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于某本书……欢迎纠错。
这次是第二回看到那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了。
第一次见到是前几年的事,离现在怕也有段时岁——如果说我为什么记住,仅仅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过显眼。哪怕一瞬,也是一生忘怀不去。
上一次他来访之时,尚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不知为何现在却独自一人,形色彷徨。
这里是加贺屋,而我是这里众多客室系中的一个。客室系在别处旅馆,可能是做得女侍,专做些打扫送迎、端茶取水的事,但在加贺屋,客室系则是客人们在此处休息时专属的服务者。
红板下灰黑色的欢迎榜,传统的日式字体写着今日抵达的客人们。
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名字,霸道而夸张地写在第一列。
——迹部景吾。
穿着紫底白斑和服的女孩子们讨论的声音在我耳边喳喳作响,忘不了他的,不仅我一个。
而安排告诉我,我是他的客室系。
压下紧张,挤出一个公式化的服务笑容,这是随后一两天的唯一表情,需要做到肌肉僵硬。这只是我个人的服务风格。
伸手不打笑面人,来的人大多有钱有权,这也是不引不满的要诀之一。
阳光有些凛冽。割在晒伤的脸上,一片生疼。松枝嶙峋,针叶犹青,却已是入秋时分。木屐敲打地面的脆响渐渐大了起来。
女孩子们匆匆整理好衣服的细节部分,站在两端。
名叫迹部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还是如数年前的那股傲气凌人,眼中却少了一份神采,渗杂尘世滚打的污垢,满面隐隐的疲惫。
我对停在前方的他鞠躬,说:“欢迎光临。”
他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我起身,说:“在下叫做亚纪,是您这次的客室系。”然后做了个“请跟我来”的手势,示意他过来。
迹部和上次一样,入住的是“雪月花”,它和其他三栋客室楼以回廊相连,廊中有许多工艺品店和料理店。路上许多熟悉的客室系领着客人迎面而来,相互打着招呼,公式化,却亲切友好。
他的房间在二十楼。
取出磁卡,插在电梯里的专用位置,这样才上得去。因为十八至二十楼为雪月花的“特别阶”,一般的客人是上不来的。
大理石地板上,木屐的声音特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