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显申情】电视剧改编--《我心换你心》同人小说 明日更美

故事从罗桂生回来、冯俊辉伤心远走开始。
冯俊辉走了，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李乐天原本追问他离开的日期，想要去送送他，没想到他故意晚说了一天，等李乐天跑去敲门时已经人去楼空。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一大早离开小区时，月明其实躲在他们楼下的树木后面，目送他只是提着一包行李，孤孤单单地离开。
她捂住嘴，咽下所有的泪水。
‘对不起，辜负你。俊辉，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别再酗酒了。’
她在心底默默说着，目光始终追随着男人的背影。
冯俊辉似有所感地停下脚步，犹犹豫豫地回头一看，清早的小区一片雾气蒙蒙，很美，可惜没有他想见的人。
冯俊辉走后的那几天，月明做什么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险些在单位失手打破了东西。在家里，她还要勉强摆出笑脸对着儿子和娟姐。对于前夫罗桂生，她在儿子面前自然要演演戏，背过儿子，她便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采取无视的态度。
不过罗桂生本来也不是来和妻儿复合的，月明对他的态度越差，他装得越可怜越深情，目的就是麻痹妻儿和娟姐，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每天下班后，月明都会带着小健去冯家练琴。儿子一板一眼地弹着曲子，她则如往常一样里外打扫收拾，太阳好的时候就把冯俊辉的衣服被褥抱出来晒晒。
他的东西不多，可就这样他也没带走什么，衣柜里还有半柜子的衣服。月明拿出一件衬衫，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时穿的那件。想起曾经两人多么的水火不容，而后来……
苦笑一下，感慨一句人生无常，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钢琴声停下来，小健走过来拉了拉月明的衣角。她慌忙将衬衫挂回去，蹲下来看着儿子，“怎么了小健，怎么不练了，是不是累了？”
小健摇摇头，“妈妈，我想冯老师。妈妈，是不是小健上次说的话冯老师不喜欢所以他才会走的？”
儿子稚嫩的眼眸那么的清澈，看得她一阵心酸。强自笑笑，“小健乖，冯老师离开不是因为你说的话。你不要多想。冯老师很喜欢你，对你期望很大，你不要让他失望，懂吗？”
小健点点头，“嗯。妈妈，我一定会好好弹琴的，我要做到世界第一，让冯老师和妈妈都为我骄傲。”
“好孩子。”月明一把抱紧儿子，眼泪流了下来。

回到广州后，冯俊辉按捺下自己想要第一时间见到月明的心情，先回到自己在乐天花园的房产。推开门，果然如他所料，这里依旧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将行李包丢在地板上，他走向钢琴，琴盖还翻起着，上面架着琴谱，琴谱上有小健稚嫩的笔迹，也有一行娟秀的字迹。他拿起琴谱，抚摸着上面的字迹，似乎能感觉到写字人的温度。
屋里比他还在的时候还要多了几分温馨，窗台上有花盛放，鱼缸里的鱼儿欢快地游水嬉戏。阳台上晾着被子，他走过去，走进那一片阳光之中。
回来真好。
匆匆下楼，他要去见月明。
爱心士多开着门，娟姐在里面忙忙碌碌。一抬眼看到他，“冯老师！你回来啦！太好了！”不过这只是一瞬间，娟姐就想起了目前的状况，笑容也变得尴尬起来。
“娟姐，是的，我回来了。”冯俊辉微微一笑，恢复了几分当年香港股神的风采，他对娟姐的尴尬视而不见，“我不想埋没了小健的天赋。”只提小健，半分不谈沈月明，这令娟姐轻松了些。“那就好，那就好。小健是真的喜欢弹琴。这就好……”娟姐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屋里，又瞥瞥冯俊辉，欲言又止。
冯俊辉笑了笑，甚解人意地退了一步，“我先走了。”
娟姐笑着告别，两人话还未完，楼梯处就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哎月明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真意想要——”
罗桂生追着沈月明下来，小小的便利店站了三个大人立刻有些拥挤，然而令罗桂生戛然不语的不是拥挤，而是门外的冯俊辉。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罗桂生仇视而又得意洋洋，似是耀武扬威，冯俊辉却是淡淡，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转到沈月明身上。
她好似比前几天还瘦了，脸色也很苍白，和他目光一触就避开。
冯俊辉暗暗攥起拳头，心内苦笑，面上却很平静，“月明，我希望我还是小健的老师。”
“当然。”月明很快应答，“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小健的老师。”她声音有几分颤抖，不明白为何他还会回来。
失去了不可怕，得到了再失去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近在咫尺却只能远远避开，互相折磨。
