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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仙子正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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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7-27 23:51回复
    卷一 初晓凡尘 如意结 谁系
     楔子
     大风起兮,陌栏山兽走禽飞,一时间遮天蔽日。
     祭台上砂飞石走,教人目不敢视。一众献祭之人纷纷奔逃,许多人惊惶之下已大声呼喝:“大劫将至,大劫将至啊!”方才正欲举办继任大典的祭台,一如遭了大灾,凌乱破败。
     清影自飓风中翩然而来,其后随着一蓝影和四条白影。这六人身畔的风自行避开,好似有所畏惧。六人缓缓落定。蓝衣人捻个法诀,双臂当胸划出一圆弧,淡淡光晕散开来,阻得风势改道,让出一片空地来。
     “孔雀何在!”蓝衣人低声浅问。霎时,风声骤变,幻出无数羽翅扇动之声。暗影蔽了天日,将众人笼罩。片刻便有老者首先顶礼膜拜:“参拜孔雀大明王菩萨!”
     ……


    2楼2008-07-28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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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8 00:4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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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闺中女儿叹
       汾阳凌家,心镜山庄,屹立百年而威名尤盛。
       八月十五,晨。
       李用亲自捧了药罐子穿过三重院落进到“惊鸿苑”。李用叩响院门,低声道:“来人,小姐的药好了。”门内一阵悉簌声,许是正起床穿戴。待门打开,门内的丫头呵欠正打到一半,一见门外捧药的人,呆了一瞬,赶忙陪笑道:“李总管,送药这等事岂能劳您亲自走一趟,小的们去取就是了。”
       李用年岁大,头发花白,一张脸长年拉长着,看不出心绪。“狗奴才,越发懒惰了,若要再犯,休怪我无情。”若是旁的院子里守门的下人这时起身亦不算晚,偏是小姐的院子。女婢心中惧怕,缩着脖颈再不敢抬头。李用递过药罐子,斥道:“送药进去,伺候小姐起床。”总管一声吩咐,女婢双手捧好药罐,恭恭敬敬退进门里,又将门拴好。
       这女婢只管看门和打扫外院,是进不得里间的。
       绣楼里,凌凫雁早已起了,坐在窗前,一双秋水剪瞳凝望天际,晨光中,趁得她容色如雪,晶莹白皙,却又越发单薄缥缈,几不似凡人。“晨风凉,小姐莫再看了。”侍婢为凌凫雁披上团花水纹的白斗蓬,又探起腰身将窗关了。
       “蕊儿,问问李总管,是否有喜事。”凌凫雁唇齿间俱是淡淡药香,好似她这人生来便是珍奇所化。唤作蕊儿的侍婢笑道:“小姐又胡涂了不是。今日是老爷退位让贤的大日子,江湖各路的英雄好汉都已聚集。”凌凫雁眉间隐隐收拢,柔声细语:“倒是大事。还有么?”“还有?没了。”蕊儿扶着凌凫雁站起,“就这一件也得十数年才一遭。”凌凫雁轻移云步坐到桌前,道:“你没见着,方才鸟群飞过,遮天蔽日,祥光万丈,其中还有赤红的孔雀,定是喜报。”凌凫雁兀自说得平静,却不知蕊儿呆呆地,竟有些慌:“小姐,您……怎么了?”五更时,蕊儿已起了,直到此刻也不曾见有鸟飞过。凌凫雁一见蕊儿这般模样,不禁掩唇笑了。
       “小姐莫要胡思乱想,待蕊儿收拾停当陪小姐外出走走。”蕊儿收拾起用过的药碗和蜜饯盒子。凌凫雁幽幽道:“今日城中人多,良莠不齐,爹爹与哥哥定不允我出去。”蕊儿吃吃一笑道:“不允便不能去了么?”言罢还眨了眨左眼。蕊儿额前的碎发半遮着眉,眼一眨,整个眉目都好似灵动一般,尤其她穿着晕染了桃红底色的衣裙,似极了枝头昭昭灼灼的桃花。凌凫雁不禁低叹:“蕊儿真美。”短短四字,其中不乏欣羡喜爱之情。蕊儿知触动了凌凫雁伤心处,旋即收敛神色,收拾着器物下去了。


