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任翊翧拍着房门,见云无痕把房门一开,便伸手抱住了她。
“你喝了多少酒啊?”云无痕推了他,却没推开。
任翊翧虽是喝了酒,却还不至于喝醉,此刻却是有些借酒装醉,便抱着她不放。
她知道他是被人请去吃酒了,身上会有酒气也不奇怪,可是,怎么会有胭脂味?
云无痕皱了眉,“你是去了哪里?”
“太白酒楼啊!”任翊翧一笑,“不是和娘子说过了吗?”
“太白酒楼?”云无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白酒楼里的伙计,要用胭脂吗?”
“胭脂?”任翊翧一怔,想起刚才那翠红楼的姑娘曾经偎在他身上,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啊!”
“你置身其中,自然闻不到了。”看他刚才的动作,显然是他也知道,有人会在他的身上留下胭脂味。
云无痕用力去拉他的胳膊,任翊翧却抱得更紧:
“晴儿,你先别气,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说什么?”云无痕瞪了他,“你把手放开。”
“不放!”任翊翧也执拗起来。
“你……”云无痕回手就点了任翊翧的麻穴。
任翊翧手上一麻,只能将云无痕放开,却拉住了她的衣袖:
“晴儿,就算生气,也得先听我说啊。”
云无痕眉心皱着转开头,也不理他。
“我的确是去的太白酒楼。那马老板的确是找了个姑娘去,不过,也只是去弹琵琶啊!”
“弹琵琶?”云无痕轻轻一哼。弹琵琶,却能弹得他身上都有了胭脂味?
“任翊翧一叹,“不然,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你做了什么,反倒来问我?”云无痕向外扯着衣袖。
“晴儿,你倒是想一想,我哪敢做什么?”任翊翧见她拉扯着衣袖,反将她的衣袖抓得更紧,“我若是做了什么,观云庄的人还不得将我五马分尸?”
“原来,你是怕观云庄。”
“唉!我只是想说,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云无痕却不听他说,只想扯回她的衣袖,却听得“嘶啦”一声,她的衣袖竟被撕扯了下来。
“你……”云无痕又气又委屈,看着那被撕掉的衣袖,咬了嘴唇,竟不做声了。
“晴儿。”知道她是真的恼了,任翊翧低了声叫她。
云无痕也不应声,赌气似的脱了外衣,背对着他躺到了床上。
“晴儿。”他坐到床边,“你别这样。我最怕你不说话了。”
她闭了眼,紧咬着唇,仍是不应声。
“晴儿。”他往里挪了,倾身靠到她身上,见她的睫毛竟湿了,“你哭了?”
她转了头,将脸埋在枕上。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他凑进她耳边,低声道,“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会在外面乱来,对不起你?”
他抬手勾了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她却仍是闭着眼。
“晴儿,我以前再荒唐,可遇到了你,却是对你一心一意的。”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这里还留着一道疤,是我自己划下的,你该记得吧?”
她咬着唇,却不肯睁眼,硬是将嘴唇咬出了惨白的痕。
“你这样,我真的是心疼。”他皱了眉,手指轻轻抚摩着她的唇,“好吧,只要你别这样对自己,信不信我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