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清脆的叫声将我从梦中叫醒,我看了看周围,谭梦琳已经不在车上了。车窗开着,车里的空调也开着。估计是谭梦琳这傻丫头觉得车里太闷给我打开了车窗,然后又怕我感冒了,于是打开了空调。不过这么做,真的有用么?
我吸了吸鼻涕,然后把椅子调了起来。香味顿时间飘进了我的鼻孔,是谁在烧烤么?我转动着脸看着周围,就在车前的不远处,谭梦琳就蹲在那儿,已经是升起了一堆火,火上面还烤着东西。
这丫头还会野外求生了么,记得上一次的这场景还是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个晚上我……我甩了甩脑袋,做人可不能被下体支配。
我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了谭梦琳的身后问她“什么时候醒的?”谭梦琳转过脸瞪了我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呼噜的了,我是被你呼噜声吵醒的,叫了你很多次你都不听,最后弄的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摆了摆手,毕竟是累了的人才会打呼噜啊。这足以见得我是有多累,以前都不打呼噜,现在居然还打呼噜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周围然后问她“周围没人么,你在这公路上烧烤,不怕烟雾挡住过往车辆的视线么?”
谭梦琳摇着头说“你不是在意细节么,你没看到地上么?”这话把我堵得,这丫头今天是吃了火药了么。
算了,不管她了。我看了一眼地下,这条路上很多枯叶,这些枯叶很蓬松,除了谭梦琳扫出来升火的地方,其他地方几乎都看不见枯叶下面的水泥路了,这些情况只能证明一件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车辆和大量的人经过了。
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这里是郊区,又修好着公路,不同于一些偏远的山区,这种地方肯定是有很多车辆经过的,难道这条路的尽头,已经没人了,或者是没人有值得去了么?
“废弃工厂么?”我喃喃的说了一句话,如果不往奇怪的地方想,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一个工厂的,这路是工厂修建的,但是现在工厂倒闭,这路也就废弃了。
郊区废弃工厂可是很多的,这些年一直在整顿各处的工厂,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我看了看这条枯叶路,笔直的路似乎看不到尽头,路的两旁满是枯黄的树木,时不时会有些枯叶掉下来。这场景,说实话,看起来很真是浪漫啊。
我想了想,然后直接从后面抱住了谭梦琳说“宝宝想陪着你在这条路上走走,你去么?”谭梦琳哆嗦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挣脱了我的怀抱,一脸嫌弃的对我说“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调调说话,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我摇了摇头,这丫头简直一点都不懂得浪漫,难道要我每天对她凶巴巴的她才高兴么?简直就不懂事。
我将表情变成了严肃而又沉着的对她说“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走了!”说着就开始转身,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突然笑了起来。
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不要啦,人家要去啊。”麻痹的,看来刚才是不服我跟她撒娇,这丫头自己撒娇的瘾烦了。
就这样,我挽着谭梦琳的手,在这枯叶路上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谭梦琳一脸幸福的抱着我的胳膊,而我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刚才我已经听到了不止一次异响。
可我却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就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树丛中跳跃一样,能够制造这样的动静,证明它的大小和狗差不多。但是绝对不会是猴子,猴子跳跃的时候不会发出爪子碰撞的声音。
反正在第一声异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割破手让精血流出来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出来,我都能画出收鬼符,让它万劫不复,或者是直接用我这污秽之血,让它死的不能再死。
这么一弄我就变得有些虚弱了,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蹒跚了。谭梦琳转过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能是脸上保持着微笑看着她,这些事我自己知道就行。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跳动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是朝着我们来的。还伴随着破风声。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喝一声“不好。”直接便是将谭梦琳的头给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根削尖从远处射来,就在刚刚谭梦琳脑袋的位置,因为我把她的头给按了下去,于是那根竹子直接将我的手臂射穿了。
“谁……”借助这疼痛,我怒吼了一声。
可是周围如同死一般的安静,并没有谁站出来说是他射出的箭。我看了看胳膊上的竹子,这特么就是一根简易的剪枝,这肯定是谁用弓射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变态,会朝着一个女孩的脑袋射箭,这特么没王法了。我继续注视着四周,而谭梦琳在这时突然脸色大变,似乎是看到了我的手,她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我努力的按住她,不让她发狂。这丫头的表情完全就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杀意”我都不敢想象一会射箭的人要是出来,谭梦琳会怎么处理他。
胳膊固然疼,但是我心里的紧张感已经让我自动将这疼痛给屏蔽了,现在相比于疼痛,我更加在乎我周围还有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着。
射箭的人似乎并不想出现,我一把抓住了胳膊上的竹子,用力的一扯,便是将混合着鲜血的竹子给扯了出来。不过我的鲜血没有和以前一样涌了出来。
这是污秽之血的功效,就像是在保护我一样,在我扯出竹子的同时,血痂便是出现将伤口给包裹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也不用担心这竹子上有没有毒了,就算是有毒,这污秽之血也会将毒液给包裹起来。
