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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
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宵风自己很清楚,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随着生命的流逝,他可以从生活中每个细节里窥探到生命流走的速度。
好快。
他感觉到自己尝不到食物的味道,无论他怎么狂吃,那些送进嘴里的看起来精致美味的食物,都完全没有味道。只感觉到自己徒劳地嚼动着,然后吞进肚子里去……到了现在,他快连声音都要听不到了。
所以,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挨到五本禁术书都收集完毕、壬晴懂得使用森罗万象,能够帮他完成他的愿望的时候了。
宵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熬多久,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死亡快要来报道前的预兆了。
记得在抢夺甲贺的禁术书“蛇药”时,他曾经对壬晴说过,不想死,他还不想死。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下来,顺着脸颊“啪啦”一声的滴落。
他流着泪对壬晴说:“不想死……我……我还不想死……”
对,他不想死。他只是想抹杀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想让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而已。不存在,不代表是死。也许是这样所以他和壬晴说,他不想死。
又是隐约的记得,壬晴抱着自己,叹息:“其实……你就是另一个我啊。”
壬晴的声音是柔和的,叹息的话语像是安然的旋律,逐渐催眠了宵风。是的,其实他们两个人是何其的相似。一样觉得别人对自己温柔、对自己好,就完全受不了。他们一样擅长于伪装,把自己伪装成漠不关心的壬晴,和冷漠的宵风。
壬晴不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身边的人为了他的死而哭泣,而伤心,所以他选择了事不关己、独善其身。
宵风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从一开始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错误,所以他选择了冷漠。
他们之间,是多么的相似,其实他们都是同样的人。
当壬晴和他约定在找到森罗万象的使用方法前,他绝对不能死的时候,他答应了。并且要努力的做到,维持着生命的残像,为了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其实连宵风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答应壬晴继续活着,在他找到森罗万象的使用方法、能够救他之前。他有时候会觉得,壬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万天三人的性命而已。就连他自己也差点忘记了,为了让壬晴答应自己的要求,他利用了那三人。
有点卑鄙的感觉。
但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壬晴,其实他没有在万天的三人身上留下气罗的碎片。他早就把那些碎片给撤走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明白自己时间不多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他一死,如果气罗碎片还存在那三人体内,那么他们也会跟着他一起死。
然而,像他这样的人,连死也要带着其他三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起下地狱。终究,也还是太过了。他不是一个喜欢连累人,把别人一起拖下水,就连死也要一起死的悲愤的人。
为他这样的人而死,不值得。
所以,他只是在用这个借口来拖住壬晴罢了。他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年,就感觉他跟头上那片透彻的天空一样,好干净,好温暖。
对于自己这样多余的人而言,手上沾满了无尽的鲜血,早已经分不清楚究竟这血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了。可他遇见了壬晴,那个和自己何其相似,时不时耍耍别人的小恶魔,笑起来柔和温暖的少年。
这个少年对他说他愿意帮他,这个少年对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这个少年对他说在他能救他之前不要死,这个少年对他说……
壬晴对他说了很多,每一句话都很温暖,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他就像是他名字里的“晴”字一样,温和的就像是阳光,干净而澄澈的笑容温暖了自己的心,也给了他继续撑下去的动力。
宵风一直都相信壬晴。相信他可以帮自己完成愿望,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抹杀掉。这是他对壬晴的一种信任,不需要任何语言去形容,不需要任何词汇去修饰的,很自然而然的一种信任。
他对壬晴有着特别的感觉,他眷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很温暖很柔和,却又有着一种异样的坚定。
那种感觉让自己觉得安心,不会有惊慌,不会为别的事而担心。也许连自己也不能确切地说出,究竟为什么安心,为什么快乐,然而那种感觉就是那样令自己安定下来。
壬晴,是个像名字一样温暖,害怕别人对自己好,很坚定的少年。
而不想死,只想抹杀存在的自己,无条件的信任他。
只是这样,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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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作者我继续发……[痛苦逃跑]
不要问我写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