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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卖油郎(by.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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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推荐我看滴,很小白.


1楼2008-07-04 15:52回复
    卖油郎 by 天使j
     
    文案:
    郝古毅,心地善良的卖油傻子,最爱爷爷和后院的鸡群,还有给他糖吃的凤仙姐姐。 
    花葵,摘星楼老板,风流倜傥的花心大少,妖媚与狂野的结合体,众小倌心仪的对象。 
    一次误会,葵强行要了古毅,竟觉人间美味!但古毅却当葵是「鬼」,每每见面必逃,气得葵决定住进郝家,把这到手的猎物死死看紧,还不准别人欺负呢! 
    这蠢老鼠与花心爷的战争,谁胜谁负呢?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啊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在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


    2楼2008-07-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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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16: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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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场耐力赛持续在进行--
      郝古毅使劲到脸红脖子粗,腮帮子胀鼓鼓,眉头打成了死结,双手揪紧床单,抿唇「嗯嗯--嗯嗯--」个老半天都是枉费力气。
      他用力推,鬼就往前挤;鬼往后退,他又往里面吸,那硬硬的东西始终没有推出去


      9楼2008-07-04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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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要


        11楼2008-07-04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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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古毅踏出艰难的几个步伐,站在床沿,伸手去摇晃鬼的肩头。
          须臾,花葵被摇醒,抬头瞪着扰人清梦的家伙--眉心一拧,他没好气的说:「快滚!」对男人用过就丢,一向是他的游戏规则。
          何况是一只没被他操,死的臭老鼠,还不快逃命去,莫非是想赖着他?
          郝古毅像根木椿似的杵着,始终看着手里的钱,万分不舍......
          「爷爷说来这里睡觉要花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着,我不是故意要多花钱......」
          他开始忏悔,好生后悔......
          花葵是听得一头雾水......
          蓦然,床上多了几个子,花葵愣然的看着臭老鼠扛起搁在房内的油桶,跌跌撞撞的逃出房外--脑中尚未消化臭老鼠刚说了什么?
          『来这里睡觉要花钱......』
          终于意会,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大掌抓起床上的几个子--不可置信臭老鼠竟然赏给他三文钱?!
          当他是卖的......他操了三次,一次一文钱......
          轰--
          生平头一遭被人污辱的这么彻底!
          花葵起身下床,踱至窗边,探头往下瞧--臭老鼠刚离开摘星楼......
          妖美的眼儿一眯,隐隐露出凶光,牙齿磨阿磨的差点咬碎!他恶咒--「死老鼠......你完了!」
          ***


          16楼2008-07-04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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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古毅离开摘星楼,立刻直奔回家路上--
            他一心挂念爷爷,想到爷爷还没吃任何东西,他就好愧咎......
            从未在外过夜,爷爷会好担心。
            他不顾身体的不适与疼痛,气喘徐徐的跑到小胡同口,附近几户邻宅的人家都在晾衣服,平常这时候,他是在市集到处兜售卖油。赫然--他想起今天必须送油去寺庙,老和尚吩咐过。
            一趟来回路途遥远,但是可以把油通通卖光光,回家时候刚好准备晚饭给爷爷吃。
            就昨夜例外......
            低头看看七零八落的破碎上衣,简直像被狗咬。
            一群孩童奔上前来嘲笑,「小傻瓜、像根草,走在路上被狗咬。跳到树上真好笑......」
            带头的孩子王拉着他的油桶,其他几个同龄的孩子也一跟上,两头的油桶上下摇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孩童们顽皮的捉弄--无非是想害他跌倒出糗。
            郝古毅被耍得团团转了几圈之后,他一声叫--「啊!」挑在肩崁的担子一滑,「乒碰!」
            油桶落地,他也同时重心不稳的摔了一跤。
            孩子们将他团团围住,「哈哈哈」的大笑--「傻瓜草的脾气好,真是好玩的不得了。」
            郝古毅不以为杵习孩童们习以为常的玩乐,他仅是笑了笑。
            爷爷说过,邻家的孩子们是喜欢他,才会跟他玩。眼看油桶快滚出小胡同,立刻爬起来追--追回油桶,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走回家--耳闻外边的嬉闹声,昏花的老眼终于盼到孙子回来。
            郝爷爷坐在厅堂门口的长凳子上,由昨晚等到现在,一颗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他就怕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呆蠢耿直的性子容易受人欺侮,他舍不得骂,只好从小就拐他--人人是喜欢他才会欺侮与捉弄。
            庆幸他也当真,从不怀疑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气过之后,感到万般不舍的无奈安慰。
            改善不了别人的恶意行为,也防止不了他在外受到欺凌,记忆中的孩童天天哭着回家;被鄙视没有爹娘、受嘲笑是傻瓜。
            脑袋烧坏了......
            无药可救--
            深深叹了一口气,郝爷爷思忖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陪伴唯一的孙子。
            恐怕,将来走在黄泉路上也会频频回头,舍不下......
            「爷爷。」郝古毅灰头土脸的踏进家门,赶紧放下油桶,把爷爷搀扶至桌旁坐好,他道声:「对不起,我昨晚睡着了。」
            习惯这没头没脑的说话方式,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瞧孙子一身脏兮兮,衣裳破碎,好生纳闷,「究竟发生什么事?」
            孙子从不在外过夜,而他也担心孙子太容易被拐骗,毫无防人之心,也不懂人情世故,更不知人间险恶。
            孙子因卖油而涉足风月场所,他担忧会被娼儿给拐了钱。于是,再三告诫,在外过夜都要付钱。
            心知他节俭,一个子又一个子的打了好几个死结,人傻归傻,却懂得看牢辛苦赚来的银两。
            郝古毅感到心虚不已......
            低着头,不敢看爷爷露出关怀的眼神,他怕说出遇见鬼的实情就会看见爷爷掉眼泪,他就会好难受......
            就好像昨夜被鬼勒住脖子一样,会死翘翘......
            那么,爷爷该怎么办?
            此时,郝古毅想到爷爷还没吃饭,而他的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的叫。「我去煮稀饭,然后喂鸡。」
            一提到会下蛋的老母鸡,郝古毅开心的想--后院的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围拢过来的样子好可爱......
            郝爷爷不禁摇了摇头--
            ......


