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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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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原创的文,建一个楼。


1楼2015-12-20 09:56回复
    十多支明晃晃的火把一齐照过来,映亮了女子惨白的容颜。女子被火光晃得睁不开眼,只得用衣袖掩住面孔。
      “是她!果然是这妖女!”说话的是一个戴黑丝眼罩的男子。
      “柳公子确定没认错吗?妖女怎会落得如此狼狈?”有人疑道。
      “错不了!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们看我这只瞎眼——就是被她害成这样的……”说话之人将手中火把举至面前,其人年约三十上下,白净面皮,从露出的独眼和鼻子嘴巴看去,算得上五官周正了。
      此人在江湖上名头不算响,但你若在青楼烟花之地提起他柳子青简直无人不晓。不过如今人们更愿意叫他独眼龙,因为他常年不解的黑丝眼罩,有人说他因为出了一趟海,就扮起了海盗模样,但事实是否如此无人知晓。现在他主动要解下眼罩,让大家大感意外之余更有点兴奋。眼罩被缓缓掀开,是一个黑黝黝的空洞,眼珠子整个儿被摘去了。摇曳不定的火光下,那一只深深凹进去的眼窝让他的整张脸显得丑陋而狰狞。
      “不知柳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女人?”终于有人咽了咽口水干笑道。
      “问得好,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对付女人,我可是有上千种招数……”柳子青啪地合上眼罩,缓缓俯近女子道。
      见他如此模样,其他人相互挤一挤眼,嘻笑着退至一旁。
      “你……敢是另一只狗眼也不想要了么?”女子冷声道,却嗓音轻轻发颤,人也被逼至角落。
      “好啊!要的话你再拿去——”柳子青轻佻地笑着,忽猛扑上去。
      女子翻身躲过,然而这一避仿佛用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她倚靠石壁喘息着,微张的嘴唇亦无一丝血色,额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


    2楼2015-12-20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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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1: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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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青扑了空,却伸手向她刚刚坐过的枯草上摸了一把,向鼻前嗅了嗅,独眼中忽慢慢泛起了笑意“血……你受伤了?难怪会如此模样。”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独眼因兴奋而闪着变态的光。
        “去死!”女子一扬手,几点寒芒从她袖内出。
        “嗤!这么点力道也想暗算我?”柳子青笑道,一面显摆地举起双手,五根寒光夺目细如发丝的银针俱在他指间。
        女子一见此情形,绝望地闭上双目,双腿再支撑不住身子,倚着石壁慢慢瘫坐下去。
        “好手段!”有人鼓起掌来。
        “好手段还在后头呢……”
        “哧——”“哧——”伴着数声裂帛之声,众人越发兴奋地鼓噪起来,因为是魔教的妖女,没有人觉得有任何良心不安。
        女子痛苦地紧闭双目,楞是咬牙一声不吭,因为她知道,自己任何的哭叫谩骂,都只徒增眼前这些人变态的快感而已。她现在只是恨自己虚软无力的身子……
        又是哧一声,女子浑圆丰白的胸一下子袒露无遗,许是九月阴冷的山风,女子一哆嗦,两滴屈辱的眼泪自眼角缓缓滑下。
        “住手!”一个冷彻骨髓的声音道,叫嚣的人群一下子静下来。
        “风……风……”有人认出了来人,忙陪笑着招呼,然白衣男子尖刀般锋锐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滚——!”男子沉声喝道。众人平日见惯的是他让人如沐春风的笑颜,这样凛冽的杀气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没有人敢于拿自己的性命挑战,都无声地退后了。


