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又一次,表白?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一直到郑秀妍在被窝里被金泰妍拥进怀里后才有了实感。
小心翼翼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的郑秀妍,害怕一个眨眼金泰妍就又消失不见了。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金泰妍看。
“郑小猫。”
“嗯?”
郑秀妍投来无辜的眼神,发出一个萌的金泰妍心软成棉花糖的鼻音。
金泰妍伸手轻轻拨弄她的头发,“一直看着,不累吗?眼睛不酸吗?”
郑秀妍认真地摇摇头,“不会。”
可下一秒声音却又带着哭腔,“我怕你又不见了。”
金泰妍轻叹一声。
浅浅的吻落在郑秀妍的额头,眉眼,鼻梁,脸颊。
眼睛跟郑秀妍平视。
“秀妍啊。”
“嗯。”
“看着我的眼睛,接下来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你的承诺,也是对你的真心。”
郑秀妍点点头,看着金泰妍真挚的眼神,掉进了属于金泰妍的温柔里。
“我知道,我消失太久了,对不起…我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也缺席了这段时间里你的快速成长。我甚至,连正当的告别都没有,让你等我也是在你的梦里偷偷讲的,我太胆小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衡量你跟整个天城的比重,我不想失去你,却也放不下天城。”
明明是很严肃地开口,声音却慢慢变得颤抖,被压抑的情绪染红了金泰妍的眼眶,“被带回天城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很多,是权力还是你?是天城还是你?是全世界还是你?后来我发现,是你,只能是你。我忍受了几百年的孤独,在遇见你之后,就再也忍受不了了。所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虽然晚了一点,虽然,让你等了很久,虽然……”并不确定自己在你心里的重量。
再也压制不了的情绪让金泰妍的泪腺奔溃,相见本是欢喜之事却突然变得异常悲伤。
眼泪簌簌地从金泰妍的眼角滑下,郑秀妍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手在后背轻拍着,给她顺着气。金泰妍哭得有些气喘,从初时无声地哭泣到放声大哭,这阵子所遭受的苦痛和折磨以及相思之苦通通被狠狠发泄了出来。
等她一抽一抽慢慢平缓下来了,郑秀妍才哑着嗓子问她,“金泰妍,我有说过怪你吗?”
金泰妍一愣,没反应过来。
“对我而言,只要你回来,就好了。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会做饭,扫地,叠衣服,上班,赚钱,养家。除了缺一个你,就不缺其他的了。我只想要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真的不走了,真的,要在我身边呆着哪儿都不去了?”
金泰妍吸吸鼻子,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哭过,突然觉得有点丢脸…
她慢慢地点点头,“不走。这次来了就不走了,赖在这,生根发芽。”
郑秀妍加紧了手臂的力量,像对待珍宝一样抱紧怀里人,两人之间紧紧贴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温度。
夜色里,吹起的窗帘,月光下两道身影相互偎依,彼此成为对方唯一的港湾。
郑秀妍快入睡之际,听到了枕边人轻轻地讲了一句,“我爱你。”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心里低低地讲了一句,“金泰妍闷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