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ZSY @心伤非殇

霓漫天故意羞辱他似的，把他周身衣物割出道道口子，却丝毫不伤他皮肉。后背后凌空一脚直接把他踹趴地上，摔了一脸泥， “小师叔！抬让了！”霓漫天得意的拍了拍双手，转身离开，嘴里念道，“什么掌门弟子，半点用都没有！呵呵，还是我家世勋师父厉害！”
白贤看她慢慢走远，气闷得不行了。厉害不厉害是他自己的事，自己一直借口养伤贪玩不用功，干他师父什么关系。师父这一年来除了抚琴，几乎其他什么都没教过他他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教他的话，他肯定厉害！哼！
不过强接霓漫天几招，本就不多的真气用得是差不多了，真是有够累啊！他趴地上干脆不起来。
他本就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宏图大愿，你说他懒散也好，说他没有志向也好。他始终记得自己初渴望的只是简单的，没有鬼魅缠身的平淡生活。之后心里有了愿望，便是做师父的徒弟。苍天见怜，居然也实现了。
他再别无他求，只想日子永远如现一般快快乐乐，简简单单便好。而不断的逼自己变强变厉害，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神静心安，顺其自然才对。
可是这时候才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光只过着自己的生活那么简单。身为师父的徒弟，同时他的身上还背负了师父的名誉。 人家提到他，不会说那个谁谁谁卞白贤，而只会说长留上仙的徒弟。如果他不给师父争气的话？那他又有什么面目，什么资格做师父唯一的弟子呢？
心里暗暗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分秒必争的把萧条的这一年时光给补回来，就不信没有一次，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打败霓漫天！
正出神着，眼前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白贤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却是金珉硕。
不明就里的伸出手去任他握住扶了起来。金珉硕蹲下身子，没有用净术，却是用手一点点拍去他身上的泥土。
白贤有些受宠若惊的退了两步。金珉硕站起身来，虽然也是少年，却比他高出了一个头还绰绰有余。一手扶住他的肩，一手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他脸上的泥巴。看他灰头土脸嘟着个嘴的样子忍俊不禁。

晚上再继续(^з^)

第三十七章
有了仙身，识记能力是强了许多。在书房里，背给朴灿烈听，因为内容太多，他随意挑着让他背，也不对书，竟也是全部记得的。
白贤背得流利，很快便过了关。正当他兴奋之余，没想到灿烈又拿了一堆书给他，一共五本，白贤一翻，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籍。这次的书没有图画没有声音，全是深奥拗口的一些心法和口诀，密密麻麻的看着直叫人头晕。
“师父……”
“你先看书，自己领会书奥妙和涵义，一遍不懂就读两遍，十遍不懂就读遍，不要来问我，也别问鹿晗。第一天修习金术，第二天就修习木，第三天水，以此类推，五天一轮，周而复始，不准断。”
“啊？师父，那今年的仙剑大会……”
“你不用参加。”
“哦，那明年？”
“明年也不用。”灿烈放下手的笔，把刚写好的字递给他，“入定的时候挂房间里。”
白贤接过来看，是好大的“坐忘”两 个字。笔锋苍劲有力，浑然质朴。
“知道了师父。” 白贤恭恭敬敬拿了回去装裱挂了起来，心里不明白一般静室里挂的不都是静字么，师父要他坐忘，忘什么呢？ 夜里趴垫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那字呆半晌。
鹿晗高举一只纸鹤艰难的翻越几座大山，从他的身上爬到脑袋上：“白白！爹爹来信啦！” 白贤开心的跳了起来，接过信和鹿晗一起看。然后提笔回信，他趴在信纸这头写，鹿晗趴信纸那头胡画，还间画了条分界线，不准白贤的字越过地盘。写好了放飞出去，白贤突然想起知微的事，自己好像也到那个境界了，要怎么用啊？ 鹿晗解释道：“就是可以通过明镜，或是水等一些载体，看到自己想找的人，发生的事等等。当然像道行特别高深的，只需掐指算，或是灵犀一动，便能知晓万里之外生的事。”
“哇，那我们在长留山吃喝拉撒不都可能会被人看见？”
“长留山有壁罩，外面的探知不进来。而且这法术极损真气，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会受到距离，对方力量强弱，所处地点，周围法场等各方面的影响，所以常常需要借助宝器。”
“那我现可不可以啊，我去找面镜子来！”白贤一听兴奋极了，他若是练得很厉害了，岂不是可以大老远就看见钟仁和云隐他们干什么！哈哈！太有趣了！