我把竹子仍在一边,抓住了谭梦琳的手,小声说“你能不能让那些东西不攻击到我们。”谭梦琳点了点头,随后便是抬起手一挥,我们的周围便是升起了淡淡的红雾,这红雾应该就是谭梦琳制造出的保护罩,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弓箭,但是我比较相信谭梦琳,直接就蹲下来开始处理伤口了,担心的表情也已经不见。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这血痂封住伤口也不是事儿,这样很有可能导致我的伤口很久不能愈合,我还是得用什么把伤口给缝合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用想了,缝个毛,我肌肉也一起受伤了,我能把外面的皮肤缝起来,我可不是医生,对于里面的肌肉,我可没那个本事去缝。
于是我放弃了处理伤口,现在还是先回到车上吧,不然又出现什么比弓箭还危险的武器,我和谭梦琳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我抓住谭梦琳的胳膊,正想叫她走了,她却对我说“我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的存在,有人,还有一些不是人不是动物的东西。”
有人,还有一些不是人不是动物的东西?难道是那些清道夫么?这尼玛可有些问题了我现在可不能变身,谭梦琳充其量也就是尸妖的分身体,要她和那些清道夫作战,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我又否认了这一点,按照那些清道夫的尿性,怎么可能用弓箭攻击我之后不马上出来,而是继续躲着。不可能是他们,那么会是谁攻击我们呢?这又让我有些想不通了。我现在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我们的处境非常的危险。
第一百三十九章孤独的老人
“你们两个在那儿干嘛啊?”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转过脸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七十多岁头发已经全部白了的老头就站在哪儿看着我们。
这老头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赶紧的在眼睛上抹上了鲜血,这老头是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防备的心理要高了很多,毕竟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到两次。
我警惕的回答那老头“那你在这个干嘛?”老头又看了我们一眼说“我在这帮别人看工厂的仪器,你们来这里干嘛啊。哎,孩子你怎么受伤了,赶快跟我一起去处理一下伤口。”
刚才我逼出精血的时候,弄了很多血出现,把衣服上面染了不少血,加上我刚才准备处理胳膊上伤口的时候把衣服给撕开了,看来这老头也看见我受伤了。
我转过脸看着谭梦琳问“你觉得这老头有问题么?”谭梦琳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人没什么恶意,去吧,反正一个老人也不能对我们两个做什么。”
虽然谭梦琳这样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可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
我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说“这老头能在这个地方不受攻击,看来有些原因,既然是这样,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一会一定得小心一点。”这老头并没有受到攻击,这时我注意到的一点,这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跟着他,我们至少不会受到周围那些未知东西的攻击了。
我牵着谭梦琳的手来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我身上说“小伙子处理伤口也不至于把衣服给全部撕烂了吧,这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的,要是伤口再一感染就完了。”
我突然间有些疑惑,这老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
出于礼貌我还是点着头说“谢谢老爷爷了。”老头笑了笑,然后带着我们继续在这枯叶路上走着。我这时已经将警惕调到了最高点,不管是什么东西出来,我绝对都是画收鬼符,然后甩出精血。
跟着老头慢慢的走着,我有些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了老头所说的地方,直接便是撞倒了墙上。在他们两人的嘲笑声中我回过了神,拍了拍谭梦琳的脑袋让她不许笑,然后问老头“您就住在这儿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看了看这房子,不算破旧,但也算不上是一个好房子。只能说是一个木屋,不是太简易,也不是很豪华。在木屋后面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很大的厂房,不过大门紧锁着,看来就是那倒闭的工厂。
老头点了点头说“我老伴过世的早,也没孩子,只要能活下来就行。所以就答应了这里的老板,帮他看废弃的工厂和里面的设备,每个月一千块钱生活费。还有在我死的时候,帮忙给我办葬礼。”
这老头说的要是真的,那么他就挺值得人同情的,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并没有在家里和亲人共享天伦,而是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帮这里的老板看废弃的工厂,常年不见人烟。只为了时候能有人帮忙办葬礼。
老头说完之后有些感伤,随后将我们带进了木屋。这木屋虽然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这里面倒是挺整洁挺干净的,还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都有床,不过只有外面的房间放着被子和床单,里面房间似乎没有人住。
这也不奇怪,这老人毕竟是一个人,总不能一个人睡两个房间吧。要是里面的房间还是铺好了床,这就有些奇怪了。
老人一走进门之后就拍了拍脑袋说“你瞧我这记性,我这地方常年没人来,所以被子就只有两床,这大冬天的,我都盖上了。你们今晚肯定得在这儿过夜,要是这样就没地方睡了。”
说着老头似乎有些紧张了,在原地跺了跺脚之后,转过脸对我说“要不你们今晚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的床上,我就睡在这椅子上面了。”
我赶紧摇着头说“这怎么行,您老这么大的年级了,怎么能睡在着椅子上。”说着我看了看房间,这客厅里有一个沙发状的椅子,能够坐两个人,斜着躺,也能躺一个人。于是我对老人说“今晚我女朋友就睡在椅子上了,我不睡觉。您老还是睡在床上舒服,我们来这里怎么能打扰你呢。”
老人这么肯定我们今晚得在这儿住之前我还想过是什么原因,不过我看了一眼手表之后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这时间都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天都快黑了,不在这个地方住,那就有些……
老人似乎对于我这样说还是有些异议,可是碍于我是客人,又不好说,于是思考了半天之后才说“我里面屋有床垫,今晚我拿着一床被子进去睡,你们睡在外面的屋行不行?”
这老人为什么这样说?难道是里面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问一问了,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这里面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吗?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