冯俊辉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小健的钢琴课还是老时间。”他缓缓转身，顶着她的目光渐渐走远。
月明胃部一痛，一手扶住一旁的货架。罗桂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痛苦，他现在满头的恼火，只觉得冯俊辉那淡淡一眼却是将他鄙视到极点。
娟姐一眼发现月明的不对，扶住她“月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桂生桂生，快送月明去医院！”
“没事！”沈月明拉住了娟姐，“我没事，老毛病了，胃疼，等下就好了。”
罗桂生眼中的恼怒被她尽收眼底，“娟姐，我先上去休息。”她从前夫身边经过，心中的苦压过了身体上的痛楚。

第二天一早，沈月明依旧去上班，机械地动作着，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一天。她不住地犹豫着，要不要送小健去冯家，还是就让他自己过去。她满怀心事，走在路上自然没有太注意交通状况。
绿灯亮了，她径直往前走，然而一辆闯红灯的车子争抢那几秒种，直直冲过来。人行道上的人都停住脚，暗骂着让车子先过，唯有沈月明依旧浑浑噩噩地往前走。
刺耳的喇叭声没有惊醒她，眼见车子就要撞上来，一股大力拽着她扑向一旁。
“月明！”
后脑一痛，粘腻温热，胃部不合时宜地痛起来，她恍惚间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无法勉力睁开眼睛。
“月明！”冯俊辉一阵后怕，手都是抖的。顾不上追究闯红灯的司机，他抱起沈月明，立刻拦车往医院赶。
第一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
趁着她昏迷，冯俊辉让医生做了一番全身检查。
医生叹了口气，“你是她的丈夫？”
他一滞，“我是她的朋友。”
“病人的病情很严重，你还是找她的亲人来吧。”
冯俊辉心重重沉下去，“医生，她只有一个儿子，你告诉我，我会为她的一切负责。”
医生上下打量他一番，“怎么称呼？”
“小姓冯。”
“冯先生，病人头上的伤只是外伤没什么大问题，最多一周也就愈合了。她的胃才是大问题，已经是癌症中期。”
“什么！”冯俊辉一个踉跄向后一退，感觉天旋地转一般。他扶住墙壁，额头抵着胳膊，半晌他抬头看着医生：“确诊了？”
“对。冯先生，病人的病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如果尽快手术也许还有一些希望。”
冯俊辉抹了一把脸，“医生，你帮我安排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费用方面不是问题，一切拜托你了。”他向医生鞠了个躬，“哪怕是香港、国外的医生，哪怕要出国治疗都可以。”
“你究竟是病人的什么人，这费用不是一万两万啊。”医生也被震惊了，更怕对方说的只是大话，以后要掏钱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
男人透过窗户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脸上透出一股坚定，“我会是她的丈夫的。”
掏出支票夹，他签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这是预交的住院费。医生，麻烦你先不要告诉她她的病情，我怕……”
“我明白，有些病人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反而会恶化的更严重，这就要看病人的意志力了。”
送走了医生，冯俊辉推开病房门，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握住沈月明的手，“月明，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看着小健长大成才，你还要照顾娟姐终老，还要看着乐天那小子不要闯祸，你必须好起来……”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冯俊辉哽咽着说，“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我不信你还对罗桂生有情。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

冯俊辉请了一位护工，抽身回乐天花园，他先找到娟姐，骗她说沈月明的胃病犯了，请她去医院照顾一段时间，娟姐一叠声答应，匆忙收拾东西带着小健去医院。
冯俊辉找到李乐天，“乐天，月明病了，家里只剩老小，你要多多留意。罗桂生并没有和刘佩珊闹翻，我不相信他是浪子回头，说不定还有什么阴谋。”
“对！冯老师说的不错，我看啊，他就是没安好心！说不定是想回来抢小健呢！”秀巧愤愤地说。
“俊辉，你说这话，我怎么觉得你要走啊。”乐天斜着眼，语气不好。
“我是要回香港一趟，”冯俊辉大方承认，不管是月明的病，还是小健的病，还有小健以后深造学习，都需要钱，甚至于，他还想要帮扶李乐天一把。几年前他破产了虽然还有些积蓄，不过这些年荒唐也挥霍了不少，照现在的局面，过不了多久就不够用的，他需要重新回到商界去。“不过我保证三天以内就会回来。”他拍拍乐天的肩膀，“乐天，月明有你这个好弟弟，是她的福气。”
“你好，我是冯俊辉，和你们彭总约好的。”
“你好，我和徐董事长有约。”
“陈翁，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