            17楼2008-07-04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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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哑然失笑,答应的爽快。「好啊。」他就陪蠢老鼠玩耍。「你快把上衣脱了来让我遮住眼睛。」
              「喔,好。」郝古毅满脑子只是想要赶快脱衣服遮住鬼的脸,倒是没反应过来身体会被鬼给看见。
              待蠢老鼠把衣裳交给他之际,花葵的长臂一伸,把臭老鼠给捞上身来。
              「啊!」郝古毅趴在他胸前,卷翘的睫毛眨阿眨的以为自己看错--鬼似乎变了脸色?!
              他可真有耐心。花葵立刻翻身把臭老鼠压在身下,一手扣住臭老鼠的下颚,另一手把粗布衫,直接塞住臭老鼠的口,可得防止臭老鼠鬼叫引来老废物。
              「唔唔唔......」郝古毅咬着布闷呼。瞠大的眼瞳布满惊惧之色,双手在鬼的身上乱抓,这情景就像鬼要乱塞东西的时候一样。
              花葵不将他的挣扎放入眼里,一手箝制住他的双腕,一手扯开他下身的束缚来缠绕住大掌之下的双腕。
              须臾,「呵......」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臭老鼠简直怕死了......他就愈乐。
              「呜呜......」鬼为什么要绑住他。郝古毅摇摇头,示意乞求鬼放手。
              花葵抬起臭老鼠乱蹬的脚,随手脱掉他的鞋,一个个抛下床。
              「你真笨!」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置身在小猎物的身体中间,花葵俯头欣赏猎物做垂死前的挣扎,真是白费力气。「啧啧,你乖一点。」
              吓!
              鬼瞬间变成了厉鬼的模样,好可怕......
              郝古毅的头摇得似波浪鼓,「呜呜呜......」个老半天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告诉鬼别吓他。
              小猎物完全落入爪下的掌控范围。花葵立刻拉开他的脚,赤目的妖眼凝视股间令人疯狂的粉色地带正紧张的收缩着,登时--浑身热血沸腾,骤然大开杀戒--动手扯开身上所有的束缚,花葵蓄势待发的欲望磨蹭着入口,挺身一寸寸的侵占,逐渐与稚嫩、火热的甬道紧紧镶嵌结合。
              「天......你真紧......」臭老鼠紧绷的身体夹得他舒服极了。
              「呜呜......」郝古毅紧皱眉头,本能企图将侵入体内的『凶器』推挤出去。
              「噢......又来了,你真有本事。」花葵称赞道。摆动的身体放纵欲望驰骋,睽违多日的快感席卷全身,一阵阵强烈的收缩涌起无限快意冲向四肢百骸,瞬间击溃了所有理智。
              实在爱极了臭老鼠的滋味,双手抓高臭老鼠的腿,既疯狂又猛烈撞击--「唔......呜......」郝古毅迸出眼眶的晶莹珠泪纷纷控诉鬼的残忍,不断摇晃的身体宛如一块破布在鬼的身下承受撕裂的痛......
              鬼是笨鬼,硬硬的东西又乱塞,连衣服都塞进他的嘴里面,「呜呜......」他好痛......
              花葵陷入狂乱的境界,妖美的眼映入那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喟叹:「你像颗糖......」
              郝古毅痛得冷汗直流,湿润的眼模糊了鬼的容貌特写,被缚住的双手不论如何施力推挤也撼动不了压在身上的体魄。
              他想不通鬼为什么要乱塞东西,为什么......
              薄唇轻刷过轻颤的睫毛,细凝臭老鼠清澈的双眼蒙蒙,如两潭墨水。花葵微勾起唇角,有丝得意弄哭了臭老鼠......
              他挺起身躯,持续撷取臭老鼠的甜蜜滋味,抽彻的欲望无法停止这份激狂--片刻后,郝古毅昏头昏脑的意识渐渐抽离,鬼的模样渐渐消失于眼底,绷紧的身体慢慢颓软,双拳的指节缓缓松开,敛下眼睫覆盖住他的泪,整个人昏然失去知觉......
              ***


