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江南花卉。”
还须雪水北归。

清风一味。
为茶香。
消心绪抚轻狂，是为幸事一场。

桃枝抚眉眼间。
一池寒水丹青，映眼帘。

摧眉折腰。
半生卑躬，半生屈膝。
--

那之后，酒楼后的梅园，衣襟染血的少年神情淡淡的站在一片殷红上。
周遭是尸横遍野，寒骨万千。
阿药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这处小小的后园，也可以装下这样多的人。
踏进门时，翻涌扑面的血腥气息让他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不适。
“你就是……知鸠？”
抬起手掩住口鼻，阿药走近几步，皱着眉看向尸骨间站立的人。
少年手中长剑尚且淌血，一滴滴落，声响不大不小，却清晰可闻。
“嗯。”
那是一双漆黑如玉而叫人莫名心惊的眼瞳，明明似窝潭池，却丝毫无法生出清澈之感。
太过凉薄。
--
“……虽说知道你年少有为，但怎么一见面就这副场景？”
阿药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这么大片的血腥，却是真的第一次见着。
“葬师后出都城，又堂而皇之进北城。导致现在人尽皆知方子的去处。”
“这些人，是来取你命的。”
少年声嗓清澈，还带着年少的几分气息，语调却波澜不惊的与年龄有些不符。
“方子。拿出来。给我。”

入骨相思知不知。
难断欲憔悴。

攀花寻断筝，误惹一袖清香。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道是韶华易逝，触目生愁。

方才看见熟句。
忆起一位友人曾写过这么一段，也带了这句话。
---
神袛们通晓一切吗。
是。
-
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么。
庙堂前，她巧笑倩兮，踮起脚尖，落青年额上一吻。
-
佛曰：不可说。

人生可喻浮萍，偶雨偶惊风，时昼时荫遮。
却是有幸。
妙处可与君说。

折柳意相别。
知否。
柳者，不留也。

叹今宵酒醒何处。
无晓风残月。

扁舟难载愁。
入野苇，翩飞满池惊鸿。

鬓影花色。
道是，无根行客。

江南。
有你忆，有你故人，有你植花之篱。
却不是我熟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