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缕血色残阳无情的撬开Shinichi的眼皮,Shinichi举起胳膊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眸,随即从右臂传开一阵撕裂的疼痛,身体不由得向前一冲,一声冷嘶从齿间蹦出,左手本能的捂上右臂,却感到又熟悉的液体滑落在手掌里。
无奈的耸了耸肩,聪明如他自是知道这是由于方才抬手而导致伤口裂开,渗出血来,环视了下四周,发现是在一简单却干净整洁的山洞里,主人似乎不在,不过但从东西的排列以及大小饰物来看,干主人应是位女子。
思忖间,一柔和的声线滑坡周围寂静的气氛。
“醒了啊。”对方微笑着,走到Shinichi身边,“上午在外面找到你的,睡了好久。”
Shinichi点了点头,打量着那名女子,她的衣着和语言都是希腊的,警惕的神经稍稍松驰了一下,“Kudou Shinichi,希腊步兵。”
“Kudou-sam你好,Mouri Ran.”对方蓝紫色的眸子弯了弯,说道。
乍一眼,Shinichi确信她是个温柔的人,从她的语言,神态,动作不难判断出。他大概猜到马拉松平原那一仗希腊是胜利了,于是心中不免放宽了些,他抬头向RAN砍去,却见对方一坐在自己身边,颇有些惊讶。
“手臂抬起来,你伤口又裂了,我帮你包扎。”
一滴汗从额上滚下,倒不是因为热,而是见到刚碰面就要给陌生男子包扎伤口的女子心里一阵发虚,那么胆大“妄为”却有生性温柔的女子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当然,也与他自投军后几乎没怎么见过女子有关。
刚想想后挪开一步,说“不用了”,受伤的手臂却被紧紧箍住,Shinichi瞪大了双眼,对上那无害的蓝紫色眼眸,你是想要我残废么?
Ran笑着,把Shinichi按在原位,眼神满是笑意却略带威胁,仿佛在说“如果不乖乖坐好的话……”随后拿起放在一旁沾了水的干净布条在Shinichi伤口遍轻轻擦拭着。
Shinichi觉得他的确是个有趣的人,明明一幅温柔无害的长相,却可以发出如此大的威胁,然而做起事来又回到之前柔和的模样,放宽心,任RAN对自己的伤口做着简单的处理,看来,遇到有趣的人了。
然而心里却忍不住有一阵说不出的感觉。Shinichi继续打量着Ran,他总觉得他很眼熟,似乎在记忆深处有过类似的身影。
她究竟是谁?
Shinichi知道,他不会在随便见到无害的人后想知道他或她的过去,除非……他或她大有来头或是与某些所谓“有趣”的事件有关再或是潜意识的觉得她对他在某些不知名的层次上有重要的意义,眼前的Ran,铁定不是之前的两个因素,那么便是……
“好了噢”Ran拍了拍Shinichi扎满绷带的胳臂,笑道。
“那个,Mouri小姐,谢谢,不过,我想问一下,” Shinichi挑起了眉,“你的过去……”
“Ran,叫Ran就可以了啦。” Ran顿了顿,“你不觉得有些冒昧么?”
“抱歉……”只是道歉,压低了的声音却是想知道答案的坚定语气。
Ran 略垂下了脑袋,乌色的长发随着从山洞外吹入的风轻颤了下,水样的眸里是淡淡的忧伤,“也罢,反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而且我们也算有缘,是不是?”
“……”
她静静的开口,仿佛要诉说一个悲哀的故事,Shinichi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Ran,颇感奇怪。
“我的父亲,Mouri,就是希腊城邦间在二十多年前非常有名的‘糊涂大将’——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吧,他是一位伟大的将军。亦是伟大的父亲,只是可惜……”
“只是可惜十年前他战死沙场,” Shinichi接上话,Mouri大将的确是人尽皆知,以“糊涂”闻名的他在战场上却如同换了灵魂一般英勇善战,只是可惜在十二年前的一次战役中,随步兵一同消散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Shinichi没有说,他看到ran的那一眼就差点断定她是Mouri大将的独女,无论长相,气质,以及之后的一些表现,更让Shinichi肯定。
“之后,我的兄长Echizen Ryouga——他的姓是自取的,因为他不愿在父亲的名下做‘父亲的儿子’。他只想揍他自己的人生,所以改了姓为Mouri,他把我从城里的屋子里带了出来,想要把我带去他在偏远地方的家,谁知在路上遇到波斯军的几个人,他们身着黑衣,人高马大的,很可怕。”
瞬间的荡机,Shinichi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圈,黑衣人?!Shinichi清楚地记得年幼时遇到的那几个黑衣的希腊男子,恐怖的冷笑,阴险而残酷的手段,为什么,ran也会遇到他们?!
Ran继续说,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起来,“Ryouga让我后退,我抓着他的手,看着他越走越前,最终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他被灌下奇怪的药,痛得死去活来却无能为力,不久,又一个脑袋很大的小伙子跳了出来,他带我将Ryouga平静下来后带回他的住所,他的父母都不在,据说他的父母都是宫廷里的,很少归家,我和Ryouga在他那儿住了近一个月,直到Ryouga奇怪的病情不再复发,他的名字叫Kdogawa Conan.”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孩子,一直非常专注,永远自信满满……任何时候都可以依赖,我最喜欢Conan了,只是……从那次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后来我在知道Conan的父亲是亲王,母亲是唯一的王妃,据说这位王子早已英年早逝,但我却忘不了,我一直相信他还活着……一直相信……”
有什么早已溢出眼眶,落入扬起的风尘中。
她抬眼,看着低头不语,紧握双拳的Shinichi,流着泪笑起来。
“你怎么了?”
“ran……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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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偶承认因为从没写过新兰而写得如此狗血
如有砖亲非常欢迎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