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到醉花葶说书,则顺理成章的借醉花葶,靠近雪狮儿,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见水月。《一千零一年(东京篇)》作品在水月接客酒局时,暗自表达了水月和书生两人各自心里暗藏的心理反映。一个要得到他,一个不甘心失去她。关键是问题正好出错在这个地方。东京篇的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弱点,水月根本是在见到了书生的情况下,由丫鬟来拜托水月,而书生揽住了水月的腰,希望水月不要去,然而水月去了。那么第一个问题,水月致意要去酒局,书生的反应是怎么样的?书生被扔在了雪狮儿?还是水月把书生请出了雪狮儿?或者书生因为气愤,径自离开了?跟着故事情节,水月去到了酒局,也就是说这一系列的情节前后是跟进的,并未隔开时间段。那么出现了第二个问题,水月为什么不敢这么早回房?为什么书生捉住了水月,水月就惨了?书生是知道水月来了酒局,如同水月前边说的,书生知道来的客人是妖魔鬼怪,那么书生知道水月解决完了以后,书生的反应又去了那里?书生应该为水月担忧,还是替水月着急呢?书生既然知道水月到了酒局,那么水月还因为怕什么不敢回雪狮儿。这一句话到现在的出现,解释了书生在水月去酒局这段时间里,书生是待在雪狮儿里。作者在此处对书生的反应未处理,初读起来就是个遗漏。另外,书生既然肯定来者不善,又怎么可能会让水月离开呢?他应该会想办法阻挠吧?这不是很矛盾的吗?但在多读几遍后,才发现这个迷团正好可以让《一千零五年(东京篇)》有一定的回转余地,否则《一千零五年(东京篇)》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衔接。接这个问题,书生肯定是不放心水月一人到酒局,所以书生随后跟了水月而去。此处由《一千零五年(东京篇)》书生在内心挑起了矛盾,并隐藏起来。
从单行本来看第四篇开始,此处过渡依旧是个失误,上下连接不太好。如果一出场不是现代,而用古代可能时空的时间段上会更容易想到,这已经过了很久的事情,至少也是好几天了。问题是水月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跟书生闹别扭呢?难道是因为酒局回去吵架了?还是书生欺负水月了?还是书生做了啥事情,得罪了咱雪狮儿的主人?居然能让水月,离开雪狮儿,而不是将书生赶出门,这就有点奇怪了。非但奇怪,还能引申出另一个原因。水月离开雪狮儿,都这样了,书生居然会在水月房间休息,这很明显的调转了主次关系,反了主次?要知道醉花葶里,雪狮儿可是水月的地盘啊。只要水月不愿意,书生也不可能赖在雪狮儿吧。原因只一个,肯定是书生跟水月之间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关系,所以书生才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水月才会自己离开,否则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但是作者居然将这么大个事情的原因漏掉了,仅仅是因为闹别扭这么小的事情。不用说,离开雪狮儿的应该非书生莫属,而非水月。
但是第四篇的精彩在于水月这个妖精的身份失去自控,更是那一句安心的伏在书生身上昏了过去,那是给水月喜欢书生下了个肯定。想想,水月本是一个妖精,俗话说的好,妖精无情啊,向来无情的妖精,居然不顾众多丫鬟的阻拦,执意闯入了已经烧成了火海的雪狮儿去。作者原话是这样写的,丫鬟的话都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挣脱她们跑了进去。第一,话没说完,说明时间非常短,多久,一分钟不到。这是什么,冲动,失去人在遇到危险时候应有的理智。第二,挣脱,这个动作词语的描写很到位啊,说明丫鬟们是拉住水月的,而且很费力,所以水月的动作才会出现挣扎,从而挣脱丫鬟跑了进去。作者的情节很简单,所以在对水月这个人物进行的描写,大多是通过动作和直接的心理感觉来完成的。下几句的用词,慌,震惊与怒火,刺激,激进,不知所措,无动于衷,颤抖这几个词语很准确的表达出水月一种茫然的状态。在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反映,专注于某一点,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水月在想书生的事情,压根没想到到还在火海里。更因为水月此刻未完全明白爱,虽然这也是她主观意识的反映,但此刻似乎超出了水月本身能够承受的力度,所以她反而不知道该将书生拖出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水月可能会瞄一眼,继续喝茶吧。为什么?琉璃君说了,她是妖精,她还不清楚,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爱,她现在还不懂啊。
缘和书生的不同在这里开始体现出来,书生有水月和琉璃相救,而缘则无人相救,这是宿命,结束整个轮回和遗憾的宿命。缘的遗憾和书生一样无法和水月再一起,而书生总是和水月有过相处的时间,所以书生后来沉入了湖底,还拜托了琉璃君带为照顾。而缘却不同,虽然带着一千年的思念,一千年的思绪,一千年未见的缠绵,一千年的挚热,却在本质上和书生有了很大的区别,因为缘并为有真正意义上像书生那样和水月共渡过,所以到最后缘会对水月说,如果她死了,应该会比较好。我们与其理解为是缘觉得她死了会好点,倒不如理解为缘是无法代替书生,尽管有一千年的情。但缘依旧是缘,书生依旧是书生,作者在结尾处也有所写,缘的灵魂是书生的,但缘自己本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