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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方秀怡辞去了篮球队助理的职位。在众人的错愕声中，方秀怡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硬要她离开球队。
「江直树对你真好。」听闻此事后，留农一险艳羡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袁湘琴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心里却不免揣测是否真为江直树的意思，琴果真是他，他为什么这庆做？不过，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他的确对方秀怡没兴趣。想到这儿，她不自觉松口气。
唉，无聊！她赶忙甩开脑子里的念头，江直树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在意他的事！
＊＊＊＊＊
「呼，终于考完喽！」
国一上最后一次段考结束了，袁湘琴交出考卷后便累摊在桌上。连着几晚，她被爸爸妈妈逼着去江直树家复习功课，江直树就像魔鬼教练，逼着她念这篇背那条，虽然题目都被他猜中，不过她的脑细胞早死了一大半。
「地理好难喔！」留农抱怨。「湘琴，你考得琴何？」
「还好。」事实上她都会写，只是人还是谦虚点好。
「少来了，你只要说还好，一定是考得很好。」作那么久的同学，她早摸透好友的个性。
「喔。」袁湘琴嘻嘻笑：「你还真了解我。」说完，她顽皮地吐舌头。
「是江直树的功劳吧？」袁湘琴念书一向不专心，要没有江直树看着，一定念没两分钟就拜倒在电视机的魔力下。
「哪有，」她撅嘴，不承认。「我很认真的。」
才怪，留农撇撇嘴，完全不相信。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罗城生？」留农转个话题。
「嗯，记得埃」袁湘琴点头。罗城生是她国小三、四年级班上的开心果，专门耍 宝逗人开心，她当然记得。「怎么了？」
「听说他在甲班吹嘘，说他曾经整过你。」
「整过我？」袁湘琴不解地皱眉。怎么可能，国小时根本没有男生敢惹她。「什么时候？」
「记不记得你曾经丢过一辆脚踏车？」留农记得袁湘琴还为此请假。
「当然记得。」当时袁湘琴一发现心爱的脚踏车消失无踪，哭了一天一夜，甚至还不想上学了。「这跟罗城生有什么关系？」
「他说就是他把你的车扔到垃圾抄…咦，湘琴，你怎么了？」话一出口，留农便发觉袁湘琴的脸色不太对劲。
「原来是他做的！」袁湘琴气得站起身，原来就是罗城生偷了她的车，害她从此活在地狱里，跟江直树纠缠不清。
「湘琴，那只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留农赶紧安抚她。袁湘琴看起来很生气，让她觉得不太妙。
「我直接去问他！」
「湘琴－－」看着好友怒气冲冲跑出教室，留农突然后悔自己的多嘴。只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袁湘琴会那么重视好几年前丢掉的脚踏车，该不会是江直树送的吧？
＊＊＊＊＊
「罗城生，有人找你。」
罗城生嘻皮笑脸地走到教室外头，一看到走廊上的袁湘琴，他先是一楞，而后惊恐地向后退：「你别靠我太近啊！」
「罗城生！」袁湘琴逼近他，她哪管什么近不近，只想问清楚事实。「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脚踏车？」
脚踏车？罗城生傻了几秒，脸色刷地转为惨白。老天，她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千交代万交代，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的小命会不保。
「什么脚踏车？」罗城生一口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装了，」袁湘琴张着一双铜铃大眼，死盯着他。「我全部都知道了。你说，为什么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没做就没做，你问我也没用。」死不承认，袁湘琴又能奈他何。
「罗城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做错事就要承认，畏畏缩缩，真丢人！」
「我又没做！」哼，还男子汉咧，要是被识破，他连人都做不成了。
「我……我会跟老师报告，你最好先自首。」
「说埃」拜托，那是小学时的事，她现在要跟谁报告。
「你－－」袁湘琴吸口气，难道真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犯人，却连个道歉都要不到？「你真的很可恶，如果你再不认错，我要跟江直树说，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江直树的名号比任何老师都有用，男生怕他怕得要死。
「你跟江直树讲也没用啦！」话一出口，罗城生赶紧堵住自己的嘴。他在说什么，这不是摆明暗示她……
「为什么跟江直树讲也没用？」抓住他的话柄，袁湘琴疑惑地追问，她不相信罗城生有胆子敢反抗江直树。
「我乱讲的，你不要问我。」罗城生紧张地频频摇头，琴果现在有地道，他一定赶快钻进去躲起来。
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难不成……袁湘琴屏住气息，缓缓开口：「是江直树指使你的？」
罗城生凝住表情，已经不打自招。袁湘琴抿紧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料下到一切竟是江直树主使！他为什么要这么整她？她做错什么，他竟这么讨厌她？
原来是江直树主使的！
「江直树对你真好。」听闻此事后，留农一险艳羡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袁湘琴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心里却不免揣测是否真为江直树的意思，琴果真是他，他为什么这庆做？不过，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他的确对方秀怡没兴趣。想到这儿，她不自觉松口气。
唉，无聊！她赶忙甩开脑子里的念头，江直树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在意他的事！
＊＊＊＊＊
「呼，终于考完喽！」
国一上最后一次段考结束了，袁湘琴交出考卷后便累摊在桌上。连着几晚，她被爸爸妈妈逼着去江直树家复习功课，江直树就像魔鬼教练，逼着她念这篇背那条，虽然题目都被他猜中，不过她的脑细胞早死了一大半。
「地理好难喔！」留农抱怨。「湘琴，你考得琴何？」
「还好。」事实上她都会写，只是人还是谦虚点好。
「少来了，你只要说还好，一定是考得很好。」作那么久的同学，她早摸透好友的个性。
「喔。」袁湘琴嘻嘻笑：「你还真了解我。」说完，她顽皮地吐舌头。
「是江直树的功劳吧？」袁湘琴念书一向不专心，要没有江直树看着，一定念没两分钟就拜倒在电视机的魔力下。
「哪有，」她撅嘴，不承认。「我很认真的。」
才怪，留农撇撇嘴，完全不相信。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罗城生？」留农转个话题。
「嗯，记得埃」袁湘琴点头。罗城生是她国小三、四年级班上的开心果，专门耍 宝逗人开心，她当然记得。「怎么了？」
「听说他在甲班吹嘘，说他曾经整过你。」
「整过我？」袁湘琴不解地皱眉。怎么可能，国小时根本没有男生敢惹她。「什么时候？」
「记不记得你曾经丢过一辆脚踏车？」留农记得袁湘琴还为此请假。
「当然记得。」当时袁湘琴一发现心爱的脚踏车消失无踪，哭了一天一夜，甚至还不想上学了。「这跟罗城生有什么关系？」
「他说就是他把你的车扔到垃圾抄…咦，湘琴，你怎么了？」话一出口，留农便发觉袁湘琴的脸色不太对劲。
「原来是他做的！」袁湘琴气得站起身，原来就是罗城生偷了她的车，害她从此活在地狱里，跟江直树纠缠不清。
「湘琴，那只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留农赶紧安抚她。袁湘琴看起来很生气，让她觉得不太妙。
「我直接去问他！」
「湘琴－－」看着好友怒气冲冲跑出教室，留农突然后悔自己的多嘴。只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袁湘琴会那么重视好几年前丢掉的脚踏车，该不会是江直树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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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城生，有人找你。」
罗城生嘻皮笑脸地走到教室外头，一看到走廊上的袁湘琴，他先是一楞，而后惊恐地向后退：「你别靠我太近啊！」
「罗城生！」袁湘琴逼近他，她哪管什么近不近，只想问清楚事实。「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脚踏车？」
脚踏车？罗城生傻了几秒，脸色刷地转为惨白。老天，她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千交代万交代，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他的小命会不保。
「什么脚踏车？」罗城生一口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装了，」袁湘琴张着一双铜铃大眼，死盯着他。「我全部都知道了。你说，为什么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没做就没做，你问我也没用。」死不承认，袁湘琴又能奈他何。
「罗城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做错事就要承认，畏畏缩缩，真丢人！」
「我又没做！」哼，还男子汉咧，要是被识破，他连人都做不成了。
「我……我会跟老师报告，你最好先自首。」
「说埃」拜托，那是小学时的事，她现在要跟谁报告。
「你－－」袁湘琴吸口气，难道真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犯人，却连个道歉都要不到？「你真的很可恶，如果你再不认错，我要跟江直树说，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江直树的名号比任何老师都有用，男生怕他怕得要死。
「你跟江直树讲也没用啦！」话一出口，罗城生赶紧堵住自己的嘴。他在说什么，这不是摆明暗示她……
「为什么跟江直树讲也没用？」抓住他的话柄，袁湘琴疑惑地追问，她不相信罗城生有胆子敢反抗江直树。
「我乱讲的，你不要问我。」罗城生紧张地频频摇头，琴果现在有地道，他一定赶快钻进去躲起来。
为什么他会这么害怕？难不成……袁湘琴屏住气息，缓缓开口：「是江直树指使你的？」
罗城生凝住表情，已经不打自招。袁湘琴抿紧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料下到一切竟是江直树主使！他为什么要这么整她？她做错什么，他竟这么讨厌她？
原来是江直树主使的！
原来是江直树主使的!