              26楼2008-07-04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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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古毅赫然看见一身白色的鬼近身,当下反射动作的把担子一挑,扛起油桶拔腿就跑--鬼鬼鬼......找来了。
                他吓得脸色『青笋笋』,不顾身上有多疼,赶快逃命要紧。
                「对不起......爷爷,我不想听话,鬼好可怕......」回头看鬼追上来了,郝古毅闪进小巷道内,跑道尽头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
                他惊然一叫:「啊,怎没路了?!」
                郝古毅左右观望,两旁是墙壁,再抬头看着一面高墙,紧张之下,他丢下油桶,一脚蹬在上头,简直是狗急跳墙的努力攀爬--花葵追上他的时候,不禁愕然愣住!
                一会儿,他挑眉,薄情的唇勾起一抹恶质的笑--臭老鼠真会逃,两只脚蹬阿蹬的既跨不上墙头,也踩不着地。
                他一脚踹开油桶,偏着头斜睨臭老鼠究竟爬墙爬得累不累?
                真他奶奶的不安份!
                臭老鼠躲避债主的功力不到家,花葵摇摇头,「啧啧......」有声的感到又气又好笑--猫捉老鼠的乐趣来自于被捉的猎物在做垂死前的徒劳无功。
                眼角的馀光瞄到身下的鬼,郝古毅吓得浑身发软,登时沿着墙面摔至地上。
                他抚着发疼的屁股,拧眉抿紧唇瓣没痛呼出声。
                「你躲什么?」花葵没好气的问。睥睨的眼神不带丝毫的同情,臭老鼠把自己搞得一身脏兮兮又惨兮兮,真他奶奶的怕他得要死......
                郝古毅仰起脸来又垂下,「我会怕......」他老实过头的说。低垂的眼眸瞄到鬼的脚往前踏,浑身抖如秋风落叶的节节后退,直到抵上背后的物体才停止。
                伸手将滚到墙角的油桶给扶正,刹那又被踢倒--「啊,我的油桶......」郝古毅仰起脸来,清澈的眼里难掩一丝乞求,「不要凶我......我会听话......」他开始忏悔适才不想听话的念头--「我会帮你洗衣服、会添饭、倒水,会帮你脱鞋......」
                臭老鼠语无伦次,吓坏了......连油桶都不要。现在才紧张兮兮的求饶。花葵「呿」了声,「叫什么叫,我不准你在市集卖油,快回家去。」
                此话一出,郝古毅一阵愕然--鬼不许他赚钱?
                花葵自己都感到惊愕--说了什么鬼话,臭老鼠卖不卖油干他屁事?!
                「不卖油就没钱......就买不起药给爷爷吃,我不要听你的话,会没钱......没东西吃......」他不敢买糖、不敢买好贵的东西、不敢买会下蛋的母鸡来养......
                「老母鸡不会下蛋了......」他好苦恼,「后院子里再也不会有刚出生的小鸡,我就看不到好可爱的小鸡......」
                俊美邪气的脸上又出现了那么一丝错愕,「你在说什么蠢话?」没钱跟老母鸡有啥关系?
                难不成傻瓜担心老母鸡没钱可花?
                还是没看见他数数,老母鸡就不下蛋?
                真荒谬......花葵咬咬牙,第三次惊愕自己跟着傻瓜的蠢话去想--鸡?!
                回去干脆一把捏碎鸡的脖子,宰了当加菜。
                「我要养爷爷、要养鸡、要注意大黄狗来偷鸡吃......」郝古毅顿了会儿,试着跟鬼说明白:「我要卖油赚钱。」
                花葵见他爬去滚回油桶,俊美的脸霎时显现一丝愠色,随即脱口而出:「你不用担心没钱,我会给你钱。」
                「呃......为什么?」郝古毅一脸茫然。鬼又没有买油,为什么要给他钱?
                花葵蹲下身子瞧他一脸呆傻,压根没听懂这个中涵义。他信口胡诌一通,「因为我欠你钱。上次你来我的地方睡觉不是有给我钱吗,现在是我去你家睡觉,就换我必须付钱给你。这样你懂了没?」
                他可不希望臭老鼠继续怕他,都还没过足瘾头,臭老鼠就不想配合他的游戏,这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一向只有他厌倦别人,没被人给嫌弃的道理。这只臭老鼠都还没进入状况就想逃离他的掌控,这怎么行!
                花葵递出两根糖葫芦,连哄带拐:「我还会买糖给你吃。」够好了吧。他还没花钱去拐过谁,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多得是一大票的人黏上身来满足他的需求。
                郝古毅看着晃在眼前的糖,他伸出手指一一数了数,「有十颗糖。」它们的颜色红红的,闪着一层亮晶晶的光泽,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真的要给我吃吗?」
                「当然。」
                郝古毅点点头,接过他的糖,心里泛起甜甜的感觉。
                花葵随着他眉开眼笑的表情而消敛了怒意。臭老鼠真是好拐有趣的紧,两根糖葫芦就拐了他忘记害怕。
                


