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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碎蜂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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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08-04-14 22:49回复
    第二章 


     作孽是什么? 

     是天真无辜当着日番谷冬狮郎的面用桃子当午饭? 

     是虎口夺食抢走大前天希千代手中最后一块油饼? 

     还是丧尽天良将迷路的更木剑八带得更远更远更远? 


     原流魂街蜂家三小姐的贴身侍女大前田希千代姑娘对此非常地不以为然:愚蠢的众生啊,作孽的定义如此简单,它不过是碎蜂那张一笑殃民二笑祸国的脸。为害乡里啊,遗乱千年啊。于是,黄沙漫漫的和亲路对于大前天希千代姑娘来说便不再是噩梦了,是更加出离于噩梦的现实。一路走来,且行且吟。风尘滚滚中随处可见豆蔻少女圆的扁的丑的俊的柔软的脸,粗壮汉子黑的白的胖的瘦的狰狞的脸。是如黄莺出谷出谷撞树般婉转悠远行至中处突然拔高的女子尖叫:“碎蜂公子好帅啊!”。是如饿狗抢食抢食未遂般雄壮愤怒行至中处突然降低的女子干嚎:“碎蜂公子好帅啊。”高八度和低八度的音阶仿似那喜马拉雅与马里亚那般的宏伟落差,雄雌荷尔蒙在空中激烈摩擦,魔音贯耳,惊心动魄,悱恻缠绵,便成了这年北回飞过东经125度的雁群致命的毒药,命悬一线的奈何桥。千里黄云白日熏,北风吹落雁纷纷。读书人一声长叹,东经125度,雁灵涂炭。风风光光的和亲队便足足吃了半个月的油焖大雁清煮大雁红烧大雁。传说,东经125度那蜿蜿蜒蜒的和亲路那年在飞禽界得到了一个非常时髦的名字——“雁群SARS区”,俗称“雁必死”。 
    半个月之后,流魂街的和亲队终于踏过了静灵庭的边境线进入了静灵庭的势力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前不见茅屋后不见草棚。风声鹤唳,四野无垠,那女子御风而来,尾随着百来十人,跨下的病驴战战兢兢。当碎蜂青葱玉指挑起明黄的车帘半眯起眼睛来的时候,那满身兽皮跨下瘦驴的女子正气势汹汹地吼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昨夜里通宵和希千代外加两个叫不出名字来的侍卫打马吊的碎蜂就半掩起嘴唇来打哈欠,眼神雍懒,姿态妩媚。齐刷刷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就看见叫做修兵清纯的强盗头子豪迈地一抹滴答直流的两道鼻血。刹那间,刀光剑影就成过往,风花过后便是雪月。 

     “车中的公子,请抬起你那美丽的头颅,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懵懵懂懂地半抬起头来,黝黑的眸子里全是一片水汽氤氲,大前天希千代姑娘当然知道这完全是因为碎蜂还没有睡醒。“哦?”碎蜂说,一把低沉的镶了磁的嗓音。口水和口水同咽,鼻血与鼻血齐飞。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蓬松的黑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看见漆黑一片,你明艳的面颊使我跨下的这头畜生倾倒,竟忘了她的主人有多么威严!” 

     真不是个普通的土匪啊,是个会做诗的土匪。这样想着的时候,即将成为静灵庭太子妃的碎蜂就完全地清醒了起来,成为蜂家精明的三小姐了。“呐,我说,刚才乌云把月亮挡住了你的眼里当然只看得到漆黑的一片,而且,使你跨下的畜生倾倒的也不是我明艳的面颊,而是口蹄疫和禽流感。” 
     “……” 

     这无疑是一场自杀式的抢劫,黑衣的侍卫手起刀落,血溅五步,遍地缟素。白骨卧于野,千里无鸡鸣。 

     真是可惜了一个如此风雅又有创新意识的土匪头子,碎蜂低低地感叹,不像姐姐那漂亮的戏班名旦的情人京乐春水,由来最会念的就是“我那癫狂与理智并存的恋人,叫我如何消受你这辣手摧花的热吻?”…..一阵恶寒…… 

     第二天大早碎蜂便封了家书差随行的掘尾送回家去,信是这样写的: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姐姐大人以及大哥,好,昨天晚上我们和亲队一行刚刚进入静灵庭边境,对于静灵庭我不得不说的是,它的民风虽然粗犷但是粗中有细细中有粗粗细交融非常令人感动,而且这里的民间义务教育普遍得也相当成功,以至于昨天遇到的一个调戏我的土匪头子都会背《大明宫词》。人民也十分地坦诚和淳朴,以至于表达惊叹和赞美的方式都是立刻流鼻血这么直接和热情。 
    


