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没想到，真有一天，张落落会给他低头服软。但是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落落跪下来求他了，他骂她，让她滚。但是她还是每天都来求她。他气的又动手打了她，扇她，骂她。做了很多很多事。落落第一次一点受了那么大委屈，还是一点脾气没有的，选择委曲求全。

他骂她：”你就是个贱比，比出来卖的还贱。花我的钱，养别的男人，你真厉害真有种。他把我打成这样了，你不心疼我，还来给他说话，你现在知道你自己现在骚成什么样了吗？“
她说：”对，我是贱比，我今天才知道自己，多骚。你去派出所给人家说一下，一句话就行。“
他气的全身冒火：”说你马勒戈壁说，让他出来继续和你个小骚比给我带绿帽吗？“
她给他磕了个头：”以后你想怎么着我，我一句怨言也没有，你把他弄出来，我知道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
他下来床一脚把她踹仰，他说他踹完那一脚自己都心疼了。可是她翻过来身，继续给他跪着：”他就是个小孩，你没必要给他一般见识，全都是我范的错。他考上大学了，因为这个事，会耽误他一辈子。“
他骂她，不管什么脏话都骂过了。她说出来的话还都是围绕着那一个中心点。
他说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输给我，不止一点半点。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哪不如我。
她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水果刀，朝自己手腕划了一下。
他说对她说：“这么浅死不了。”
她把水果刀又按到那个伤口上，往下按住，但是停顿了几秒，没下去手。
她去厨房拿出来菜刀，什么话都没说，凳的一声脆响。她很扯着嗓子喊出了声。
她的小拇指头，从中间被剁下来了。
他当时愣了。
她看他不说话，咬着牙，菜刀继续往下比划：”还有无名指。“

想明白这些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和文然一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早上很早就起来洗了个澡，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又去理发店好好捯饬了一下。本来还准备去花店买束花，想想又算了，太丢人了。
下午我到夏夏家那会，夏夏开门之前，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去。
一开始夏夏还不让我进门，赶我走，还是我死皮赖脸的，她才没拦住我。她家的就那么点空，那么几间屋，我全都翻遍了，可还是没找到落落。
夏夏看到我一无所获的样，站在客厅里，手叉着腰：“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骗你一样，我说了，她没在我这，就是没在。”
我望着夏夏：“那你告诉我，她在哪？”
夏夏连吹了好几口气：“我不知道，你要我说几遍 。”
我一屁股从她沙发上坐下：“你不说我就不走了，就一直赖在你这。”
夏夏一翻白眼：“有你这么耍无赖的吗？”

我离开夏夏这里，整个人感觉更郁闷了。
第二天到家，我妈又生气问我一晚上没在家跑哪了，我一句话也没搭理她。
落落从我世界里消失了，很彻底的消失了。
我以为我们俩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交集了。
可是，后来几天我又去网吧上网。居然发现，之前我们一起在网吧建的号，玩的那区，她居然还在玩。而且我的号那几天也有人在玩，都一百二十多级了，我们俩的等级是一样的，那个号除了我只有她知道。
我上她的号问她游戏里的好友，打听出来她最近都是什么时候在线。然后专门大半夜的从家里偷跑出来，好容易，真的又遇上她了。
我登自己的号，直接顶上来的。一开始我跟她说话，她只回应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她好多问题，问她在哪，怎么样了，在做什么。
一直到我说：“我从夏夏那里，什么都知道了。”
她这才打了个“哦”字，然后问我：“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说：“还能怎么想，想知道你在哪。”
她说：“我回老家了。”
我问：“你老家在哪。”
她跟我打太极：“你猜。”
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我永远，都不可能问的出来。
我没从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问她：“你的手好了吗。”
她发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这点小事，都是小意思。”
一整个晚上，我们聊了好久好久。一开始，我找到她，能联系上她的时候，真的好开心。心里说不上来的激动。但是慢慢的聊下来，聊到最后，虽然没斗嘴，也没吵起来。但是给我的感觉，却和之前不一样的。