原来是他指使罗城生破坏、偷窃她的脚踏车，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喊她丑八怪时，他就对她没好感；之后也是被她爸爸、妈妈、还有李叔硬逼着见面，他心里一定千万个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违背他们。
一定是这样……
袁湘琴 独自站在综合大楼顶楼，两手搁在栏杆上，眺望远处沉沉西下的落日，不争气的泪水一滴滴坠下。
无聊，干嘛哭!她暗骂自己，干嘛难过，被江直树讨厌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她也讨厌他，刚刚好……只是，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了?
“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
背后传来熟悉的男声，不用回头，袁湘琴 知道是江直树。他又阴魂不散，连她伤心难过他都不忘记来看好戏。
“我问廖晓婷，她跟我说你在这里。”江直树走近她，赫然发现她竟双眼红肿。“你为什么……”他惊讶，今天不是刚考完试，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日子。
“哼。”袁湘琴 撇过头，不理他。江直树是个不要脸的小人，明明故意整她，却又装成体贴的样子，好卑鄙。
江直树绕到另一边，见她哭个不停。心中隐隐作疼。“发生什么事?干嘛一直哭?”
“不关你的事!”她又撇到另一边。假惺惺，明明那么讨厌她，为什么又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又生气了。江直树双手置于脑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女生真是麻烦又难懂。
“一直哭会变丑的……”他出声调侃。“丑了就没人要……”
“不关你的事！”她再复述一次，倔强的小脸终于肯面对他。
哭得好惨……江直树盯着她，实在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你?”应该没人有胆子敢惹她。
对，就是你!“不关你的事!”她回头。
“和廖晓婷吵架?”应该不会，她们的感情很好。
“不关你的事！”
“段考考坏了?”这比较可能发生。
“不关你的事!”
“肚子饿了?”这山行叮能。
“不关你的事!”
想不出来了。江直树投降，等她想说再说好了。
“什么都不是就别哭了。”他低头凝视她，温柔地说道：“回家了？”
“不要，你走开啦!”她一把推开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听起来，似乎发生很严重的事，或者，他又哪里惹她不开心？
女孩子的心，真难捉摸。
“不理我?想说什么就说清楚，别别扭扭，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佯装不耐。
“你做错事还怪我?”江直树的脸皮真厚，她闹别扭还不是为了他。
果然跟他有关，江直树无奈。“我做错什么事?”
“你——”
“哟，小俩口吵架了。”
袁湘琴 正想人发牢骚，却被一阵浑厚的男声打断，她转头一看，是个壮硕魁梧的男生，领着一帮小罗喽从另一扇楼梯门走出。她吓了一大跳，那个带头的不就是高中部的大流氓——凌绍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学长。”江直树将她护在身后，两眼戒备地盯着凌绍勇。
“哟，你不是江直树?带女朋友来这里淡情说爱……怎么把她弄哭了?”凌绍勇狞笑几声，不怀好意地直瞧着袁湘琴 。“你的妞挺不赖，白白净净……”
原来是他指使罗城生破坏、偷窃她的脚踏车，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喊她丑八怪时，他就对她没好感；之后也是被她爸爸、妈妈、还有李叔硬逼着见面，他心里一定千万个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违背他们。
一定是这样……
袁湘琴 独自站在综合大楼顶楼，两手搁在栏杆上，眺望远处沉沉西下的落日，不争气的泪水一滴滴坠下。
无聊，干嘛哭!她暗骂自己，干嘛难过，被江直树讨厌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她也讨厌他，刚刚好……只是，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了?
“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
背后传来熟悉的男声，不用回头，袁湘琴 知道是江直树。他又阴魂不散，连她伤心难过他都不忘记来看好戏。
“我问廖晓婷，她跟我说你在这里。”江直树走近她，赫然发现她竟双眼红肿。“你为什么……”他惊讶，今天不是刚考完试，应该是高高兴兴的日子。
“哼。”袁湘琴 撇过头，不理他。江直树是个不要脸的小人，明明故意整她，却又装成体贴的样子，好卑鄙。
江直树绕到另一边，见她哭个不停。心中隐隐作疼。“发生什么事?干嘛一直哭?”
“不关你的事!”她又撇到另一边。假惺惺，明明那么讨厌她，为什么又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又生气了。江直树双手置于脑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女生真是麻烦又难懂。
“一直哭会变丑的……”他出声调侃。“丑了就没人要……”
“不关你的事！”她再复述一次，倔强的小脸终于肯面对他。
哭得好惨……江直树盯着她，实在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你?”应该没人有胆子敢惹她。
对，就是你!“不关你的事!”她回头。
“和廖晓婷吵架?”应该不会，她们的感情很好。
“不关你的事！”
“段考考坏了?”这比较可能发生。
“不关你的事!”
“肚子饿了?”这山行叮能。
“不关你的事!”
想不出来了。江直树投降，等她想说再说好了。
“什么都不是就别哭了。”他低头凝视她，温柔地说道：“回家了？”
“不要，你走开啦!”她一把推开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听起来，似乎发生很严重的事，或者，他又哪里惹她不开心？
女孩子的心，真难捉摸。
“不理我?想说什么就说清楚，别别扭扭，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他佯装不耐。
“你做错事还怪我?”江直树的脸皮真厚，她闹别扭还不是为了他。
果然跟他有关，江直树无奈。“我做错什么事?”
“你——”
“哟，小俩口吵架了。”
袁湘琴 正想人发牢骚，却被一阵浑厚的男声打断，她转头一看，是个壮硕魁梧的男生，领着一帮小罗喽从另一扇楼梯门走出。她吓了一大跳，那个带头的不就是高中部的大流氓——凌绍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学长。”江直树将她护在身后，两眼戒备地盯着凌绍勇。
“哟，你不是江直树?带女朋友来这里淡情说爱……怎么把她弄哭了?”凌绍勇狞笑几声，不怀好意地直瞧着袁湘琴 。“你的妞挺不赖，白白净净……”
“学长，不打扰，我们先离开了。”江直树冷漠地开口，握紧袁湘琴 的小手，径自绕过他。
“等等。”凌绍勇伸出手，从袁湘琴 身后拉住她，顺手摸了她的俏脸蛋：“果真细皮嫩肉。”
恶心!袁湘琴 厌恶地闪避。
“你想做什么?”江直树挡在她身前，目光凌厉，定着凌绍勇。
“做什么?哼哼……”凌绍勇老早看江直树不爽，不过是个国中部的学生，竟敢连高中部的地盘也抢。“我们兄弟约在这里聚会，你们两个偏偏不识相，在我们眼前露脸，江直树，你说，要怎么跟我们赔罪?”
