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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兔子，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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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一夜无梦。
南优贤睁开眼就看见怀里睡得安稳的人儿，呼吸轻轻的。
想给他拉拉被子，却惊醒了一向浅眠的男人。
李浩沅睁眼是南优贤一晚冒出的胡茬，再往上就是一双带笑的眼睛。
“早安。”
两人的胸膛就隔着各自的睡衣紧紧相贴，李浩沅能感受到南优贤强有力的心跳和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一下一下，仿佛带动了他自己的心跳，咚咚声响成一片，到最后分不清是谁的。南优贤的手还揽在李浩沅的腰上，热度仿佛要把体温低的他灼伤。
李浩沅就那么微微抬着头看着南优贤，从眼睛到下巴，再流连上去，一寸一寸的看，南优贤也就任他盯着看。
可是他从李浩沅的眼睛里看不到其他东西。
他把李浩沅又拥紧了些。
“再睡会儿？”
“不睡了。”
说着不睡了，南优贤看李浩沅却并没有离开他怀里的意思，他也就乐得抱着人在床上赖着。
“……你真的，不用上班吗？”
“不用啊，我们这行基本全年无休，好不容易有个假你还赶我回去上班啊？”
“……可是，我要上班……”
“……那我陪你去。”
南优贤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李浩沅在厨房的背影出神。
他的心在告诉他，李浩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一个比其他人好一点，温柔一点，单纯一点，更爱自己一点的男人。
金圣圭告诉他，金钟云的身份有大问题。没有在档案里有任何记录，这个人甚至查不到一点信息，从前过往一片空白。但是李浩沅不一样，他虽然是孤儿院的人，可是过往履历很清楚，什么时候上的学，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都很清楚。
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南优贤还是沉默着。
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眸子再浅一些，就好了。
南优贤对着端着盘子过来的李浩沅微笑。
曺圭贤打着哈欠慢慢悠悠走到警局门口，就被警卫拦住了。
“你们缉黑组有个大包裹，领上去吧。”
曺圭贤目测了一下那箱子的大小，上面还绑了个蝴蝶结，显得幼稚又有些可怕。于是他本着不再把奇怪包裹带进局里的准则，在门口打开了箱子。
“这大小装个人……”
正合适。
曺圭贤和门卫大爷张大嘴看着箱子里不知死活的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男人身上倒是没多少血，但是浑身淤青，曺圭贤定睛看了看，还有呼吸。男人身上一张贺卡卡片，上面写了“礼物”两个字，让曺圭贤一激灵。
先是打了120，然后在箱子里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金圣圭嚷嚷着要出院，一共就手上个口子还躺在病床上真的不舒服，但是龙俊亨坚持让他下午再做个CT，两个人就剑拔弩张在病房里互相吹鼻子瞪眼，曺圭贤的电话打破僵局。
“录像带？录了什么？”
“这……说了挺多的，你们还是自己回来看看吧……啊对了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但是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伤的严重吗？”
曺圭贤嗯嗯啊啊半天。
“……刚才正好遇见法医科的……说是能弄断的地方都断了……”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结果金圣圭还是被留下了，打着看着人证和金明洙为由，顺便把CT做了。
金圣圭溜溜达达到金明洙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金大爷坐在门口长椅上正和他们组的小警员聊天呢，热火朝天的。
“哟，精神头不错啊。”
金明洙看着同样穿着病号服的金圣圭，笑了笑。
“彼此彼此。”
金圣圭也笑笑没说话，让警员在门口待着，他和金明洙进了病房。
金圣圭进门也没多说什么，开门见山把那枚图章拿了出来。
“怎么，金组长这是同意和我们合作了？”
“那也要看你们知道多少。”
金明洙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有点困倦。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你只用说你答不答应就好。”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和我谈条件？”
金圣圭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们没证据……等我伤好了我就可以离开，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所以，我想和说话管事的谈一谈。”