龙吟和红颜一开始就是以小两口的身份入队的。那时候我们几个还专门弄了YY，经常在YY里聊天。
龙吟和随风俩人都是土豪，龙吟是个快三十的小伙子，现实已经结婚了，红颜二十多岁，具体干嘛的她也没说过。随风也是二十来岁，算是个富二代性质的人，人不上班，天天玩游戏，家里有钱。
那一阵玩游戏玩的很开心，几个人也都很聊得来，经常开开玩笑，逗逗嘴。但是后来，慢慢的，随着几个人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感情也慢慢培养起来了。随风对落落倾城那个号，示好做的越来越明显，各种东西都开始送。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刚见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心里都拧成了麻花。但是随风从游戏里私聊过我这么一句话，直接让我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飞扬，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姐这事上，你的站在我这边吧，她怎么想的，你从侧面问一下，然后偷偷告诉我。”
说真的，我想拒绝，可是找不到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
因为啊，我什么都不是呀，我算什么，我只是她，游戏上的，一个弟弟。
后来没过几天，随风和倾城这俩号，就在月老那登记结婚了。很高调的结婚。随风在喇叭频道上说来捧场的，都有钱。我没算他那天花的钱，折合成人民币，有多少。我就知道他发了好多份666、888的游戏币红包，六十六万八十八万，到六千六百万。八千八百万。
他送给落落一只白熊，那时候在区里面买要三千多。送了我的号一个红剑，也接近两千。
其实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突然一下子就有了很多发自内心的感触。
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她。
最基本的，就是钱。就单这一点，我就拿不出来。而且，我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像一个小白脸。因为我的游戏号，说好听点是我的，但是上面的所有东西，没有一个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随风对落落挺好挺好的。她们俩从那个服务器里成了一对很很高调的小情侣，动不动就在公共频道上秀恩爱，升级的时候聊天聊两句就能聊到喇叭上去，没事还经常在YY里，俩人单独从一个频道聊天。
那么多事情，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作为一个旁观者，还得口是心非的送上祝福，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中间有一个小插曲，龙吟玩了没多久，把自己的号送给红颜了，他好像是整天玩游戏，他现实里的老婆天天都闹他，他被迫就不玩了。他那个号完完全全是送给红颜的，里面什么都有，什么都没动，就那么送给她了。那是几万块钱的投入玩出来的账号，就是直接卖了，也是接近一万块钱。

我还记得那时候，因为龙吟退出，落落从YY里问红颜的几句话。
落落问她：“大家都不想让他走，为什么只有你，一句挽留都没有。”
红颜说：“我理解他，他有自己的生活，游戏不是全部。”
落落又问：“那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一下吧红颜给噎住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叹着气说：“不知道。”
落落说：“那你知不知道，龙吟很喜欢你啊。”
红颜笑了：“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

再然后，落落就一句话没说了。后面就是她们俩都没开口，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偷偷跑他们这个频道来偷听了。
红颜当时说的那几句话，一下子解开我一大半心结。
其实我觉得她不是不喜欢龙吟，龙吟离开只有她没有挽留，但是最难过的，应该就是她了吧。只是她的身份那么尴尬，她又能说什么呢。什么狗屁感情啊，不就是整天游戏里聊天扯淡，比得上现实里的一分一毫吗，更何况人家有老婆，红颜的处境，难处和眼泪只有她一个人能体会到。
就跟落落和随风结婚的时候一样，我憋在肚子里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话，但是一句都不能说出来。

文然买号的时候回老家偷他爸的钱，我那会也没劝他，还特贱的从一边怂恿。那个时候，离我学生年代最长的假期，正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当时我欠了文然好多的钱，基本上，都是花在了和落落有关的事上。一说道钱，谈到钱的问题上我就没有信心，和落落算了的念头也越来越清晰。
我在我经常上网的那个网吧里，当了网管。
我是有恰好时间的，正好就做一个月，到时候开学了，能先吧欠文然的钱，堵上一点。其实他一直都没开口问我要过，他也知道我的情况，应该是也没打算问我要，但是他越这样，我就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给他还上。
我当了网管之后，上网的时间一下多出来很多。文然也天天趴在那个网吧里上网，打游戏，因为他不会玩，红颜也是让他气的够够的，说这不是找了个队友，这是找个亲爹，干什么都的手把手的伺候。可是文然却特别的高兴，他还经常在别的小伙伴面前显摆，让他们偷偷带这耳机听红颜在YY里说话的声音，还说这是他老婆、
红颜对文然的态度很模糊，没一口答应，也没明显的拒绝，算是试情阶段吧。
那样，文然和红颜，随风和落落，队伍里五个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光棍了。
我每天都要从游戏上，从YY里，听着，看着，这几个人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我要是让他们适可而止，文然动不动就会说：“没老婆的人闭嘴，连老婆都没有，到底是谁给你自信，让你开口说话的。”
然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终于，我最不想见到，也最害怕发生的事，发生了。
随风和文然张罗着，我们几个人，现实里见个面，聚一次会。