……
在香港的几天，冯俊辉马不停蹄地见了不少人，和其中几家频临破产的公司签订了合约，只要他可以在一定期限内使这些公司起死回生，就将得到每家公司15%的股份作为报酬。
第三天晚上，邱富庆和冯俊辉一起吃饭，这位邱翁一向看好冯俊辉，当年他失败后自暴自弃时，邱翁还去鼓励过他，只是当年没有什么用罢了。
“俊辉，你能重新出山，我很欣慰啊。”
“多谢邱翁。当年俊辉不争气，辜负了你的期望，今天水酒一杯，聊表敬意。”他举杯，一饮而尽。
“俊辉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用钱？”邱富庆眼光很毒，就凭冯俊辉这几天的动作便猜出一二。
“是，我是需要用钱，不过邱翁放心，我不是为了钱不爱惜羽毛的人。”他淡淡笑笑，“我有分寸，这几家公司我留意了很久，以前是提不起心力做事，不代表我的脑子没有转动。”
“哈哈……俊辉你是个聪明人，我一直都知道。”邱富庆很满意，“原本我还想如果你要用钱我可以借给你，没想到你都打算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邱翁笑着八卦，“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通了吗？我听汤家那个小子说，你一个月前还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冯俊辉眼前掠过沈月明苍白的脸，“有的女人令男人脆弱，有的女人令男人坚强，我遇到了后者。”
邱翁笑着摇头，“俊辉啊俊辉，你可真是个情种。”言下之意可不甚赞同。
“有情总比无情好吧？”他挑眉反问。
“也对也对，无情未必真好汉，怜子如何不丈夫？”邱翁一想，也是，有一个有情有义的合伙人，总比堤防无情人在背后捅人一刀强吧？
“我倒真想见见这位让你变化的女人呢。”
“会有机会的。”冯俊辉举杯。
‘一定会有机会的。我要光明正大地让世人知道，站在我身边的人，是她。’

连夜赶回广州，冯俊辉拎着行礼直奔医院。乐天在守夜，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打瞌睡。
冯俊辉轻轻推开病房门，眼睛盯着乐天生怕吵醒他，却没想到李乐天没被惊醒，这些天白天睡饱的沈月明反而睁开眼。
“俊——”她下意识地叫出声，声音不高，犹如呢喃，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却如同雷击一般瞬间僵硬。他转过头，绽出笑容，半跪在病床前，“你感觉好些了吗？”
沈月明目不转睛地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片刻后意识到这样做并不妥当，强自转开眼去，“好多了，谢谢你俊辉。”
“别客气了，医生说并不严重，是你以前操劳太过而且饮食无定造成的，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冯俊辉的手搭在床沿上，手指开开合合，终究攥紧成拳，克制住握紧她手的冲动。“乖乖配合医生，早点出院，小健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好。”
两人之间有一阵的安静，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笑起来，“你先说。”冯俊辉轻松了些，笑着说。
“不，你先说。”沈月明摇头，难得任性一次。
“好，我先说。我——”
话还未说完，一声极大的鼾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回头一看，李乐天的脑袋靠在沙发背上，呼噜震天睡得可香呢。
“呵呵，乐天还真是到哪里都睡得香吃得香，有福气。”冯俊辉夸了一句，转过脸来，见到她看着乐天时脸上的温情脉脉，“你放心，我会好好照看乐天，他很有商业天分，未必不能成为大陆版的李嘉诚。”
“你？”月明被逗笑了，“你不是钢琴家吗，还懂做生意的事？”
冯俊辉一笑，并不解释。“好好休息。”他起身准备离开。
“俊辉！”沈月明坐起来，叫住他。
“怎么了？”他回头，表情温柔。
“……没事。”沈月明眨眨眼，压住泪意，“谢谢你。”
所有的一切，也许也只能化为这三个字。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冯俊辉深吸一口气，“永远不用。”
冯俊辉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唯一的声音，是乐天的呼噜声。沈月明看了看吊瓶差不多滴完了，自己拔了针头，下床给乐天批了件衣服。她站在窗口，正好看到路灯下冯俊辉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抬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的士在小区门外停下，冯俊辉付了车费，觉得应该买辆车代步，月明的身体不好，有辆车方便点。他远远瞥了一眼马路对面的爱心士多，隐约看到爱心士多的门没关，透出一丝光亮。
他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三点，没道理娟姐还没睡。
难道是遭贼了？
他加快脚步，到了门口，“娟姐？！娟姐！”探头一看，冯俊辉丢掉行李，一步跨进去——罗秀娟靠坐在地上人事不省，腹部一片血迹已经凝固，她的头磕到了货架上，手探上去也是一片血迹。