低头往池望去，朴灿烈的身影正出现荡漾的水面上。
可是居然……
白贤呆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直往上冒，然后鼻血喷涌而出。
“谁？！”朴灿烈几乎是立马警觉，转过身抬起头来，冰冷凌厉的眼神穿过水面，直直的望向白贤，吓得他一阵腿软，一身冷汗的倒退了好几步，池景象马上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鹿晗也傻了一样，依旧痴痴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池面呆，长长的口水一直流到水池里，害得水里的小鱼差点以为那只笨笨的小虫子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白贤的鼻血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苍天啊，他看见什么了？他不是做梦或者梦游？
银色月光下，师父大人居然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后山溪流汇聚成的小小瀑布的如丝细流下沐浴。那是怎样瑰姿艳逸的人间绝景啊！
哦，苍天，他居然看到了师父大人的裸背！ 虽然只一个刹那，师父的长发随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优美线条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背也可以美到这样惊人的地步。
也因为这个，没有注意到他从来都高不可侵的冰冷的眉眼，光瞧见了月光下，雾霭，他的背影身姿。竟然清华出尘又带了入骨的媚惑，仙气又糅合了一丝妖冶。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的刺痛了白贤的眼眸，心就好像被剜了去似的，只知道随他的每一个举动而跳动。
一向把师父敬如菩萨一样的他，都不由得心有了些莫名的异样，激动的流淌下一地鼻血。光是这样一眨眼所见已经叫他的世界旦夕幻灭，碎成飞灰，不用说让他想象他水下的下半截身子了。
他虽还是个孩子，但七绝谱读完，这世间事几乎全在他脑，不由得脸红得快要爆掉。
那裸背不停的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的鼻血就片刻不肯停止的流来流去。他一路流一路清扫销毁罪证，终于溜回卧室，很适时很舒服的让自己流着口水，犯着花痴，做着美梦的晕倒大床上。

第二日一早，他就很主动很自觉的双手高举着藤条大殿里跪着了。
朴灿烈从书房出来，无奈的看着他道：“你这里干什么？”
“师父，弟子知错了……”
“错了？知什么错了？说……你又将什么东 西打碎了，还是惹了什么祸了？”
白贤眉毛纠结成一团，豁出去了般突然大声道：“弟子错了，弟子昨天不应该偷看师父洗澡！”
朴灿烈猛然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虽仍无表情，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还想这世上是谁这么高深的法力，竟然突破长留和绝情殿的重重屏罩和阵法，敢暗窥视他。而且近到已经看到他的地步，他才现。原来竟然是这个小家伙，因为离他距离太近，身上的仙力大部分本来就是由自己身上渡给他，所以气息相近，自己根本就没有提防和察觉。唉……
白贤见他不语，眉头深锁，依旧是如神佛一般高不可侵，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和昨夜那青莲出水一般如梦如幻的美丽背影迥然不同。心里加没底了，呜呜呜，不会师父真的生气了吧！ “师父，白贤知错了，白贤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练习知微观心时想找找看师父哪，没想到刚好师父沐浴。呜呜呜，师父你别生气了，白贤什么也没看见，就只看见师父的裸背……”
朴灿烈更加窘迫无奈了，白贤惊奇的发现，原来如同万年冰雪的师父竟然也有那样好玩的表情。