随风也是一个人住，他前前后后，一个一个的把我们都接去他家，喝了会茶。然后带我们去他那当地的景点玩。下午玩累了就找饭店请我们吃饭。我以为他会想办法灌落落酒的，可没想到他连酒都没点，真的只是单纯的吃饭。
我以为随风是个正直好人，一直带晚上他待我们去酒吧喝酒之前，我都那么认为。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真的没打算和落落发生点什么。
随风一上来就要了两箱啤酒，和我们说，既然来他这边玩，他就一定要招待好。那家酒吧是属于很嗨很爆的那种劲吧类型，一到午夜气氛和音乐轰鸣的特别厉害。
落落知道我不能喝酒，每次举杯的时候，她就会劝我，让我别喝，随风看到就说：“大老爷们的怕什么，不会喝酒还是男人吗。长的本来就这么白白净净的，是不是下面没张那跟棍棍啊。”
我拿起来杯子笑着骂他：“一会去厕所，你就知道你会自卑了。”
红颜和文然听到之后都哈哈笑，随风也笑了。只有落落一个人是在瞪我。
她不说话了，也不劝我。自己伪装也挺好，说她不会喝酒。随风劝她也不喝。红颜就玩的特别开，到了后面，就和文然搂搂抱抱的了。动作什么全都不拘泥。
我每次举起来杯子，喝酒的时候，就能感觉的落落那种特别凶的眼神，但我就装没看到一样。
随风问服务员要了几包烟，一人给我们一包。落落没接，也没拒绝，就任凭随风把那包烟推到她面前，她也没拆。
那真是我第一次吸烟，就是因为喝了很多酒，喝醉了，随风一让我，我就没好意思拒绝。文然在那之前就会抽，他也算是个老烟虫了，之前上学的时候就有认识的不少混混朋友。红颜也是，一看夹眼的手势，就是很熟练的那种。
我最开始抽了两口，咳嗽了好几下。落落看到了，就从一边说风凉话：“不会抽就别抽，装来装去的有意思吗。”
我也看着她。其实，在心里，我想问她：你没装吗，抽烟喝酒，这些不都是你拿手的吗。

那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是随风用现金付的帐。啤酒花了几百。我没注意，但是光那一瓶洋酒，就花了一千三。城里人就是会玩啊。
那一瓶洋酒开开，落落喝了，我也喝了。一开始我喝，没感觉出来和别的酒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味道之外。我印象里，看电视，洋酒都是很烈的，但是真到自己喝才知道，那么容易下咽。
随风和落落碰了好几杯，落落也没什么拘束了，喝的比随风还猛。
随风看着落落，满脸都是笑容：“你这不是会喝酒吗。”
落落转过头，往我这边瞪一眼：“我不是会喝。我是怕我再不喝，他就让你灌死了。”
随风哈哈笑着说：“那么好，那么疼你弟弟啊。”
落落没回随风这句话，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他们俩坐在一块，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对台上跳舞的人指指点点的，有时候还会笑笑。过了没多长时间，随风就把手搭到落落肩膀上去了，落落也没反应，看上去还是笑得很开心。
中间我去了几趟厕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酒没喝道自己浑身难受，都还没有那次喝文然一起喝的多，但是我吐的比那次厉害很多。甚至都吐出来血了。
不过我没和他们任何人说，因为吐完之后人就舒服很多。随风又要了一瓶洋酒，这一次兑了绿茶。我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走不稳录了，但是我还一个劲的喝。
我看到落落喝随风两个人那么亲密的动作，心里难受。我想喝的什么都看不到，喝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法想。
这一次在酒吧里的场景，在我心里铭记的很深刻。
我坐在落落对面，眼睁睁的看着随风把她搂在怀里她不反抗的模样。他们俩，喝交杯酒，额头顶着额头说悄悄话。
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落落生气了，我没听清，但是好像是因为随风的一句话。她当时瞪了随风一眼，接着，拿起来包就走了。
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也是第一个上去追她的，完完全全就是潜意识里的举动。