“娟姐，娟姐？”冯俊辉摇晃两下，手指在她鼻子下一探，还好，还有气。
他从货架上抽了一叠毛巾一半捂在娟姐后脑上，一半捂在腹部，抱起娟姐往医院冲。
坐在医院急救室门外，冯俊辉半身的血，坐立难安。
为什么老天要对这家人这么残酷？
六楼就是沈月明的病房，他却根本不敢把娟姐的事情告诉月明和乐天。
天边升起朝日。急救室门开了，“医生，怎么样？”
“病人的生命危险已经解除了，不过……”医生脱下手套，扶了扶眼镜，“病人的后脑受到撞击，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植物人？！！”冯俊辉愕然，不过也松了口气，“有命在就好。”他狠狠搓了把脸，“谢谢医生，请全力治疗。”
“我们会的。现在只是可能，下午我会找脑内科和神经科的同事会诊，具体的情况等会诊后再说吧。”
“谢谢。”
冯俊辉冷静片刻，拨通了洪威的电话，让他和秀巧先去爱心士多照顾小健同时保护现场，又直接打电话给鲁若愚所长报警。这一切都做好后，他脱了外套，上六楼将乐天叫出来，用最缓和的方式把事情告诉他。
“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果然不出他所料，李乐天一下子就炸了，愤怒地像头牛一样要往外冲。
“乐天！你冷静点！”冯俊辉连忙拦住他，“我已经报警了，鲁所长会处理的。最关键的是娟姐性命无忧，这就是天大的幸事。”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开！”乐天一把推开冯俊辉，怒气冲冲地往外冲。
“你站住！”冯俊辉在后面一声暴喝，严厉至极。李乐天不自觉地站住脚。
“李乐天，你不小了，我拜托你别再这么冲动！现在月明还躺在病床上，娟姐昏迷不醒，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你去拼命，我问你，你知道凶手是谁你就要拼命，你和谁拼命！”
“对不起。”李乐天颓然蹲下，双手插在头发里狠狠拽着，“我他妈的真没用！”
这么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带了哭腔，令冯俊辉也有几分可怜他。
“乐天，现在他们需要你的支持。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他拉起这个大男孩，“月明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你知道吗，她……”
“月明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冯俊辉不忍给李乐天连番打击，“你去三楼看看娟姐吧，重症监护室。”
李乐天匆匆跑下楼，冯俊辉靠在墙上深深叹了口气，支撑着走进病房。“月明。”
沈月明闲不住地在织毛衣，见他进来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你来了。”
“嗯。”冯俊辉在床边坐下，搓了搓手。
“你很忙吗，看起来很累。”她忍不住关心他。
“有点。最近我又重操旧业了。”
“弹钢琴？”
“哈哈，不是。月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冯俊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朗然一笑，胸中涌起万千豪情。
人定胜天，他不相信老天真的这么绝情！
“月明，归德乡下出了点事，娟姐回乡下去了，最近一段时间她不能来照顾你。可能真是乡下有急事，她走的很急，要不是早晨我出来遇到，可能都不知道呢。”

“罗桂生，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是乐天愤怒的吼声。
月明推开冯俊辉，抹了眼泪。
“没事的，我去看看。”
冯俊辉拉开病房门，反手关上。门外乐天正和罗桂生拉拉扯扯。“乐天住手！”
李乐天不忿地松开罗桂生的领口，将他推开。
“哼，总算还有人懂点事！”罗桂生整理一番衣服，“我来看看月明。”
“罗先生，月明现在得了重病，如果你还念着一丝半点情分，我希望你说话时注意一些，不要刺激她。”
“我用不着你这个插足别人家庭的人说教！”罗桂生今天来本就是故意激怒众人，好有个再也不出现在这里的借口以洗脱嫌疑。
“你找打是不是！”乐天又要暴躁了。
“乐天！”
冯俊辉拦下他，“罗先生，一，你和月明已经离婚，不存在夫妻关系，我和她怎么样也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请你尊重我，更尊重月明。二，我还称呼你一声‘罗先生’，能站在这里好好和你说话，不是我怕你，是因为你还是小健的父亲！”
他义正言辞，脸上一片寒霜，在他的气势面前，罗桂生的那些趾高气昂都消失无踪。他垂着头从冯俊辉身边走过，推开病房门。冯俊辉和乐天站在外面。“乐天，带烟了吗？”
李乐天吓了一跳，“俊辉你不抽烟的呀。再说这里还是医院呢。”
“我知道。”
他取过一支烟，叼在嘴里，扯开领带，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娟姐怎么样？”
“医生说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就等人清醒。”
“罗桂生知道吗？”
“不知道。鲁所长说……”
冯俊辉一抬手挡住乐天的话头，随手揪了烟丢在地上，大踏步推开病房门。
“你胡说！”沈月明一脸泪痕，拽着罗桂生，没头没脑地撕打着，“你胡说，娟姐是去乡下了，娟姐才没死！”
