真够巧的）。”同样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东海是遗传你吧。
“妈……为什么要这样，看见你儿子现在的惨样，你很开心吗？”怪不得赫在突然就忙起来了，怪不得他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搭理我，怪不得要想方设法和神童哥换寝室，怪不得最后离去的表情那样心痛，因为他还爱我啊，他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所有事情。
“……东海啊，我们李家就你一个儿子，你明白吗？”海妈妈的声音有点哽咽。
“妈，那你是要李家还是要我呢？”一个是传统的家庭观念，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是个太难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选呢？
“……”听到东海的话，海妈妈无法回答，都不想放弃。
“我会等你想清楚的，妈，再见。”不管何年何月，我也会等下去。
挂掉电话，东海突然想起那个人。拨熟悉的号码，等待的彩铃。
“喂，哪位？”
“……”拿着听筒，咬着嘴唇，却说不出话。
“喂，你好，请说话。”
“……”想见那个人的样子，想听那个人的声音，疯狂的想那个人。
“……是东海吧？”
“……”使劲的点头，就算不是熟悉的号码，就算听不见声音，他还是知道。
“东海啊……都十一点了，快回去吧。”
“……”生怕只说一个字，也会加剧这无边蔓延的思念。
“东海，晚安。”要挂了。
“等等……”好怕他挂断，“赫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
“哦，那样啊，其实不关伯母的事，是我自己想清楚的，我们不合适。”
“这是你的本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母亲的话会让整件事有转机，可事实证明，还是同样的结局。
“嗯。伯母也是为我们好，现在的我们太年轻，感情的事比较轻率，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不过幸好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这样的话，东海还是那个东海。东海以后会找到幸福的。”
“其实就算发生了，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挂掉电话。东海几乎瘫倒在电话亭里。
是，李赫在还是那个李赫在，李东海也还是那个李东海，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人，而且现在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再回来的出租车上，东海连话都说不出来。脸红得像个火柿子，昏昏沉沉的靠在赫在的肩膀上。
早上起来，“……神童哥，你在啊？”
“嗯，赫在和我把寝室换了，你不知道吗？”这么惊讶的表情。
“什么……时候。”犹如晴天霹雳之后紧接当头一棒。（头疼是喝酒喝的，关人家赫在什么事？咱要就事论事。）
“上次请我吃饭就为的这个事啊……”
“哦，是吗？现在都八点了，哥怎么还不去上课啊？”东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话题，这说下去他很可能会疯掉。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让自己一个人静静呆着好了。
“今天星期六，上什么课啊？”
“嗯？今天明明……”
“你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了吗？那天喝醉酒回来，像重度昏迷了似的，一睡不起。赫在昨天守了你一整天，连课都没去上。”东海重点听到的是后边这句。
“那他去哪里了？”他一直陪着我，这么久吗？我都不知道。
“校长室，听晟敏说好像去认错了吧。”
“什么，李赫在你疯了吗？”东海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了，飞快的刷完牙，就跑出去了。
到校长室的时候，赫在已经出来了。
“李赫在，你搞什么？在熙哥都已经认了，警局也肯定了，你还发什么疯来认错，你真想被开除了才甘心吗？”
“在熙哥的决定，我无法问心无愧，我只是把实情说了，至于校长要做什么决定，我听天由命。”
“我不要听天由命，我努力了，我努力要把你留下，为什么你还是一意孤行的离开呢？莫非‘超级市场’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好多事我们说了不算。东海，我讨厌你自作主张管我的事，我们分手吧。到现在为止我很幸福。”
“混蛋……好好配合就可以了呀。”调调都变了。
“傻瓜……没有如果的事。”
然后，混蛋向左，傻瓜向右。
不想在寝室被人看见自己这副德行，东海跑到外面逛了一整天，没带手机，看见公用电话亭就进去了。机械的投硬币，拨号。
“喂，妈妈吗？”这个时候特别想听听她的声音。
“哟，儿子啊，什么事？”
“妈，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你了。”
“好端端的想我干嘛？”（这什么逻辑？）
“好端端也可以想你啊。”东海使劲忍住泪。
“胡说，遇到什么事了吧？儿子，有事就说呀。”老娘还不知道你！
“妈，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可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我不是你亲妈，要听懂以上的话，真是费劲。事情变成什么样又有什关系。以后的日子不还得过吗——是不是李赫在和你分手了？”
“妈……你怎么知道？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那你还为他难过什么，是他做的决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开心中……
“妈，你似乎知道会这样呢——你是不是见过他了？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如果我不是你亲儿子，也感觉不出你现在的得瑟样。
“哪有……我就是不小心遇到他，不小心说起你，然后不小心的要求他和你以后划清界限。碰巧而已（真够巧的）。”同样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东海是遗传你吧。
“妈……为什么要这样，看见你儿子现在的惨样，你很开心吗？”怪不得赫在突然就忙起来了，怪不得他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搭理我，怪不得要想方设法和神童哥换寝室，怪不得最后离去的表情那样心痛，因为他还爱我啊，他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所有事情。
“……东海啊，我们李家就你一个儿子，你明白吗？”海妈妈的声音有点哽咽。
“妈，那你是要李家还是要我呢？”一个是传统的家庭观念，一个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是个太难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选呢？
“……”听到东海的话，海妈妈无法回答，都不想放弃。
“我会等你想清楚的，妈，再见。”不管何年何月，我也会等下去。
挂掉电话，东海突然想起那个人。拨熟悉的号码，等待的彩铃。
“喂，哪位？”
“……”拿着听筒，咬着嘴唇，却说不出话。
“喂，你好，请说话。”
“……”想见那个人的样子，想听那个人的声音，疯狂的想那个人。
“……是东海吧？”
“……”使劲的点头，就算不是熟悉的号码，就算听不见声音，他还是知道。
“东海啊……都十一点了，快回去吧。”
“……”生怕只说一个字，也会加剧这无边蔓延的思念。
“东海，晚安。”要挂了。
“等等……”好怕他挂断，“赫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
“哦，那样啊，其实不关伯母的事，是我自己想清楚的，我们不合适。”
“这是你的本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母亲的话会让整件事有转机，可事实证明，还是同样的结局。
“嗯。伯母也是为我们好，现在的我们太年轻，感情的事比较轻率，以后就会慢慢明白的。不过幸好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这样的话，东海还是那个东海。东海以后会找到幸福的。”
“其实就算发生了，我也不会让你负责的。”挂掉电话。东海几乎瘫倒在电话亭里。
是，李赫在还是那个李赫在，李东海也还是那个李东海，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人，而且现在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