      3楼2008-07-30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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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仙子境
        邯郸西郊景如画。
        云蕊死死挡在凌凫雁身前,不让别惊枝靠近半步。然则,别惊枝何许人也?便是云蕊会些拳脚功夫,三五个壮汉近不得身,比起别惊枝来还是差得太远。
        别惊枝一双眼睛看也不去看云蕊,冷冽的眸光罩进凌凫雁眼底,更显残戾。“蕊儿退下。”凌凫雁捏住云蕊手臂。云蕊顿觉一阵晕眩,怔了一瞬,即刻清醒过来。但见别惊枝一支乌金丈轻点巧啄,直取凌凫雁前胸。一股股厉风凌厉似箭,刺得云蕊心头一阵凉过一阵。再看凌凫雁,更是面无血色,双手攥着胸前的琉璃挂坠,双脚并无半点知觉,动一动也是不能……
        云蕊躺在三丈外。露了这么一手功夫,凌凫雁也不再掩藏。别惊枝先是一惊,忽又朗声大笑:“好功夫,好修为,姥姥险些被你蒙混过去。”“过奖。”凌凫雁微颔首,一片傲骨清气。别惊枝收住戾气,冷声道:“姥姥不与你客套,这物事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凌凫雁指尖萦起缕缕青气,渐渐漫上双臂。“足下修行多年,凌凫雁讨教。”青气愈渐浓重,流转之中,粼光莹莹,开出青莲朵朵。凌凫雁便若花中走出的仙子。别惊枝又惊又诧,乌金杖当胸一横,祭起一道锈红血光。
        凌凫雁秀口轻吐,一股幽香弥漫,青气登时莹光大作,“簌簌”涌向别惊枝。别惊枝吐气开声,袖口一抖便是灵光缥缈,霎时间青气血气相冲,融不到一处,竟撞出红练十丈,将二人围在其中。
        “隐没十年,别惊枝好大的胃口!”凌凫雁冷冷斥喝,凌空一跃,着青气似练舞,拍在别惊枝胸口。别惊枝斜摆乌金杖,攀上青练,不想胸中仍是一阵气血翻腾,不及多想便答道:“仙子过奖,老婆子也不过想修得仙体耍子。”凌凫雁冷笑一声,青气尽收。
        云蕊如坠云里雾中,方才那一杖,好似刺穿胸口,又似将身子劈开两半;似有钻心之痛,又似无知无觉。忽听得一声惊呼,竟是凌凫雁拖着自己疾奔。平日里清丽出尘的凌家千金,此际只顾奔逃,发丝散乱,衣襟沾了血污,实在狼狈不堪。云蕊脚下无力,跑不动了便也不顾是否有人追赶,拽住凌凫雁衣袖不肯再走。但闻凌凫雁疾呼:“快…快…蕊儿快…逃……”云蕊方要迈步,却觉双脚被冰凉滑软之物缠住,低头一看,竟吓得云蕊张口欲呼,扯着喉咙喊了半晌竟无半点声响。那软滑粘湿吐着信子的小舌缓缓缠上云蕊腰间。云蕊扯着凌凫雁的衣袖只是流泪。凌凫雁除了留一片衣袖,整个人也似近又远,捉摸不到。云蕊的泪流得更是厉害,却仍是寸步难行。
        好一个清冷冷淡如水冰如雪的绝尘女子,雪衣翻飞,身形如白鹤展翅,拂过别惊枝杖前。别惊枝胸口一窒,随即挑杖相缠,却已不见了人影。不及一怔,耳畔暖风轻柔,别惊枝举杖一隔,想也不想便紧接着舞动乌金杖,劲风虎虎,挑起一片石走砂飞。凌凫雁双臂舒展,揽动劲风,聚起砂石,卷起漩涡一股,呼啸着逼近别惊枝,仿要将别惊枝吞没一般。别惊枝情知不妙,运了十二分功力,祭起乌金杖,旋即舞出一面金色屏障。那一股漩涡忽的受滞,凌凫雁只进不收,竟迫得两股灵力真气外泻,转瞬间两股劲力散落开来,冲向红练。
        “收!”凌凫雁断喝一声,青气“咝咝”盈回,尽收于她胸前挂坠内。别惊枝本可乘此追击,岂料真气瞬间失了抵御,一时收回不及,竟胡乱冲撞,破了红练,又袭向凌凫雁,最后反噬在别惊枝命门。


        6楼2008-10-07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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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气反噬,可大可小。别惊枝深知其中利害,不敢露出颓败之势,无奈气血翻涌,精血好似被抽走一般,欲要运气抵御,竟流失得更快。
          凌凫雁忽的逼近,断喝一声:“老妪,尔擅取他人真力精血,着实可恼,还不快快受死!”别惊枝面若死灰,恍若被人从骨子里抽取干净一般,一双眼眸转瞬已无生气。凌凫雁左掌拈而生刃,轻轻一举便要刺向别惊枝心口。别惊枝早已到了生死关头,体内精血不住外流,更有那前些日子摄了来而尚未相融者,此际便在体内翻腾得厉害,直如幽瀑火泉在五脏六腑中冲撞。霎时,刃及衣襟,别惊枝颤了颤,欲作抵抗,竟无半分力气可动作。饶是如此,凌凫雁亦是大为惊骇。需知凌凫雁此时以琉璃珠幻出别惊枝脑中精血散失的假像,除别惊枝精血并未被汲之外,其余一概痛苦与之无异。在此关头尚能顾及外侵,凌凫雁怎能不惊?