金明洙抬眼看向金圣圭。
“原来……金组长是看不上我啊……”
龙俊亨回到警局，曺圭贤正端着碗泡面坐在电脑前面吸溜吸溜。
“怎么样？录像里都有些什么？”
曺圭贤嚼着面，用下巴指指电脑屏幕，让龙俊亨自己看。后者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良久，回头看吃完面喝汤的曺圭贤。
“你看着这个还吃得下去？”
曺圭贤和他对视，咽下去最后一口汤。
视频里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面对镜头，一脸呆滞，看得出各个关节不自然的扭曲着，两条腿无力的摊在地上。
“……我不知道他是谁……”
“……有个五六年了，他老是找我们这些跑腿的给他打探消息，有时候钱多点就有人替他干活，打个人之类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事，他好像在警察里也说得上话……”
“……我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我没想杀人，但是他给的太多了……我想着反正是撞一下不会有事……”
“不能说出去，说出去的都会被杀死……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几个人，认识吗？”
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但明显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只能辨认是个男人，几张照片被扔到男人面前。
“……认识……两个月以前，他让我们去打探这几个人的资料和经常去的地方……但是后来听说他们都死了……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杀人……”
视频就到这里为止，男人的哀嚎戛然而止，龙俊亨看着画面上定格的几张照片摸摸下巴。
一夜无梦。
南优贤睁开眼就看见怀里睡得安稳的人儿，呼吸轻轻的。
想给他拉拉被子，却惊醒了一向浅眠的男人。
李浩沅睁眼是南优贤一晚冒出的胡茬，再往上就是一双带笑的眼睛。
“早安。”
两人的胸膛就隔着各自的睡衣紧紧相贴，李浩沅能感受到南优贤强有力的心跳和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一下一下，仿佛带动了他自己的心跳，咚咚声响成一片，到最后分不清是谁的。南优贤的手还揽在李浩沅的腰上，热度仿佛要把体温低的他灼伤。
李浩沅就那么微微抬着头看着南优贤，从眼睛到下巴，再流连上去，一寸一寸的看，南优贤也就任他盯着看。
可是他从李浩沅的眼睛里看不到其他东西。
他把李浩沅又拥紧了些。
“再睡会儿？”
“不睡了。”
说着不睡了，南优贤看李浩沅却并没有离开他怀里的意思，他也就乐得抱着人在床上赖着。
“……你真的，不用上班吗？”
“不用啊，我们这行基本全年无休，好不容易有个假你还赶我回去上班啊？”
“……可是，我要上班……”
“……那我陪你去。”
南优贤洗漱完坐在餐桌前看李浩沅在厨房的背影出神。
他的心在告诉他，李浩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一个比其他人好一点，温柔一点，单纯一点，更爱自己一点的男人。
金圣圭告诉他，金钟云的身份有大问题。没有在档案里有任何记录，这个人甚至查不到一点信息，从前过往一片空白。但是李浩沅不一样，他虽然是孤儿院的人，可是过往履历很清楚，什么时候上的学，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都很清楚。
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南优贤还是沉默着。
如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眸子再浅一些，就好了。
南优贤对着端着盘子过来的李浩沅微笑。
曺圭贤打着哈欠慢慢悠悠走到警局门口，就被警卫拦住了。
“你们缉黑组有个大包裹，领上去吧。”
曺圭贤目测了一下那箱子的大小，上面还绑了个蝴蝶结，显得幼稚又有些可怕。于是他本着不再把奇怪包裹带进局里的准则，在门口打开了箱子。
“这大小装个人……”
正合适。
曺圭贤和门卫大爷张大嘴看着箱子里不知死活的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男人身上倒是没多少血，但是浑身淤青，曺圭贤定睛看了看，还有呼吸。男人身上一张贺卡卡片，上面写了“礼物”两个字，让曺圭贤一激灵。
先是打了120，然后在箱子里发现了另一样东西。
金圣圭嚷嚷着要出院，一共就手上个口子还躺在病床上真的不舒服，但是龙俊亨坚持让他下午再做个CT，两个人就剑拔弩张在病房里互相吹鼻子瞪眼，曺圭贤的电话打破僵局。
“录像带？录了什么？”
“这……说了挺多的，你们还是自己回来看看吧……啊对了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但是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伤的严重吗？”
曺圭贤嗯嗯啊啊半天。
“……刚才正好遇见法医科的……说是能弄断的地方都断了……”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结果金圣圭还是被留下了，打着看着人证和金明洙为由，顺便把CT做了。
