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喂,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也没见你刺伤过那个痴女。”他们相见的次数并不多,数百年来几乎是五六年才有机会见一次,不仅每次都像偷鸡摸狗,大多数还都是在无人的暗巷里草草了事。夜斗还记得向他和绯俯首的兆麻,或许是樱的缘故,夜斗并没有听从绯的意见让兆麻归还名字成为他的神器。
或许对兆麻而言,毘沙门天会是唯一一个让他效忠的神明。
夜斗不喜欢强人所难,更不需要一个时时刻刻为其他神明着想的神器。夜斗虽说兆麻欠他一个人情,但不得不说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譬如时不时被那个痴女追着打,一时半会儿都消停不下来,再譬如因为这件事从他身边辞职的神器几乎占了一多半。
他们的第一次是夜斗要求的。
夜斗还记得兆麻的第一反应是惊慌,这是当然的,如果对他自己的心境处理不慎是会刺伤毘沙门天的。最让夜斗觉得好笑的是兆麻一脸就义的表情躺在地上似乎是任凭他宰割,于是当他跨坐在兆麻腰上的时候,那个穿着浅棕色和服的棕发男子陷入了比生怕刺伤他的主人更加深刻的惊恐。
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更多,也不知道是谁付出了更多。
“紧张?怎么会......”兆麻推了推眼镜,他们甚至没有更多的接触,没有爱抚,没有亲吻,除了毫无实际意义的交配活动,“你,染上恙了?”兆麻顿了顿,抬手便伸向夜斗的后颈,却被早已被汗水布满的手捉住。
“别碰......染上很麻烦。”夜斗带着无法平复的喘息,冰蓝色的眸子失神地望着兆麻。
兆麻其实看不懂夜斗。
“是那个雪音?那种神器你还......”兆麻不是不明白,而会因为太过于清楚所以无法理解夜斗的所作所为,“你会......死的啊。”得不到回应的兆麻猛地抓紧夜斗的肩膀,“夜斗,你在想什么啊!”
“啧,别在这种时候提这些事行不行?”夜斗不满地皱了皱眉,约个炮也弄那么麻烦,“我也不知道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威娜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染上恙你逃不掉的。”
“都说了别提别的事,你就这么插着不动很难受啊。”夜斗低声嘶吼着,看都没看愣住的兆麻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沉下腰,“我说了不止一次了吧,让她来,那个裸体夹克衫痴女!兆麻,我已经很累了......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不会真打算让我自己动到射吧,痴女的痴汉先生。”
“夜斗先生,我也曾经说过的吧,不要挑衅。”兆麻再次反身将夜斗压在身下,相比身上衣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的他,只穿了一年白色短袖T恤的夜斗显得格外单薄,不由自主地想侵略到那单薄的身子里,狠狠地,看到冰蓝的眸子浮现水光而产生的满足感,让兆麻发觉有什么东西很早开始就不一样了,在被军装和衬衣包裹的身体里,在他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里饲养着一头猛兽。
“啊。”突来的刺痛让夜斗猛地抽气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接着那股热流喷薄在肠壁的热度让他晃神,“雪音......我得过去看看。”
兆麻这才发觉,夜斗的抽气源自雪音的刺伤。
兆麻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只能从夜斗的身体里离开,看着这个被伤害却不愿放手的神明穿着他认为最舒适的运动服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带上的青色的围巾,刚好遮住了被恙覆盖的地方。
“你家痴女也该找你了,快回去吧。”夜斗没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却不知道兆麻却因为他的用词心下一颤,兆麻说看不懂夜斗,其实他更看不懂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待夜斗,对待一个于他而言身为救命恩人,却与他在暗巷交媾的神。没有刺伤威娜于他而言已是万幸,可他更清楚像他这样,怎么能称之为毘沙门天的道标?就算,身为祝器......亦或是,成为埋器?
兆麻不敢再想,他只想,守护威娜,那个温柔的拯救了他灵魂的最强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