      3楼2015-12-2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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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人毫无反应,眼前让人血脉贲张的美景让他不禁粗喘起来,暴涨的情欲使他丧失了一切感知,以至于对身后的动静毫无所觉。
          “该死……”眼前的一幕让白衣男子双目喷火,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溃,冲天的怒火渲泻在掌中剑的尽力一挥之下……
          柳子青慢慢歪倒下去,头颅滚落一旁,那面上犹带着一丝放浪的笑意,颈上血如井喷,四肢尚在微微抽搐着,那两腿间的昂然之物仍将衣服高高支起……
          “舞扬……你来了……”女子艰难地支起身,她痴痴地望着眼前男人,以至忘了遮掩自己半裸的胸。她想要对他笑一笑,眼泪却如决堤之海水汹涌而出。她微微抬起双臂,等他来抱起她,然而他并没有上前,反慢慢退了半步。
          “舞扬……”她轻呼,眸光黯淡了下去,美丽的眼中瞬间盈满绝望的哀伤。她垂下眸光,仓皇掩上衣襟,这时才意识到冷,不禁打了个寒噤。
          呼!一件微温的宽大白衣兜头罩下。
          原来因为这个……衣衫下,她偷偷地笑了:他是因为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到才生气,这恰恰说明他心里还有她啊!如此想来,心头涌起些许暖意。她用他的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可以了吗?”她笑得眼如弯月。
          “你……”他一不小心又为她可爱的模样而失了神。“你不该来的。”他面色一沉,冷着声音道。“乘着大家没发现,乘着我还没来得及后悔,你走吧!”他冷着脸不再看她。
          “舞扬,我再也回不去了……”她轻轻摇摇头凄然笑道。扶着石壁颤巍巍挣扎着站起,随即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身下漫延开,她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兰儿!”是他惊恐的呼声,同时身子悬空而起。
          终于肯抱我了……恍惚中女子嘴角微微弯起。感受着他的体息,他的怀抱,他的温暖,终于安全了,所有可怕的梦魇都结束了……
          “在那里!”
          “果然是他!”
          “风大侠!风大侠捉擒住妖女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无数火把往这边涌过来。


        4楼2015-12-20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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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夜,黑如浓墨。
          山凹中一座低矮茅屋。少腿的破桌上,一灯如豆。枯瘦的男子躺在床上,脸上已泛着死亡的青灰色。盯着床前的女孩,双眼溢满浓浓的爱与不舍。
          “若儿……爹不能陪你了。我的女儿……你跟着爹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爹……爹拖累了你呀!”男子气若游丝。
            小女孩跪坐在父亲床头,攥着父亲枯干的手泣不成声。
          “爹!您不要若儿了吗?”
            六岁的她还不太明白死亡的含义。
          “傻孩子!爹爹是要去追随你娘亲了,爹爹是要去天上……爹走后……你带上这封信,到济南雷家庄,找一个叫石坤的人,是……爹的好友,他会照顾你的……”他艰难地抚上女儿的头顶心“我苦命的儿……”枯瘦的手慢慢无力地垂下了。
          “爹爹!呜——爹爹……你跟我说话!”小女孩使劲摇着父亲的手。
            呼啸的山风“啪啪”摔打着窗棂,灯焰挣命似地纵跃了几下,忽然熄灭了。无边的黑暗和恐惧汹涌压向小女孩……“呜——!”自己的哭声淹没在吼叫的松涛里,黑暗中听在耳里好可怕。
            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轻轻偎向爹爹怀抱,她把自己的小手埋入父亲渐冷的掌心,爹爹没有像以前一样轻轻地握一下,爹爹真的睡着了……


          5楼2015-12-2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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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北方一个人口不太密集的小镇,时令己入冬,小镇的清晨因寒冷而愈显萧条。一两个小贩缩瑟在寒风中发抖,两边沿街的商铺还没全开张。突然街角一家客栈门首传来一阵嘈杂,店小二推搡出一个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被揪住后领,噗——地掼在路间,小脸在青石砖面上蹭出一道道血痕,鼻子也出血了,眼泪在脏脏的脸上冲出一道白印子。
              一个满脸横肉挺胸叠肚的店老板样的男人叉着腰骂“妈的,屁大的狗崽子也学人家吃霸王餐,老子今儿个叫你吃个够!”肥胖男子提出个泔水桶咚——的放在小男孩面前,一手扣住男孩的下巴,另一手舀起一瓢泔水就要往男孩嘴里灌……
              强烈酸臭味让旁边看热闹的食客掩鼻而走。
            “哇——!”小男孩呕吐起来。
              旁边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哎呀黄老板,这还是个娃娃呢,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是啊是啊!权当施舍了叫花子了。”
            “对呀,再说,在您大门口搞这大味儿,也会影响您做生意!”。
              有人看着不忍心劝了一句,就有人三三两两的附合。
              胖子想了想,自己开的客栈兼酒楼,在这大门口搞得臭气熏天损失的是自己,但是就这么轻轻放过吃白食的小叫花子心又不甘,气不过抬腿一脚把男孩踹倒在地,又重重踢了几脚。
            “罢了!老子今个就放过你,给我滚!”
              小孩连爬带滚消失在街角。
            “挺俊的小孩儿,也不像小叫花子呀!”
            “谁家的娃?不像是咱镇上的,这么点子大,咋能下得了那重手,哎……”
              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抱着臂摇头散去。