赔罪?袁湘琴 听呆了，她从不晓得到顶楼还要徵求谁的同意，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他们的地盘，难不成还要通行证!
“学长的意思是……”江直树冷笑。他老早清楚凌绍勇看他不顺眼，只是没跟他正面冲突，现在倒让他抓到机会找碴。
“哼!”凌绍勇愈近看江直树，心里愈不是滋味。这小子不过国二就长得与他一般高，那张脸俊美又细致，老天还真不公平，尽把好处都给了江直树，难怪女生老缠着他。“很简单，你知道规矩。”他扯了扯嘴角：“把她交出来。”
袁湘琴 闻言一颤，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脸！”她怒骂，双腿却禁不住发软。江直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她安心。
“不可能。”江直树微笑，笑得从容不迫。“你最好死心。”
“你——”凌绍勇顿时怒火攻心，直想挥出拳。即使他们人多势众，还是无法威胁江直树。
“我知道你冲着我来。让湘琴离开，我会好好陪你们玩。”他说得自信满满，似乎再多小罗喽也不放在眼里。
凌绍勇光是一愣，随即长笑出声。“哈哈哈!可笑，臭小子，我干嘛听你的?”
“不听?”江直树扬眉，眼角一抹阴冷。“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照做。”
江直树不带感情的口气让凌绍勇不自觉打个寒颤，他知道江直树是当真的。
“老大，还是听他的话，”小罗喽里突然有人开口。“惹到他真的不太妙……”江直树自入学以来，早摆平晨晔中学高中部不少大角头，根本没人敢动他。
“闭嘴!”凌绍勇怒斥，他就不信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没人可以命令他，何况是一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的臭小子!
“江直树。”他伸手指着江直树：“你最好乖乖听我的……”
江直树嘴角一扬，迅速出手抓住凌绍勇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骇人的惨叫声顿时响遍晨晔中学校园，凌绍勇的右手肘不过片刻已经脱臼。小罗喽们全看呆了，颤抖着不知该不该向他靠近。
“快走！”江直树喊了声，他必须确保袁湘琴 的安全，才能专心对付眼前的不良少年。
“我……”袁湘琴 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江直树的身手很俐落，不过那些不良少年手上有刀，人又那么多，真的没关系?
“你快走!”他瞪她。“少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可是……”可是她的脚不听使唤，她想留在他身边。虽然他的口气那么凶、那么坏，但她知道他是为她着想。
江直树已经无暇顾及她，一群小太保蜂拥而上，袁湘琴 看得胆战心惊，却没有半点助力。她对江直树只是负担，就像他说的，碍手碍脚。
“可恶！”凌绍勇没想到自己竟轻易被江直树摆平，恼羞成怒的他踉跄起身，左手抓起地上半块砖头，朝江直树扔了过去。
“小心!”袁湘琴 不由自主地奔上前，死命地推了他一把，重重的一击硬是落在她头上……
第4章
--------------------------------------------------------------------------------
baidu
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袁湘琴 慢慢地苏醒了，她侧过头，看到母亲正坐在她身旁，拿手帕抹着泪。
“妈妈……”
袁湘琴 困难地开口，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被千万支针扎过。
“小琴!”
一见宝贝女儿醒来，郑素美兴奋地上前一把揽紧她，却让袁湘琴 后脑的伤口碰到床板，痛得她哇哇大叫。
“啊，好痛!好痛!”袁湘琴 眼底噙着泪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在哪里?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
郑索美满怀歉意地摸摸她的头，急忙安抚：“小琴，对不起，妈太高兴了，还以为你……呜……”
郑素美接到江直树的电话，通知她小琴出了事。她匆忙赶到医院，却只见到女儿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纱布昏迷不醒。江直树还向她道歉，说都是他的错。怎么会是他的错?郑素美见他身上的伤痕不少，右手上也绑了大捆纱布，他们两人到底遇上什么事?
“妈，我……”袁湘琴 皱着小脸，试看回想。
“我一来医院你人就躺在床上，跟你讲话都不理，还以为你……”郑素美松口气后，不禁哭哭啼啼地诉说心声。
袁湘琴 耐着性子听母亲唠叨，尝试从她零碎的谈话中捕捉一些线索。她明明记得自己考完试以后跑去质问罗城生，后来她到综合大楼顶楼发泄情绪，碰到……
“结果江直树还安慰我，说你一定会没事。他真是体贴的小男生，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郑素美自顾白地说着，完全忽略女儿惨白的面容。
“江直树!”袁湘琴 大喊一声，硬是从床上坐起，急急问：“他有没有事?”
她想起来了，是江直树为了保护她与凌绍勇那帮小太保……
那个老冷着一张脸的臭男生、那个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她发誓一辈子不理的人……喱，老天，好痛啊!剧烈的疼痛要时阻断了袁湘琴 的思考，逼得她只能抱住头，倒在母亲怀里。
“等等。”凌绍勇伸出手，从袁湘琴 身后拉住她，顺手摸了她的俏脸蛋：“果真细皮嫩肉。”
恶心!袁湘琴 厌恶地闪避。
“你想做什么?”江直树挡在她身前，目光凌厉，定着凌绍勇。
“做什么?哼哼……”凌绍勇老早看江直树不爽，不过是个国中部的学生，竟敢连高中部的地盘也抢。“我们兄弟约在这里聚会，你们两个偏偏不识相，在我们眼前露脸，江直树，你说，要怎么跟我们赔罪?”
赔罪?袁湘琴 听呆了，她从不晓得到顶楼还要徵求谁的同意，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他们的地盘，难不成还要通行证!
“学长的意思是……”江直树冷笑。他老早清楚凌绍勇看他不顺眼，只是没跟他正面冲突，现在倒让他抓到机会找碴。
“哼!”凌绍勇愈近看江直树，心里愈不是滋味。这小子不过国二就长得与他一般高，那张脸俊美又细致，老天还真不公平，尽把好处都给了江直树，难怪女生老缠着他。“很简单，你知道规矩。”他扯了扯嘴角：“把她交出来。”
袁湘琴 闻言一颤，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脸！”她怒骂，双腿却禁不住发软。江直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她安心。
“不可能。”江直树微笑，笑得从容不迫。“你最好死心。”
“你——”凌绍勇顿时怒火攻心，直想挥出拳。即使他们人多势众，还是无法威胁江直树。
“我知道你冲着我来。让湘琴离开，我会好好陪你们玩。”他说得自信满满，似乎再多小罗喽也不放在眼里。
凌绍勇光是一愣，随即长笑出声。“哈哈哈!可笑，臭小子，我干嘛听你的?”
“不听?”江直树扬眉，眼角一抹阴冷。“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照做。”
江直树不带感情的口气让凌绍勇不自觉打个寒颤，他知道江直树是当真的。
“老大，还是听他的话，”小罗喽里突然有人开口。“惹到他真的不太妙……”江直树自入学以来，早摆平晨晔中学高中部不少大角头，根本没人敢动他。
“闭嘴!”凌绍勇怒斥，他就不信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没人可以命令他，何况是一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的臭小子!
“江直树。”他伸手指着江直树：“你最好乖乖听我的……”
江直树嘴角一扬，迅速出手抓住凌绍勇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骇人的惨叫声顿时响遍晨晔中学校园，凌绍勇的右手肘不过片刻已经脱臼。小罗喽们全看呆了，颤抖着不知该不该向他靠近。
“快走！”江直树喊了声，他必须确保袁湘琴 的安全，才能专心对付眼前的不良少年。
“我……”袁湘琴 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江直树的身手很俐落，不过那些不良少年手上有刀，人又那么多，真的没关系?