“罗桂生！你给我滚出去！”乐天一惊，大手一抓将罗桂生拽到一边去。冯俊辉揽住月明，“没事了，没事了。月明，没事了。”
“俊辉，娟姐没事的对不对？你说过她去乡下了对不对？”女人扒着他的衣领，像落水之人拉着稻草一样。
冯俊辉任她推搡，垂头不语。她松了手，胃部又不合时宜地疼起来。
李乐天面露不忍，正待说什么时，冯俊辉侧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一指门口，“罗桂生，你的目的达到了？滚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走？”罗桂生就是为了一探虚实才来这里的。坊间都传罗秀娟死了，而且警察都上门来调查了，但是又没见罗家发丧，所以大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罗桂生始终提心吊胆，担心事发，自然关注这里的一举一动得很。
“你不走？”冯俊辉冷冷又问了一遍。
“对，你能把我怎么样。”罗桂生吃准了冯俊辉是个文明人，肆无忌惮。
“砰”的一拳，罗桂生捂着鼻子撞到了一旁的凳子，滑出去几米。
“走不走？不走再来一拳？你要去告我就去吧，我告诉你，我奉陪到底！”
罗桂生灰溜溜地跑了。
“月明！”他连忙折返过来揽住沈月明，“乐天，把门关上！月明，你听我说，”他擦去女人不住流淌的眼泪，“娟姐没有死，我们只是对外这么宣称而已。不过她的确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真的？”
“真的。你不相信我等下带你去看她。”
“好……不要骗我俊辉。”
男人闭了闭眼，“……永远不会。”
下午冯俊辉推着沈月明去楼下看娟姐。
“娟姐，娟姐！我是月明啊，你快醒醒……”她哭着呼唤着，对比以往，她最近似乎容易流泪了些。
以前流泪也没有用啊，再委屈没人能分担。
而现在，流泪会有人为她擦去。
脑电波一度加强。
“有用！”医生兴奋地叫着，“病人对亲人的呼唤有反应！看来应该安排亲人们来进行呼唤疗法。”
“你听到了吗月明，医生说了，娟姐有恢复的可能！”冯俊辉笑着扶着月明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必须好好保重自己，把病治好，小健需要你，娟姐也需要你，明白吗？”
“嗯。”她连连点头，“我会的。”擦去眼泪露出笑容，她还是那个打不倒的坚强的沈月明。
医院食堂。
鲁所长和冯俊辉一人端着一盘食物对坐在嘈杂的食堂里。
“鲁所长，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竟然是在这里。”冯俊辉笑着致歉。
鲁所长摆摆手毫不在意，“你们现在遇到这么多事，就不要客套了。冯先生，我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罗秀娟女士的案子，你是现场发现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还有……你对罗桂生的顾忌。”
鲁若愚心内感叹着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大。她以前也见过冯俊辉，只不过是处理片区酗酒打架事件的时候见到的。谁能想得到当年的醉鬼能变成现在这样精明干练的样子？
冯俊辉低头看看杯中的茶，想了想，“鲁所长，当时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受过相关的培训，所以对现场的情况没有关注。不过到了医院后我马上就让洪威过去，现场应该没有太大的破坏……据我在香港的朋友说，在罗桂生要求复合的这段时间，见到罗桂生和刘佩珊同出同入。对于罗桂生……”他顿了顿，“我不好做评价，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评价。但是刘佩珊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她可是个无利不早起的女人。”
“你觉得罗桂生回来另有所图？”鲁若愚挑眉问。
冯俊辉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了，“鲁所长，这不就是你们的工作了吗？我作为市民，只能提供我的想法，至于对错，是由你们来判断和核实的。”

好吧，追平进度了，希望能有人回帖啊！

沈月明很坚强，麻醉药效果消失不久就醒过来。
“月明，你醒了，还疼不疼？”
冯俊辉嘘寒问暖，他一动，病房里坐着打盹的乐天他们也都醒过来围了上来，“妈妈，妈妈……”“月明姐，太好了你醒了……”“月明姐你还好吧，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回去做……”
她的眼睛湿润了。还有这么多人爱着她，关心着她，夫复何求？
“好了好了，月明现在需要休息，你们都别吵了！”冯俊辉打断了众人的咯里吧嗦。乐天他们偷笑起来，“行了吧俊辉，你想要二人世界直说嘛，不需要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乐天哈哈一笑，“我们呀，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你们吧！”
“臭小子！”冯俊辉作势要打他，乐天一缩脖子，拽着明慧带着那些年轻人跑出病房。
只有小健留在了病房里。
“乐天他们喜欢开玩笑，你别在意。”
冯俊辉怕她生气，连忙说。
月明虚弱地笑笑摇摇头，“我不生气。”视线转到儿子身上，“来，小健，让妈妈看看。”
小健站在母亲面前，“妈妈，快点儿好起来呀。”
