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前面
一个微博引出的神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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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 Evans x 张震衍生cp---巴德x沈炼
没什么历史考究+古风新手+天雷滚滚+OOC风险
和绣春刀剧情基本无关
和霍比特人…有一点小关

序.
你选择了让一个人进入你的生命，就要做好他永远烙印的准备。

01.
几个强壮的人类男子走过破败的门洞，一年前那场震惊四野的战役留下的痕迹还鲜然可见，触目惊心。然而已经有小草从石缝中钻出来，新绿在陈旧的城镇遗骸间显得格外扎眼，将春意染遍了全镇。
为首的男子抬头，目光扫过面前的破败建筑遗骸，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永远紧揪的剑眉略微舒展，深褐色眸子里的情感复杂，深不见底。
“河谷镇，你终要复苏了。” 他喃喃到。
后面的一个男子喊到：“巴德！我们先把这里清理一下吧！”
巴德点点头，道：“你们先清理，我去去就来。”未等别人回复他就已跨步离开。
巴德去的地方，是城主之堡，也就是他父亲吉利安当年所住之地。此堡是城中最高建筑，在堡顶可一览整个河谷镇。因为视野极佳，因此也成为放置风弩之处。当初吉利安便是在此射下了恶龙史矛革的一片左胸甲。时隔多年，他的儿子巴德也终于成功杀死了恶龙，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父亲，我回来了。我定会重振河谷镇。”巴德阴沉瘦削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可抹去的坚定。
巴德隐约看见堡顶有着悠悠的亮光，便寻着前去。登顶，竟看见那光亮悬浮在空中，像是火光，却是奇异的菱形，魅惑的红色外焰包裹着刺眼的黄色，而正中心却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让人眩晕，仿佛要把巴德吸进去。
“屠龙者巴德…”诡异低沉的声音漂浮在空中。
“你是谁？”巴德眉头再次紧拧，警觉的问道。
“屠龙者巴德…你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人，你的能量不可估量…”诡异的声音继续在巴德周围环绕，似乎将空气都扭曲了。然而和巴德一起来的人似乎却无人听得到。巴德也并不想将他们扯进来，因为，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感谢你的赞赏，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你是没有像精灵或巫师那样的法力…但是你的能力的确惊人…而且你向来好运…而我…不能让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破坏我们的计划…”
巴德轻眯起眼，偷偷从背后抽出了刀。
“因此…你必须被解决！！！！！！”
巴德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把他包裹起来，再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有红黄黑三色不断闪变，使他头晕目眩，忽又要把他向四面扯去，有要把他拉得四分五裂之势。他大喊，盲目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却无济于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忽然巴德感受到一股柔和的力在尽力驱散拉扯他的力，却似乎还是渐渐不敌。然后听到了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念了几句他不懂的话。
甘道夫！
接着甘道夫用他听得懂的语言对他说：“巴德，我有心救你，却无力。我只能免你一死，将你送到一个未知的时空，至于你是否能回来，便在于你了！”

04.
沈炼本以为他和巴德的缘分就到此了——送巴德离开，然后就此别过。
然而阉党一倒，满朝震惊，朝廷掀起狂澜。令他更吃惊的是，竟然这么快会波及到小小的他们。
不过高位者的一句话，之前巴德的开脱全部被推翻，而沈炼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沈炼轻笑，眼里却含着恨意。他们永远只是高位者摆弄的棋子，两年前阉党盛时如此，如今阉党倒时亦如此。他始终无法保全他想保全的人，周妙彤如此，巴德亦如此。
他决定博一把。
他在傍晚敲开巴德的门，二话不说带上他就走。翻身上了门外准备好的两匹马，他们向夜色中策去。
时间紧迫，算来他们行动也只早几个时辰。然而知道身后有沈炼曾经的同行在追杀他们，却一直未被他们赶上。
大概是巴德，向来运气好的很。
他们在林中深处造了个简陋的住所。这片山林是沈炼幼时经常玩耍之地，地势复杂离奇，他是无比熟悉，而别的锦衣卫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
他们就在此住了下来。
沈炼烧掉了他的飞鱼服，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二人每天听着鸟鸣声起，望着星空而睡。粗茶淡饭，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三天沈炼冒险涉远去抓了两条鱼，说要给他们改善一下生活，却未想到巴德烹鱼竟比他厉害千倍。简单的材料也被他做的如天上美味。
巴德说他长在水乡。眼里满是对家乡的思念与憧憬。
沈炼告诉他，等风头一过，他就如约送他离开。表面说的轻巧，不知怎的心里却低沉起来。
闲来无事，二人开始切磋起武艺，巴德的功夫不像沈炼招式繁复，而是朴实却有力，仿佛泥土对于流水，磐石对于游龙。几场下来，二人竟难分上下。站在瑟瑟落叶中，像面对着一个极其神似，却又全然不同的自己。
有时沈炼教起巴德汉语，巴德教起沈炼英文。沈炼告诉巴德他姓沈名炼，怎么读，怎么写，巴德教他巴德的拼法是Bard。
沈炼本有底子，很快上手，英文突飞猛进，而巴德的汉语却时常逗的沈炼抚掌大笑。
晚上二人则是坐在屋外，两杯小酒，几碟野菜，便是一顿饭。饭间二人开始说起各自的故事。本应月下对酒当歌，无奈不敢有太大动静惊了锦衣卫。于是有时便轻轻的浅唱。巴德的歌声低沉魅惑，让人在陶醉在那神奇的世界，恶龙的传奇，金戈铁马的时代。沈炼的歌声醇厚悠扬，巴德为这歌声中古老神秘的东方国度着迷万分。夜空中此起彼伏的两个歌声交叠，荡漾人心。要是有把琴就更好了。沈炼觉得这明明是逃命的日子，过的却比神仙还惬意。
一次沈炼说起他心里的女子，那个未曾爱他，而甚至厌恶他的周妙彤。
巴德盯住他的眼睛，顿顿地说：“你不爱她，沈。”沈炼吃惊的望着他，眼里还有隐隐的愤怒。
巴德笑起来，“相信我，我经历的事还是要比你多个那么十年。你对她的感情不是爱。你这么多年一直对她感到愧疚与亏欠，你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因此希望获得她的原谅与接受来救赎你自己。沈，那不是爱。”
沈炼双唇紧抿，不发一言，倏地起身，进屋合上了门。
巴德摇摇头，复又唱起河谷镇的歌谣，一首唱毕，屋内没有动静，巴德又继续唱下去。一首又一首，他不知唱了多久，终于听见屋内响起了悠扬的歌声。一丝微笑浮上他的嘴角。

