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深秋的竹林,晨雾缭绕中竹林若隐若现,如同仙境一样不真实。
一个黄衣女孩在低首煎药,黑褐色的药汁在瓦缸中翻腾着,空气中都迷漫着药汁的苦涩。
“陶大哥,都三天了,为什么素秋还不清醒?她不是没有中毒吗?”黄衣少女静静地看着陶醉。
“我也说不好,大夫都说是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精脉正常,我也检查过,但却不知为什么还是不醒。”陶醉皱了一下眉毛,表情很无奈地说。
“还有那位白衣姑娘,她也还没有醒过来。她就是陶大哥说过的梦若吗?”小葵好奇地问道。
陶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呀!看当时的情形,应该是她要救素秋,但却不知为何中了对方的毒,不然以梦若的修为是不会败给蜘蛛精的。”陶醉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以她的修为,应该会醒了?怎么会这样呢?”此时在陶醉脑海中闪过的是蜘蛛精临死前的那句话和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醒了,醒了!”安幼舆的声音传了出来。
陶醉和小葵飞快地向房中奔去。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看不清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朦胧的。梦若想起身,但却无法行动,那身体仿佛不是她的,而她的灵魂则象是被紧固在这具躯体中。
“梦若,梦若你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我想回答他,但无论我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心异常慌乱,觉得自己仿佛坠入无限的黑暗。
过了许久,我渐渐地有知觉了,想睁开眼睛,平时很简单的事,而在现在却十分的费力,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在眼上,一定要睁开,一定。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可室内还是一样的漆黑,不因那淡淡的月光而改变什么。桌前,坐着一个白衫少年,应该是睡了,一张如玉的脸,被月光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真是异常俊美。 我的心竞争也有些恍惚了。
我在现终于明白素秋对陶醉的爱为什么如此不坚不移,宁可用一个凡人易逝的青春去等待一段没有答案的感情。这样儒雅、英俊、迷人的陶醉,是会让任何女孩心动的。我的脸不紧一红,是呀!足以让任何女孩子心动,也包括我吧!三千年的感情在这一刻溶化了,没有什么语言和表情,只有一个侧脸就把我俘虏了。我甚至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为什么会浑身酸痛无力,为什么会……
清晨,一束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小小的竹屋被笼罩在秋季特有的晨雾中,片片的竹叶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水滴,空气中的清凉泌人肺腑。
小葵在院中低首煎着汤药,浓黑的药汁在黑紫色的药壶中翻腾着,发出阵阵的白气。小葵只顾着低头扇扇子,一脸的羞赧与忡憬。
“小葵,药快煮干了,你在干什么呀?小葵,小葵!”陶醉见小葵没有任何反映,便又问了两声,小葵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葵!”
“啊!陶大哥?……有什么事呀?叫人家叫得那么大声。”小葵站起身来,鼓着一张脸问道。
“那么大声?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在想什么?药快煮干了。”陶醉无耐地说道。
“我……,我想多煎一会儿,药效也许会好点。”小葵迥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地说道。
“陶大哥,你说素秋和梦若怎么还不醒呀?素秋还好,是人,没什么能力,可那若梦她不是呀?她不醒真让人觉得奇怪了。”小葵赶忙把话扯开了,来掩饰她的不自然。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陶醉悠悠地说,这时蜘蛛精临死前的话和她那张扬的笑容在他耳边响起,陶醉只觉得浑身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时,安幼舆背着一个竹篓,走了出来。
“陶兄,我去山里看看,看看能不能采些草药回来。也许对她们有所帮助。” 安幼舆眉头紧索地说。
“安兄,辛苦你了。路上多加小心,这里你就放心吧。”陶醉点点头说道。
“唉,听说前面的山里有一株千年人参,可以治百病。我想去看看,也许能找到它呢。” 安幼舆看了看那小小的竹屋,悠伤地说道。
“可是,安公子,那人参的事只是一个传话而已呀!没有人见过,说不定是假的呢!”小葵好奇地说道。
“无风不起浪,我去找找看。也许真的有也说不定呢?” 安幼舆道。
“是呀,安兄,此次去小心了,深山必有怪。”陶醉很不放心地说。
“我没事的,这些年来,我经常在山里走动,地形也很熟悉,不会有事的。倒是素秋……” 安幼舆有些喃喃地说。
众人也很无奈地向屋子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