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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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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结的一篇文…………………


1楼2008-07-31 11:1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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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隐瞒了井柏然一件事——教皇将训练双鱼座圣斗士的任务交给了他。这些年来他对付辛博的一切了如指掌。

    瞬善良的个性常被人误解为软弱,可事实上,他对付辛博的训练却近乎于严苛。

    瞬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六十年前,在叹息之墙前,十二位黄金圣斗士集结的最后一刻,他望着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阿布罗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那个88个星座中最美的战士向他微笑,随后与他的战友们一起,以生命为代价,开启了通往极乐净土的道路。

    所以,瞬完全明白教皇将未来的双鱼座圣斗士托付给他的用意。

    双鱼座,代表着浪漫与爱情的星座,就连克敌的招术也是玫瑰。红色的皇家恶魔玫瑰,黑色的食人鱼玫瑰,白色的吸血玫瑰。

    听贵鬼说,井柏然有一天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格陵兰岛那样寒冷的地方,玫瑰可以生存么?

    井柏然当然不知道,格陵兰岛只是一种象征,事实上这些年瞬带着付辛博走遍了世界各处的圣斗士修炼地,冰雪覆盖的西伯利亚,神秘的印度恒河,热情的巴西,记载了上一届的天平座圣斗士童虎200多年生命的庐山大瀑布,还有他的第二故乡——仙女岛。

    瞬跟付辛博交代得很明白:“只要你打赢了我,你就获得了黄金圣斗士的资格。”

    可这又谈何容易?上一届的双鱼座圣斗士正是败在瞬的手中。在经历了冥界极乐净土的战役之后,瞬的实力更加强大,又岂是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修炼几年就能轻易战胜的?

    要战胜你的敌人,就要彻底地了解他的一切。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重温一次对方走过的道路。

    十二岁时付辛博主动要求接受仙女岛的考验。临近涨潮时分,如同希腊神话中被缚的安多罗美达一般,他的双手被粗大的镣锁铐住。瞬站在高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弟子:“付辛博,你还有时间考虑。”

    再过几分钟,汹涌的潮水会将这里吞噬得一干二净,一个多个小时后才会渐渐退去。这意味着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试炼。付辛博抬起头,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紧张,却坚定地回答:“我一定会赢。”

    那时的付辛博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要赢,就要赢得彻底。瞬十三岁时通过了试炼,那么他就一定要比瞬更早!他需要真正的逆境来磨练自己,于是十二岁生日这天他把自己逼到了生死关头。

    要与自然之力抗衡,势必经历巨大的痛苦。这痛苦远远比付辛博想象中的情形来得可怕。因为地势的关系,这一处的潮水尤其汹猛。一个大浪扑来,瞬间没过了付辛博的身体。

    这只是开始,付辛博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了,脑袋里嗡嗡做响,甚至无法集中精神。可海潮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紧跟着又是一拨巨浪袭来。就连行动也无法控制,接连喝了好几口水。他睁不开眼,叫不出声,手被牢牢地铐着,扭不开,逃不脱。这是第一次他与死亡这样接近。

    冰冷的海水,无尽的黑暗。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瞬微微皱眉了。他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痛苦,比谁都明白付辛博的处境。可他不会去救,哪怕那是他用尽了苦心培养的弟子。

    可紧接着他似乎觉得脚下的岩石在摇晃,随后就是一声巨响。爆炸一般的强度,那束缚付辛博的巨大的山壁竟然瞬间粉碎。瞬在躲闪的时候,还是被一块带棱角的碎片擦伤了脸庞。

    等他站稳了,再向这个方向看去,恰好看到,付辛博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出水面,在空中转了个身,落在对面的巨岩上。

    脚一落上了实地,那个男孩子就软了下去,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住地咳着。灌了一肚子的水,怎么会好受呢?那孩子吐完了水,就地倒了下去。

    瞬走过去,伸出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换了衣服再睡,地上凉。”

    那是付辛博相当骄傲的一次成功,十二岁,能够这样令人惊喜地完成这样的生死磨练,的确了不起。

    之后的几天,他休养好了,就把得意挂在脸上,瞬戳了他的眉心一下,告诉他路还很长。

    瞬十三岁那年在濒临死亡的一刻,心里想到的是哥哥一辉。当瞬问起付辛博的时候,付辛博笑笑,右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左臂。

    “他那一口真狠啊。我还要回去找他报仇呢。”

    付辛博跟着瞬去了帕米尔高原,他不知道,自己与井柏然一度很近很近,只是他不知道。


    4楼2008-07-31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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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7: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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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离开圣域的时候,并不知道其他人会被送到哪里。付辛博心里总是盼望着,也许有一天,瞬会带着自己去井柏然修练的地方,他们就可以早一点见面。可惜他来到帕米尔的时候,在山下驻足观望,他却不知道,同一时刻,瞬正在贵鬼与井柏然的住处喝茶。他们的距离,不过纵向几千米。

      瞬心里有数,付辛博可以见闫安,见乔任梁,见李易峰,可就是不能见井柏然。要是见了,心里就长草了。贵鬼与他很有默契,在井柏然面前绝口不提。

      有时师徒两人聊天,付辛博会望着天想象井柏然长大以后是什么样子,猜测自己是不是还认得出来。

      “反正我可不准他比我长得高啊。”孩子毕竟是孩子,说出话来带着三分幼稚。

      瞬开始觉得这个孩子很神奇,明明是双鱼座与花为伴的战士,却有着最刚性的小宇宙,一瞬间将一块巨岩粉碎。这样的力量,驾驭双子座的银河星暴都绰绰有余了吧?