    IP属地:北京4楼2008-04-14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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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1 17:3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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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时间的尽头是什么?——时间。 
      时间的尽头的尽头是什么?——还是时间。 
      时间的尽头的尽头的尽头是什么?——依然是时间。 
      所以,时间是没有尽头的。 
      简直就是废话。 

      静灵庭那向来温文尔雅绝代风华的王太子对从花了整整四十天脚程自遥远的西方迎娶来的人间绝色的太子妃出人意料的冷淡和疏离最近已然成为了整个静灵庭王宫的新鲜谈资。有人猜想主要是因为太子夜一思想保守意识封建暂时没有办法接受领先潮流的女女之恋所以才导致了太子妃刚过门就独守空闺的惨剧;有人则猜想主要是因为太子夜一政治觉悟高未雨绸缪避免流魂街打入敌人内部的奸计所以才导致了太子妃大好的青春竟然过得如此的凄风楚雨;静灵庭太子妃碎蜂的贴身侍女大前天希千代姑娘扬起小手绢来嗤之以鼻,她私下里非常以为夜一对碎蜂的冷淡主要还是出自于丑陋的妒忌,妒忌碎蜂居然比自己还要长得美丽。于是希千代姑娘只得抚膺长叹,也怨自己主子命薄,居然跟了这样的女子,连终身伴侣的美貌都要妒忌的人,该是何等的小气。话虽如此,希千代的理由也同样显得十分单薄,夜一作为静灵庭第一美人,本身已经相当美仑美奂了,实在没有必要去嫉妒自己的妻子,再说碎蜂比那位王太子更加美丽也只是她的个人看法吧…… 

      普天之下不得宠的嫔妃和普天之下不得志的书生其实本质上都一样——前途暗淡后途无望,所以为着这无望的暗淡的没有生气的前途后途女子就该对镜垂泪女子就该借酒浇愁不男不女或者既男又女的就该边对镜垂泪边借酒浇愁,至少在静灵庭,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因此当碎蜂白衣翩翩气色红润精力充沛仿佛连喝了月余十全大补汤似地频频出现在王宫的御花园里或看书或抚琴或调戏宫女或继续拣石头丢野鸭子的时候宫人们只得悄悄侧目,作孽啊,作孽啊。那样的天真烂慢,反映在静灵庭精心修饰的御花园里,就是惨遭蹂躏的太液芙蓉未央柳,白冀鸳鸯鸭嘴兽。于是,当夜一偶尔陪伴三两娇妾徜徉于这静灵庭王宫中最为钟灵毓秀的所在时,便经常看见一些非常耐人寻味的匪夷所思的奇景了。


      “我说,那美人娇的白茶怎么会跑到太液池里边去了?”绝代风华的女子开始微笑。 
      于是,御花园的白眉宫人开始冷汗直流,“……碎蜂殿下说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它改造成水茶。” 
      “……” 

      “不过,那太液池里的芙蓉花苞怎么又会挂在柳树上啊?”微笑突然变得温柔。 
      所以,那伺候了半辈子花花草草的老宫人身上的冷汗已经是横竖都流了,“……因为,碎蜂殿下说是想看看芙蓉和柳树杂交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新品种。” 
      “……” 

      “这样说起来的话,玉人河里那对我最喜欢的白冀鸳鸯呢?”更加温柔的微笑。 
      “……那只公的被碎蜂殿下不小心用石头砸死了,然后那只母的也徇情了。”汗已湿襟。 
      “哦,是这样啊,尸体呢?”更加更加温柔的微笑。 
      “被碎蜂殿下炖了一碗双去双来情比金坚汤,然后,然后……”话还没说完,可怜的老宫人双眼一翻就直直地昏了过去。 
      “呃……可不就是中午洗梧宫那边送来太子殿下您喝下的那一碗?”云鬓玉颜的太子娇妾蒲原好心提醒。 
      “……”


      IP属地:北京6楼2008-04-14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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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发文~

        真敬业~


        IP属地:上海8楼2008-04-15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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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白色的羽毛在半空中肆意飞扬,沙鸥的自由仅只隔了一堵高墙,为了什么要如此地沮丧,毕竟是过往的风,才折断了你的翅膀。 