“你快走!”他瞪她。“少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可是……”可是她的脚不听使唤，她想留在他身边。虽然他的口气那么凶、那么坏，但她知道他是为她着想。
江直树已经无暇顾及她，一群小太保蜂拥而上，袁湘琴 看得胆战心惊，却没有半点助力。她对江直树只是负担，就像他说的，碍手碍脚。
“可恶！”凌绍勇没想到自己竟轻易被江直树摆平，恼羞成怒的他踉跄起身，左手抓起地上半块砖头，朝江直树扔了过去。
“小心!”袁湘琴 不由自主地奔上前，死命地推了他一把，重重的一击硬是落在她头上……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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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袁湘琴 慢慢地苏醒了，她侧过头，看到母亲正坐在她身旁，拿手帕抹着泪。
“妈妈……”
袁湘琴 困难地开口，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被千万支针扎过。
“小琴!”
一见宝贝女儿醒来，郑素美兴奋地上前一把揽紧她，却让袁湘琴 后脑的伤口碰到床板，痛得她哇哇大叫。
“啊，好痛!好痛!”袁湘琴 眼底噙着泪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在哪里?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
郑索美满怀歉意地摸摸她的头，急忙安抚：“小琴，对不起，妈太高兴了，还以为你……呜……”
郑素美接到江直树的电话，通知她小琴出了事。她匆忙赶到医院，却只见到女儿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纱布昏迷不醒。江直树还向她道歉，说都是他的错。怎么会是他的错?郑素美见他身上的伤痕不少，右手上也绑了大捆纱布，他们两人到底遇上什么事?
“妈，我……”袁湘琴 皱着小脸，试看回想。
“我一来医院你人就躺在床上，跟你讲话都不理，还以为你……”郑素美松口气后，不禁哭哭啼啼地诉说心声。
袁湘琴 耐着性子听母亲唠叨，尝试从她零碎的谈话中捕捉一些线索。她明明记得自己考完试以后跑去质问罗城生，后来她到综合大楼顶楼发泄情绪，碰到……
“结果江直树还安慰我，说你一定会没事。他真是体贴的小男生，自己也受了那么重的伤……”郑素美自顾白地说着，完全忽略女儿惨白的面容。
“江直树!”袁湘琴 大喊一声，硬是从床上坐起，急急问：“他有没有事?”
她想起来了，是江直树为了保护她与凌绍勇那帮小太保……
那个老冷着一张脸的臭男生、那个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个她发誓一辈子不理的人……喱，老天，好痛啊!剧烈的疼痛要时阻断了袁湘琴 的思考，逼得她只能抱住头，倒在母亲怀里。
「江直树？」看着袁湘琴着急的模样，郑素美颇纳闷，宝贝女儿不是开口闭口都讨厌江直树，怎么现在反倒担心起他？「江直树碍…唉，他好惨……」见女儿没事，郑素美不禁想试探她。
「好惨？」袁湘琴听了母亲的话，顿时心跳慢了半拍，难道……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毕竟不管他身手多好，那些小太保人那么多，他怎么打得过……想至这儿，她红了鼻子、红了眼睛。「江直树……他真的伤得很重？」
袁湘琴的口气悲伤极了，让人听了都觉得鼻酸。
「很严重，听李管家说，江直树可能撑不过今晚……」郑素美佯装伤心地抹抹眼泪。「真可惜，那么好的孩子……」说完，她偷觑了眼女儿，只见她整个人琴石膏像般，傻楞楞地不回话。
「湘琴……」看她半天没反应，郑素美担心地拍拍她。
「妈妈，你骗我！」她突然爆出哭声，「江直树一定不会有事，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江直树是个大坏蛋，他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
郑素美无言，听不出宝贝女儿究竟是为江直树伤心，还是讨厌他？
「妈，我想见江直树，」袁湘琴伸手抱紧母亲，泪水竟不知不觉盈满双眼。「我想见他，他都是为了我才会受伤……」都是她无聊，莫名其妙跑到顶楼，才会惹到凌绍勇那帮人，要不是有江直树……琴果不跟他说声谢谢，说声对不起，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琴……」袁湘琴的身体缓缓颤抖，郑素美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哎，口口声声说讨厌江直树，事实上却琴此为他担忧……终究是瞒不过自己的心。「别激动，小心你的伤。」
叩叩！
房门打开，江直树颐长的身影悄声进了房里。
「伯母……」他正想探询病况，却碰上一双水气氤氲的眼眸。「湘琴，你醒了！」江直树炯炯双眼霎时洋溢着惊喜，一个箭步奔到她身旁。「太好了，你终于醒
「你……」袁湘琴痴痴望着他。奇怪，妈妈不是说江直树伤得很重，活不过今晚……可是，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健康，除了右手臂的伤……
郑素美一瞧事迹败露，早趁着女儿分心之际偷偷溜出房。要是被女儿的台风尾扫到，她可能也得挂病号了。
「江直树，」袁湘琴唤他，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是江直树？」
「嗯，」他轻笑。「放心，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袁湘琴敞开双臂，拥紧他，满足地合上眼：「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好害怕……」
她真的好害怕会看到他血流满面、倒地不起，从此再也见不到他，她吓得发抖，是怎么也不想离开他。
江直树轻轻将她放开，望着她红肿的双眼，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袁湘琴抱住他的那一刻，为他流的眼泪，为他担心的每一句话，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对他琴此真诚，让他琴此感动。
「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他温柔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袁湘琴看呆了，忘了刚才江直树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你的手……」话虽这么说，袁湘琴仍傀疚地瞟了眼他的右手臂。
「这不算什么。」注意到她的视线，江直树抬了抬手臂，若无其事地接道：「只是点小伤，很快就会痊愈。我小时候住在国外，成天跟那些比我高比我壮的外国小孩打架，受的伤比这个更严重。」
不管江直树是不是纯粹为了安慰她，袁湘琴绷紧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些。
「别光说我，你的伤呢？」江直树心疼地轻碰她的后脑，虽然教训了凌绍勇那帮人，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要不是他的疏忽，湘琴怎么会受伤。
「啊，好痛！」袁湘琴痛地叫道。「别乱摸啦！」
江直树紧急收回手，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见他一脸求她恕罪的模样，袁湘琴不觉好笑。「你好傻，那句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咦？
不等江直树反应，袁湘琴径自接了下句：
「对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的，要不是我无聊跑到顶楼晃，就不会遇上凌绍勇那帮人，你也不会受伤了。」
她在向他道歉？！江直树急道：「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不好？！他哪里不好？他见义勇为，不顾危险地救了她，否则凌绍勇那帮小流氓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为什么他还要怪自己？
袁湘琴疑惑地说道：「你哪有错，你肯帮我、救我已经很了不起，要不是你，我一定很惨。我还要跟你说声谢谢呢。」
「不用谢了，保护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因为他喜欢她嘛。 江直树疼惜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只是我还是让你受了伤……」