金圣圭溜溜达达到金明洙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金大爷坐在门口长椅上正和他们组的小警员聊天呢，热火朝天的。
“哟，精神头不错啊。”
金明洙看着同样穿着病号服的金圣圭，笑了笑。
“彼此彼此。”
金圣圭也笑笑没说话，让警员在门口待着，他和金明洙进了病房。
金圣圭进门也没多说什么，开门见山把那枚图章拿了出来。
“怎么，金组长这是同意和我们合作了？”
“那也要看你们知道多少。”
金明洙躺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有点困倦。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你只用说你答不答应就好。”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和我谈条件？”
金圣圭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们没证据……等我伤好了我就可以离开，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所以，我想和说话管事的谈一谈。”
金明洙抬眼看向金圣圭。
“原来……金组长是看不上我啊……”
龙俊亨回到警局，曺圭贤正端着碗泡面坐在电脑前面吸溜吸溜。
“怎么样？录像里都有些什么？”
曺圭贤嚼着面，用下巴指指电脑屏幕，让龙俊亨自己看。后者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良久，回头看吃完面喝汤的曺圭贤。
“你看着这个还吃得下去？”
曺圭贤和他对视，咽下去最后一口汤。
视频里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面对镜头，一脸呆滞，看得出各个关节不自然的扭曲着，两条腿无力的摊在地上。
“……我不知道他是谁……”
“……有个五六年了，他老是找我们这些跑腿的给他打探消息，有时候钱多点就有人替他干活，打个人之类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事，他好像在警察里也说得上话……”
“……我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我没想杀人，但是他给的太多了……我想着反正是撞一下不会有事……”
“不能说出去，说出去的都会被杀死……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几个人，认识吗？”
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但明显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只能辨认是个男人，几张照片被扔到男人面前。
“……认识……两个月以前，他让我们去打探这几个人的资料和经常去的地方……但是后来听说他们都死了……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杀人……”
视频就到这里为止，男人的哀嚎戛然而止，龙俊亨看着画面上定格的几张照片摸摸下巴。
有意思。照片是K社死了的几个分堂主，这个人送来的也太凑巧了，照这个男人的意思，K社死的几个人都是他所说的“那个人”干的。
可以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吗？送视频过来的又是谁？虽然有逼迫人开口的意思，但也可能是屈打成招。总之，越来越乱。
此刻的南优贤正在接受金钟云从上到下的审视。
“钟云哥。”
金钟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李浩沅的声音，但眼神还是停留在南优贤身上，南优贤脸都要笑僵了。
“你俩昨晚睡在一起？”
南优贤点点头，然后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干。
金钟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在旁边爬上爬下搬书的李浩沅没什么不舒服的表现，才算放过他。
“干活去吧，不干活别指望我中午管饭。”
南优贤窜着就出去了，到李浩沅旁边帮他搬书。
“每天就整理整理吗？”
“不是啊，有时候就去收银，有时候就整理一下书架和唱片，有时候和客人聊聊天……有我和哥两个人，要做的挺少的。”
李浩沅一边和南优贤说话，一边数着书架上的书单，一本一本调整顺序。
“你们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有两年了吧……恩差不多两年了。”
南优贤和李浩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给他递书。
“……那开书店之前，你们做些什么啊？”
南优贤因为站的低，没看见李浩沅有些颤抖的指尖。
“我还在上学啊，哥就在国外做事情，每个月会寄钱回来，不过之前好像是在外国招惹上了什么人，差点被扔到海里未了鱼，就回来了。”
“喂鱼？”
南优贤不禁笑出声，疑惑地看李浩沅，后者抿嘴对他点点头，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南优贤你过来把这箱子给我搬库房去！”
南优贤还想说什么，金钟云一嗓子给喊走了。
等南优贤离开，李浩沅面无表情看着顺序完全错了的一行书，重新开始摆。
他在害怕。
