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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
003.
大病不起的滋味让我头一回感到孤独。
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糟糕头顶。
我半躺在病床，机械般地看着医护人员检查我的身体，一如既往冷漠的目光让我不经想起他们也是用这样的眼神送走伍德和爱丽丝的。顿时，让我蹙眉，手挣开了他们的束缚，医护人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擦了擦手，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离开了我的病房。
睡在隔壁的是同组的孩子，似乎被其他组的几个暴力狂群殴成上身近乎瘫痪的模样，也是怪可怜的。
可怜？
呵。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因为可怜而得到救赎。
朴灿烈定期会来见我，他会告诉我岛上发生奇怪的事情。
想起斯图先生之前对我说的话，这个岛是为了培养出顶级的天才杀手而诞生的。对于操控整座岛的人而言，我们的生命都宛如畜生一般，就像人不会在意自己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所以之前还一直想在岛上安稳生活的我，究竟是有多幼稚。
“你是经历了什么成就了现在的你，朴灿烈。”
他摇了摇头，“亲眼看到自己的生母被活生生地狗咬死，算是经历吗？”
“没做噩梦吗？”
朴灿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噩梦？那是噩梦吗？那是地狱的开端罢了，我可从不觉得这个世上还有比母亲更蠢的女人，会为了一个男人的狗屁承诺而毁了作为女人该有的尊严。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你不远万里跑到这个岛上来找我干什么？我想父亲也不是那么有闲心的人。”
“合作吧。”朴灿烈朝我伸出手，“你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挑眉，“有几个猜测，但是若非你亲口承认，我不会主观地将自己的意识强加在你身上的。”
朴灿烈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这个等出岛之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也不急着要求你的回复。我想我们两个如果能够合作的话，之后的很多事情会轻松很多。对不对，哥哥。”
“你再叫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下午的自主练习课，斯图先生双手抱臂，严肃地纠正着每个孩子的手势。刚痊愈的我，因为四肢的不灵活，被同伴打了个下马威。期间，身手开始一点点地复苏。到了晚上，基本已经找回了原本的手感。
夜里还是会睡不着，起床后习惯性地来到后滩。躺平在柔软的沙滩上，凉风习习，放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壮观而又让人陶醉。
伍德和爱丽丝他们现在一定躲在云后俯视整个世界吧。
那两个善良的孩子……
还有每天在世界各个角落、各个时间死去的亡灵们俯视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死，不知他们有何想法。
耳畔传来细微的喧闹声，我坐起身，看向发声源。
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发生新生大规模被人杀害的事情后，晚上的新人区基本都是鸟无人烟。这个时间段，除非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我条件反射地跑了过去。
一群年龄相仿的肇事者们被另外几个孩子摁倒在地上，肇事者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朝我瞥了一眼，“怎么了？别他妈的多管闲事。”
我看着摁倒在地上的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脸蛋上已经挂了彩。呆在远处的两个孩子，看上去像是他们的伙伴，泪眼汪汪地盯着我，其中一个孩子似乎像呼喊救命，被另一个年长的人拦住摇了摇头。
肇事者凶狠地瞪了一眼，“看屁看，找揍？”
我眯了眯眼，确实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肇事者的行为和反应多少让我有些恼火。慢悠悠地走上前，在肇事者准备破口大骂的瞬间，猛地加快速度，飞起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随手拉起地上的孩子。
周围有几个人活动着筋骨也朝我冲了过来，我将孩子护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见招拆招。
还没来岛上多久，身手自然不成型，基本没过几招，我的气息还未打乱，他们已经蹲下身子，一边喘气一边瞪着我。我看了看身后几个被欺负的孩子，又将目光转向他们，“之前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吗？”
嘴里爆着粗口的孩子白了我一眼，一脸不服输地说：“啥？说话大声点。”
“孩子，都是被你杀了的吗？”
“哈？你说那些废物？”他歪着脖子，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种教不会的废物有什么屁用，当然是被这里的人给暗自解决掉了。否则，你以为你身后的垃圾能活到几时？那帮子人从来不管你内部斗殴的现象就是想把强者留下来。待在破岛上待了这么久，你都这些事情吗？简直可笑。”