“没关系，你起来，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你回去看书去……”朴灿烈道行极深，平日若观微于白贤，自然知道何时可见何时不可见。白贤初学，自然是无法自己掌握控制。
“谢谢师父！”白贤这才开心的站了起来，师父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啊！哈哈哈！早知道他昨天就多看两眼了。
“过两日就是仙剑大会，你世勋师兄一个人全全负责恐是忙不过来，你去看看有事就帮帮手。”朴灿烈道。
“知道了师父！我一会就下去。”白贤知道世尊儒尊的几个弟子，贪玩的只顾着贪玩，练功的只顾着练功，什么事物都得靠吴世勋一个人忙活，肯定很辛苦。
近日，连陪鹿晗玩的时间都不怎么有，鹿晗干脆每天睡懒觉，以它的话来说，它的睡觉便是入定和修炼了，所以洋洋得意的自认为很勤奋，誓要快反超过它的白白娘亲。
朴灿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白贤看着他衣袂飘飘不履尘的背影，顿时浑身僵硬，昨夜妖冶月色下，他的身姿又开始眼前晃荡，一股热流直往上冒，他连忙捂住鼻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果然……
“我在露风石上。”灿烈的声音传来。白贤急急忙忙往殿外跑。
朴灿烈站崖边负手而立，俯望一望无际的沧海雄山。一袭白衣，风雪快要看不清，只有黑漫天散乱飘飞。
白贤费力的也爬了上去，看见下面白雪皑皑的长留山的巍峨和壮观不由得震惊的吐了吐舌头。崖边风大，而且有雪地滑，似乎一不小心随时都会从崖上坠下去。
可是他不怕，因为师父身边。
白贤开心的拽着他的袖子，以防小小的身体被风刮跑，“师父，好大的雪啊，哈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下雪呢！去年长留山都没下。”
“嗯，离妖神出世越来越近，天地异相也越来越多。近西南地震频繁，北边时有战火，东边连续干旱，洪灾，虫灾，姓颗粒无收，饥荒遍野，另外还有妖魔横出，整个仙界也忙乱了手脚。这天是一年比一年冷，明年的雪，会下得大积得厚……白贤，你来长留多久了。”
“回师父，两年了。跟在师父身边也已经有一年了，白贤快要14岁了。” 朴灿烈微微点了点头：“现你修炼也算略有所小成了，还怕鬼么？”
白贤身子瑟缩一下，低下头去：“怕……”
“妖魔鬼怪都是这世间之物，只是存的形态不同罢了，你要能够冷静客观的看待。未见先有了三分惧意，怎么斩妖除魔呢？”
“师父，这正和邪要如何区分，魔和仙永远是对立的么？”他一直为金俊绵的事情想不清楚，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朴灿烈沉思片刻：“人要有所持，也要有所守，有时候是与非，黑与白并不是那么容易看得清楚，坚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好了。妖神出世虽然无可避免，但是听天由命又不免悲观。命数这种事，到底还是看人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每份力，无愧于心，无愧天地就是了。”
“弟子知道了，可是师父，恕白贤冒昧问一句，你明明不喜欢这些的，过的也不快乐，为什么还要留这里呢？”白贤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定神一看，却是一个唱大戏的脸谱，金珉硕悠哉的摘了下来，得意的挑挑眉毛，戴好又转身走了。
“你到底要蒙几层面啊！？”白贤握着小拳头愤愤道。
晚上下榻的小酒馆里吃饭，因为也算是公费出差，另外还有吴世勋这个冤大头，大家不客气的点了两大桌子饭菜，吃得不亦乐乎。
吴世勋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他们是出来历练还是出来旅游的了。不过看着鹿晗这么高兴，自然是什么都无所谓啦。
白贤本来是满腔热情，可是时不时的看见那些脏东西，就实是让他游而不知乐，食而不知味了。只能总是仰头望天而行，我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吃饱喝足，大家开心的都去蒙头大睡。白贤非缠着艺兴跟他一块睡。鹿晗依旧睡它的小房子里，脖子上套一个吴世勋替它买的细细的银戒做项链，白贤笑道，吴世勋只差没上面绑条绳子，就可以牵小狗一样把鹿晗牵回家去了。
临睡前他还特意布了个阵法，洒了许多香灰门外。总算安静的过一晚。
可是接下去，大部分路途都没有城镇，只能靠山临时歇脚就很麻烦了。
为求便捷，他们走的多是人迹罕至的山林小路，妖魔遍布。按道理，一般小妖小怪的察觉到他们一行人身上的气场都会自动的避犹不及。可奇了怪了的，一群群妖魔野兽一般凶猛不断对他们进行袭击，而且前仆后继，怎么杀都杀不完。
白贤仰头望天，我不知道，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好好睡觉，提着包袱，鬼鬼祟祟想要去哪？”正坐树上负责放风的金珉硕好笑的看着他。
白贤浑身一颤，连忙食指嘘声：“不要提那个字！”
“哪个字啊？”
“鬼字啊！” 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四处张望着，好像随时周围都会有鬼蹦出来。
“你打算一个人偷偷溜走啊？居然连那只毛毛虫都不带？”
“我家鹿晗才不是毛毛虫。带着它我怕有危险，这有世勋师兄和艺兴会照顾它。”
“那你打算一个人去哪？”
“我去茅山啊，这儿离茅山不远了，两三天就到了。我已经给留书给世勋师兄，不管怎样我暂时和大家分开一下避避鬼节的风头，到时候再传书汇合，不然大家会被我拖累的，话说这年头的鬼怪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啊！我们当虽都只是些修仙之人，但是好歹世勋师兄法力高强也算是落半仙啊，那些家伙飘来飘去居然 一点都不怕！”
“好啊，一路顺风。”金珉硕躺一根细细的树枝上，随着风上下左右摇动跟荡秋千似的。
“啊？”白贤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反而有点奇怪了。
甩甩手头也不回道：“再见，小心掉下来。” 话刚落音，金珉硕躺的那根树枝应声而断，他连忙迅速的翻身上了另外一根树枝，拿眼瞪着他。
白贤无奈的望着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比较衰罢了。
一个人摸黑往前走着，不时听见山林的鬼哭狼嚎，心里无比怀念起自己的狗皮大衣，早知道就带出来了，心里也踏实一点。 右手紧握住断念剑的剑柄，左手仍握着那串佛珠，呜呜呜，因为长留山四五年都没用过，也没去庙里净秽过，刚拿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发霉长毛了，不知道灵力还剩多少。
剑上的铃铛每走一步响一下，这样的深夜里本来显得空灵又恐怖，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让他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似乎师父就他身边一样。

