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瑜,你的好女儿,居然迅雷不及掩耳就挫康熙的锐气。」王辅臣打了胜仗回到军营就拍拍庆瑜的背。「凤仪啊,好样的。」王辅臣笑著向身穿白衣的凤儿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谢大人…」庆瑜受伤了扶著凤儿肩头,两父女都笑不出来,不知道信万岁爷会不会收到?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她们?
「今夜庆功!」王辅臣喊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阿玛,倘若万岁爷降罪下来,你…就把凤儿交出去吧。说凤儿自作主张。」「凤儿你说什麼话?如果万岁爷是英明的,自会明白我们的苦处,若他要是不仁,那你以为教子不贤,阿玛能脱罪吗?」庆瑜摸摸凤儿的头,「阿玛知道凤儿你乖,可这话再说第二遍,阿玛就不饶过你啊。」凤儿赖在庆瑜怀中撒娇,「阿玛。」庆瑜暗叹口气,凤儿快将十五,命好的话也该当额娘了。他也想凤儿落叶归根,找到好婆家。
夜裏
王家军为挫了康熙气焰先胜一仗庆功。众将领也喝了一点酒。「你家闺女厉害。」王辅臣喝了两杯微醺赞道。手拉开作拉弓状,「嗖一声,康熙就中箭了。擒贼先擒王,凤仪厉害。」他拍拍手说道。「战场无父子,果真上了战场只有敌人,管他是满人皇帝。」王辅臣哈哈大笑,庆瑜敢怒不敢言。
「庆瑜,我很喜欢凤仪那丫头,不若给我儿子当媳妇儿吧?」王辅臣借醉试探问道,有女初长成,凤仪那丫头,美艳娇媚,又骁勇善战,他军中上下人人都在打她主意。儿子继贞可喜欢她了。他要先下手为强。
「大人,凤儿年纪尚幼,谈此事太快了吧?」庆瑜脸色一变婉拒道。「还小?都快要十五了吧?我夫人嫁我的时候才十三耶。不快不快,没有要凤仪仓卒嫁进来,等咱打赢了康熙再办也不迟呀。只是定个名份,让其他人都死心,不就好了吗?」
醉?他清醒得很!庆瑜暗想。「这事还得问过凤儿。」「什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闺女自己作主的?她有多大了?」现在又问她多大了?「大人,咱凤丫头,都怪属下自幼娇纵她,大小姐脾气,人呀,可倔了。都是属下不好,女儿家,识字多了,会武功了,就翅膀硬了,管也管不住。」
「哼,你诸多推搪,是嫌弃咱们罗?」「属下不敢。」「你考虑清楚再答覆我,不要让我失望。」王辅臣板起脸再喝杯酒。这杯媳妇茶,他可是喝定了。
庆瑜回去也是一筹莫展,「庆瑜,怎麼啦?」玉瑄熟知相公脾性,他愈不讲话,事情就愈大条。「王辅臣,要咱凤丫头嫁给他儿子。」「什麼?」王辅臣的儿子…不是什麼好货色,他们捧在手心的凤儿…「不行!」「我也知道不行!」「让凤儿跑吧。」「不行,她今天在战场大放异彩,一箭射中万岁爷。」玉瑄惊呼一声,「不是吧?」「是为将求救信交到爷手上…可吉凶难料。」他郭络罗氏,女儿嫁给反清复明的,誓令一族蒙羞,再抬不起头。
「庆瑜…」「安排凤儿走吧…」玉瑄点点头起来就去凤儿房间去了。
「额娘,这麼晚了额娘还不就寝吗?」凤儿问道。玉瑄搂著她哽咽了,「凤儿…」「额娘,怎麼了?」「凤儿你快走。」「走?」「王辅臣逼你阿玛将你嫁给他儿子。阿玛额娘商量了,你要走。」「凤儿不走!」「凤儿乖,这是为郭络罗氏的名声,不行让你嫁给王家的人。凤儿你记住,郭络罗氏的名声咱都要护著,不能嫁给反贼。」玉瑄认真的看著凤儿说道。「你跟阿玛会怎样?」「大不了一死。」「额娘…」「凤儿你跑出去,去跟万岁爷求救,只能赌一场了。」给阿玛额娘找救兵,这任务凤儿记著了。
「雪蹄就在外面,它脚程无人能及。凤儿…」玉瑄再唤一声搂著她,保佑凤儿吧,找不找到救兵还是次要,要她平安就好了。
凤儿轻装上路,在玉瑄帮忙下出了城,就直奔康熙军营。
玉瑄,你确定凤儿在康熙手上会平安?我可不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