大病不起的滋味让我头一回感到孤独。
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糟糕头顶。
我半躺在病床，机械般地看着医护人员检查我的身体，一如既往冷漠的目光让我不经想起他们也是用这样的眼神送走伍德和爱丽丝的。顿时，让我蹙眉，手挣开了他们的束缚，医护人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擦了擦手，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离开了我的病房。
睡在隔壁的是同组的孩子，似乎被其他组的几个暴力狂群殴成上身近乎瘫痪的模样，也是怪可怜的。
可怜？
呵。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因为可怜而得到救赎。
朴灿烈定期会来见我，他会告诉我岛上发生奇怪的事情。
想起斯图先生之前对我说的话，这个岛是为了培养出顶级的天才杀手而诞生的。对于操控整座岛的人而言，我们的生命都宛如畜生一般，就像人不会在意自己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所以之前还一直想在岛上安稳生活的我，究竟是有多幼稚。
“你是经历了什么成就了现在的你，朴灿烈。”
他摇了摇头，“亲眼看到自己的生母被活生生地狗咬死，算是经历吗？”
“没做噩梦吗？”
朴灿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噩梦？那是噩梦吗？那是地狱的开端罢了，我可从不觉得这个世上还有比母亲更蠢的女人，会为了一个男人的狗屁承诺而毁了作为女人该有的尊严。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你不远万里跑到这个岛上来找我干什么？我想父亲也不是那么有闲心的人。”
“合作吧。”朴灿烈朝我伸出手，“你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挑眉，“有几个猜测，但是若非你亲口承认，我不会主观地将自己的意识强加在你身上的。”
朴灿烈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这个等出岛之后再慢慢告诉你，我也不急着要求你的回复。我想我们两个如果能够合作的话，之后的很多事情会轻松很多。对不对，哥哥。”
“你再叫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
下午的自主练习课，斯图先生双手抱臂，严肃地纠正着每个孩子的手势。刚痊愈的我，因为四肢的不灵活，被同伴打了个下马威。期间，身手开始一点点地复苏。到了晚上，基本已经找回了原本的手感。
夜里还是会睡不着，起床后习惯性地来到后滩。躺平在柔软的沙滩上，凉风习习，放眼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壮观而又让人陶醉。
伍德和爱丽丝他们现在一定躲在云后俯视整个世界吧。
那两个善良的孩子……
还有每天在世界各个角落、各个时间死去的亡灵们俯视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死，不知他们有何想法。
耳畔传来细微的喧闹声，我坐起身，看向发声源。
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发生新生大规模被人杀害的事情后，晚上的新人区基本都是鸟无人烟。这个时间段，除非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我条件反射地跑了过去。
一群年龄相仿的肇事者们被另外几个孩子摁倒在地上，肇事者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朝我瞥了一眼，“怎么了？别他妈的多管闲事。”
我看着摁倒在地上的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脸蛋上已经挂了彩。呆在远处的两个孩子，看上去像是他们的伙伴，泪眼汪汪地盯着我，其中一个孩子似乎像呼喊救命，被另一个年长的人拦住摇了摇头。
肇事者凶狠地瞪了一眼，“看屁看，找揍？”
我眯了眯眼，确实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肇事者的行为和反应多少让我有些恼火。慢悠悠地走上前，在肇事者准备破口大骂的瞬间，猛地加快速度，飞起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随手拉起地上的孩子。
周围有几个人活动着筋骨也朝我冲了过来，我将孩子护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见招拆招。
还没来岛上多久，身手自然不成型，基本没过几招，我的气息还未打乱，他们已经蹲下身子，一边喘气一边瞪着我。我看了看身后几个被欺负的孩子，又将目光转向他们，“之前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吗？”
嘴里爆着粗口的孩子白了我一眼，一脸不服输地说：“啥？说话大声点。”
“孩子，都是被你杀了的吗？”
“哈？你说那些废物？”他歪着脖子，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种教不会的废物有什么屁用，当然是被这里的人给暗自解决掉了。否则，你以为你身后的垃圾能活到几时？那帮子人从来不管你内部斗殴的现象就是想把强者留下来。待在破岛上待了这么久，你都这些事情吗？简直可笑。”
004.