远处漂浮的几团鬼火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向他飘了过来。接着越来越多的荧荧鬼火聚集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把他团团围央。周围的树木很快焦枯，他猛打一个寒战，头和眉毛已经开始结冰了。
死了死了，怕只有他才能引来那么多鬼火的壮观景象，再这样下去很快血流和内脏都会被冷焰冻住的。白贤默念口诀，一股水流从他掌心激射而出，扑灭了身前的几团鬼火。
不过他能使出的无香真水也就这么一点了，白贤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河流一样的鬼火在他身后奔涌追赶着，白贤欲哭无泪，腾起身子，半空时而飞上时而飞下。那无数的鬼火便也跟着他时而上时而下，银河一般的拉扯出长长的曲线，煞是壮观好看。不过此时白贤可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看到前面居然有一条河，从半空一头就往水里栽了下去。
沉在水底，白贤屏住呼吸，开始了他不雅的狗刨式。水底也有点点鬼火，不过比岸上的少了许多，因为水温比较低，它们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水四散漂浮着，像亮晶晶的星星，而整个水底则像无边浩瀚的夜空。
白贤总算松一口气，费力的朝岸边游去。
突然眼前闪过了一丝白光，再一回神又不见了。
什么东西？白贤左右望了一下，心下有点胆寒，连忙加快水底游了起来。
隐隐觉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什么东西鼻子里，他伸手竟然扯出一缕很长很长的白色头，满身的鸡皮疙瘩。白头发？不是他的啊。
绕过一个暗石，猛然水如海草一般荡漾的白色长捂住了他的脸，无数头发直往他鼻孔插去，死死的绕住了他的脖子。
白贤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女人的头凑到他面前，嘴脸都已经泡烂了，全是浮肿苍白的烂肉，咧着白森森的牙齿，不停上下敲打的咯咯咯对他笑着。两个眼球跟金鱼一样鼓得快要爆出来的半掉外面，被水泡的明显比眼眶大了两倍根本就塞不进去。两个鼻孔里爬满了蛆虫，肉肉的扭动挣扎，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白贤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是死命的挣扎上浮，却逐渐被白色长缠得换不过气来，什么口诀法术全都忘到霄云外去了。
却突然又有什么东西抱住了他的腿，低头一看，竟是这女鬼无头的身子，扯住他不断往下拉。

白贤闭不住气了，大口大口的呛水。这下完蛋了，不被鬼吃掉也得先淹死这里了。呜呜呜，也好，淹死之后我也是鬼，到时候再找 你报仇！
慌乱挣扎时，突然摸到断念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念刚动，断念已出鞘，割断了女鬼的白色长，又砍断了她的双手。
白贤右手握住断念剑，左手控水对着那女鬼了个攻击波，借着水的反推力随断念剑飞冲出了河底，停在岸边。
白贤大口大口的咳出水来，要是再水底多半刻，他就是淹死了也没人给他做人工呼吸。
从小被鬼吓到大，他怎么就那么可怜啊！ 仰头望鬼火又慢慢开始凝集，他无力的叹口气。师父啊，可不是他故意不走路使用御剑术的，再不逃命你可就再也看不到你调皮可爱的小徒弟了。
谁让他的御风术比御剑术速差了这么许多呢！
白贤二话不说跳上断念剑，风驰电掣，灰溜溜的就飞得不见了。
折腾了一晚上，可把他累死了，这子时早已过，鬼节已至，鬼门已开，鬼怪会越来越多，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贤寻了半天，总算在半山腰找到一座破庙可以落脚，却也只敢睡房梁上。想起云隐教他的茅山道法，便拿香灰拌了水，房梁上画满符咒。顾不上损耗真气，周身形成银白色的屏护。这样至少可以隐去他的气息，一般鬼怪看不见他了。
要是让人知道以捉鬼除妖闻名于世的茅山派的掌门，居然被一些小鬼弄得如此狼狈，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可是他一看见鬼怪，就是没办法冷静啊，吓得腿都抖了，哪里还想得起如何驱鬼啊！
迷迷糊糊，又不敢睡得太死。突然被一阵打斗声吵醒。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呢，他偷偷眯着眼睛看，见竟从外面飘进庙里一堆肢体来，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他奶奶的，人家说人要脸，树要皮，你做鬼很了不起么，牛什么牛啊！就不能以正常一点帅一点的形象出现？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吓唬谁呢！
呜……白贤浑身颤抖的咬着袖子不敢出声。
只见两个鬼飘飞到庙里坐下休息，不过休息的只有他们的身子和脑袋。他们的四只胳膊，四只腿正半空混战，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