            6楼2015-12-2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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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鸿惭策马疾驰在无人的荒径,眼见日头又偏西了,冬日的白天太短了,今天已是十月初四,大表哥雷扬的婚期是初六,以这样的速度要想两天后准时到达雷家庄可有点困难。一个月前他就收到了大表哥的飞鸽传书,要他无论如何来参加他的婚礼,不能如期来的话,就提头来见。想到雷扬大表哥,脑中浮现一张黝黑的俊脸,爱笑的眼,爱现的白牙和酒窝……“骚包!”欧阳鸿惭不由在心里笑骂。
                咦!那是——
                路边的衰草丛中,好像有个人躺在那。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接店,谁会在这大冷的天睡在路边,他忙笼住马头。
                是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遍体鳞伤,衣服又脏又破。
                原来是个小乞丐!欧阳鸿惭想。
                他试了试鼻息,还活着,怎么办?自己只有一匹马怎么带一个昏迷的小孩,可是扔下他不管吗?纵然是乞儿,也是一条性命啊!这荒郊野外不着人烟的,他不冻死也得喂了野兽。欧阳鸿惭决定先带上他,前面有人家时再放下来,思想罢他轻轻抱起小男孩纵身上马。
                嗯——好在闻起来还不臭,不然可真受不了!
               不经意碰到小男孩的脸,欧阳鸿惭发觉温度异乎寻常。他在发烧,且浑身湿透,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沾湿了一大块。
                这不行,得把他的湿衣服脱下来。想到此,欧阳鸿惭动手去剥男孩的衣服。“哧——!”不小心撕破了。算了,这破乞丐服扔了拉倒!欧鸿惭三两下剥除小男孩的上衣,裤子也脱掉好了,幸好自己这包袱里还有干衣服给他包上!他一把扯下男孩的湿裤子,眼角不期然瞄到——
                他没有小……鸡……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他”是个小女孩!
                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千里投亲的兰若。


              8楼2015-12-2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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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爹爹死时,她才六岁,好心的桂花婶婶收留了她,山民的日子并不好过,桂花婶一家七口人,唯一的生计就是老伴和大儿子砍柴打猎。生活虽然艰难清苦,小女孩还是一天天长大了。今年她已经十岁,可看起来又瘦又小,桂花婶拗不过她的一再坚持,只好放她去投奔父亲的好友,纵然万分不舍,可家里实在也养不活这许多张嘴。
                  爹爹在世只是一个落魄的穷书生,这些年小山乡教些私塾也没积下多少钱财,后来生病用药以及棺椁,最后只剩下一点散碎的银子。临行兰若偷偷在桂花婶枕下放了一锭碎银,这几年年她就像母亲一样呵护着她,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她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无端觉得母亲就是这个样子)。在爹爹坟前叩三个头,揣着爹爹的信和好心的山民们凑来的一点儿干粮,兰若往济南府出发了。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兰若有好几次差点落入拐子手中,幸得她机智逃过,却也是几经生死。她于是扮成小男孩的模样。相对一个俏女娃来说这样妆扮方便多了,这天,她风尘仆仆来到一个小镇,天已近黄昏,身上的钱也不多了,她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雷家庄。
                  投客栈吗?她审视一下自己的尊容:多日的跋涉,她看上去与小乞丐无异了,这副尊容,哪家客栈会让她进门呢?她还是决定找个便宜的通铺对付下。不光是省钱,以她的“江湖经验”要想不惹麻烦,就要让别人无视你的存在。
                  一粒砂怎样才能不起眼:把它混到沙堆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的眼里她无法只是一粒砂。
                  大通铺宿一晚只要两文钱,但条件也同样让人不敢恭维,酒臭脚臭汗臭味,因为靠近牲口棚还有一股子粪便臭味,更别说虱子跳瘙了那简直是通铺的标准配备。可兰若实在是太累了,找了角落枕着包袱很快就睡着了。这里的客人大多是些脚夫苦力,难免也有一二个不务正业的,兰若没注意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直在盯着她的包袱,并挤到她边上位置。
                  天明了,旁边的人骂骂咧咧陆续起来了,兰若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肚子一阵咕咕响,好饿!她才想到从头天中午到现在她只啃了半个窝头,客栈大堂就有供应膳食,她给自己叫了两个烧饼一大碗稀饭,也顾不得斯文一顿稀里呼噜吞下肚,心满意足抹了抹嘴她探手到包袱里掏,一掏——再掏——没了,一锭碎银十八文铜子全不见了……
                  于是,就有了当街被殴的一幕。