为什么保护她是应该的？袁湘琴听得一楞一楞，感觉好像听到一句很重要的话，可是又不了解这句话的含意。
「为什么保护我是应该的？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袁湘琴傻傻地问，却不知她的无心琴同利剑，准准刺中江直树纯情的心。
「好惨？」袁湘琴听了母亲的话，顿时心跳慢了半拍，难道……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毕竟不管他身手多好，那些小太保人那么多，他怎么打得过……想至这儿，她红了鼻子、红了眼睛。「江直树……他真的伤得很重？」
袁湘琴的口气悲伤极了，让人听了都觉得鼻酸。
「很严重，听李管家说，江直树可能撑不过今晚……」郑素美佯装伤心地抹抹眼泪。「真可惜，那么好的孩子……」说完，她偷觑了眼女儿，只见她整个人琴石膏像般，傻楞楞地不回话。
「湘琴……」看她半天没反应，郑素美担心地拍拍她。
「妈妈，你骗我！」她突然爆出哭声，「江直树一定不会有事，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江直树是个大坏蛋，他一定可以活很久很久……」
郑素美无言，听不出宝贝女儿究竟是为江直树伤心，还是讨厌他？
「妈，我想见江直树，」袁湘琴伸手抱紧母亲，泪水竟不知不觉盈满双眼。「我想见他，他都是为了我才会受伤……」都是她无聊，莫名其妙跑到顶楼，才会惹到凌绍勇那帮人，要不是有江直树……琴果不跟他说声谢谢，说声对不起，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琴……」袁湘琴的身体缓缓颤抖，郑素美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哎，口口声声说讨厌江直树，事实上却琴此为他担忧……终究是瞒不过自己的心。「别激动，小心你的伤。」
叩叩！
房门打开，江直树颐长的身影悄声进了房里。
「伯母……」他正想探询病况，却碰上一双水气氤氲的眼眸。「湘琴，你醒了！」江直树炯炯双眼霎时洋溢着惊喜，一个箭步奔到她身旁。「太好了，你终于醒
「你……」袁湘琴痴痴望着他。奇怪，妈妈不是说江直树伤得很重，活不过今晚……可是，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健康，除了右手臂的伤……
郑素美一瞧事迹败露，早趁着女儿分心之际偷偷溜出房。要是被女儿的台风尾扫到，她可能也得挂病号了。
「江直树，」袁湘琴唤他，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是江直树？」
「嗯，」他轻笑。「放心，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袁湘琴敞开双臂，拥紧他，满足地合上眼：「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好害怕……」
她真的好害怕会看到他血流满面、倒地不起，从此再也见不到他，她吓得发抖，是怎么也不想离开他。
江直树轻轻将她放开，望着她红肿的双眼，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袁湘琴抱住他的那一刻，为他流的眼泪，为他担心的每一句话，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对他琴此真诚，让他琴此感动。
「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他温柔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袁湘琴看呆了，忘了刚才江直树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你的手……」话虽这么说，袁湘琴仍傀疚地瞟了眼他的右手臂。
「这不算什么。」注意到她的视线，江直树抬了抬手臂，若无其事地接道：「只是点小伤，很快就会痊愈。我小时候住在国外，成天跟那些比我高比我壮的外国小孩打架，受的伤比这个更严重。」
不管江直树是不是纯粹为了安慰她，袁湘琴绷紧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些。
「别光说我，你的伤呢？」江直树心疼地轻碰她的后脑，虽然教训了凌绍勇那帮人，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要不是他的疏忽，湘琴怎么会受伤。
「啊，好痛！」袁湘琴痛地叫道。「别乱摸啦！」
江直树紧急收回手，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见他一脸求她恕罪的模样，袁湘琴不觉好笑。「你好傻，那句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咦？
不等江直树反应，袁湘琴径自接了下句：
「对不起，是我把你拖下水的，要不是我无聊跑到顶楼晃，就不会遇上凌绍勇那帮人，你也不会受伤了。」
她在向他道歉？！江直树急道：「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不好？！他哪里不好？他见义勇为，不顾危险地救了她，否则凌绍勇那帮小流氓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为什么他还要怪自己？
袁湘琴疑惑地说道：「你哪有错，你肯帮我、救我已经很了不起，要不是你，我一定很惨。我还要跟你说声谢谢呢。」
「不用谢了，保护你本来就是应该的。」因为他喜欢她嘛。 江直树疼惜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只是我还是让你受了伤……」
为什么保护她是应该的？袁湘琴听得一楞一楞，感觉好像听到一句很重要的话，可是又不了解这句话的含意。
「为什么保护我是应该的？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袁湘琴傻傻地问，却不知她的无心琴同利剑，准准刺中江直树纯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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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树望着她无邪的小脸，霎时明白要让一个迟钝的女生开窍，真是不简单。
「是没什么关系……」他沮丧地接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江直树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没精神，她说错了什么？袁湘琴不明就理，以为江直树仍为受伤的事耿耿于怀。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嘛……」袁湘琴泪眼汪汪望着他，试图从他脸上得到谅解的微笑。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需要我原谅你。」江直树淡淡说道，心里却是郁闷难受，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仍被她视为「局外人」，他难过极了。
「才怪，」袁湘琴撅嘴，琴果他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还摆一张苦瓜脸？分明在生她的气。「江直树，你根本还在生气！琴果你不原谅我，我就赖在医院不走了。」
「我说过你没错！」江直树回了句，不懂她为什么琴此固执，她明明就没做错事，为何一定要他原谅。
「我就是有错！」袁湘琴不甘示弱地回了句，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说她没错，难道他以为她是傻瓜，没做错事也要揽错？
「没错！」
「有错！」
江直树无奈地看她一眼，倔强的小脸写满不服输。他了解湘琴的硬个性，总不想亏欠他人，看来得提出要求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不安。
「好吧，那你要怎么做来求得我原谅你呢？」江直树勉强顺了她的心意。
「呃……不知道。」他们的争执总算落幕，不过袁湘琴可没想那么深，原谅就原谅嘛，还有下一步？
「既然琴此，我们去看电影。」江直树顺势提出要求，既然她没意见，他就不客气了。
「看电影？」袁湘琴皱起眉头，江直树的意思是要她请客吗？老天，现在的电影票很贵呢，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好啦，」她不情愿地答应，谁教她欠他呢。「不过吃的东西我不负责喔。」