也许是受不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冒粉红色的泡泡，金钟云让两个人提早下班了。
南优贤裹着外衣和李浩沅并肩走着，入秋了天气慢慢变凉了起来，前几天都有些刮风，难得今天风停了。
“直接回家吗？还是再走走？”
“走走……去哪里？”
“恩……我对这里不熟悉啊，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个公园。”
“那就去走走吧。”
也许就是因为没风，公园的人还不少，一对对的小情侣在布满落叶的小道上走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倒有些奇怪。
“……有点遗憾呢……”
李浩沅突然自顾自说了些什么。
“嗯？”
“……啊，我是说，没有风，就看不见叶子落下来了……”
南优贤看见李浩沅望着树念念有词的样子。
“你还喜欢那种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听出南优贤语气里调笑的意味，李浩沅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往前快走了两步。
南优贤觉得自己惹了人不高兴，四处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什么，追上前面那人。
“你坐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李浩沅被按在长椅上不明所以的看着南优贤跑远，只能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他。
秋天真的是意外的萧瑟……
以前李浩沅是感觉不出四季的变化的，春夏秋冬对他来说没有区别，都是一样过，只不过穿的衣服不一样，仅此而已。
南优贤的出现带给他四季的变化。
或者说，是因为南优贤没在身边，他才感觉出了周围的寒意。
就那么呆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树发呆，直到听到那男人踩着落叶回来的脚步声。
南优贤带着笑容，手里拿了一把黑伞。
他是去买伞了？没下雨没太阳为什么要买伞？
李浩沅疑惑的看着南优贤遭到自己面前，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去干什么了？”
南优贤没回答，又对着李浩沅笑了一下。
“想看落叶吗？”
“……啊？什么落……”
李浩沅还不明白南优贤在说什么，南优贤就在他头顶上打开了伞。
落叶纷飞。
李浩沅张着嘴抬头看，是黑黑的伞顶和不断飘落的红黄色的落叶。
还有南优贤不变的笑脸。
南优贤送给他只属于李浩沅的一场落叶。
南优贤心里有些不确定，这招是电视上学来的，都是一些撩妹子的招数，面对李浩沅不怎么管事，但他想试一试。事实证明非常有效。
李浩沅摸摸落在身上的叶子，还处于懵的状态。
“喔……”
“喜欢吗？”
回过神的李浩沅扯开了嘴角，看着身上的叶子，吃吃的笑着。
“喜欢。”
南优贤得到满意答案，收了伞坐到他旁边，看着李浩沅一个人在那里开心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
金钟云说，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是让人想要记住一辈子的。
一开始李浩沅不明白，什么样的瞬间可以让人那么难以忘怀，现在他知道了。
不管以后什么时候，不管南优贤在不在身边，他总是记得某个秋天，黑色的伞沿，飘舞的落叶，笑得好看的男人。
两个人肩靠着肩那么坐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
“浩沅你，有什么理想吗？”
李浩沅偏偏头。
“……好好的过日子，你们一切都好，就这些。”
“就这些？”
可以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吗？送视频过来的又是谁？虽然有逼迫人开口的意思，但也可能是屈打成招。总之，越来越乱。
此刻的南优贤正在接受金钟云从上到下的审视。
“钟云哥。”
金钟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李浩沅的声音，但眼神还是停留在南优贤身上，南优贤脸都要笑僵了。
“你俩昨晚睡在一起？”
南优贤点点头，然后发誓自己什么都没干。
金钟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在旁边爬上爬下搬书的李浩沅没什么不舒服的表现，才算放过他。
“干活去吧，不干活别指望我中午管饭。”
南优贤窜着就出去了，到李浩沅旁边帮他搬书。
“每天就整理整理吗？”
“不是啊，有时候就去收银，有时候就整理一下书架和唱片，有时候和客人聊聊天……有我和哥两个人，要做的挺少的。”
李浩沅一边和南优贤说话，一边数着书架上的书单，一本一本调整顺序。
“你们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有两年了吧……恩差不多两年了。”
南优贤和李浩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给他递书。
“……那开书店之前，你们做些什么啊？”
南优贤因为站的低，没看见李浩沅有些颤抖的指尖。
“我还在上学啊，哥就在国外做事情，每个月会寄钱回来，不过之前好像是在外国招惹上了什么人，差点被扔到海里未了鱼，就回来了。”
“喂鱼？”