                29楼2008-07-04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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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16: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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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爷爷一看见孙子回到家,不禁讶然道:「古毅,你怎会在这时候回来?」该不会是在外头被人给欺负,还是油已经卖完?
                  「我是回来看爷爷有没有跌倒。」郝古毅放下油桶,将手中的两根糖葫芦搁在桌上。他紧张兮兮的问:「爷爷没事吧?有没有跌倒?」
                  郝古毅弯身撩起爷爷的裤管,仔细瞧瞧爷爷的膝盖有没有受伤。
                  「没有破皮......爷爷没事。」终于放了心,郝古毅露出一抹笑,把爷爷扶至长凳上坐好,问着:「爷爷吃饭了没有?」
                  郝爷爷搁下拐杖,回道:「还没。」
                  「我去拿馒头给爷爷吃。」
                  花葵一踏进门,视线捕捉到臭老鼠正好消失在后门口。他不悦的撇撇嘴,对这屋内的任何东西皆是看不顺眼。
                  「呃,大爷,您也回来了。」
                  花葵「嗯。」了声。漠然的眼神懒得多瞧老废物一眼。
                  他坐下来等--臭老鼠该来伺候。
                  郝古毅从厨房灶上的蒸笼内拿出早上就为爷爷准备的午膳,搁上桌后,他笑眯眯的说道:「爷爷慢慢吃。」
                  他一屁股坐下,眼里只容得下十颗圆圆的糖,拿起其中一串,伸出小舌舔着糖衣。
                  「古毅,你哪来的糖葫芦?」孙子一向不敢乱买东西,他从刚才就纳闷怎会有糖吃?
                  「是我买给他的。」花葵闷声道。瞪着坐在对面的臭老鼠一脸喜孜孜的蠢样,真他奶奶的......可爱的紧。
                  脑中顿时兴起歪念头--想把臭老鼠给拖去房里给奸了!
                  郝古毅点点头,咬了一口酸甜的糖葫芦,润泽的唇角漾起一道弧线,带笑的眼眸映入鬼的模样--似乎没那么可怕了。
                  花葵等着他倒茶,见他只顾着吃糖,心想算了。暂时不与计较他的服务不周。
                  有老废物在一旁碍眼,花葵略显不怏的拧眉。抬头凝视顶上的横梁,慎密思忖--该未雨绸缪,尚未玩腻傻瓜蛋之前,他可不想委屈自己容忍这屋内会散发潮湿的霉味。
                  郝古毅下午并未出门卖油,由于爷爷只剩几颗牙,嚼食慢吞吞,待爷爷用完午膳,郝古毅已将两串糖葫芦吃完。
                  他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净后再回来,不禁纳闷鬼已经不见了。
                  郝古毅心想鬼八成是回家。
                  须臾,他完完全全将鬼忘得一干二净,时间花在后院子里清理鸡窝,拔除杂草,把自己搞得一身脏兮兮也乐此不疲......
                  花葵离开臭老鼠的破窝,再返回摘星楼的途中,先去找木匠吩咐修缮屋顶的事宜。
                  「花爷,您留的住址不就是卖油的傻子......」木匠铺的老板倏地住了口。提到傻子两个字,花爷的脸色阴沉的令人胆寒。
                  「怎么,人是卖油的傻子,所以老板不想做生意?」
                  「呃,不是不想,是......」
                  「是什么?」妖美的眼一眯,犀利的散发两道杀气。这年约四十出头的木匠好个狗眼看人低是么?
                  木匠铺的老板一提到卖油的傻子,他可是斤斤计较,就怕接了生意会是白做活。
                  「谁不知道卖油的傻子是穷光蛋一个,一天卖油能净赚几个子?在这市集附近有一家制油的铺子,光是上门的顾客就不少,而傻子的油是向那家铺子批的,不论怎么卖都是比铺子的油还要贵上少许。他只能靠着四处兜售,这一天下来,赚得是零零散散的钱,生活上又有个爷爷要扶养,他们爷孙俩穷得很,这傻子在市集菜贩那儿常捡些不要的菜叶回去,平日连吃都有问题了,哪来的银两修缮屋顶。花爷,您是不是记错了住址?」木匠铺的老板为花爷解释那傻子困苦的生活概况,脑中反覆思量,都不会相信花爷跟卖油的傻子会有啥牵扯。
                  他记得那附近有座大宅院,凭花爷的身份,说不定就是那栋大宅院的主人。
                  以前,听不少人道起--
                  那栋宅子住着大户人家,光是妻妾与儿女就占了不少人口。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宅院的人口在几日之内通通离开,也陆陆续续搬光所有的家当,这宅子一空就是好些年光景,经过日晒风吹雨打,少了人气的宅院是很容易败坏。
                  木匠铺的老板迳自猜测--花爷该不会是买下那栋空宅院,所以一时弄错了住址。
                  「你认为是我糊涂?」花葵挑眉问道。
                  木匠铺子的老板连连说道:「不敢、不敢。花爷岂是糊涂之人,那卖油的傻子才是。」
                  花葵闻言,额上的青筋瞬间凸起,手掌「喀」的一握,捏碎了木匠铺老板所招待的一只茶水杯。
                  


                  31楼2008-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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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手一放,「叮叮当当」的声响在铺子内听起来格外刺耳。
                    木匠铺的老板当场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花葵「哼!」了一声。「咱们的生意不用做了。」
                    木匠铺子的老板怔了会儿,不明白花爷拂袖而去是为哪椿?!
                    「不是要修缮屋顶吗......这住址明明弄错......」他喃喃自语。仍无所觉祸从口出--造成往后的生意渐渐惨淡......
                    花葵受了一肚子鸟气,索性也不回摘星楼。
                    在市集绕了几圈,买了钉子、铁槌和几块木板材料直接扛回破窝去。
                    沿路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满脑子想着那只臭老鼠蠢的教人看不起--真他奶奶的......他叫臭老鼠别出门卖油,自己倒是干起苦差事。
                    待回到破窝,花葵已是气歪了脸。随手将几块木板丢在地上,「磅!」的制造出不小声响。
                    吓!
                    郝古毅在门口惊然受吓,呆滞了一会儿,才有反应。他手抱着一堆杂草跨出屋外,抬头仰望天色,自言自语:「刚才打雷了吗......小鸡要通通关起来,才不会跑出来淋雨。」
                    花葵瞧他满身脏兮兮的都是泥,人是干什么去了?
                    「你杵在门口发什么呆?还不滚开。」他没好气的命令。
                    郝古毅撇过脸来的刹那,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呃,鬼又回来了......」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怒瞪很不知死活的臭老鼠,浑厚的嗓门一吼:「还不去倒茶来!」
                    郝古毅赶忙将手上的杂草一丢,旋身跑进屋内,倒了一杯水后,耳畔传来低沉的嗓音--「你的手这么脏,怎不去洗干净?」花葵来到他身边提醒。
                    郝古毅这才惊觉双手都是泥。「我去洗手。」
                    花葵顺手抄起杯子,往门外一丢,将脏杯子摔个粉碎。
                    他一脸阴沉的跟在臭老鼠身后,见臭老鼠在水缸边舀水洗手,花葵调回视线,人消失在厨房--赫然传出老母鸡拉拔着嗓门的尖叫,仅是几秒,声音骤然停止--「匡啷--」
                    郝古毅握在手中的水瓢落地,他惊叫:「啊,有大黄狗......」他回头的刹那,一道人影伫立在厨房通往后院子的门口。
                    花葵扬手一抛,老母鸡的尸体不偏不倚的丢在臭老鼠的脚边。
                    吓!
                    「我的鸡死翘翘了......」
                    郝古毅垂首看着地上的老母鸡,再抬头望着鬼不说话的模样--泪花花的眼瞬间模糊了视线,他蹲在地上抱起老母鸡软软的身体,抽抽噎噎的开口指控道:「你......你把我的......老母鸡......弄死翘翘了......」
                    「死掉就算了。」老母鸡被他一把给扭断颈子。花葵无视于臭老鼠伤不伤心,蠢傻瓜竟然敢叫他鬼......
                    「我叫葵,不是鬼。」
                    郝古毅把老母鸡紧紧的揣入怀里,低着头不愿多看鬼一眼。他伤心不已的不断开口坚持道:「你是鬼......你是鬼......是可怕的鬼......」他讨厌鬼......
                    花葵没再理会臭老鼠尽是说些蠢话来令人恼,仿佛魔音穿脑似的受不了蠢傻瓜不肯闭嘴,他临走前撂下警告:「以后,你敢再叫我鬼,我就杀光你所有的鸡!」