可笑吗？
虽然我知道岛上的系统向来严密到了极致，只是将未成年孩子的世界观被建立到如此地步也是非比寻常，真不知道局外人是如何看待我们这群小白鼠的。想到这里，我不经勾了勾唇，没有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小鬼，走到身后的孩子面前，“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新人区很大，看来这一批从外界招来的孩子不少，我把这些孩子送回宿舍门口。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刚才救下的孩子拉住了衣角，满脸的血迹和破旧不堪的白T恤，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大哥哥。”
只有五六岁的女孩，身旁一直拉着她手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姑娘，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层次不清的发梢让我不经怀疑是上了岛后随手剪下的。站在她身后是一个比女孩还小的男孩，长着清秀的面容，看来是被保护得很好。
年长的姑娘对我依旧怀有警惕，但是至少还算收敛，我也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毕竟在岛上有这份警惕是极其需要的。否则就会像伍德和爱丽丝那样……
想起他们，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女孩哭泣的抽搐声，以及年长姑娘暗自握紧她的手，希望能够缓解她的痛苦，以及身后男孩落寞地低下头。
“帮你们什么？”我挑了挑眉。
女孩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年长姑娘摇了摇头，她最后只是咬了咬唇，没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
这是最后一次，对软弱的人伸出援手了。
我打碎新人区医护室的玻璃，猫着身从玻璃空隙里钻了进去，将医护室的门打开请这些孩子进来。我就比对着柜子里的药膏和绑带，怒了努嘴示意女孩坐在床上。
年长姑娘将女孩抱到床上，女孩应该是第一次来医护室，睁大眼睛对周围的事物相当感兴趣。
我用消毒水轻轻擦拭女孩受伤的部位，女孩嘶了一声，让她忍耐一下，随即熟练地用绑带捆绑好，药膏抹在消肿的地方。
可能看出我没有恶意，年长姑娘也对我放下了点戒心。待我全部包扎完毕后，她朝我鞠了一躬，我摆了摆手，说：“你们去里头洗漱一下，最近天气比较凉，里面有温水。”
“谢谢你。”年长姑娘依旧低着头，反复揉搓的手显示着她的紧张。
“姐姐她不怎么会感谢人。”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女孩朝我笑了笑。
这三个孩子都是欧美血统，长相相似，应该是出生在一个家庭。
“不想被人欺负的话，就多练习吧。”
年长姑娘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请问刚才那个人说，被暗自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如果你们带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任人宰割的话，早晚都是死。”
年长姑娘惊惧地摇了摇头，“可是……我倒是无所谓，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没打算理她，只是又不忍心这些不谙世事的孩子们饱受欺凌。若是伍德碰到刚才的场景，肯定会第一个冲过去教训那些肇事者，而爱丽丝应该会扶起这些受害者问长问短。
所以……
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单纯天真的孩子会受如此的欺辱，甚至死无全尸的离开这个世上。
我闭了闭眼，收起了不该有的情绪。
“我不过七岁被生父亲自推送到这个岛上来，如今在岛上已经生活了数年。我也和你们一样，从零开始学习，努力地适应岛上的一点一滴。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们三个人相互信任，我信任的两个人就在前些日子离开了这里。如果想要变强的话，就让彼此变成陌生人。记住，这个岛上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活着，只有活着你才能等到出岛的那一天，才能做你脑海里想做到的事情。不要埋怨世上的一切不公，因为没有人会听。如果你还相信上帝的存在，那现在就立马把胸口的十字架给丢进海里吧。”
年长姑娘瞪圆了眼睛，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我挥拳而来。
看来是教徒……
我侧过身，绊了她一脚，她便失去平衡。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上帝的话，你怎么不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岛上来？明明孩子都是无辜的，都是这个世上最单纯的生物。”
年长姑娘瞬间痛苦地蹲下身，“求求你别说了。”半晌，她又低声说道，“若是世上没有信仰，那么我又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人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当时的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罢了。
临走前，我看见女孩和男孩牵着年长姑娘的手走到海边，年长姑娘将胸口的十字架用力地扯断后，狠命地朝海里丢去，大吼一句：“去死吧。”
这就对了。
我闭上眼睛，聆听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响。
这是我最后对你们的施舍，也是最后想起你们的时刻。
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就看见朴灿烈侧着身，海风将他的发丝和衬衣吹得凌乱不堪，敏感地回头看见来人是我，朝我笑了笑。
我看向东方的鱼肚白，眯着眼睛看着日出，在心里默默地道别。
——再见了，伍德。
——再见了，爱丽丝。
可笑吗？
虽然我知道岛上的系统向来严密到了极致，只是将未成年孩子的世界观被建立到如此地步也是非比寻常，真不知道局外人是如何看待我们这群小白鼠的。想到这里，我不经勾了勾唇，没有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小鬼，走到身后的孩子面前，“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新人区很大，看来这一批从外界招来的孩子不少，我把这些孩子送回宿舍门口。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刚才救下的孩子拉住了衣角，满脸的血迹和破旧不堪的白T恤，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大哥哥。”
