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满满的一桌好菜,还配上最好的女儿红。”
白玉堂看着手中的女儿红诧异,他如何得知自己会喜欢这酒?
“坐下,你不是说,让我吃你,你走了,我如何吃得?”
昭心正要离去,一只大手已将自己的手腕抓了个正着,力道拿捏得更是恰到好处。
“好,爷吩咐的,小的哪敢不从?”
随在白玉堂对面坐下,朝窗外张望,车水马龙。
“猫儿也来了。”
白玉堂薄薄的嘴唇勾起,竟有些邪魅,摄人心魂,但这时昭心的双眼只盯着街上的红袍男子,记得是那个温润少年。
没想到这展昭还真能忽悠人,不但忽悠了全开封的女子,连长相出众的少年也给忽悠了。
昭心但觉脚下一空,自己已被白玉堂拎起执向窗外,真想大骂,但现在又没有时间。
展昭刚要抬头,便见一物向自己砸来,暗骂白玉堂,你若仍别的东西,展某可不予你计较,但你太不仁义,竟将活人生生抛下,这要是自己接不着,就是一条人命。
脚下使力,展昭便已飞身去接,再说昭心,那会白白等死,她们段氏的独门轻功也不是盖的,空中一旋身,便使用轻功落地,但功夫不到家,落地时还是打了个趔斜,不过倒是顺当落地。
展昭见飞身没有接到人,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再看昭心时也是一脸惨白。
“小兄弟可无事?”
昭心看到飞身下来的展昭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上千遍,要知道有人接自己哪用费心,还错过了英雄救美,真是没劲。
见展昭惨白脸色,心生不忍,又恼怒白玉堂,竟将自己像个东西似的仍了出去,幸好自己命大,要不然,虽说摔不死,捞了个终身残疾,还不如死了痛快。
白玉堂见昭心空中打挺已是万分担心,本以为那猫儿定会接个正着,那道这小子半途易辙,害自己白操心一场。
“没事——才怪。”
昭心狠狠瞪了白玉堂好一会才发现,那人依旧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心念一转,自己干生气,有什么用,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不过貌似有点难。
“对了,你是开封府的官差?不会是南侠展昭吧。”
“正是展某,小兄弟轻功如此了得,展某佩服。”
昭心咧嘴,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敢在南侠面前吹嘘。
“南侠严重了,昭心那两下子还拿不出手。”
展昭不再言语,只是温温一笑,昭心忙移开视线,妈呀,难不成这笑能勾魂?怎自己看到那笑容心中便碰碰直跳?
“展某公务在身,先行离去,小兄弟保重。”
待展昭已行一段距离,昭心对着红袍大叫:
“展昭,叫我昭心就行了。”
展昭回首,心念:‘昭心’好生奇怪的名字,竟和自己有一字相同,但不知是那个‘昭’,微微一笑,风淡云清,昭心的脸竟是一红,忙匆匆上楼。
“昭心公子可还好?”
这个小鱼现在还有闲工夫陪白玉堂唠嗑,真真气煞人也,一把将小鱼拉了过来。
“昭心,你干吗?”
小鱼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却,这个少女杀手,昭心看看白玉堂迷倒众生的俊脸,还真是祸水。
“好你个大头鬼,白公子,我看你的饭吃得也差不多了,你这桌饭我就给你打个八折,六十两,外加我刚刚的精神损失费,给你打一折,一百两,合起来共一百六十两,请爷付了钱马上走人,我们这的小店水浅,养不了爷这般人物。”
白公子——
“小兄弟认得白某?”
白玉堂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却是夹了放在眼前看看又重新放回,这人不会是用眼睛吃饭的吧。
“我认得你干吗?不就是个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专爱找茬的白老鼠吗?就你这显摆的架势,别人不认得都难,你脑袋是不是浸水了,这点道理都想不通?”
是啊,自己是招摇了些,可是能一眼认得便想起我白玉堂的人可是不多,即便有,也被自己吓得恨不得挖地三尺,钻了进去,这小子倒像真的一点也不怕,都说我白玉堂心狠,他既知道我,便不会不知我的脾性,可是又为何不怕我?
“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白玉堂眼光一寒,仿若无数利剑,小鱼登时吓得大叫,这就是刚才还和自己谈笑的俊美少年吗?怎现在看起来这等阴狠,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吗?小鱼将嘴捂上不敢再出声。
切,吓唬谁呢,昭心笑嘻嘻的做到白玉堂身边,替他斟满酒道:
“爷,原来是生气了不成?小人当然知道自己是在是和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锦猫鼠白大侠说话,可是白爷身份尊贵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白玉堂正想说:你在说,我就把你的嘴巴削了。
“我知道你很想现在就把小的嘴巴给削了,但是白爷,削的了嘴,削不了心啊,再说了,白大侠乃江湖大侠,气胸怎可与常人相比?自是胸襟广阔,不会与小人计较的,白爷,你说是吧。”
白玉堂心知,这小子是在暗骂自己度量太小,但又拉不开面子。
“哼——,少废话,知道就好。”
昭心一拍白玉堂胸膛,
“白大侠果真是爽快之人,今日这顿,小弟请了,我看白大侠已经酒足饭饱了,小的请白大侠下次一定要光顾啊,小弟就不送了。”
这个瘟神,白白浪费了一桌好菜,真真可惜,
“小六——”
一个小伙计马上从楼下跑了上来。
“小六,这些饭菜扔了实在可惜,你看那里有乞丐就赏给他们吧。”
“好咧——”
小六招呼店里的几个伙计一块帮忙,昭心偷看白玉堂,见他一脸挂笑,不会是什么好事吧,自己会不会真惹怒了他?虽说自己有两下子,但是在他面前还是逊色了些。
“白大侠?你还好吧。”
怎么笑得那么阴险。
“好——,怎么会不好呢?”
昭心刚想放下心来,身子便又从窗户飞了出去,妈的,这年代流行飞人啊,练轻功可不是这么个练法,但昭心的轻功却真长进了许多,这次落地稳稳当当,但还是吓的一身冷汗,这可恶的白玉堂,这样下去,自己没被气死,就先给吓死了。
“死老鼠——,你仍人扔上瘾了不是?”
昭心跌跌撞撞上楼,便见一个白影跳窗而出。
“死耗子——”
昭心本想从桌上拎盘子,可惜现在桌上空空如也,真是失算,匆匆从腰间拽出一样东西向白衣人砸去,哪知正巧被白衣人接了个正着。
郁闷——
“公子——,你刚刚仍的是什么?”
小鱼紧张兮兮的看着昭心。
“干嘛?我那知道——”
“公子,不会是玉佩吧。”
小鱼小心翼翼,昭心看看腰间,果真随身的玉佩不见了,看来仍的应该是那个东西。
“应该是吧。”
小鱼哦的一声跌坐椅上,真是的,不就是块玉吗?有什么大不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瞧自己多高风亮节。
“公子——,那可是你定情用的玉佩,段氏的信物啊。”
“啊——”
不会吧,昭心明明看到那人接到了,怎就没被摔碎,不过,想那白玉堂也不会知道,下次见他要了回来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