                    32楼2008-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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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摘星楼
                      章腾来了好半晌,迟迟未见花爷见客。
                      老鸨告知花爷昼伏夜出的习性已改,近日的形踪令人捉摸不定。
                      他问其得力的属下卓锦文,得到的回答是花爷近来有事缠身,泰半时间不在楼内。
                      主子一反常态,忘了与人有约么......。卓锦文暗自思量--花爷的形踪透着古怪......为什么?
                      楼上的小倌儿早已纷纷窃窃私语,传出花爷有新欢。
                      不过,无人敢去探究,即使花爷回来,只要没事吩咐,谁也没胆子去花爷私人的厢房打扰。
                      章腾是坐立难安,卓锦文则是一派自若的等候。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章腾终于盼到花爷回来。
                      脸上一扫焦虑的神色,他站起身来招呼道:「花爷。」
                      花葵暗自压抑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瞬间变幻的脸色露出一抹虚伪的笑--「真对不住啊,章老板,让您久等。」花葵撩开衣袍下,霸气十足的坐姿瞬间压盖过对方一派文人般的气质。
                      老鸨领着两名丫环前来换茶送水,搁下几碟小菜与茶点后,一行人必恭必敬的退离。
                      卓锦文静默的守在一旁为两人斟上香茗。
                      花葵端起香茗,鼻端渗入一股清香,轻啜一口入喉,渐渐舒缓了满肚子火气。
                      「章老板,合约带来了吗?」
                      「已经带来。就在这儿。」章腾从衣袖内取出一卷纸张,「请花爷过目。」
                      「嗯。」花葵摊开纸张,细瞧那写满的合约内容,不过是一份生意上的合作契约。须臾,他很满意的勾唇一哂。吩咐道:「锦文,拿笔来。」
                      「是。」
                      卓锦文备妥文房四宝,连同取来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
                      花葵立刻在纸张上落款盖印--
                      一份让渡合约书就此定谳;他轻轻松松的以凤仙换来章腾旗下纺织坊的一半经营权。
                      他不愧是生意人,成全了章腾抱得美人归,也同时获得这宗交易的最大利益。
                      待送走客人,花葵问道:「锦文,凤仙的嫁妆准备的如何?」
                      「回禀爷,您交代的事,属下皆已办妥。凤仙姑娘出嫁之事,绝不失了您的面子。」
                      薄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意谓深沉--
                      花葵随手将喜帖丢上桌,一派慵懒的只手托腮,道:「凡是楼里的姑娘或小倌儿一旦从良,未来的日子是好是坏,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爷,您这话是担心凤仙受委屈?」
                      花葵摇了摇头,反问道:「我担心一个对我已经没任何作用的人干什么?何况......章腾可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子,不惜拿出家当来交换,呵呵......蠢!」
                      他不懂爱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爱情会让人傻得失去理智。
                      蓦然,他想起那只臭老鼠......也蠢!
                      真他奶奶的!花葵一瞬变了脸色--
                      臭老鼠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蠢脑子就只有鸡?!
                      呿!
                      花葵咬牙切齿。
                      卓锦文瞧主子时好时坏的脸色,究竟在心烦什么?
                      「爷,您要不要差人来伺候?」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你倒是贴心得很。」他的属下话虽不多,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跟着我几年,你后悔么?」
                      犀利的眼看穿那斯文的外表下,不安于此的心。
                      喝!
                      卓锦文一瞬惊然,以为自己想来掩饰的很好,终究是逃不过主子的眼。暗敛了心绪,故作镇定的回道:「我不后悔。」
                      「很好。」花葵站起踱至属下的身前,敛下眼细凝这张从容不迫的斯文脸庞,缓缓的落唇凑近耳畔,露骨的问:「你想去找个人来伺候我,还是就由你来?」
                      「愕。」
                      卓锦文当下瞠目结舌,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妖美的眼闪烁一丝狡狯,戏谑的口吻不减反增,挑开鲜为人知的秘密--「锦文,你让谁上了你的床?」
                      轰!
                      花葵好整以暇的看着属下面红耳赤的模样,恶质道:「啧啧,那家伙存心让人发现你脖子上的痕迹哪。」
                      卓锦文仿佛被雷给劈中似的浑身一震,不禁退了数步。随即,他咬牙,手抚着脖子,闷不吭声的踱出厢房外。
                      「呵呵......」摆明欲盖弥彰。花葵的眼儿藏笑,思忖:撕破属下脸上所载的假面具,挺有意思......
                      笑容渐歇,俊美邪气的脸上渐渐恢复原色--臭老鼠的指控再度盘据脑海,一声接一声的提醒:『你是鬼......可怕的鬼......』刹那,眉心聚拢,花葵怒喝:「我不是鬼!」蠢老鼠就是蠢老鼠,愚蠢至极的脑子搞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
                      