南优贤不禁笑出声，疑惑地看李浩沅，后者抿嘴对他点点头，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南优贤你过来把这箱子给我搬库房去！”
南优贤还想说什么，金钟云一嗓子给喊走了。
等南优贤离开，李浩沅面无表情看着顺序完全错了的一行书，重新开始摆。
他在害怕。
也许是受不了两个人在屋子里冒粉红色的泡泡，金钟云让两个人提早下班了。
南优贤裹着外衣和李浩沅并肩走着，入秋了天气慢慢变凉了起来，前几天都有些刮风，难得今天风停了。
“直接回家吗？还是再走走？”
“走走……去哪里？”
“恩……我对这里不熟悉啊，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个公园。”
“那就去走走吧。”
也许就是因为没风，公园的人还不少，一对对的小情侣在布满落叶的小道上走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倒有些奇怪。
“……有点遗憾呢……”
李浩沅突然自顾自说了些什么。
“嗯？”
“……啊，我是说，没有风，就看不见叶子落下来了……”
南优贤看见李浩沅望着树念念有词的样子。
“你还喜欢那种小姑娘喜欢的东西？”
听出南优贤语气里调笑的意味，李浩沅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往前快走了两步。
南优贤觉得自己惹了人不高兴，四处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什么，追上前面那人。
“你坐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李浩沅被按在长椅上不明所以的看着南优贤跑远，只能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他。
秋天真的是意外的萧瑟……
以前李浩沅是感觉不出四季的变化的，春夏秋冬对他来说没有区别，都是一样过，只不过穿的衣服不一样，仅此而已。
南优贤的出现带给他四季的变化。
或者说，是因为南优贤没在身边，他才感觉出了周围的寒意。
就那么呆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树发呆，直到听到那男人踩着落叶回来的脚步声。
南优贤带着笑容，手里拿了一把黑伞。
他是去买伞了？没下雨没太阳为什么要买伞？
李浩沅疑惑的看着南优贤遭到自己面前，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去干什么了？”
南优贤没回答，又对着李浩沅笑了一下。
“想看落叶吗？”
“……啊？什么落……”
李浩沅还不明白南优贤在说什么，南优贤就在他头顶上打开了伞。
落叶纷飞。
李浩沅张着嘴抬头看，是黑黑的伞顶和不断飘落的红黄色的落叶。
还有南优贤不变的笑脸。
南优贤送给他只属于李浩沅的一场落叶。
南优贤心里有些不确定，这招是电视上学来的，都是一些撩妹子的招数，面对李浩沅不怎么管事，但他想试一试。事实证明非常有效。
李浩沅摸摸落在身上的叶子，还处于懵的状态。
“喔……”
“喜欢吗？”
回过神的李浩沅扯开了嘴角，看着身上的叶子，吃吃的笑着。
“喜欢。”
南优贤得到满意答案，收了伞坐到他旁边，看着李浩沅一个人在那里开心的模样。
“……你喜欢就好。”
金钟云说，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瞬间，是让人想要记住一辈子的。
一开始李浩沅不明白，什么样的瞬间可以让人那么难以忘怀，现在他知道了。
不管以后什么时候，不管南优贤在不在身边，他总是记得某个秋天，黑色的伞沿，飘舞的落叶，笑得好看的男人。
两个人肩靠着肩那么坐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
“浩沅你，有什么理想吗？”
李浩沅偏偏头。
“……好好的过日子，你们一切都好，就这些。”
“就这些？”
惊讶于李浩沅对未来的规划简单的不得了，李浩沅点点头。
“那优贤呢？”
“我啊……做个好警察，能抓多少坏人就抓多少，不辜负一个警察的职责吧……”
李浩沅看着他，轻轻开口。
“那……什么算坏人？”
南优贤让李浩沅问的一愣，支支吾吾半天。
“就……普通意义上的那种……”
“杀人的……算吗？”
“啊，你是想问杀人的类别吧！我就说你昨天下午看电视的时候怪怪的……其实啊，杀人也分很多种啊，正当防卫的就不算啊，还有警察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做出这种举动啊……”
“那优贤你，杀过人吗？”
南优贤摇摇头。
“没有，但是如果必要的时候，我会的。”
“……如果没有理由的杀人，就算是坏人吧……”
“对啊，没理由杀人……坏的很彻底吧……”
“那你，在必要的时候，会杀掉这样的坏人吗？”
南优贤看到李浩沅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是面无表情，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乞求。
他在乞求什么？
南优贤张张嘴，然后握住李浩沅的手。
李浩沅和南优贤分开了，金钟云今晚要去李浩沅那里，他也该回李成烈那里收拾一下，于是他把李浩沅送回家以后讨了个稳就走了。
金钟云很晚才到家，屋子里黑黑的没开灯，但是金钟云知道李浩沅在家。
“浩沅？”
客厅里，李浩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这个什么东西。
