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脖子是被子弹贯穿,当时战友都说活不成了,幸运的是子弹从食道和气管的中间缝隙穿过,捂着满是鲜血的脖子又从死人堆里跑了回来,之后被转往多家医院治疗,半年后在陕西养好伤又赶回部队。
肩膀和背部的伤口是被炮弹炸的,当时敌我装备差距悬殊,白天基本就被日本人火力压制,根本出不了战壕,一到晚上又把阵地重新夺回,武器太差,基本没有重武器,主要用手榴弹跟鬼子干,步枪也是杂七杂八的型号,一连180多个人除了一个伙夫送饭和一个通信兵,剩下的全部牺牲了,老人所在的五连也只剩下20多人,全团把剩下的人拼凑了一个半营,勉强支撑,番号在人都没了,死守阵地20多天令日军丝毫未前进一步,据于老回忆,就是因为忻口久攻不下,日军的一个指挥官被迫切腹自杀谢罪,之后换了指挥官还是无济于事。
后因战功升任上尉连长,抗战结束后,自谋职业,去农村收粮后到城市贩卖,后公私合营,统购统销,又开始贩卖点土产日杂,后1962年被人民法院判处劳动改造8年,赴西裕煤矿进行改造,1970年结束管制,后被公安机关遣送回山东老家,和子女妻子分离,1980年回到太原,年老体迈,为解决家庭负担,在太原南化门摆摊修理自行车十几年,老人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年子女都受到他的影响而没有完成学业。
在和于老聊天的过程中家属说老人说的东西我们很多都是第一次听说,他从来不对别人说起,你们来了,他说了很多,爷爷精神很好,我贴在爷爷的耳边说,70年过去了,那些是是非非也让他过去吧,今天我们没有忘记您当年为国家民族做出的贡献,我们代表山西和全国志愿者给您鞠躬,感谢您在1931到1945年为国家做出的贡献,爷爷说受不起,非要站里起来,我说您坐着一定要,这份荣誉来的太迟,您受的起,爷爷带上抗战纪念章的时候说不敢戴啊!不敢戴啊!我们说打鬼子的人不敢谁敢,说到这时爷爷开始流泪了,情绪得到奔放,不住的说我打过鬼子,你们还记得我,还没有忘记我,我说在全国尤其是很多年轻的一代,都没有忘记您,我们会把您的故事告诉更多的人。
在奉上1000元的致敬礼金时,老人百般推辞,说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把钱留给更需要帮助的人吧。在强烈坚持下终于把钱留了一下,之后跟家属要了银行卡号,之后每月向老人提供800元的致敬礼金。
其实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对物质的需求已经极低,80、800、8000、80000对老人没有太大区别,这份钱的意义只是想告诉他们:你们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就是你们,用今天弯曲的腰背,挺立起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脊梁!


他们用鲜血书写历史
却流落历史之外
他们从卫国的战场归来
却终生未获凯旋
国家总是要我们铭记历史,为何却不重视抗战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