                      33楼2008-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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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郝古毅整个人缩卷在木板床上,宛如一只熟虾似的沉入黑暗......
                        房门悄然开启--
                        侵入的人影安静无息的阖上门,凌厉的目光锁住床上的臭老鼠,趋近的身形悬宕在上方,渐渐低头,乍然--「老母鸡死翘翘了......我讨厌鬼......」
                        花葵一瞬怔住,骤然风云色变的俊颜寒憎,冻结了三层霜。
                        昏暗中,他细凝臭老鼠卷翘的睫毛似有水,不就可怜兮兮的哭泣入睡?
                        呿!
                        真是爱哭鬼......
                        花葵踢掉鞋,整个人压在臭老鼠的身上,感受到臭老鼠在挣扎,动手分别箝制住那不安分的手脚,容不得臭老鼠反抗他的贴近。
                        郝古毅猝然瞠开眼睫,意识到身上的重量,鼻端嗅闻一股熟悉的气息,「啊,是鬼......」他惊叫。
                        花葵立刻捂住他的嘴,俊美的脸贴靠在他的耳畔,轻声纠正道:「是葵,不是鬼。」
                        「呜呜......呜呜......」鬼又来了,他讨厌鬼......
                        自由的右手推着鬼的肩膀,无奈撼动不了分毫,他索性张口就咬--花葵的眉心一拧,任臭老鼠的尖牙嵌入肉里,不在乎的撇撇嘴,安抚道:「我明天就买一只会下蛋的母鸡给你。」
                        闻言,郝古毅惊讶的松了口,想想后院子里会有母鸡、会生蛋、会孵出小鸡......好可爱......
                        「不咬了?」臭老鼠真好拐。花葵松了手,指尖轻划着那软绵绵的嘴唇,他诱哄道:「叫我葵。」
                        郝古毅的心思全被会下蛋的母鸡占据,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你真的会买母鸡给我吗,会不会骗人?」爷爷没跟他说过,鬼会不会骗人。
                        「嗯,我不骗人,明天就去买母鸡。叫我葵。」
                        「你不可以像大黄狗一样坏,把我的鸡弄死翘翘。」他怕鬼杀。
                        「好。」花葵保证道。「但是,你要叫我葵。」他要臭老鼠记住他的名字。
                        「等母鸡下蛋,你就不是鬼了。」他划分的很清楚;鬼对他好就不是鬼;鬼对他好凶就是鬼。
                        「只要叫我葵,母鸡就会下蛋。」花葵绕个弯拐人;非要身下的蠢老鼠记住他的名字不可。
                        「原来......」郝古毅终于恍然大悟,「老母鸡不会下蛋是因为你是鬼。」
                        枕在臭老鼠的顶上俊美容颜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抬头眼对眼的瞪着略显模糊的蠢相,花葵喘阿喘的开骂:「真他奶奶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快叫我的名字,少跟我罗唆废话。」不然,他就将他给奸昏了算!
                        哼,他恋上强奸臭老鼠的滋味,不然哪会再回来诱拐......嗟!他真该在摘星楼饮酒作乐也总比回到这破窝被臭老鼠给气死的好。
                        吓!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阿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本能的呼吸,混沌的脑子开始运作--「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不禁思忖: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可,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郝古毅任他压着,脑子仍在想:他只要叫他葵,母鸡就会下蛋......后院子里就会有好可爱的小鸡......
                        ***


