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每次坐飞机他都要把航班号起飞降落时间,家里还有多少钱,谁欠自己钱,自己欠谁的钱写得很清楚,贴在冰箱门上。他说怕出事了有人找他太太麻烦,死无对证可怎么好。我笑他有病,一度还自己琢磨这执行难度有点大啊,天天算啊算的…..今天,我笑不出来了。
果不其然,医院里的长廊里,站满了我认识的大人们,他们都在等我,等高三的女儿来见最后一面。据说我家人还问医生:“孩子上高三,这要让孩子来么?”医生说:“来吧。”于是他们就把我叫来了。
我没哭,我猜是因为我已经预感到是死了,在心里上不是完全崩盘。两个星期,从吃火锅到遗体,与其说我坚强勇敢,不如说那一瞬间,我心里就被撞了一个洞。这个洞,是永久性的损伤,它让我变得暴躁、易怒、抑郁、悲观、甚至有时候想自残和自杀;也是这个洞,让我瞬间性格发生了巨变,从乖巧的乖乖女,变的充满混不吝的野蛮与不屑。
我没哭,我猜是因为我已经预感到是死了,在心里上不是完全崩盘。两个星期,从吃火锅到遗体,与其说我坚强勇敢,不如说那一瞬间,我心里就被撞了一个洞。这个洞,是永久性的损伤,它让我变得暴躁、易怒、抑郁、悲观、甚至有时候想自残和自杀;也是这个洞,让我瞬间性格发生了巨变,从乖巧的乖乖女,变的充满混不吝的野蛮与不屑。

梅颖含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