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月镜花
志波海燕爱上了朽木白哉是叹息的开始:市丸银爱上朽木白哉是悲剧的开始:蓝染爱上朽木白哉是覆灭的开始。
市丸银抬起的手呆在半空,双眼直直盯着立在屋子中央的男人。朽木白哉冷冷看着蓝染,眸子里没有温情,没有怀念,没有恨意,只有冷漠。无边的冷漠从朽木白哉的眸子里泛出,使得立在门边的市丸银浑身战栗。这样冷漠的朽木白哉,他是第一次见到。
“白哉,坐到我身边来。”蓝染抬手,轻唤朽木白哉。他的眉眼嘴角悟不透露着深深的爱意。这样的温柔,市丸银亦第一次在蓝染身上见到,不似他往常可以装出的温柔。他爱惨了朽木白哉,市丸银兀自告诉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同座?”朽木白哉开口,敌对的身份已使他们的立场转变。
“你在拘泥些什么,白哉?身份还是立场?”蓝染缓步走向朽木白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改写这样的局面。”为了他,他背叛了静灵庭,如今,还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做的?
“你的改写是什么?把我掳来或者全灭静灵庭?”朽木白哉对上蓝染的眼,不肯退让。
“白哉,我爱你。”蓝染兀自叹息,没有谁可以让他如此疯狂,除了朽木白哉。
爱?他在说爱。朽木白哉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知道什么是爱吗?他凭什么对他说爱?朽木白哉转身,无表情走开。
惊觉朽木白哉的离开,蓝染一把拉住朽木白哉。“白哉,不要走。”为了这个男人,他什么都舍弃了,怎么会允许自己有放手的可能。他用力抱住男人,力气大得好像要把男人揉碎。“白哉,我爱你。”
男人任凭蓝染搂着,一动不动,直直看着立在门边的市丸银。在听到蓝染那句我爱你时,眼中温情一闪而过,快得让市丸银以为自己眼花。这样冷漠的男人对自己会六有意思温情么,呐,白哉。
“可是我不爱你。”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屋中乍然响起,“蓝染,我不爱你。”
不爱,不爱,不爱,这两个字在蓝染脑中无限放大。他不爱他!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竟然说不爱他!既然他得不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蓝染惨笑,双手卡上朽木白哉的脖子。“你不爱我,你还在爱着志波海燕?”
海燕吗?朽木白哉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冷漠的眼神不再,取代的是温柔。是的,他爱志波海燕,很爱很爱,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
“志波海燕死了,他已经死了。”蓝染无风度的大吼,只为提醒眼前男人爱人已不再的事实。
死了?!难怪自己会觉得冷。原来海燕已经死了。“啊,是死了,可我不爱你呢。”
蓝染尖厉笑着,手上用力,只想留住这男人。你爱志波海燕是吗?你怎么可以爱上别的男人,白哉?白哉,你死了,就不会属于任何人了吧。你死了,就不会再推开我了吧。既然如此,那么请你死去吧白哉,然后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你只是白哉的幻象,为什么连你也不肯对我说爱?”
“幻象也是有尊严的,而我的尊严来自朽木白哉。所以不爱你,这是事实。”
幻象吗?市丸银双手抱胸,是白哉的幻象呢。他的幻象在爱着志波海燕那是否说明朽木白哉的心以不允许志波海燕之外的人进驻?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是否也会如蓝染般疯狂,要以死来留住他?
“银”凛冽的声音传来。市丸银呆住,那男人在唤他银。他看向男人,男人眼中满是温柔。“银”他唤道。手伸向市丸银却在瞬间垂下。白哉,他的白哉,他眼睁睁看着白哉死在蓝染手中,不加以阻止。
蓝染抱住不再挣扎的朽木白哉,跌坐在地。“白哉,果然你只有死了,才不会拒绝我。”
白哉,在我疯狂的世界里只有你。
转头的一瞬,乌尔奇奥拉呆住,情欲随之消散,躺在床的另一侧的这个男人是谁?他伸手撑住蓝染压下的胸膛,“蓝染大人…”
蓝染顺着乌尔奇奥拉的视线看去。白哉,他的白哉悄无声息的躺在床的另一侧。白哉,如果你看到这一幕会是何种表情?该是不屑吧。你这样自命不凡清高孤傲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该是鄙视的吧。鄙视我对你说了爱,却和别人上了床。只是白哉,你要教我如何不爱你?
蓝染收回眼,盯着身下的男人轻笑,“吓到你了吧,他是死神,死神朽木白哉。”说完。已是撕咬身下的男人,凶狠暴戾没有温情。好像猛虎猎食,恨不能将猎物全数吞到肚里,残忍而凶暴。
乌尔奇奥拉闭眼,默默承受。他爱这个男人,所以允许他对他的施暴。是的,他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爱上了这个长相温良野心极大的男人。他爱蓝染,他的目光从蓝染进驻虚夜宫的那一刻起,就不曾从蓝染身上移开。他爱他,甘愿为他交出一切,他的心,他的身体包括他的生命。
“白哉,白哉,”细碎的声音从蓝染口中传出,伴着情欲的渲染,使得蓝染的声音邪魅而蛊惑。
白哉?乌尔奇奥拉身子一僵,替身么?他转头看向床另一侧悄无声息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么?真是个精致漂亮的男人。朽木白哉?这个名字似乎曾听另一个人提起过。
死神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