                        34楼2008-07-0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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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古毅倒抽了好几口气,浑身紧绷得发颤,可怜兮兮的央求,「葵不要变成鬼......」
                          花葵置若罔闻,双臂分别将他的腿抬起,挺身将欲望埋入他的体内,紧窒的嫩肉猛地收缩,带来极致的享受。
                          小老鼠的脸庞枕在肩崁低泣,小嘴又再碎念他不是尿壶......
                          抬眸凝视,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意识逐渐狂乱之前,流露出毫无所觉的怜惜......
                          郝古毅揪紧他的衣衫,抿唇忍着下身被撕裂般的痛--就怕不听话的反抗会惹恼葵变成鬼,母鸡会不下蛋......
                          市集
                          郝古毅蹲在鸡笼子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鸡。
                          「你挑好了没?」花葵在一旁不太耐烦的等候。小老鼠看鸡看个老半天,会不会连公的母的都分不清楚?
                          鸡贩商没出声赶走卖油的傻子,是碍于傻子的身边站着一位俊美的男人--其穿着不俗,摆明是有钱人。
                          卖油的穷傻子怎攀上有钱人?鸡贩商想不透,只好静观其变,同时应付其他客人。
                          「你真的要买鸡给我吗?」郝古毅仰起小脸再度问道。他今天没卖油;身上也没有钱,怕葵说话不算话。
                          「嗯,当然。」不然他何必在此跟着一群鸡大眼瞪小眼。「老板,快抓只会下蛋的母鸡给我,愈肥愈好。」母鸡若是不下蛋,他就把鸡贩商的摊子给掀了。
                          低沉又浑厚的命令隐含威吓,鸡贩商可不敢得罪客人,连忙回应:「是是......。大爷,我这就给您挑只肥的。」
                          花葵又交代:「要年轻的,毛色就花的,别黑的。」
                          「好,我马上抓。」
                          鸡贩商探手入鸡笼子内东抓西捞,当场从饱受惊吓的鸡群之中抓出一只花色的母鸡。
                          「这只够肥。」鸡贩商立刻把拍翅挣扎中的母鸡翅膀交叠起,再捏捏鸡胸肉,问道:「爷,您看看可满意否?」
                          郝古毅点头如捣蒜,说:「好。」
                          花葵一把抓过母鸡直接塞往小老鼠的怀里,「可要抓好。别让母鸡跑了。」
                          郝古毅又点点头,说:「好,我不会让母鸡跑掉。」他眉开眼笑的揣着母鸡,问着:「我叫它花花好不好?」
                          「随你。」花葵不予置评。他才不管母鸡的名字叫花花还是绿绿,只要小老鼠高兴就好。他递给鸡贩商银两,待找回碎银,他推着小老鼠步出吵杂的市场里。
                          两人在回程的途中,沿路经过几家各式商铺;花葵二话不说的进入商家;郝古毅抱着母鸡在门外等--葵一直在花钱,他不知道葵买些什么?
                          花葵顺道添购生活所需,大手笔的买了几套衣裳、买了置物柜、买了几件简单的竹制品家具。尔后,他吩咐店家下午送货。
                          最后,他来到金饰匠的铺子,入内买了一条链子,付了银两之后,当场掏出身上最少的银两--三文钱。
                          他似笑非笑的将三文钱串入链子里,紧握在手,人步出金饰铺子。
                          妖美的眼落在小老鼠的身上,瞧那一脸痴傻又安静地回望着--花葵趋近他的身前,抬手将串着三文钱的链子系在他的脖颈,低垂首,迎视他清澈的眼眸似会说话,花葵叮咛道:「小老鼠,把钱收好,不许弄丢。听见了没?」
                          郝古毅不明所以,问道:「只要收好,母鸡就会下蛋吗?」
                          「嗯,这只母鸡若是不下蛋,我就把它宰了煮汤。」
                          吓!
                          郝古毅把鸡抱得更紧些,摇头惊呼:「不可以。」
                          「可以。」花葵瞪着他怀里的母鸡,威胁道:「你最好是配合一点。」他可以利用花花母鸡拐小老鼠许多事。
                          哼,万般料想不到本花花公子也有今日--
                          用一只鸡拐傻蛋......


                          36楼2008-07-0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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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
                            郝古毅揉揉双眼,一瞬瞠然--
                            糟糕!
                            他要赶快去煮稀饭给爷爷吃,喂大鸡和小鸡......
                            葵的身体压住手脚,他小心翼翼的挪动,整个人滑下床,一屁股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害怕把葵吵醒,他索性爬去衣柜边,蹑手蹑脚拿出衣服套上。
                            赤脚踏地,偷偷摸摸的接近床沿,伸长手去捞回竹筒,眼角的馀光瞄到葵睡得沉,别过的脸庞显露出他对葵所产生一种陌生情绪......
                            是什么......
                            怀抱着竹筒,低垂首,眨眨渐渐黯然的眼睫,兴起的念头是他不想跟葵睡觉,想着葵会住多久?
                            感受到股间流下湿黏的液体,他提袖擦掉眼角的水,想不透为什么葵会乱塞东西,是真的比他还傻吗?
                            可,他没听过别人也叫葵傻瓜......
                            回过头来凝视趴睡在床上的葵--
                            不想看见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讨厌......
                            就像他不想看见大黄狗。
                            郝古毅扛着油桶沿途叫卖,时过晌午,他将油桶搁在路边,人就坐在油桶上啃馒头。
                            屁股隐隐发疼,他伸直酸疼的腿,心里挂记着爷爷有没有去炉灶上拿东西来吃?
                            会不会纳闷他没回家?
                            他的花花母鸡有没有孵出小鸡?
                            如果有......小鸡会是什么颜色?
                            唇瓣漾起和煦的笑容,弯成两道桥的眼闪烁着光,幻想毛茸茸的小鸡好可爱......
                            由远而近的敲锣打鼓打断了他的幻想。郝古毅纳闷的左右观望,搞不清楚声音从何而来--郝古毅好奇的张大眼,等了好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商家或是民宅的人纷纷出来观望。须臾,扛着花轿的迎娶队伍经过眼前,热热闹闹的朝着城东的方向前进--「原来是摘星楼的花魁凤仙姑娘嫁给纺织坊的章腾为妻。」
                            「啧啧......有钱人的迎亲排场热闹啊,凤仙姑娘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子不愁下半辈子没好日子可过。」
                            「人啊,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能攀上有钱人,就算只当个小妾,都比嫁给一般平民老百姓来的好。」
                            「那章氏的纺织坊可是有好几家,章腾只是继承其中两家而已,其他的则由兄弟们平分、各自经营。章氏可是个大家族,光是人口就分了好几房的支脉,掌权的是章大夫人。」
                            「那女人就是章霸的元配夫人,听说可精明、厉害。章氏纺织坊最初是章大夫人的娘家事业,由于章大夫人是独生女,顺理成章的继承纺织坊,经过长年之后,她将最初的一家小纺织坊经营成今日的规模。」
                            郝古毅一脸茫然的听着身后的人说话,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漂亮的凤仙姐姐嫁人了......变成新娘子......
                            爷爷说过新娘子跟新郎在一起,就会有小娃娃......
                            就像养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然后会有小鸡。
                            真他奶奶的......蠢老鼠没回来!
                            妖美的眼散发阴鸷的危险气息,一脚踹开厅堂的竹椅,没理会那老废物吓得拿不稳手里的东西,「匡当--」打破了一只盘子。
                            一粒馒头滚到脚边,犀利的目光一扫,花葵一脚踩上,「呿!没用的老废物!」碎了声,他拂袖离去。
                            人站在屋顶上,衣袂飘飘,环视入眼的范围--后院子的鸡群少了蠢老鼠的存在;各街巷道也没见着蠢老鼠扛着油桶回来。
                            花葵咬牙切齿,恶咒:「该死的大夫,蠢老鼠八成是为了钱去卖整天的油。因为这五十两......扫了本大爷的兴致,看我怎么整治你!」
                            花葵循着昔日跟踪蠢老鼠的路线而走,耳闻人们谈论今日的婚礼,市集街道仍洋溢着热闹的气息。
                            他不禁冷笑--
                            可不认为嫁入豪门的凤仙会有好日子可过。
                            女人一向为难女人;好似他--仅为难男人。
                            蠢老鼠被他逮着就完了,他绝对操得他无法走出门外!
                            花葵摆着一张很美的臭脸,端着大爷的架势,跨步踏入『慈善药堂』。
                            年约四旬的大夫一眼就认出来人;摘星楼的花爷-- 
                            男人鲜少长得如花爷这般美艳,若忽略那一身邪肆的气息,花爷足以堪称是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大夫道声:「花爷,您今日来此,是身体微恙么?」他察言观色,花爷的脸色发青,有点破坏美感......
                            「我是浑身不舒坦。」怒火中烧,沸腾滚滚。花葵大剌剌的勾来椅子坐下,说:「大夫妙手回春的医术远近驰名,凡举疑难杂症、小儿伤风邪气入侵,只要来此一趟,定能药到病除。」
                            