金钟云把灯打开，看见李浩沅腿上放着南优贤昨天买的蛋糕。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长得和李浩沅还挺像，可是那是个蛋糕。
“哪里来的蛋糕？”
金钟云皱眉，还没拿走就看见李浩沅用手抓了一口塞到嘴里。
“疯了你！”
金钟云赶紧扑过去，想让他吐出来，李浩沅抱着蛋糕躲躲闪闪，不断往嘴里塞着，机械的咀嚼着。
金钟云抢不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动作，没由来的哽咽。
“怎么了你跟哥说，你别这样，快吐出来。”
李浩沅摇头。
“优贤送的……优贤送的……”
“南优贤送的那也是蛋糕！浩沅你听话快吐出来……”
李浩沅还是躲闪，金钟云着急一把打翻了他手里的蛋糕。
可爱的卡通人物在地上失去了它原有的外貌，奶油蹭了一地，李浩沅看着地上的狼藉，突然冲去了厕所。
金钟云顾不上其他也跟着他冲过去。
李浩沅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一边呕眼泪一边掉，金钟云在旁边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帮他顺气拍背。
胃部翻上来的刺痛灼热感上升到眼眶，不吐的他开始压抑不住哽咽，一边抽泣一边干呕。
金钟云红着眼眶紧紧抱着李浩沅，给他拍背。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没事了……”
慢慢的，李浩沅从抽泣变成哭泣，再到无声的用力的抽动，手紧紧拉着金钟云的衣摆。
金钟云死死的抱着他，不顾他身上的奶油沾到自己，眼泪也不自觉往下掉。
李浩沅吃不了蛋糕，从小落下的毛病，和身体无关，是心理原因。
这么多年了，没人敢给他吃这种东西。
“……没事了……没事了……”
李浩沅在金钟云怀里，看着洗手间惨白的地面。
……
“那你，在必要的时候，会杀掉这样的坏人吗？”
“……会的。”
“那优贤呢？”
“我啊……做个好警察，能抓多少坏人就抓多少，不辜负一个警察的职责吧……”
李浩沅看着他，轻轻开口。
“那……什么算坏人？”
南优贤让李浩沅问的一愣，支支吾吾半天。
“就……普通意义上的那种……”
“杀人的……算吗？”
“啊，你是想问杀人的类别吧！我就说你昨天下午看电视的时候怪怪的……其实啊，杀人也分很多种啊，正当防卫的就不算啊，还有警察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做出这种举动啊……”
“那优贤你，杀过人吗？”
南优贤摇摇头。
“没有，但是如果必要的时候，我会的。”
“……如果没有理由的杀人，就算是坏人吧……”
“对啊，没理由杀人……坏的很彻底吧……”
“那你，在必要的时候，会杀掉这样的坏人吗？”
南优贤看到李浩沅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还是面无表情，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乞求。
他在乞求什么？
南优贤张张嘴，然后握住李浩沅的手。
李浩沅和南优贤分开了，金钟云今晚要去李浩沅那里，他也该回李成烈那里收拾一下，于是他把李浩沅送回家以后讨了个稳就走了。
金钟云很晚才到家，屋子里黑黑的没开灯，但是金钟云知道李浩沅在家。
“浩沅？”
客厅里，李浩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这个什么东西。
金钟云把灯打开，看见李浩沅腿上放着南优贤昨天买的蛋糕。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长得和李浩沅还挺像，可是那是个蛋糕。
“哪里来的蛋糕？”
金钟云皱眉，还没拿走就看见李浩沅用手抓了一口塞到嘴里。
“疯了你！”
金钟云赶紧扑过去，想让他吐出来，李浩沅抱着蛋糕躲躲闪闪，不断往嘴里塞着，机械的咀嚼着。
金钟云抢不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动作，没由来的哽咽。
“怎么了你跟哥说，你别这样，快吐出来。”
李浩沅摇头。
“优贤送的……优贤送的……”
“南优贤送的那也是蛋糕！浩沅你听话快吐出来……”
李浩沅还是躲闪，金钟云着急一把打翻了他手里的蛋糕。
可爱的卡通人物在地上失去了它原有的外貌，奶油蹭了一地，李浩沅看着地上的狼藉，突然冲去了厕所。
金钟云顾不上其他也跟着他冲过去。
李浩沅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一边呕眼泪一边掉，金钟云在旁边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帮他顺气拍背。
胃部翻上来的刺痛灼热感上升到眼眶，不吐的他开始压抑不住哽咽，一边抽泣一边干呕。
金钟云红着眼眶紧紧抱着李浩沅，给他拍背。
“没事了，没事了，哥在，没事了……”
慢慢的，李浩沅从抽泣变成哭泣，再到无声的用力的抽动，手紧紧拉着金钟云的衣摆。
金钟云死死的抱着他，不顾他身上的奶油沾到自己，眼泪也不自觉往下掉。
李浩沅吃不了蛋糕，从小落下的毛病，和身体无关，是心理原因。
这么多年了，没人敢给他吃这种东西。
“……没事了……没事了……”
李浩沅在金钟云怀里，看着洗手间惨白的地面。
……
“那你，在必要的时候，会杀掉这样的坏人吗？”
“……会的。”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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