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激烈的吻持续了多久,他松开了我已然红肿的嘴唇,改为游走在我的脖颈和胸前,忽轻忽重地啮咬,同时他那奇长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衣服的缝隙间悄悄探到了我背后,上上下下地来回摩挲,从脊柱上传来一波一波的酥麻感让我不由得全身战栗,急速地喘息,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在他的手行将滑入我的裤腰带时拽住了他的手腕。
“停……停……为……为什么……”我大口喘气,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情欲已使我双颊染红,目光迷离。
他的眸子也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欺身过来,在我耳边低沉地说:“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这话不啻于一盘冷水,登时将之前游走在我体内的火焰浇灭得干干净净。我一把推开他,翻身坐了起来,他也顺势站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平稳了一下气息,然后像猎豹一样一跃而起抓住他肩膀,我的冲劲逼得他连连后退。他也不闪避,由得我将他一直往后推直至按在墙上退无可退。
我用力把他摁在墙上,恶狠狠地盯住他,前所未有地愤怒:“你明知我爱你,爱惨了你。是,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一辈子!把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全都给你!我甚至想给你一个家!而你呢?你这样算什么?怜悯?施舍?还是说上床对你而言就是这么一件无所谓的事情?既然你不爱我,何必一再招惹我?啊?张起灵你给我说话啊!”
他微微的皱着眉,就这么安静地听我嘶吼,似是充耳不闻。我真他妈太佩服他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是万年冰山状!连冷血动物看到他也会因为自己血热得名不副实而羞愧地爬走的!我那条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断了,失控地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咆哮道:“你说句话会死啊?!!!”
他原本白净的脸颊登时浮起五个猩红的指印。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动手打他,这个二十五年来我在这世上唯一想好好疼惜的人。可他的深沉和冷漠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也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来,泪眼朦胧中他氤氲开来显得模模糊糊。其实,我又何曾看清过他?
他生生挨了我这用尽全力的一掌后头偏到一边,刘海拂下来遮住了眼睛,气息开始不稳,样子很是无奈。可他却固执地面无表情重复着那句,吴邪,我不能爱你。声音轻得好似在叹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除此之外我无法再给你什么了。
我爱极同时怕极这个人。他由里到外都没有温度,冰冷得使我一阵又一阵打颤。
我累了,真的是累了。对他的感情沉甸甸地压着我,简直快成为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他明明就站在我面前,触手可及,可我们之间却遥远得像是隔了整个天涯。
于是我松开他,疲倦地一步一步往后退,退,退,一直退到撞上了床沿,脱力地跌坐下去,居然有了想笑的冲动。于是我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以我平生最最漠然的语气,对他说,张起灵你知道吗,有时我他妈真宁愿从来不曾认识你。
许是我那从未有过的心已成灰般的语气使他惊讶,他愣住了,转过头来张了张口,似是有话要说,愣了一会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扭身推门便走。
我也愣住了,眼瞧着他单薄削瘦的身影逐渐融入絮絮天光中,伶仃得像是整个人都化开了。我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好像他从此将淡出我的生命,这一别就是一生一世的距离一样。我忽然开始恐慌,意识还没跟上来,身体已经本能地蹦起来急急的追出去,起初眼见他还在我视力范围内的,一眨眼就再寻不着踪影了。
—— 土比啃踢牛 ——
(大家不要因为没顺理成章地发生什么而见怪,要知道那可是天真无邪小同志。在我看来,他是比较纯情比较追求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当然不是说禁欲,但瓶子的说法做法给人的感觉无疑是只有性没有爱,无邪肯定无法接受,所以他抓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