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不到六点,她就起床赶飞机去了。
两个星期后,她说我们见面了。我问怎么样。“哎哟,他长得好胖,头顶也秃了,跟太太关系不好,工作也不怎么样……”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与前任见面,旧情复炽不易,多见一面多放下一点倒是容易。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回忆那天晚上,她星辰般的眼眸。
闺蜜如手足,前任似衣服。
其实前任这个物种,与穿过的衣服是不同的,相反倒比较像我们曾经住过的房子。衣服更换起来便捷而无情,当它从衣橱里消失之后,我们几乎不会再想起它,偶尔看照片,指指点点也不过叹一句“好老土哦”,新衣服总是比旧衣服好看,所以旧衣服的使命是不留痕迹地被抛弃。而住过的房子,无论住一年还是十年,它会融入一段岁月,成为一种记忆,甚至与光辉难忘的青春有关。筑巢不容易,搬离更不容易,如果房子有房贷或者借款买的,更是不容易到刻骨铭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