      不过付辛博仍然有着双鱼座的浪漫。他学吉他,他说要回去和宝一起坐在圣域的最高处,然后弹吉他,唱歌,看风景。

      他还记得小时候与井柏然一起坐在海边高高的悬崖上,他不记得当时两个人聊了些什么。只是那画面回忆起来,实在温暖……

      越是温暖的东西,越令人怀念。

      那是他童年的记忆里,唯一珍贵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的记忆是从井柏然开始的?

      而井柏然的童年记忆里,似乎也只有付辛博一个。

      他只是很专心地等待着那个人回来。

      十二座宫殿,空了一座。也收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教皇已经下令寻找他的下落。就连瞬也杳无音信。

      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愿景,就这样变淡了。于是再绚烂的夕阳也变成了炭笔画。

      他只是反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圣斗士?”

      从来,从来没有过什么高尚的心念。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历史中记载的英雄那样无私与伟大。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神有选择他的权力,而他却只能按照别人安排的命运走下去?

      对付辛博的思念是一把锁,封闭了太多的思想。原以为一个信念可以支撑着他走得很远,牢靠到他可以全神贯注的等待一个人,而放弃其他琐碎的事情。

      小时候,很多人叫他井宝,喜欢他乖巧可爱,听话懂事,到了帕米尔他就是贵鬼的宝,长大了回到圣域,他又是谁的宝?

      终于有一天,他不再等待。白羊宫的圣斗士突然从圣域消失了。

      闫安听说了这件事,第一个反应就是摊开双手:“井柏然走了,谁来帮我们修圣衣?”

      乔任梁坐在李易峰身边学着闫安的动作:“付辛博不回来,谁来帮我们修好井柏然?”


      5楼2008-07-3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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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戏这句话如果是真的,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是很老套的桥段——他们彼此错过。

        时空的巧合让闫安惊讶得张大了嘴。井柏然离开的第三天,付辛博出现了。他没有带着双鱼座黄金圣衣回来。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衬衫的一半下摆塞进裤子里,一半随意地垂在外面,就好像一个来圣域观光的大男孩。

        仿佛散步一样慢慢地踏上十二宫的台阶,经过一座座宫殿,奇怪的是,没有人阻拦他,即使是那些从未见过付辛博的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也为他让开了道路。

        也许付辛博是自女神赐福雅典一来,第一位兵不血刃通过十二宫的人。

        望着他的背影,闫安微微皱起了眉头。张殿菲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闫安显然感应到了他的到来,微微低下头:“他为什么回来?”

        “也许格陵兰岛的训练让他疯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闫安非常不满意:“疯子会有那样的小宇宙?”

        以那样的实力,应该能很顺利地通过双鱼圣衣的考验吧?

        “殿菲,宝刚离开,他就回来了,你说,这样的剧情是不是有些白烂?”

        “闫安,你的生活很无聊吧?”张殿菲斜着眼撇他,语气中止不住的笑意。

        天平宫。

        “小白,我很想和他打一架。”KIMI擦拭着圣衣上的佩剑,对身边的人这样说。

        被叫做小白的人右手摆弄着天平圣衣的盾牌,伸出手指在盾牌上一弹:“你还想再输一次?”

        KIMI放下了黄金剑:“这次就不一定了。”

        “你方才如果与他动手,输的人一定是你。”

        KIMI不语,歪起嘴角抢过小白手中的盾牌:“别弄坏了,井柏然不在,没人给修。”

        “你当你的圣衣是泥巴捏的?”

        ……

        付辛博走过的第一座宫殿是空的,走出那座宫殿的时候,他抬起头望着那座高大的钟楼,白羊座与双鱼座,在钟面上相邻,可惜线性上居然隔得最远。

        他不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个石阶,只记得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站在了他的宫殿门口。

        也许那并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拒绝接受黄金圣斗士的考验,这是一件多么违逆的事情?

        他停下脚步,远眺出去,由上而下,一连串以大理石与白色石灰石为主料的建筑,几乎整个圣域,乃至雅典城都在他的眼里。

        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唯一的童年记忆就是在这里,记忆伴随着一个人的笑声,欢乐中甜蜜的味道,也许是他对于这个地方唯一的眷恋。

        我回来了,可你为什么不在?

        付辛博决绝地转身,向教皇厅走去。

        被视作圣地高高在上的教皇厅,其实只是一座门可罗雀的旧宫殿罢了。一个卫兵也没有。当然,如果真有人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打败前面十二宫的圣斗士,那么在这里即使安排下千军万马的士兵也无济于事。

        教皇就高高地坐在那里,一袭墨蓝长袍,胸口的金色刺绣精细华贵,他的面孔掩藏在黑色的面具下,笔直的长发垂下来。不过几年的功夫,教皇的头发已经全然变成了白色。

        “你回来了。”这语气,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一样。

        付辛博微微一愣,才几年的功夫,教皇的声音竟苍老了这么多。幼年时的点滴关怀尚在心头,让他的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不愿意接受双鱼座圣衣?”这语气中似乎有不舍,似有惋惜,似有慈爱,似有失望。

        付辛博镇定了一下,抬起头,决意不给自己任何退路:“是的,我拒绝接受双鱼座圣衣。”

        那一天他将过去的二十年抛却,他在本应该属于他的双鱼宫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他要回去,再没有圣域,再没有井柏然。


        6楼2008-07-3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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