她答应了！江直树顿时雀跃不已，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跟她单独约会，就算受再重的伤都值得。
见他心满意足的表情，袁湘琴不禁怀疑江直树是不是没看过电影？嗯，可能因为是免费电影吧，不用出钱看电影真的那么快乐？不过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真的很帅！
「说定了就翻报纸看看有什么好电影吧！」袁湘琴也感染到愉快的心情。「可是先说好，要看我喜欢的电影喔。」
江直树根本不在意那些，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够了。
「小琴，要不要吃点心？」郑素美轻声进门，她特地买了些小点心来谄媚宝贝女儿，帮她消消火，不要气昏头！却见到小琴和江直树两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出现。郑素美看傻了眼，他们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
「是没什么关系……」他沮丧地接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江直树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没精神，她说错了什么？袁湘琴不明就理，以为江直树仍为受伤的事耿耿于怀。
「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嘛……」袁湘琴泪眼汪汪望着他，试图从他脸上得到谅解的微笑。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需要我原谅你。」江直树淡淡说道，心里却是郁闷难受，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仍被她视为「局外人」，他难过极了。
「才怪，」袁湘琴撅嘴，琴果他真的不在意，为什么还摆一张苦瓜脸？分明在生她的气。「江直树，你根本还在生气！琴果你不原谅我，我就赖在医院不走了。」
「我说过你没错！」江直树回了句，不懂她为什么琴此固执，她明明就没做错事，为何一定要他原谅。
「我就是有错！」袁湘琴不甘示弱地回了句，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说她没错，难道他以为她是傻瓜，没做错事也要揽错？
「没错！」
「有错！」
江直树无奈地看她一眼，倔强的小脸写满不服输。他了解湘琴的硬个性，总不想亏欠他人，看来得提出要求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不安。
「好吧，那你要怎么做来求得我原谅你呢？」江直树勉强顺了她的心意。
「呃……不知道。」他们的争执总算落幕，不过袁湘琴可没想那么深，原谅就原谅嘛，还有下一步？
「既然琴此，我们去看电影。」江直树顺势提出要求，既然她没意见，他就不客气了。
「看电影？」袁湘琴皱起眉头，江直树的意思是要她请客吗？老天，现在的电影票很贵呢，他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好啦，」她不情愿地答应，谁教她欠他呢。「不过吃的东西我不负责喔。」
她答应了！江直树顿时雀跃不已，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跟她单独约会，就算受再重的伤都值得。
见他心满意足的表情，袁湘琴不禁怀疑江直树是不是没看过电影？嗯，可能因为是免费电影吧，不用出钱看电影真的那么快乐？不过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真的很帅！
「说定了就翻报纸看看有什么好电影吧！」袁湘琴也感染到愉快的心情。「可是先说好，要看我喜欢的电影喔。」
江直树根本不在意那些，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够了。
「小琴，要不要吃点心？」郑素美轻声进门，她特地买了些小点心来谄媚宝贝女儿，帮她消消火，不要气昏头！却见到小琴和江直树两人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出现。郑素美看傻了眼，他们什么时候感情变这么好？
加油？加什么油啊？袁湘琴闷闷地想不通，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讲了什么。 江直树 怪怪的啵
「走吧，我们去外头逛逛。」吃饱喝足就该活动活动，否则会变胖呢，袁湘琴开心地拿起餐盘，缓缓起身。
「等等，」江直树拿了张纸巾，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你的嘴巴有屑屑。」
袁湘琴惊讶地楞了会儿，随即红了脸，江直树什么时候这么体贴？
「谢谢。」她呐呐地说了声，搞不清自己怎么那么紧张？加快脚步走下楼梯，一个下留意，不晓得是不是地太滑，袁湘琴只觉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
「啊！」
「小心！」江直树紧急地将她拉住，袁湘琴则吓得直摸着心口，差一点，她还以为自己要滚下楼梯。
「好可怕喔。」她的语气仍发颤，听得出余悸犹存。
「放心，」江直树握紧她的小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笑容，他的话语，袁湘琴呆了，感觉仿佛在梦里。今天江直树是不是吃错药？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走出速食店，江直树仍是牵着她的手：袁湘琴想要他放开，却又说不出口，是因为她也想要他握着吗？
艳阳高照，拥挤的街道到处是年轻男女，情侣四处可见。
袁湘琴抬眼瞧了瞧身旁的江直树，有种骄傲的感觉。她知道江直树很引人注目，许多女孩子都偷偷瞄着他，而他却在她身边陪她，还牵着她的手，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早满足了一个少女的虚荣心。
江直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自己，她讨厌他？她喜欢他？她厘不清自己的心情。而他呢？他对她又有什么感觉？喜欢她？讨厌她？
袁湘琴静静端详他好看的脸庞，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她应该……不讨厌他吧，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江直树，我们去逛唱片行！」袁湘琴见到玫瑰唱片行，雀跃地拉着江直树走进店里。「我要买五月天的新CD。」
袁湘琴站在大排CD前，不厌其烦地说着某某歌手的专辑一级棒，谁的CD好听得不得了，哪些偶像又是虚有其表……江直树扬着嘴角，耐心地听着。
真奇妙，要是别的女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老早忍受不了，拂袖而去;而对湘琴，他却能倾注自己所有的耐性陪她。只有湘琴例外，不在他面前刻意矜持，不懂得伪装，大刺刺地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只有湘琴不同，她看他的眼光就像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讨厌就讨厌，喜欢就喜欢，而不是把他当成无敌、超凡、完美的江直树。
「江直树，你没有想买的CD」拿着偶像的新CD，袁湘琴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江直树摇摇头，他对流行音乐没有偏好，那些歌曲在他耳里听起来毫无差别。
「是吗？五月天的歌真的很好听，等我听腻了再借你听听看。」
「好。」江直树不在乎地微笑，只要她快乐，什么都好。
「对了，我还要买树 报。」袁湘琴兴奋地跑进一间书店里，里头挂满偶像明星的照片、树 报，贩卖各式各样漫画、杂志。她愉快地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拿了张大树 报当战利品。付完钱，她才赫然发现，咦？江直树人呢？
「湘琴！」
正当她慌乱地在店内、门口搜寻时，江直树却在对街挥手唤她。
「江直树！」袁湘琴鼓着双颊，气急败坏地跑到他身旁：「你怎么乱跑，也不和我说一声！」
「送你，」江直树微笑，将一条水晶项练戴到她颈项。「李叔说水晶可以避邪保平安。」
袁湘琴顿时怔住，呆呆看着透明的水晶，完全没意料到。「你……我……我不能收。」她急忙拿下来。「我不能拿你的东西，妈妈会骂我。」
「为什么不能收？」他重新将项练戴回她颈上。「我想送你，而且你妈妈一定不会责骂你。」
「为什么？」她睁着盈盈大眼，等着他的解释。
