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白
1
是突如其来般措手不及
还是等待已久般幸福甜蜜
恍惚闲
对上你澄澈的眼
… …
有了心事之后,我变得不安。不断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哥哥们恋情的讯息而有了错觉,得到的,却是越来越心慌的答案——允呐…当你不断地把我的心填满,我终于发现…我对你,多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牵挂…
“哥~马上是圣诞节了呢~”吃过晚饭,我无聊地靠在沙发上,昌瑉枕著我的腿,懒懒地问。
“呀!沈昌瑉!你哥的腿还没好呢!快起来~”允浩刚好经过,一看见就冲过来拽人。
“允呐…那个…我伤的不是这腿…”我知道他关心我,却很是无奈,昌瑉一脸要你管的表情,我只好把他捞回来重新躺好。
“没节目呢~赶完通告也许能在宿舍裏睡觉了吧?”我捏著那孩子的脸,想到不久后冷清的圣诞夜,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允浩仍旧站在我们面前,没有要离开也没有要参与话题的意思。我偷偷擡眼瞄了他一下,却发现他正仔细地盯著我,慌忙低下头去。
“呀!沈昌瑉!哥的腿是你躺的麽?你给我起来~”刚刚才聼过的似曾相识的句子伴著俊秀的声音及时砸下来,分散了允浩的注意力。这只小猫最近越来越不温柔,他气势汹汹地拉起昌瑉,自己却躺了下来,一脸可爱的笑容,连累昌瑉都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愣在那裏。
“小瑉乖~迟点哥给你做好吃的~”我只好拿食物安慰他,他也没再说什麽,囘了房间。
“允浩哥怎麽老站在这里?”俊秀虽然暴力地抢了小瑉的位置,却还是体贴地按摩我的膝盖。
允浩被他直接的问话吓了一跳,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转身进了浴室。
“哥~”小猫似乎有了睡意。
“嗯?”我看他可爱的模样,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他的头发。
“哥最近有心事哦~”
什…什麽?
“秀…你说什麽呢…”
“哥~我说过的…有事要跟俊秀说…哥把俊秀当小孩子麽?”
“不是的…秀…你敏感了…”
那孩子突然坐起来,圆圆的眼睛直盯著我:“我才没有敏感!哥以前虽然经常发呆,却完全没有最近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又靠囘我怀裏:“哥~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
2
记不清当时究竟如何开口,我似乎用了非常漫长的时间在向俊秀诉说,我的惊讶,我的甜蜜,我的彷徨犹豫,我的苦涩害怕。俊秀一句话也没有说,趴在我的胸口安静地让我误以为他早已睡去,却在我因此感到有些失落的时候,伸手箍住了我的腰。
“真是个傻瓜…”他带著浅浅的鼻音:“既然什麽都说了,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允浩?”
他轻而易举猜中我的心思,连我刻意想隐瞒的那个名字,都轻轻松松说出来…仿佛…是一件再自然不过且众所周知的事情。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烫。
“秀…”
“在中…”他直呼我的名,让我不安地低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麽?”他的鼻音更重…
怎麽…
我的心狠狠地一跳…
胸口的衣服…湿了…
“在中进公司大概一年,在练习生裏就很有人气了。大家都说你漂亮,但是很神秘,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无论话题是什麽,总会说起你。我很好奇,可一直没有见面,直到赫宰拉我去你上声乐课的教室门口偷看…之后…我就故意每次都往那裏走了…呵呵…做这种事情…是不是很傻…”
俊秀的苦笑…轻飘的似乎没有边际,我忍不住收紧拥抱他的手臂,来确定他还在我怀裏。
“在中想心事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会偷笑,会撅嘴,会有好多生动的表情…所以我常常在想,如果能让我分享你的心事…那该多好…”
我抚上他柔软的发,回忆裏许多模糊的画面,都在此刻清晰起来。
那一抹淡淡追寻的视线,我又怎麽会毫无感觉?只是不曾深究的我…无意中伤害了你…
“可是我…却这麽贪心…现在你愿意说给我聼,我还要嫉妒你心裏的那个人不是我…在中…我好贪心…是不是碰到在中,就会变得贪心…”
“秀…傻孩子…”
孤独地付出感情…有多苦…
“哥…我爱你…”这一句,含带了多少复杂的感情,我光是想,都感到忧愁。
起身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俊秀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样深吸一口气,看著我,突然笑了。
“哥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秀…你叫我…怎麽办…”
“哥…真得好苯…哪有怎麽办呢…我说爱你啊…爱你,所以决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我…会好好当弟弟…就像昌瑉当初一样…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
我难以置信地盯著俊秀,那平素裏无忧无虑的可爱眉眼,现在在我看来,都变得伤感。秀…我是笨蛋…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傻瓜?比小瑉更早有了秘密的你,当时…是什麽样的心情…
“呐~所以咯…要疼我哦~以后…都要好好疼我…即使是弟弟…也要…”那孩子说著…声音又小了下去…
“乖…不哭…”我捧起他的脸,擦掉他重又落下的眼泪,忍住想要一同哭泣的强烈念头,努力对他微笑。而那单纯的孩子,也以同样的耀眼回应了我…俊秀啊…含著泪水微笑的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俊秀…乖…哥最宝贝你…最宝贝你…”
“我也…最宝贝哥哥…”
“不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