                9楼2015-12-2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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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1: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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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若是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好饿啊!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垂下帐幔的床上,她轻轻探出脑袋。
                    这是哪儿?
                    这是间收拾得颇雅致的房,当中一张花梨木圆几和两张大靠背椅,几上放着茶具和一盆碧郁郁的万年青,粉壁上挂着几幅仿大师的字画,青砖地面洗得一尘不染,看上去窗明几净,空气中漫着一股药香。她慢慢溜下床边,脚下有点飘,一阵眩晕她赶紧扶住床柱。
                    这才发现里面还横着另一张床榻,帐幔勾起,床中正熟睡着一个男子,他和衣而眠,靴子都没有脱。兰若想起恍惚中抚过自己的额头的手……是他吗?
                    他看起来很累,浓密的眼睫下泛着青影,年纪很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兰若没有多少男子长相英俊与否的认知,但觉得他看起来很顺眼。
                    也许是感应到被凝视了,男子长长的眼睫忽扇着,迷蒙地睁开了。
                    唔!不小心睡着了!欧阳鸿惭抹了抹脸支起身子,脖子的酸胀让他不禁呻吟。
                  “啊……霍!”吓一跳,一张小脸挨在他鼻子上方,一双黑豆似的亮晶晶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他惊喝之下,凑在面前小脑袋迅速退了回去。
                  “是谁……哦,你哦!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粥。”欧阳鸿惭呵欠着爬起来。
                    欧阳鸿惭打量着趴在桌上喝粥的女孩,她又瘦又小,面黄肌瘦,一对大眼睛在小小的脸盘上更显突兀。嗯——!要不是大眼睛中总闪着戒备不安,还算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你一个小女孩怎么独自一人晕倒在那么荒凉的地方,你的家人呢?”欧阳鸿惭问。
                  “回大哥哥的话,我叫兰若,我爹去世了,我……没有家人了。”兰若垂下眼帘低声道。


                  11楼2015-12-27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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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2-29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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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坤的府坻位于雷府的南墙外,与雷府一街之隔。两尊高大狰狞的石狮镇守着厚重的门庭,一进门里是一个不大的园子,中央一方金鱼池,池中央林立着奇形怪状的太湖石。几株芭蕉和两棵苍翠的松树点缀得恰到好处,再往里是数十间青瓦粉墙大宅,虽不及雷家的气派华丽确也有几分气势。因今年石坤携家眷赴京,宅中只留数名老仆打点,昨夜举家回返,现下家中丫环小厮正忙乱着。
                        石坤牵着兰若迳直来到内堂,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袄裙的中年美妇立于堂中,正指挥几个小丫头归置箱笼。回身看到他们忙笑迎上来:
                      “夫君回来了.”
                        石坤点点头低首向兰若道:
                      “若儿,来,见过你的伯母。”
                      “兰若见过伯母!”兰若乖巧地下拜。
                      “好孩子快起来。”
                        妇人牵起她的小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好俊俏的姑娘,真招人痛”。
                      .“圆圆呢?丫头又疯哪去了.”石坤打量四周问道。
                      “一回来就跟着逸少爷跑到那边园子里去了。”。
                      “姑娘没个姑娘的样,成日跟男孩子厮混什么!去找她回来。”
                        旁边小丫头领命去了。
                        关月荷打量眼前的小女孩。瘦小身子端坐在矮榻上,小脚端正地并放在一起,小手也规规距距地交握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略显无措地转来转去,对上她的目光后,就含羞的低下头。跟自己那野得像个小子的女儿一比,兰若简直像大家闺秀。想她小小年纪就历过那么多坎坷,关月荷心里是又爱又怜。
                        兰若也在抬打量着着那石夫人,那么明亮的笑眸,一弯新月一般。她感受着来自发上温柔的摩娑,心中立刻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位温柔的伯母。
                        历经无数坎坷,让她变得胆小易惊,不轻易相信人。
                        那个威严庄重的雷老夫人,火爆豪爽的雷扬,都让她又敬又畏,甚至眼前这位沉稳寡言的石伯伯都让她略有压迫感。而面对这位石伯母她却毫无压力,除了爹爹桂花婶婶外,这是又一个让她产生亲近感的人。想到心生亲切的人,不由得想起欧阳大哥哥,她的心一下子变为沉甸甸的。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虽然他说一定会回来看她,但她知道,她很久很久都看不到他了,或许会久到一辈子……望望门外湛蓝的天际,兰若敏感早熟的小小心房,浸淫着淡淡的惆怅……