「因为……」他犹疑了会儿，思索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这是送给好朋友的礼物，你妈妈一定不会骂你。」
袁湘琴一听，只觉一阵暖流掠过心房。 江直树的笑容像阳光，像春风，好舒服、好温暖。
「谢谢。」她垂下头，心里好感动喔。当江直树的朋友真不赖。
「江直树，你想要什么？我要回送给你。」袁湘琴一向讨厌欠人情。
「走吧，我们去外头逛逛。」吃饱喝足就该活动活动，否则会变胖呢，袁湘琴开心地拿起餐盘，缓缓起身。
「等等，」江直树拿了张纸巾，细心地为她擦拭嘴角。「你的嘴巴有屑屑。」
袁湘琴惊讶地楞了会儿，随即红了脸，江直树什么时候这么体贴？
「谢谢。」她呐呐地说了声，搞不清自己怎么那么紧张？加快脚步走下楼梯，一个下留意，不晓得是不是地太滑，袁湘琴只觉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栽！
「啊！」
「小心！」江直树紧急地将她拉住，袁湘琴则吓得直摸着心口，差一点，她还以为自己要滚下楼梯。
「好可怕喔。」她的语气仍发颤，听得出余悸犹存。
「放心，」江直树握紧她的小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的笑容，他的话语，袁湘琴呆了，感觉仿佛在梦里。今天江直树是不是吃错药？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走出速食店，江直树仍是牵着她的手：袁湘琴想要他放开，却又说不出口，是因为她也想要他握着吗？
艳阳高照，拥挤的街道到处是年轻男女，情侣四处可见。
袁湘琴抬眼瞧了瞧身旁的江直树，有种骄傲的感觉。她知道江直树很引人注目，许多女孩子都偷偷瞄着他，而他却在她身边陪她，还牵着她的手，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早满足了一个少女的虚荣心。
江直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自己，她讨厌他？她喜欢他？她厘不清自己的心情。而他呢？他对她又有什么感觉？喜欢她？讨厌她？
袁湘琴静静端详他好看的脸庞，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她应该……不讨厌他吧，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江直树，我们去逛唱片行！」袁湘琴见到玫瑰唱片行，雀跃地拉着江直树走进店里。「我要买五月天的新CD。」
袁湘琴站在大排CD前，不厌其烦地说着某某歌手的专辑一级棒，谁的CD好听得不得了，哪些偶像又是虚有其表……江直树扬着嘴角，耐心地听着。
真奇妙，要是别的女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老早忍受不了，拂袖而去;而对湘琴，他却能倾注自己所有的耐性陪她。只有湘琴例外，不在他面前刻意矜持，不懂得伪装，大刺刺地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只有湘琴不同，她看他的眼光就像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孩，讨厌就讨厌，喜欢就喜欢，而不是把他当成无敌、超凡、完美的江直树。
「江直树，你没有想买的CD」拿着偶像的新CD，袁湘琴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江直树摇摇头，他对流行音乐没有偏好，那些歌曲在他耳里听起来毫无差别。
「是吗？五月天的歌真的很好听，等我听腻了再借你听听看。」
「好。」江直树不在乎地微笑，只要她快乐，什么都好。
「对了，我还要买树 报。」袁湘琴兴奋地跑进一间书店里，里头挂满偶像明星的照片、树 报，贩卖各式各样漫画、杂志。她愉快地逛了一圈，心满意足地拿了张大树 报当战利品。付完钱，她才赫然发现，咦？江直树人呢？
「湘琴！」
正当她慌乱地在店内、门口搜寻时，江直树却在对街挥手唤她。
「江直树！」袁湘琴鼓着双颊，气急败坏地跑到他身旁：「你怎么乱跑，也不和我说一声！」
「送你，」江直树微笑，将一条水晶项练戴到她颈项。「李叔说水晶可以避邪保平安。」
袁湘琴顿时怔住，呆呆看着透明的水晶，完全没意料到。「你……我……我不能收。」她急忙拿下来。「我不能拿你的东西，妈妈会骂我。」
「为什么不能收？」他重新将项练戴回她颈上。「我想送你，而且你妈妈一定不会责骂你。」
「为什么？」她睁着盈盈大眼，等着他的解释。
「因为……」他犹疑了会儿，思索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这是送给好朋友的礼物，你妈妈一定不会骂你。」
袁湘琴一听，只觉一阵暖流掠过心房。 江直树的笑容像阳光，像春风，好舒服、好温暖。
「谢谢。」她垂下头，心里好感动喔。当江直树的朋友真不赖。
「江直树，你想要什么？我要回送给你。」袁湘琴一向讨厌欠人情。
「大家好，我是何睿颖，跟大家一样今年十六岁，喜欢摇滚乐，打篮球，也很喜欢小动物。对了，我家是开牛肉面店，欢迎大家光临，我爸爸会给你们特别优待。」
众人一听纷纷鼓掌叫好，教室里的气氛沸腾，袁湘琴顿时佩服何睿颖才刚转来就已经得到好人缘。
「何同学喜欢小动物？那将来是不是想当生物学家？」高自远也挺喜欢笑容灿烂的新学生。
何睿颖摇头，笃定地开口：「不，我想当营养师，将来要调配出最适合人类的食物。」
食物！这两个字顿时让袁湘琴精神一振，再次钦佩起与她同龄的何睿颖。想想自己还在醉生梦死，整天只知吃喝玩要，根本不知将来的人生目标；而何睿颖已经把人生都规画好，还希望能调配出最适合人类的食物，实在……实在太伟大了！
袁湘琴吐口气，忍不住崇拜起新同学。
「第一天上课，你就坐在……」高自远环视全班，看了半天就只剩袁湘琴旁边还有空位子。「你坐在……」高自远为难地说不出口，他怎么能害可爱的转学生淮地狱。
「老师，那里有空位。」何睿颖不明就理，指着袁湘琴旁边的位置，体贴地为老师解围，殊不知自己刚踏出错误的第一步。
「咦？那个位置碍…」高自远犹疑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坐。
「那个位置有什么问题吗？」何睿颖看了看班上同学，只见个个露出诡异的神情，难不成那位子闹鬼？
「呃……问题倒没有……」高自远皱眉，试着想出解决方法。
「既然没问题，我就坐那吧。」何睿颖说完，径自走向那座位，将书包、书本放下。
「何同学，你好。」
一阵悦耳的嗓音传来，何睿颖转过头，见到一张甜美可人的笑靥。
「我是袁湘琴，请多指教。」
袁湘琴的大眼眨呀眨，何睿颖屏住气息，没想到身旁竟坐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让他霎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何睿颖朝她点点头，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竟然一转学就碰到可爱的女孩子。不过为什么刚刚他总觉得这个座位很危险，似乎没人敢坐，难道是他太敏感？
＊＊＊＊
「何同学，吃完饭我带你去逛逛校园，熟悉环境。」刚到午饭时间，班长许文德热心地拉拢何睿颖。许文德外号「丸尾」，超级爱当班长，而且不择手段喔。
「逛校园？」何睿颖咬着火腿，笑着点头：「好埃湘琴，你要不要一起去？」他随口对邻座的袁湘琴问了句。不过才一起上了三堂课，他已经对天使般的袁湘琴有了好感，她不仅漂亮，而且随和好相处。他同时也观察出一个有趣的现象，没有男生敢靠近袁湘琴。真好玩，她明明长得可爱又平易近人，男生却对她敬而远之，甚至是畏惧她，难怪老师初始不想让他坐她隔壁。
「我？」袁湘琴原本和死党聊得正开心，听到何睿颖的问话，她傻傻地指着自己：「你要我陪你逛校园？」
「嗯，」他点头。「你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袁湘琴扬扬眉。老实讲，除了江直树以外，她很少和男孩子接触，现在何睿颖主动想和她亲近，她心里不免兴起新鲜好玩的念头，何况她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袁湘琴，你别害人了！」许文德出声制止她，说话距离仍保持一公尺。「你明明知道江直树不会放过他！」
「江直树？」何睿颖睁亮眼，抓紧关键人名，「江直树」应该就是男生恐惧的原因。「他是谁？」
「他是湘琴的男朋友！」留农抢先出声。「他的醋劲很大唷，何睿颖，你最好不要太接近湘琴，否则会被揍喔。」
「才不是咧，江直树才不是我的男朋友。」袁湘琴撅嘴，像往常一样为自己辩白，不过她知道没人会听进去。
「何同学，等会儿我们先去综合大楼，那里有上理化课的实验室……」见大势底定，何睿颖应该不敢邀请袁湘琴，许文德开始帮新同学规画参观路线。
「你不想陪我？」何睿颖的目光仍停在袁湘琴身上。
「你不怕？」对他的坚持，袁湘琴倒是颇为讶异，他为什么非要她陪呢？