只有五六岁的女孩，身旁一直拉着她手的是一个较为年长的姑娘，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层次不清的发梢让我不经怀疑是上了岛后随手剪下的。站在她身后是一个比女孩还小的男孩，长着清秀的面容，看来是被保护得很好。
年长的姑娘对我依旧怀有警惕，但是至少还算收敛，我也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毕竟在岛上有这份警惕是极其需要的。否则就会像伍德和爱丽丝那样……
想起他们，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女孩哭泣的抽搐声，以及年长姑娘暗自握紧她的手，希望能够缓解她的痛苦，以及身后男孩落寞地低下头。
“帮你们什么？”我挑了挑眉。
女孩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年长姑娘摇了摇头，她最后只是咬了咬唇，没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
这是最后一次，对软弱的人伸出援手了。
我打碎新人区医护室的玻璃，猫着身从玻璃空隙里钻了进去，将医护室的门打开请这些孩子进来。我就比对着柜子里的药膏和绑带，怒了努嘴示意女孩坐在床上。
年长姑娘将女孩抱到床上，女孩应该是第一次来医护室，睁大眼睛对周围的事物相当感兴趣。
我用消毒水轻轻擦拭女孩受伤的部位，女孩嘶了一声，让她忍耐一下，随即熟练地用绑带捆绑好，药膏抹在消肿的地方。
可能看出我没有恶意，年长姑娘也对我放下了点戒心。待我全部包扎完毕后，她朝我鞠了一躬，我摆了摆手，说：“你们去里头洗漱一下，最近天气比较凉，里面有温水。”
“谢谢你。”年长姑娘依旧低着头，反复揉搓的手显示着她的紧张。
“姐姐她不怎么会感谢人。”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女孩朝我笑了笑。
这三个孩子都是欧美血统，长相相似，应该是出生在一个家庭。
“不想被人欺负的话，就多练习吧。”
年长姑娘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请问刚才那个人说，被暗自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如果你们带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任人宰割的话，早晚都是死。”
年长姑娘惊惧地摇了摇头，“可是……我倒是无所谓，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没打算理她，只是又不忍心这些不谙世事的孩子们饱受欺凌。若是伍德碰到刚才的场景，肯定会第一个冲过去教训那些肇事者，而爱丽丝应该会扶起这些受害者问长问短。
所以……
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单纯天真的孩子会受如此的欺辱，甚至死无全尸的离开这个世上。
我闭了闭眼，收起了不该有的情绪。
“我不过七岁被生父亲自推送到这个岛上来，如今在岛上已经生活了数年。我也和你们一样，从零开始学习，努力地适应岛上的一点一滴。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们三个人相互信任，我信任的两个人就在前些日子离开了这里。如果想要变强的话，就让彼此变成陌生人。记住，这个岛上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活着，只有活着你才能等到出岛的那一天，才能做你脑海里想做到的事情。不要埋怨世上的一切不公，因为没有人会听。如果你还相信上帝的存在，那现在就立马把胸口的十字架给丢进海里吧。”
年长姑娘瞪圆了眼睛，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我挥拳而来。
看来是教徒……
我侧过身，绊了她一脚，她便失去平衡。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上帝的话，你怎么不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岛上来？明明孩子都是无辜的，都是这个世上最单纯的生物。”
年长姑娘瞬间痛苦地蹲下身，“求求你别说了。”半晌，她又低声说道，“若是世上没有信仰，那么我又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人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当时的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罢了。
临走前，我看见女孩和男孩牵着年长姑娘的手走到海边，年长姑娘将胸口的十字架用力地扯断后，狠命地朝海里丢去，大吼一句：“去死吧。”
这就对了。
我闭上眼睛，聆听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响。
这是我最后对你们的施舍，也是最后想起你们的时刻。
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就看见朴灿烈侧着身，海风将他的发丝和衬衣吹得凌乱不堪，敏感地回头看见来人是我，朝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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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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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灰色地带QQ群：538135973
【高亮】因果关系（勋鹿/现实延伸/穿越）：http://tieba.baidu.com/p/4920258966
你们都要期末了吧，我明天也开学了。
祝你们期末加油。
所以开始保持周更。
【高亮】因果关系（勋鹿/现实延伸/穿越）：http://tieba.baidu.com/p/4920258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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