                            39楼2008-07-0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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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1 16: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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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闻言,心花怒放。跟着坐下,笑说:「呵,不敢当、不敢当。花爷您赞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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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爷,您这趟来是......」
                              「当然是专程来找大夫整治毛病。」
                              「好说,您有什么毛病么?」
                              花葵挑眉,解释:「大夫可能不知我身边养了一只小老鼠,令我感到困扰的是这只老鼠的蠢脑子有问题,常常搞不清楚状况不打紧,还不会分辨银两与银票的差别。」
                              啥?!
                              大夫的脸色一僵,「这样啊......」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花爷怎认为他会医治牲畜?
                              老鼠本来就不会分辨银两,花爷是在说笑么。
                              「嗯,」花葵继续道:「前阵子,我养的那只蠢老鼠上药堂买药,他拿给大夫一张纸,结果换了几帖药回来。啧啧......」花葵摇头轻叹:「用纸换药可真是稀奇,大夫你认为呢?」
                              「呃......」大夫一瞬坐得挺直,顺着花爷的话说:「这事稀奇......是稀奇......」心下一惊,总算听出端倪--花爷暗讽......喝!
                              大夫刹那反应过来--花爷和卖油的傻子有关系?!
                              「依你看,小老鼠的蠢病有救么?」
                              「无药可救......」谁不知道卖油的傻瓜脑子有问题。他以为傻子在卖油的途中捡到银票,遂贪财欺他。
                              「大夫,你是不是对我装傻?你这儿明明有药材可以医治蠢老鼠的脑子。」花葵很笃定的说。
                              「不不不......花爷,您说笑了。」大夫干笑两声,坚持道:「我这儿没有药材能够医治蠢......老鼠。」
                              花葵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提醒道:「大夫,看来你的脑子也蠢,记忆也差。不过,没关系,这药堂有一种木材,可当药材。」
                              「什么木材?」大夫听得糊里糊涂。
                              花葵站起身来,不再搭理半句。
                              大夫瞧他走出药堂外,立刻起身送客,怎知到了门口就不见花爷的人影?
                              花葵在前一秒已跃上屋檐,抬脚一瞬踹掉慈善药堂的牌匾--「磅--」一声巨响,匾额当场碎裂成两大块。
                              「啊!」
                              大夫惊诧不已的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人影跃下,「是花爷......」
                              花葵挑眉,冷嗤:「大夫的妙手回春,果然不同凡响。」他一脚踏上变成『春回』两字的牌匾,「哼」了声,留下一只脚印,头也不回的走人。
                              郝古毅扛着油桶,脑中不断想起昔日的凤仙姐姐会给他糖,自然而然的沿路走到摘星楼外徘徊--凤仙姐姐嫁人了......
                              真的吗?
                              「那不是卖油的傻瓜草么?!」老鸨的眼儿尖得很,手持团扇不断的挥阿挥,赶苍蝇似的叫:「去去去,我这儿不缺油,你快走,省得碍眼挡了我的财神爷上门。」
                              郝古毅不走,说明:「我想找凤仙姐姐。」
                              「姑奶奶都嫁人了,你还在妄想,呿,凭你这傻瓜蛋也配?」老鸨嫌恶的睨了一眼傻瓜,尔后笑得花枝乱颤。
                              手持团扇遮掩涂红的嘴,取笑道:「你这傻瓜草有哪家姑娘会想要?人又傻又穷,除非是天下红雨,才会有瞎了眼的喜欢你。」
                              郝古毅想了又想,「雨水不是红色。」
                              老鸨碎了句:「老娘就是在说不可能的事。你真笨啊你。」
                              郝古毅愣在原地,好生迷惑事实并非如此。「爷爷喜欢我、花花母鸡和小鸡喜欢我、凤仙姐姐也喜欢我,才会给我糖。爷爷说小孩子也喜欢我,才跟我玩......」他纠正后,扛着油桶走回头路,身后传来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笑声--「呵......傻子就是傻子,继续做傻梦吧你。除了你爷爷喜欢你这傻子,还有谁会喜欢?呿,笑话!」
                              郝古毅的心猛地一揪,似被人掐住般的难受;双手紧抓着系在担子两头的绳索,飞也似的逃离令人难受的取笑--


                              40楼2008-07-0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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