05.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入山的第六天，传来了周妙彤的死讯。
沈炼顿时红了眼，青筋暴起。巴德拦住他，可沈炼此时力道大得惊人。
“沈，他们就是想逼你现身。她已经死了，你出去也无济于事！你活着，也许还有复仇的一日，若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炼何尝不知那些人的目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巴德，你不明白，在这里，凭我一个小小的卒子，是永无翻盘之日的！不如一死！” 不如随了他们的愿，死了一切都干净了！
“你还有我！”巴德脱口而出，立刻觉得不妥，又补充道：“你还有吴璟，你还有这些关心你的兄弟.”
沈炼怔怔的看了他一瞬，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下来。
“静一静，沈，静一静再决定你要怎么做。”巴德将沈炼推入房中。沈炼身子软的毫无力气，入门却将门一合，把巴德挡在门外。
沈炼在屋中想了许多，想他艰难的童年，想他的师父把他培养长大，想起冰清玉洁的周妙彤，想起自己成为锦衣卫的那一天，他从此成为一个杀人的机器，他想起自己带人抄了周家满门…吴璟还有他的结拜兄弟…这件事一来，估计他不可能和他们再有太多联系了…他一无所得，一无所有。然而一双鹰眼跃入他的脑海，那双拥有和自己一样灵魂的眼睛。与眼睛一起进入他脑海的，还有
“这是禁忌。”他告诉自己。
他听见屋外低沉的嗓音又吟唱起那个他不熟悉的世界的歌谣，胸口突然收紧了，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
*********
巴德就在门外守了两天一夜，这回他没有回应他的歌声。
翌日傍晚，沈炼终于开门。巴德立刻迎上去，却不知问何，只得无言的看着他。
沈炼面无表情地望着巴德，目光中有些苍凉。“你会留下来吗？”
巴德有些猝不及防。他想起昔日河谷镇的繁盛风光，想起父亲临终前不甘的目光，想起他多年的艰难努力。他说：“我会留下来等风头过去。我不会现在去送死。”
沈炼何等聪明，一眼看出他的躲躲闪闪，话里有话。于是他紧追不放：“那等风头过了，你会留下来吗？”
巴德看着沈炼，剑眉又纠结起来，“沈，你有你的执着，而我也有我必须坚持的东西。”
“我没有父母，失去了师父，现在连妙彤也失去了，而吴璟他们…经此一事，怕我是不能和他们再有什么联系了。我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执着的了巴德，我一无所有。
“我只剩你了。”
巴德看着他，眼里满是痛苦。“这是禁忌，沈。”
“我们隐居在山林中，有谁会在乎什么伦理纲常！”
“可是河谷镇我不得不…”
“你他妈到底是在乎伦理还是你的河谷镇！”空气里静默一瞬。沈炼笑了起来，“哈！我想起来了，河谷镇主，你也是居高位者，不过是被迫委身于此和我这等小人物为伍罢了。你们这些居高位者，最擅长的就是摆弄棋子，摆弄人心。”
“沈…”
“巴德，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进入我的生活。你和我并不相似。”
巴德没有意料到沈炼的突然转身离开，等到回身拼命去追，早已追不上身怀轻功，又熟悉地形的沈炼。
他眼睁睁的看着沈炼消失在林中，茫然的转了转，握紧了拳头。他何尝未曾尝过家破人亡，何尝未曾尝过流离失所，何尝未曾尝过在黑暗统治者压迫下不得翻身的滋味？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无法放弃重振河谷镇的机会，那是烙在他骨子里的使命。