          “嘭儿!”脆响一声,凌凫雁指尖盈出殷殷鲜血,幻出的利刃应声而破,溅出一片血花。凌凫雁随即捻起一诀,止住血流,人已退开去,却不禁蹙起眉,凝视疾喘不息的别惊枝。
          “惊鸿一瞥,烟花一瞬。凌凫雁领教了。”凌凫雁想起方才,一惊之间,形势果真便已千变万化。分明刃入皮肉,别惊枝竟能不急不徐抬起手来,未见她如何动作,一股寒意冲撞心头,如寒刃剜心。竟尔,眼前一花,便转胜作了败。尽管从容依旧,凌凫雁仍掩不去疑惑。别惊枝似已看出她心思,阴湛湛一笑:“仙子不擅摄取之术,留老妪性命,别惊枝惶恐。”“凌凫雁向孤陋寡闻,唯知山雨台上,衍月大师独得摄魂夺魄炼精之术,却不知别惊枝与此人有何干系?”虽则询问,凌凫雁仍是一派从容淡定,好似轻描淡写,随口一提。“哈哈哈……”别惊方才确也吃了极大苦头,笑得干哑急促,“此乃衍月大师亲授……”这次,换凌凫雁低声一笑,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语声毕,凌凫雁身周忽的莹光大作,及膝青丝飘扬飞舞,旋出一服绝妙画卷。别惊枝怔愣一瞬,恍惚之间竟惊声叫道:“你不是人,你不是活人!”一面叫,一面便捂住胸口,面色时而潮红,时而煞白,最后竟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7楼2008-10-31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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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就差这么一截,现在补上~~~~~~~~~~~~~~~~~~~~~~~~~~~~~~~~~~~~
            眼见别惊枝倒下,凌凫雁颓然跌倒,如雪容颜染上一抹火焰般的红晕。胸中气血翻腾,不觉其它,竟似有什么欲要从心头流失,再唤不回。心思也便在此时徘徊于过往之间,凄凄楚楚,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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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琉璃梦
            梦太长,凌凫雁记不清了,只觉醒时太累,似是走了太久的路,从前世直走到今生。抬眼见云蕊趴在桌前打盹,微微一笑,只觉漏了什么。
            窗外蓦地跃动着亮光,映得天五彩斑斓。却是整个庄子挂起了大红灯笼和彩绫,交相辉映之下便造就了天际的彩霞。凌凫雁一怔,这才记起今日父亲选贤,想必吉时也该到了。
            云蕊“咦”了一声,醒来之时尚自睡眼迷离,忽瞥见凌凫雁支起身子欲起,眼睛即刻便亮了,殷勤地上前搀扶。“小姐可算醒了,虞家小姐已候了半日,眼见吉时到了才走。”云蕊为掩贪睡的窘态,红着脸道。凌凫雁淡淡一笑:“哦?十四也来了?我只道她不屑于此,竟还是来了。”云蕊撇撇嘴,暗道:“若是不屑,怎会年纪轻轻逼得虞家一大家子死的死逃的逃,最终做了铭剑府当家?”如是想着,云蕊却不敢造次,小心翼翼服侍着凌凫雁梳洗,说些笑话逗乐子。
            “蕊儿是做恶梦了罢。”凌凫雁轻问。云蕊愣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一张俏脸红了又暗,转瞬之间似是掠过万千心事。凌凫雁自镜中将云蕊一应神色看得一点不差,却又不再多问,只道:“大礼可是过了,怎无声无息?”云蕊闻言,更是不知所措,本想说些话搪塞,不料凌凫雁已沉声道:“下去罢。”云蕊吓得手一抖,才拿起的丝绒外衣便滑落在雪一般的地毯上。无怪云蕊惊骇,凌凫雁几曾甩过脸子?凌凫雁也恼于方才的心慌,无奈看了一眼云蕊,柔声道:“派人请颜先生来吧。”云蕊唯唯应了,退出门去。
            算计着云蕊才出院子,凌凫雁轻斥一声,虽不凌厉,到底威严:“出来!”果然,窗外闪出个影子,就着天际斑斓火光,亦看出是个英武侠士,身背长剑,脸上阴湛湛的。“你……”凌凫雁大惊,压低着声音,却也仍是一声惊呼。黑衣人眼角挂起冷冽笑意,如饿狼一般贪婪。“四年不见,小姐愈发机警了。”闻他言语,凌凫雁只觉心头阵阵发寒,却仍要直视黑衣人,冷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语罢,人却向后挪了一挪。黑衣人闻言登时怒发冲冠,说话间咬得牙“咯咯”响:“大仇未报,叶红楼岂敢就死!”“既是报仇,何不动手?”凌凫雁杀气发挥到极至,语声竟淡了。叶红楼脸上笑意渐去,换作一种扭曲的狂热,看得凌凫雁不禁寒毛倒竖。“你当年加诸我身者,叶红楼必定悉数奉还!”


            8楼2008-11-2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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