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 星期二 大雨
昨天晚上仍然很热,我们等待着冷空气,冷空气却辜负了我们,它迟迟不肯来,好像是任性的婴儿。
上午出门的时候看见了邻居家门口种的石榴树,结满了累累的果实。有一个石榴最大,也最红,一跃栖息在最高枝上,灼灼地在小风里颠着。那种新鲜的红色表明这他的饱满健康,当然未曾熟透,仍然羞涩。我在这棵石榴树底下看了半天,着实被这个石榴感动了,植物和人有相似的时候,晒过最多的太阳流过最多的汗,才能成为最优秀的果实。
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大雨终于下来了。好像和谁负气似的,像是倾倒,有一种自暴自弃式的快乐。雷电在天空里飞扬跋扈,我连台灯也不敢开,只好戴着MP3听歌。上周五的比赛,笔畅唱的是陈奕迅。想到这个我就笑起来。我对歌真的不懂,原来考高中的时候,我考特长加试的时候必须要有一项唱歌附项,那时候我的钢琴老师(当然唱歌也很棒)教我唱歌,我学着用“丹田之气”唱歌,觉得腹部痒痒的,老师一走我就笑翻在钢琴上。哦,佛啊,想要我去唱歌,不如让我去练九阳神功吧。至于考试当天的唱歌附项我至今不敢回想。当时我站在大厅中央双眼翻向上(啊呀呀,犯了演出大忌!),背剪着双手唱《嘎达梅林》,对于周围坐了一圈儿的评委老师连瞥都不敢瞥,心里按着钢琴老师教的想:只当他们是一堆稻草,他们是一堆稻草,啦啦啦啦啦啦……
我在此之前之后一样不喜欢唱歌。听歌的口味很抠,歌手固定听的只有一个黄磊,还经常听一盘俄罗斯民歌的磁带,此外,通俗歌曲的选择很土,只听很正统的那种,周杰伦一概免谈,至于什么R&B,那么怪腔怪调、七上八下,鬼知道是个什么东东?以至有一次,我在长途电话里告诉我的一个好友,我买了MP3,他问我,那么你听些什么?我说,最近嘛,在听齐豫,空灵缥缈如仙乐,歌里歌外都是佛家情怀,蔡琴的音色也好、淳厚,罗大佑的自然是喜欢的……他在那头很忍耐地说,还是听你那些半新不旧、既不流行也不过时的怪歌?我在这头瞠目结舌。
哦,佛啊,谁能够相象我有一天会巴巴地下载来陶喆、陈奕迅他们来听呢?其实陶喆原先也是听过的,还是正版专辑,可惜那时候压根就欣赏不了啥blues,听到陶喆唱《月亮代表谁的心》的时候还极其愤慨,鼻孔向上地心想什么世道啊歌都能这么唱……
可是,就是这个周笔畅,居然改变了我自以为是的口味。我破天荒地发现我也能欣赏陶喆的音乐,还可以把《小镇姑娘》听得摇头晃脑……
唉,唉,难怪小界和婧婧他们要说不可思议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