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野兽取了一块干净的丝绸,在身边清澈的池水浸湿了,就要往他伤口上敷。
这可一点也不像是要处理伤口的模样,卫庄克制住自己想要躲开的冲动,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精美的丝绸。
野兽的动作倒很小心,很是重视的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野兽解释道:“这水并不是寻常的水。”
说完,湿冷的丝绸就贴在了伤口上,刺得伤口疼痛。卫庄眉头也没有动一下,静静地感受着伤口飞速愈合的过程。
他挑起眉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一旁的池水,“果然不同寻常。”
“随你取用。”野兽看了那池水一眼,平静道。
卫庄四下扫视一圈,忽然握住了野兽的手腕。
野兽平静地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握住野兽手腕的手向上移动,捏住了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卫庄把自己的手臂放到那兽爪上,毫不在意地划了下去。
野兽眉头一皱,手臂翻转,扭住卫庄的手腕别到身后,压着他倒在池水边。池水浸湿了卫庄大半的衣衫,衣料紧紧地吸附在健美的体魄之上。
野兽觉得喉头有些干。
卫庄没有挣扎,唇角挑起,道:“你且放开我。”
野兽反倒压得更紧了些,“我方才还说过,你已经不属于你自己,看来你的记性并不好。”
卫庄道:“记性不好的并不是我。”
野兽想到方才说过的随他取用,力道一沉,随后松开了手,“是我没有解释周全,这里的池水随你取用,但是你不能自残身体。”
卫庄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他自行下手,自然掌握着分寸,一点皮肉之伤,又能碍到什么事?
故此他嗤笑一声,冷讽道:“不过是一点疼痛,在我身上由我受着,跟你又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