06.
沈炼离开后，巴德脑海里只有那一双满是星光的眼睛，洗漱时水里自己的倒影，也总是变成沈炼，绝望的看着自己。
他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沈炼会把他供出来？可他就是相信他不会。就像当时沈炼毫不犹豫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样。抑或他应该打算一下以后？他想不出来，他没法想。那双和自己相似极了的眸子占据的他全部的心神。
沈炼离开的第二日深夜，有人来访。竟是吴璟。
吴璟开门见山的说：“你放心，你很安全，我会如约送你前往英吉利，是大后天傍晚的商船。你会有一小笔钱，不多，但足够你应付一段时间。之后就看你自己了。”
巴德向吴璟重重的道了谢。
“我这是最后一次帮你。”吴璟说。
临走前，吴璟停下来，看着巴德欲言又止。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必须说。
“沈炼在被审时说你已经自杀，不会有人知道你还活着了。他把所有的罪都认了，唯独尽力把你撇的干净。后天午时，他会被处死。巴德，他是为了你，才把这条命搭上的。”
巴德低着头，吴璟看不见他的表情。吴璟摇摇头，失望的准备离开，却听见巴德开口：“吴，我可能还要你再帮一次。
“我要去救他。”
**************
沈炼在酷刑中咬紧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嘶喊出来。浑身的剧痛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却每次在他昏阙的边缘被冰透了的水从头灌顶，让他清醒地承受着酷刑的折磨。多么讽刺，曾经无数次施加在别人身上的刑罚，终究尽数还给他。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崩溃的边缘他唯一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双生的面孔。
他…大概还是安全的待在林中吧…后天他就会离开这片土地，而他沈炼明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留一点痕迹，无人知晓。
他们不是双生，未曾复刻。
然而眼前穿过的一箭再次让他一惊。暗室上方封闭的小窗被射开，而那一箭力道大的惊人，又直接射穿了行刑人的胸膛。身边的人全都一个个倒下，外边的侍卫冲进来却再度被射倒。然后黑夜再次归于寂静。
沈炼感觉自己的意识马上就要迷失在这寂静中了，又或许他已经死了。
“炼，我来了。”一声不甚流利的汉语在他耳边响起，然后他闯入一个坚实的胸膛。沈炼这一生第一次软弱的想哭。

07.
屠龙者巴德的箭术太好了，运气也太好了。他带着昏迷的沈炼，策马飞奔，一路走一路射，以中了三箭的代价，硬是没让锦衣卫追上来。
他带沈炼还是回到林中的屋子，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就开始检查沈炼的伤。
全身是伤。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在左大腿内侧还有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烙伤。皮肤最敏感的地方，他不敢想那到底有多痛。也许每一处伤口都是一样的痛。他只觉得他的心也像是被凌迟了一般。
他不敢耽搁，用吴璟事先准备好的伤药开始为沈炼上药。
他决定要带他走，也决定放下之前的执念。他只要他好。
但是他没有想到沈炼会醒的这么快。
起行的那日早上，他看见一身白衣的沈炼迈着虚软的步伐走下居所最后一级台阶披散的青丝在风中飘拂。沈炼从未主动穿过白衣。这一回，巴德觉得沈炼就如同下凡的谪仙，随时都会羽化飞走。沈炼醒了让他欣喜若狂，然而沈炼所走方向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你要去哪。”他脸色阴沉。
沈炼停住了，“离开。”他说。
“为什么？”
“我不能耽误了你复兴河谷镇的大业呵。巴德，我武功已被废，无力再护你了，甚至以后比正常人还要虚弱。我于你只是个拖累。
“若我离开你，你做什么都可以毫无挂记。
“或者，我本就不被你牵挂。”
巴德手指穿过沈炼的青丝，青丝又从他手中滑落。他抚上沈炼的脸，“那这一回，就让我来护你。我最大的牵挂就是你，炼，你早已烙在我生命中了。”

08.
沈炼看着巴德把他右大腿内侧难看的烙印刺成Bard的字样，又在自己的左大腿内侧刺上一个沈炼执笔的飘逸的“炼”字。那个和自己宛如双生的面孔认真起来让他着迷。只要和眼前的人在一起，以后的一切都变的不重要起来。
这一回，他们真正是烙在彼此的生命中了。
【终】

小希你不要这样我前几天刚看了那个如何写网络小说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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