“妈妈会的，你有没有听冯叔叔和乐天哥哥的话？”
“有~冯老师还夸我呢。”
“是吗？我的小天才……”她揽住儿子的头不住摩挲着，面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伤口开始疼起来，她松开搭在儿子头上的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咬紧牙关将痛呼生生咽了下去。
一双手温和却坚定地将她的手指一一掰开，与她十指相扣，“忍一忍。”拿着纱布细细拭过她的额头，“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后期保养得当，一辈子不复发也是有很大可能的。过几天肠功能恢复后就可以进食一些流食……”
小健扒着床边看看母亲，又看看冯俊辉，笑眯眯的，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冯俊辉絮絮叨叨的，月明始终注视着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太罗嗦了是吗？”
她摇摇头，“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我说一辈子给你听，听到你烦了我也要缠着你。”

平静喜乐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沈月明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吃一些半流质的食物，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饮食。
很快就要到小健去比赛的日子，这些天他练习得很刻苦。冯俊辉上课的时候虽然板着脸把严师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然而内心却是很满意这个徒弟。再加上身份已经不同，课后，看着这个孩子，他萌生出无限的柔情，总想给他最好的。所以只要小健练完琴做完作业，冯俊辉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把孩子宠上天了。所幸小健被他妈妈教育得很好，从来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心小健跟着别人去北京的，我会陪他去，保证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来。明天我们就出发了，你乖乖待在医院休养，不许操劳知道吗？回来后我可要拷问乐天的。”冯俊辉一边削苹果，一边笑着对沈月明说。
“好，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注：凯旋归来是口语中常说的一句话，不过本身在语法上来说是有问题的。旋=归来，语义重复)。”沈月明笑着应答，摸着儿子的头，低头对他说：“小健，去了北京要好好听冯叔叔的话知道吗？不要乱跑，要是跑丢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小健抱着小狗娃娃自娱自乐，听到月明的话扬起小脸，“嗯，妈妈你放心，我一定把冯老师的手拉得牢牢的，绝对不会乱跑的。妈妈，我要得第一名，把奖杯和奖状送给你做为生日礼物！”
小家伙发下豪言壮语。
“怎么，快到你的生日了？”冯俊辉把苹果递给小健，有些惊讶地问，复而有些无奈，“这你都不告诉我？”
“又不是孩子，还惦记着过生日？不是小健提醒我，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月明笑着摇头，嗔怪地说。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冯俊辉果断迅速认错，心里却盘算起来等他们从北京回来后要如何给沈月明过这个生日。
夜渐深，小健打起了瞌睡。沈月明的目光在小健脸上流连，很是不舍。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她身边呢。
冯俊辉小心地将小健放在月明身边，替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小家伙睡得跟小猪一样，真好啊，也就是孩子才没心事。”他亲昵地轻轻刮了刮孩子的鼻梁，“比赛的人是他，紧张的人是我。”
沈月明噗嗤一下笑了。“俊辉，谢谢你。”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背，“你不要太紧张。小健还小，学琴时间也短，不能得奖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更加不是你教的不好。”
“哈哈，月明，人家都说成名要趁早，你倒好，觉得得不得奖都无所谓。”冯俊辉感慨地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父母的殷切期望和耳提面命。他第一次参加比赛时，紧张得好几天没睡好，上台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孩子有出息我当然高兴。不过我也没指望他大富大贵，只要呀，我们小健能做个正直的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再说，”她笑笑，“我还记得中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叫伤仲永，我可不希望小健变成那个仲永。俊辉，你也不要太宠着他了。”
