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端过来，白宇轩并没有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帘想自己的事。
小丁看看爱玛，在后者眼神示意下将水放在茶几上，站回到主人身后。
“你都不到内地去，我一个人做的好心烦，乘着货还发不过来的工夫，过来买些夏装。”爱玛知道她的脾气，总算肯老实下来，交代此行的目的。
“货……还是再等等，这边的对手还没动作，我们冒失把货运进来，也未必卖得出去。”她怎么可能真的让爱玛把白粉运到国内呢？开玩笑！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打的就是时间差，只要能在这段时间里把对手逼出来，她自然会对爱玛有交代。
“你总是小心，凭我的货好，价钱公道，渠道也有，现在的市场，怎么就卖不出去？”爱玛有些不服气。
白宇轩不说话。爱玛知道，这表示她的话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倒是跟老爷子一个脾气，难怪当初会对她另眼相看。”爱玛心里想着，只好转换话题：“你待在香港，怎么控制那边的供货渠道？”
“有你看着就好了。”
“我还不是你的遥控玩偶！你老电话来电话去，什么意思嘛！”爱玛娇嗔道。
宇轩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向后仰着活动颈项：“我不方便到内地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待在香港，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你还有别的买卖！”
“我不是专门做粉的。”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作为一个在全东南亚活动的杀手，蹲在内地，她怎么接单呢？
“那你现在专门做不就好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那么一点点卖命钱，有什么意思呢！”
宇轩被她的逻辑逗乐了，歪着头顾做认真地问她：“卖粉不是卖命么？”
爱玛也回过味来，顿时大笑不止。
宇轩等她歇过气，正色道：“我在香港，其实也是为咱们的买卖。根据我的情报，华将军的另一个合作伙伴，就在香港。”
“不可能！供货就在内地，接货人叫老九，虽然我们找不到他的真身，但应该就在Y市附近。我找的都是老爷子的旧部，他们不可能骗我！更何况，跟华将军的情报是一致的。”
“他们是没有骗你，因为他们也被瞒住了，华将军只说货发到内地，他可没告诉你，货主就在内地。”
“啊？”爱玛已经被搞糊涂了。
“简单地说，老九只是接货人，货主从香港把钱打到华将军账上，华将军直接把货发到老九手里，再转卖到其他大主顾那儿。”这是她从参谋那里直接得到的消息，正因为这种两条线的操作手法，才让警方多次扑空，束手无策。当初的赵国安，现在的老九，都不过是那个幕后主人手里的棋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姓华的不可能把这些透露给你。”
“我自有我的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