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的首领,统称地父,此时,一身黑衣的第34任地父——魑魅,正站在窗前,身后睡夕和倾成站着。
倾成还是一袭的银衣,在黑暗中竟显得有些扎眼,早晨时衣角沾染的血迹还没有被清洗,唇角却勾翘着半兴奋半顽劣的弧度。
睡夕修长的手指挑逗着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便又伸出左手整理发型。
“睡夕!行了,别弄了,头发乱乱的很帅拉!”魑魅转过身,对着睡夕,黑长而柔顺的头发散散的披着,看起来是一个只比他们大一点的男子。“倾成,你管管他啊,我可是从来没有等别人搞头发等差不多半个时辰啊!”
睡夕闻声抬头,惊道,“很帅?”在看到魑魅异常无奈的眼神后尴尬地笑了笑。看来睡夕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倾成突然笑出了声来,只是被睡夕一瞪又忍了回去。白皙的面被染上了一丝诱人的红晕。
睡夕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头发,灰色的瞳孔终于正视了一眼魑魅,“呃,说正经的”
魑魅不耐烦地望着睡夕,一点首领的样子都没有,伸手搭上了睡夕的肩头,话语里有明显的无奈。“还不知道是谁一直阻止我们说正经。”
倾成苦笑,最终还是这回正题,“魑魅,你很了解睡夕的性格拉,而且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完美哦,成功‘偷袭’了圣教的传信,只是,倾成愚钝,在拿到信之前,信就被那个送信的烧了。”
睡夕凑到倾成身边,脸上是意犹未尽的笑意,“所以你才把那个人杀了吧,还叫他转世?真是笑死了!”
夜又暗了几分。
魑魅正欲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随后传来手下通报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魑魅知道,要来的人来了。
“吱——”年代已久的木门发出的声音足以让人汗毛乍起,而伴随来的,是映入眼帘血红的身影。
少年的红衣宽大得垂地,淌在地上,便形成了如让人哑然的血红的湖。
“魑魅哥哥,好久不见啊!”少年笑,纯洁得宛如鹓雏,而声音竟媚得让人骨头都要酥了。魅惑的如要映入骨髓的声音。
魑魅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开口,“哦?怎么了,圣教发现你是内奸了么?”此话竟听不出半点的担心,倒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被黑暗吞噬的身影。
红衣少年唇角的弧似又深了几分,让人如进了他所设的梦般,快要沉沦,“呐,哥哥是在玩弄我么?圣教就算发现有内奸,又怎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呢?倒是哥哥这里,好像有我不认识的人哦,哥哥不打算介绍一下么?”
倾成愣了一下,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步,笑道,“魔渊徒,倾成,”他顿了顿,看睡夕没有反应,于是指向睡夕,“这位是我的搭档,睡夕。”
“呐,好漂亮的少年啊,真是嫉妒啊,倾成。”昏黄的房间,似乎可以听到红衣少年细细地低笑,往前走动时是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的“沙沙声。”红衣少年走出了阴影,薄唇如柳叶,轻轻开启是,又好听的声线跳跃而出,“呐,你们好,我叫……莲凤,呐,多多指教。”
刘海斜分微挡住右眼,唇边笑容纯洁依然,红衣垂地如彼岸之花,来者不是莲凤又会是谁?
莲凤,圣教教主最疼最爱也是最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