“你说得对。”冯俊辉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导小健的。而且……你儿子呀，宠不坏的。”
月明抿嘴微笑，抬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谢谢你。”
“你知道的，我不想听这三个字，我想听另外三个字。”冯俊辉本性还是浪漫的，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已经内敛了很多，但心情好的时候，浪漫的天性会冒出头来，时不时肉麻一把。
月明在他深情的目光注视下红了脸。手想要缩回来，却被男人抓住，放在胸口，“我……”她张了张口，越发羞窘。
眼见着月明的脸上就快要能蒸鸡蛋了，冯俊辉一笑放过她，“我知道你不习惯，我不会逼你的，月明。”他握紧女人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我希望等到小健比赛回来后，我们能好好谈谈我们的未来。”
她闭上眼，“……好。”

门外，乐天揽着明慧，透过窗子看着屋里两人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终成眷属，感慨地将彼此抱得更紧几分。
“乐天哥哥，明慧姐姐，妈妈到底醒了没有，小健想见妈妈。”个子低的小健看不到屋里的情景，嘟着嘴问。
他脆生生的嗓音穿透力很强，不仅惊醒了乐天和明慧，也惊动了月明和俊辉。
月明推开男人，理了理头发衣服，门开了，小健扑了进来。
冯俊辉起身让位，冲着幸灾乐祸的李乐天使了个眼色，两人避了出去。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说？”乐天今天很高兴。娟姐快醒了，月明和月华都脱离了危险，他没什么好不开心的。
“月华为什么会出车祸？你们有没有报警？”
“报警？为什么要报警？这是意外。”李乐天很奇怪。
冯俊辉淡淡一笑，“可能是我想多了。”
自他知道那辆车平时是汤明轩在开时，他就有了些猜想。乐天生性正直善良，想不到也很正常，看来等汤明轩回来，他需要尽快和汤明轩沟通。
不论是为了明慧和月华，还是为了给月明和小健积福，他都有必要提醒一下汤明轩。
希望他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即使形式不同。
当丁逊君接到汤明慧的电话时，她和汤明轩才知道原来月华没有骗他。
急匆匆从上海赶回广州，汤明轩坐在车上捏着鼻梁闭目沉思。
到底多年夫妻，他对沈月华还是有感情的。得知沈月华出车祸，他很愧疚。
丁逊君也同样愧疚。
医院中，月华终于醒来。
麻醉药效过去，腹部疼痛不断，沈月华以泪洗面，却不敢再乱动。
生死之间的那种绝望和痛楚，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冯俊辉敲敲门进来，和明慧打了个招呼，示意她出去。
冯俊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平地看着沈月华。
如此相对静默了四五分钟，沈月华在他的注视下感觉到一股羞耻感。她仿佛在冯俊辉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她侧过头去，目光搜索着纸巾。
冯俊辉取过一旁的纸巾盒递到月华面前。
“谢谢。”她低声说，抽了几张擦干眼泪。“俊辉，谢谢你过来看我。”
“客气了，应该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对明慧倒也没有发脾气。”
沈月华惨白的脸因为愧疚而微微发红。
冯俊辉这是在向她表示不满。
的确，面对着汤明慧，她不敢过分放肆。而只有对着自己姐姐，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发脾气，因为她其实很清楚地知道，明慧再好也是外人，而自己姐姐，却和自己有浓得化不开的亲情羁绊。
而且，月明是会包容她的，她也很清楚。
“你对我姐姐，真的很好。”她语带寥落地说，“我真的很羡慕她。”
“你羡慕她什么？”冯俊辉冷笑。
“小健这么乖现在又得了冠军，你对姐姐这么好，难道还不值得羡慕吗？”
“月明从来不这么想。”冯俊辉抬眼盯着月华，“下岗失业老公出轨的时候，她不羡慕你生活富裕美满；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症的时候，也不羡慕你身体健康活蹦乱跳。她只为你高兴，为你担心。”
你的羡慕，有多少成分可以等同于嫉妒呢？
他在心中问，并未说出这句话。
“我……”沈月华越发语塞起来，她又想哭了。
冯俊辉暗自叹了口气。他来，可不是为了招惹沈月华哭的。“我来是想听听你对以后的打算。”冯俊辉问：“投资失败的事情我听说了。刘佩珊这个人我多少了解点底细，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你说什么？”沈月华一愣，“你的意思是，佩珊在骗我？”
“难道你还把她当成朋友？”冯俊辉简直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啊。“如果刘佩珊真的把你当朋友，她知道罗桂生是月明的丈夫时就应该抽身而退！你真是——”他把话咽了回去。“呼……”他长呼了一口气，“投资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至于汤家……如果你希望挽回你的婚姻，我可以去做调解人。如果你决定离婚，我可以帮你争取你应得的最大利益。”