                      20楼2015-12-29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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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12-30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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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痛……痛!女侠!这是我的脸不是沙包……啊!”雷逸杀猪般哀嚎。
                          “你活该!谁叫你惹事。”石圆圆边帮雷逸的脸上搽药边凶巴巴地说。嗯!下手够重的,颧骨下瘀青一大块,嘴角也破了。
                          “喂!有点良心好不好,也不想想我是为谁出头。”雷逸白了她一眼。
                          “谁稀罕,本姑娘自己就能搞定,谁要你多事来着,再说我让你连那老冬烘一块揍吗”石圆圆丝毫不领他情。
                          “你……”
                            一旁的梅朵儿好笑地望着两只好斗的小公鸡
                          “圆圆!你就别激他了,人家好歹是伤者,你就让让他吧”。
                            雷逸苦着脸向梅朵儿“嫂子!你男人太暴力了,真不知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梅朵儿羞啐他一口“呸,挨揍了还不学乖点”!
                            雷逸朝镜子里张一张“呜!破相了,大哥就是妒嫉我比他英俊——专打脸。”
                          “你是靠脸蛋吃软饭的吗?”
                            他老娘的声音在在门外响起。
                          “娘!您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呀!”
                            雷逸控诉地瞅了母亲一眼。
                          “你个死小子,你还敢说,要是你死鬼老头还在,就得扒了你的皮!老娘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搞到京都贵族书院去念书,那可是达官贵族子弟才能上的呀,你可倒好,去了这么几月就跟人打架,还把先生都打了……你——你——非得气死我不可吗!”
                            雷夫人气得直跳脚。
                          “娘,孩儿不孝,给您丢脸了!”雷逸忙跪于娘身前。
                            圆圆见状也跪下“老夫人,都是我惹的祸,是我逼逸少爷带我去书院玩,才惹上那几个无赖,逸少爷是帮我出头才跟人打架的。我……我怕爹爹责备就全推到他身上……”
                          “你们——你们两个冤家……哎——!”。


                          23楼2015-12-30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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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2-31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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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2 11: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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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找我?”
                                梅朵儿朝端坐在榻上的婆婆福了福身。
                              “嗯!你来了,过来坐!”雷夫人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绣榻。
                              “是.”梅朵儿垂首,轻移莲步向婆婆身边挨过去。心中却略有疑惑,老太太一向不太爱搭理她的,今日缘何这般热络,倒教人心中不安。
                              “多好的模样啊。”雷夫人摩挲着儿媳嫩白的手“怪不得我儿对你死心塌地。”
                              “……娘”梅朵儿羞红了脸。
                              “朵儿!最近月信还正常吗?那太医的药方还有没有在吃?”
                              “药还吃着,那个……才过不久。”梅朵儿下巴都快要抵着襟口了。
                                雷夫人沉吟一会道:“朵儿!你嫁过来也有六个年头了吧?”
                                梅朵儿心中一动,点点头。
                              “我只有扬儿一个孩子,逸儿虽在我身边滚大,却到底是姨娘所出。这人呀!就是这么回事,传宗接嗣,开枝散叶,就是我们女人的使命。扬儿快三十了,你们膝下还是空空,为娘心中实在是着急。”
                                梅朵儿静静地听着。
                              “娘知道你们小俩口感情融洽,可是这过日子不是你侬我侬就行了!作为雷家长子,为雷家传后是扬儿推卸不了的责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明白为娘的意思吧?”
                                梅朵儿觉得指尖有点发凉。“这……是雷扬的意思吗?”她轻道。
                                雷夫人沉默了一会“不是,他不答应。所以我找你来,我想若是你主动提出来,他一定听的。”
                              “……娘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对不对?”梅朵儿仍低垂着头轻道。
                              “是!”雷夫人点头,一双利眼直直盯视着儿媳的脸。
                              “但凭娘作主,何须问媳妇……”梅朵儿拼命想忍回眼中的泪意。
                              “朵儿,娘是过来人,作为女人,谁愿意自己的男人与别人共享,可这就是咱女人的宿命呀!你放心,你在扬儿心中的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雷家不会亏待你!”
                              “那……朵儿要怎么做?”


                              26楼2016-01-03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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