          洗梧殿外沙沙翠竹作响,洗梧殿内暗淡烛影幢幢,岱黑的缎子蒙了夜一深不见底的眼睛,窗外,虫鸣纠稠聒噪。打开蜀绣白底龙纹浅嵌的衣领,碎蜂望着夜一黝黑锁骨上依然森然的牙齿印怔怔发楞,前所未有的温情水般滑过指间,被蒙了眼的夜一,却是死一般宁静。于是,潜伏在黑夜里的危险就突然降临。 

          黑衣的夜行客们举起明晃晃的大刀,顷刻间,整个洗梧宫内殿就是杀意弥漫,伏在夜一脖颈间的碎蜂倏然就争开双眼,反手抓过床头的雀蜂,乌黑的瞳仁里是近乎刻薄的沉痛哀怨:“他爷爷的,竟然敢来坏本小姐的好事,没听说过妨碍别人谈恋爱是要被马踢死的吗?” 

          “……” 

          白衣翩飞间,剑花繁复,水一样婉转,黑衣夜行客暗红的血就似汹涌的喷泉。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碟。碎蜂想,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那个化雪的初春的早晨以前,杀人或者被杀,都还离自己非常遥远。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有眼尖的刺客发现了卧榻上被蒙了眼的动弹不得的夜一,于是寒糁糁的刀影冷厉地绕过碎蜂,章法凌乱,却直取夜一的头脸。刀入血肉,不浅不深,碎蜂一声闷哼,血就染透胸前的衣衫,忘川对面的那片彼岸花一般,吸食生命的妖艳。 

          御林军总是姗姗来迟,汹涌的火把照亮整个洗梧宫时,碎蜂面色惨白幽幽转过身去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夜一眼上的黑色缎子。强烈的视觉冲击,整个大殿里尸骨横陈,好一个修罗场,碎蜂,静灵庭太子妃碎蜂浑身都是铁锈的血腥气息,胸前更是血流不止。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进夜一怀里,碎蜂气若游丝,眼睛里却满满满满都是笑意,颇有要交代遗言的架势:“……下下个月初三是旺材的预产期,因为是第一胎,所以可能有些麻烦,到时候你一定要多多注意……” 

          “……” 

          “还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你一辈子都不可以忘记……” 

          “……” 

          “还有,我想要见乱菊,一定要再见她一次,不然的话,我就算下了黄泉也不得安息……” 

          “……” 

          “还有,还有,”略微地抬起头来,碎蜂的眼神已是涣散,轻抚夜一的眉眼,“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夜一的心头猛然一颤,这是你的真情流露,还是又一个谎言,没有办法相信你,这为着和亲而来的女子,因为我总是没有办法看清你的眼睛。于是碎蜂冰凉的手指突兀地扫过夜一的脸颊,就昏了过去。 

          “太医,传太医。” 


          乱菊和银被邀来静灵庭王都的时候,碎蜂已经醒来三天,三天里作威作福希千代姑娘受苦匪浅,太子夜一时而也会过来看看。大半时候是端端地坐在窗前,一坐好几个时辰,若有所思,间或叹一口气,希千代奉来的茶却是再也没有喝过的。 

          第三天,在洗梧殿外的僻静角落里,夜一终于叫住了希千代,问了这样的问题:“碎蜂和乱菊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希千代姑娘手托着药盅听在耳里记在脑里心下诧异口中坠坠:“太子殿下怎么知道队长曾经和乱菊将军是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的。” 

          夜一挑眉,拂袖,“我不知道,是你刚才告诉我的。” 

          “……” 

          乱菊是单独来见碎蜂的,转过回廊千条万条,洗梧宫外艳阳高照,什么花,什么草,什么鱼,什么鸟,或生或死或游或叫,都自在逍遥。碎蜂正半躺在卧榻里吃,金丸珠弹,红绽黄肥。                                                             
          甫一看到一袭玄衣冷冷清清的松本乱菊,顿觉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地涌金莲,天花乱坠。碎蜂半掩面假咳一声,趁机将皮往床里一扔,顺势躺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乱菊不自觉地摸了摸钱袋,慢慢靠近。碎蜂缓缓伸出右手,星眸微闭,蒙蒙胧胧,娇娇滴滴,“呐,乱菊,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两人再无相见的可能了,能够于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碎蜂此生已了无遗憾。” 
          


          IP属地:北京15楼2008-04-21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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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1.217.53.*
            很好玩!~


            18楼2008-04-21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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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我还意犹未尽


              IP属地:重庆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2-06-02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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