“……不。”沈月华声音颤抖，似乎从一场大梦中突然清醒。“你说我姐姐得了癌症？”
月明一直瞒着她，她这才第一次知道。
“是的。她一个月前做了手术，现在看来恢复得还不错。只是以后需要好好保养。”冯俊辉心里其实一直悬着一根弦，也许有生之年都不可能放松。
谁能保证这辈子沈月明的病都不会复发呢？
“我不希望她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烦心生气，希望你明白。”
“我真傻……”沈月华突然说，她似乎很疲惫地闭上眼，“请你帮我转告明轩，我愿意离婚。除了我当年嫁给他时带进汤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冯俊辉走出汤家，准备开车离开。
“冯先生！冯先生！”
是丁逊君。
冯俊辉站住脚。“丁小姐。”
“谢谢你的礼貌相对，冯先生，你是位绅士。”丁逊君放松笑言，她原本以为男人会给她冷脸呢。
“汤明轩和月华之间的事，认真论起来，你最多有两成的责任。”冯俊辉一手撑在车门上，“丁小姐有什么事？”
“她……她还好吧？”丁逊君犹豫地问。
“谢谢。月华恢复得很不错，再过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我是指她的情绪。”丁逊君绞着手指，满心愧疚地说，“我原本无意破坏她的家庭和幸福，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实已经如此。”
“丁小姐，正如我刚才所说，在这件事上，汤明轩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你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没有丁逊君，也许会有陈逊君、李逊君。你是个好女人，我也希望你得到你的幸福。”冯俊辉冷静分析一通。
“谢谢。哦，对了，预祝你订婚愉快。”
“啊……”刚才还冷静至极的冯俊辉露出一丝窘迫，“其实我还没有和月明说。”
丁逊君捂嘴偷笑起来，“我听明慧说起过你和月明女士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动人，我相信她一定会同意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冯俊辉坐进车里，摇下车窗，“我先走了。”
“等等！”丁逊君叫住男人，咬着嘴唇犹豫着是否要问出自己的问题。
“有什么话你就问吧，如果我可以回答，一定会回答，而且，可以保证止于你我之间。”
“冯先生，真不愧是香港股神，洞察力十足。”
冯俊辉笑而不语。
“如果说，婚姻中的双方，有一方真的配不上另一方呢？”丁逊君犹豫着问。
冯俊辉想起了月明的努力，温柔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脸颊。不过只一瞬，他收回了那种温柔的笑容，“两个人一起走，一个人走得慢，另一个人为什么不能等一等？或者，搀着她一起走？”
他开车离开，留下丁逊君在原地默念着这句话。
“医生，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离开医院一天吗？”
“沈女士的意志力很强，她恢复得很好，只要不剧烈活动都没有问题。冯先生，其实我们已经在考虑让沈女士下周出院了。”
“真的吗，谢谢。”
冯俊辉开心地道谢。月明的生日就在后天，他可不愿意让月明在医院里过生日。
推开病房门，冯俊辉没有看到月明，挑挑眉，他直接去了沈月华的病房，果然沈月明、明慧都在那里。三个女人说说笑笑，兴致很高。
“月明姐，冯老师来了。”明慧眨眨眼睛，“你该回病房了。”
月华靠着枕头坐着，精神多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苍白。她看着姐姐笑起来，推了推月明，“是啊姐，俊辉都来接你了，我要是缠着你不放，俊辉还不怪我？”
男人任她们打趣，走到月明身边蹲下来，“今天感觉怎么样？”
月明脸红了几分，“很好，一点都没有痛。今天精神很好。”
“那就好。”冯俊辉旁若无人地注视着沈月明，“我问过医生，下周你就可以出院了。明天我们可以先回家，在家里待一天。”
“真的？太好了。”
“嗯，你也可以陪陪小健。那小子快把我肚子里的故事听完了，我都要哄不了他睡觉了。”
当事人没觉得如何，沈月华和明慧却感觉到两人之间浓浓的温情，简直令旁观者面红耳赤。
“咳咳。”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
“乐天，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明慧笑着跑过去迎接男朋友。
李乐天拎着一兜水果，“嘿嘿”一笑，“我今天有个好消息！”
“我们也有。”明慧笑得娇俏可人，“月明姐下周可以出院，而且明天就可以回家一天呢！”
“太好了！”李乐天一拍大腿，“正好，我们好好办个聚会。嘿嘿，告诉你们，有另外两家超市今天也和我们谈成了合作！”李乐天动作大开大合，一派豪气干云。
“好啊，这是好事！说明你的事业又向外迈了一步。”冯俊辉高兴地笑着站起来，拍拍李乐天的肩膀，“好小子，加油干。”
“嘿嘿。嗯，我会的。”李乐天正色说，“俊辉，这次我可是听了你的话，和这两家都签的是买断。”
冯俊辉点点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