那是大晚上凌晨两点，马路上的车都很少了。我追出来，追上落落，拉她胳膊想让她停下来，但是一下就让她甩开了。然后我继续上去追，她继续甩。一直到过十字路口，从斑马线上，我无意的碰到了她的那只小拇指，她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火了。从马路中间，路不走了，冲我我就吼：“你滚你妈比，别跟着我。”
我问她：“你到底怎么回事，走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这是生谁的气？”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落落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凶狠的眼神，凶到我一句话，一点动静都不敢做出来。
一直到，有灯光照到我们身上，周围响起来汽车的喇叭声。我知道我们俩当了人家的路了，我想先把落落拉到路边去，可是手一碰到她，她接着就朝我脸上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我扇的特别蒙，我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落落又开始凶我，她的气势逼得我一直往后退。我一句话都没说，真跟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而且，我想说什么，完全也插不上嘴。因为她说的，全是我听不懂的鸟语。
那是第一次，她从我面前，说马来西亚的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凶我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其实后来想想，当时那副情形很浪漫。我们俩，就跟一对吵架的小情侣一样，柔色的灯光，午夜的街头，犯了错的男朋友在被自己的女朋友训。

后来我说了一句：“你别挑我听不懂的鸟语，有本事你讲人话。”把她给逗笑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里流了好多眼泪，就是凶我的时候，流出来的。
我把她拉到路边一家牛排店的门口，因为是半夜，都关着门了，不过有石阶。我们俩坐在上面，她安静了，我问她：“你刚才说的，是马来西亚语？”
她没理我，不过这时候，我们边上多了一个人。
随风，他也追出来了。
随风跟落落道歉。说对不起。落落不理他，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然后他没办法了，只能看着我：“倾城这是想干嘛呀，你说，今晚这么好的气氛。飞扬，帮我劝劝你姐。”
我很无奈的站起来：“我现在给她没法沟通。”
随风问我：“为什么？”
我瞅着随风：“她进化成鸟了，不信你听着，听她还会不会说人话。”给随风说完这句话，我把手挡在落落的脸前面晃悠了两下，故意掐着嗓子：“倾城，你现在，还会说人话吗？”
一开始落落没说话，连搭理我都没搭理，不过她越这样，我就越能捉弄她。到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就一把把我手打下来，说：“你才是鸟，中国人才是鸟，你们全家，都是鸟。”

随风在那之前，并不知道落落是中国和马来西亚的混血。
落落让我逗笑了之后，表面上就不怎么生气了，可是随风和她说话，她还是不理。那天晚上，酒吧玩完之后，随风又请红颜和文然去洗浴中心泡了澡，在那边开房住下的。
落落没去，他就在随风面前，赤裸裸的拉着我的胳膊，离开了，随风拦了好多次，都没拦住，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被落落的态度弄得有点尴尬，就不好意思追了，我笑着和他说，没事，她在气头上，我会帮他照看倾城的。
落落带我去快捷宾馆开房。她拿着身份证，给前台接待的小姐：“标准间，要两间，能不能刷卡?”
接待小姐说可以。但是押金要现金才行。落落从包里掏了几百钱。一直到接待小姐接钱，我才反映过来，我一下把钱都抢到自己手里，对那个接待说：“用不着那么多，一间就行。”
我说完这话，落落一点反映都没有。我还有点窃喜的感觉，可能她就是故意说开两间，在生我气。
房间就开了一间，我和落落轮流洗澡。她先洗的。等我洗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在看电视，遥控还攥在手里。
我嘿嘿的笑着，爬到床上、但是没想到，还没碰到她，她突然就望着我，很严肃的说：“你今晚别想那些没用的，老老实实睡觉就行！”

她这一句话，把我说的心里挺难受的。不过同时，也点醒了我。
确实，刚才十几分钟之前，我还用特别可靠的语气告诉随风，帮他照看他老婆、可是实际上，我这是咋照看的，朝哪个方面上照看的。
落落可能是看我情绪不对劲，又冲我招招手，让我先上床，不过纯属一种很纯洁的邀请方式。那是双人床，很大，而且还有两床杯子，她一早就把被子给分好了，自己身子下面，只压着自己的那一床。
我从她旁边，钻进另一创被子里。她看着我，问：“我刚才都忘了，为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马来西亚语。”
我突然意识到之前好像说漏了嘴。落落根本没告诉我过这些，这都是我从夏夏嘴里知道的。
我一哽咽，还没来得及解释、落落接着又说：“是不是夏夏告诉你的？”
她点名了，我也就没掩饰，点了点头。
落落又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很多事情，直接坦白了，又不好。然后摇摇头，嘴上什么都没说。
落落看着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很轻蔑的笑了：“她没告诉你，我以前是干嘛的吗？”
我不是装，是真有点好奇，想亲自从她嘴里知道：“你以前是干嘛的？”
她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张口就说：“我做过小姐。”
我象征性的敷衍了一句：“然后呢？”
她说：“还给人家当过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