「怕什么？」他露出一贯爽朗的笑容。
「江直树啊，」她挑眉。「他很会打架喔。」
众人一听纷纷鼓掌叫好，教室里的气氛沸腾，袁湘琴顿时佩服何睿颖才刚转来就已经得到好人缘。
「何同学喜欢小动物？那将来是不是想当生物学家？」高自远也挺喜欢笑容灿烂的新学生。
何睿颖摇头，笃定地开口：「不，我想当营养师，将来要调配出最适合人类的食物。」
食物！这两个字顿时让袁湘琴精神一振，再次钦佩起与她同龄的何睿颖。想想自己还在醉生梦死，整天只知吃喝玩要，根本不知将来的人生目标；而何睿颖已经把人生都规画好，还希望能调配出最适合人类的食物，实在……实在太伟大了！
袁湘琴吐口气，忍不住崇拜起新同学。
「第一天上课，你就坐在……」高自远环视全班，看了半天就只剩袁湘琴旁边还有空位子。「你坐在……」高自远为难地说不出口，他怎么能害可爱的转学生淮地狱。
「老师，那里有空位。」何睿颖不明就理，指着袁湘琴旁边的位置，体贴地为老师解围，殊不知自己刚踏出错误的第一步。
「咦？那个位置碍…」高自远犹疑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坐。
「那个位置有什么问题吗？」何睿颖看了看班上同学，只见个个露出诡异的神情，难不成那位子闹鬼？
「呃……问题倒没有……」高自远皱眉，试着想出解决方法。
「既然没问题，我就坐那吧。」何睿颖说完，径自走向那座位，将书包、书本放下。
「何同学，你好。」
一阵悦耳的嗓音传来，何睿颖转过头，见到一张甜美可人的笑靥。
「我是袁湘琴，请多指教。」
袁湘琴的大眼眨呀眨，何睿颖屏住气息，没想到身旁竟坐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让他霎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何睿颖朝她点点头，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竟然一转学就碰到可爱的女孩子。不过为什么刚刚他总觉得这个座位很危险，似乎没人敢坐，难道是他太敏感？
＊＊＊＊
「何同学，吃完饭我带你去逛逛校园，熟悉环境。」刚到午饭时间，班长许文德热心地拉拢何睿颖。许文德外号「丸尾」，超级爱当班长，而且不择手段喔。
「逛校园？」何睿颖咬着火腿，笑着点头：「好埃湘琴，你要不要一起去？」他随口对邻座的袁湘琴问了句。不过才一起上了三堂课，他已经对天使般的袁湘琴有了好感，她不仅漂亮，而且随和好相处。他同时也观察出一个有趣的现象，没有男生敢靠近袁湘琴。真好玩，她明明长得可爱又平易近人，男生却对她敬而远之，甚至是畏惧她，难怪老师初始不想让他坐她隔壁。
「我？」袁湘琴原本和死党聊得正开心，听到何睿颖的问话，她傻傻地指着自己：「你要我陪你逛校园？」
「嗯，」他点头。「你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袁湘琴扬扬眉。老实讲，除了江直树以外，她很少和男孩子接触，现在何睿颖主动想和她亲近，她心里不免兴起新鲜好玩的念头，何况她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袁湘琴，你别害人了！」许文德出声制止她，说话距离仍保持一公尺。「你明明知道江直树不会放过他！」
「江直树？」何睿颖睁亮眼，抓紧关键人名，「江直树」应该就是男生恐惧的原因。「他是谁？」
「他是湘琴的男朋友！」留农抢先出声。「他的醋劲很大唷，何睿颖，你最好不要太接近湘琴，否则会被揍喔。」
「才不是咧，江直树才不是我的男朋友。」袁湘琴撅嘴，像往常一样为自己辩白，不过她知道没人会听进去。
「何同学，等会儿我们先去综合大楼，那里有上理化课的实验室……」见大势底定，何睿颖应该不敢邀请袁湘琴，许文德开始帮新同学规画参观路线。
「你不想陪我？」何睿颖的目光仍停在袁湘琴身上。
「你不怕？」对他的坚持，袁湘琴倒是颇为讶异，他为什么非要她陪呢？
「怕什么？」他露出一贯爽朗的笑容。
「江直树啊，」她挑眉。「他很会打架喔。」
「那又琴何？为什么要怕他？」何睿颖将问题丢给她。
「因为……」对啊，为什么要怕江直树呢？他有什么资格介入她的交友，她想跟谁在一起，想交男生朋友、女生朋友，完全与他无关。
「你不是说江直树不是你的男朋友，既然琴此，他根本没权利管你的事；而且就算是你的男朋友，也不应该干涉你的交友情况。所以，为什么我要怕江直树？」
何睿颖说得坦然，自信的口吻让袁湘琴迷惑了。以往她身旁的男孩个个畏惧江直树，他像个不容反抗的权威；而何睿颖完全不同，他不因此打退堂鼓，反而更有勇气，或者，是因为他还没见过江直树……
「何同学，你太天真了，江直树非常可怕。」惹到江直树根本找死，只要他一声令下，全校学生都不会放过何睿颖。
「再怎么可怕也只是高中生吧，」何睿颖不在意地笑笑。「湘琴，你愿意吗？陪我了解一下校园。」
「我是无所谓啦，」她耸耸肩，「只要你不怕死。」其实琴果真害了何睿颖被整，她难免有愧，人家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
「那就是答应喽，太好了！」何睿颖朝她露齿而笑，仿佛中了头奖。
许文德无奈地摇头离去，好话说尽，他也不想多费唇舌，何睿颖想下地狱就自便吧，他没义务陪着去。
＊＊＊＊＊
「这一栋是高中部三年级的教学大楼，一楼有教务处、训导处和总务处。」袁湘琴指着一栋三层楼的古老建筑为何睿颖说明。两人走在校园里的枫林道上，枯黄的枫叶缓缓飘落。
何睿颖蹲下身，捡起一片落叶，笑道：「没想到学校里竟然有枫树！」
「学校里的枫叶一点都不美，别地方的枫树都染成一片红，好漂亮，而学校里的……」她摇摇头：「好像营养不良。」
「我倒不这么想，」何睿颖将枫叶放入口袋。「我觉得这些枫树很了不起，生长在都市仍能存活，不会因为脏空气而枯死，很难得。」
「是吗？」袁湘琴想着他耐人寻味的话。
循着枫林道尽头转弯，便是晨晔中学的大操常
「前面那栋红色建筑就是大礼堂，每个礼拜六开完周会，校长会对全校学生训话，不然就请一些专家学者来演讲。礼堂后面是高中部二年级的教室，还有实验室、烹饪教室、美术教室也都在那里。」袁湘琴讲得兴致勃勃，两人缓缓向礼堂前进。
「那一栋呢？」何睿颖转向另一侧，指着一栋圆屋顶的两层楼建筑。
「那个……」袁湘琴迟疑了一会儿。「是体育馆。」
「体育馆！」何睿颖听了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最喜欢运动。湘琴，我们先去那里。」
「唉？」袁湘琴的心脏顿时跳快一秒，琴果她没记错，现在正好是篮球队练习的时问，也就是说，江直树此刻正在体育馆。
「怎么了？体育馆有什么不对劲？」何睿颖不明白她犹疑的原因。
「没有啊，只是……今天走很久了，以后再去好了。」袁湘琴随口找个理由搪塞。
何睿颖细细观察她一会儿，开口：「湘琴，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怕？我伯什么啊？」袁湘琴马上矢口否认，仿若扯谎被抓到的小孩。
「不怕就没问题了。」说完，何睿颖拉着她的手，直走向体育馆。
「等等，何睿颖！」袁湘琴制止不了他，被迫跟着到了体育馆门口。
「太好了！篮球队正在练习。」何睿颖专注的神情仿佛挖到什么宝藏，袁湘琴蓦然想起他曾说过喜欢打篮球，难怪那么猴急。
「咦，那不是队长的女朋友？」篮球队员中突然有人看见袁湘琴。
「嗯，没错，是袁湘琴。」跟着有人也看到她。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不会吧，有人那么不怕死，敢接近袁湘琴？」
议论纷纷中，一颗篮球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击向何睿颖。
「小心！」袁湘琴急的出声提醒。
碰！河睿颖伸出右臂擂下，手臂瞬间出现红樱
「对不起，害大嫂受惊了。」一名高头大马的球员笑嘻嘻地跑过来捡球，随即以充满敌意的眼眸瞪着何睿颖，问道：「你是谁？」
在他问话的同时，好几名魁梧的篮球队员同时聚拢到门口，不怀好意地看着何睿颖，心里同时想着：这个臭小子是谁？竟敢跟队长的女朋友那么亲密？
「你们好，我是何睿颖，今天刚转来晨晔中学。」何睿颖有礼貌地自我介绍，没想到第一天上学就遇到这么紧张的场面。
「原来是新转来的，难怪有胆子。」高头大马的男生睇他一眼。
「你们干嘛？想以多欺少啊！」袁湘琴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架势。
「大嫂，你说得太严重了。我们是想保护你，怕你被人欺负。」高头大马的男生客气地说道。袁湘琴认出他是江直树的同班同学卓峻豪，也是篮球队的当家前锋。
「不用你们多管闲事。」袁湘琴撅嘴，一点也不领情。
「何睿颖，念在你是转学生，我好心地提醒你，」卓峻豪双手交叉在胸前，扬眉说道：「你看上学校哪个女生，想追谁都无所谓，只有一个女生不准碰。」
「湘琴？」何睿颖回道。
「很聪明嘛，」卓峻豪笑笑，向袁湘琴鞠个躬。「没错，她是我们篮球队队长江直树的女朋友，人家已经名花有王，你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谁是他的女朋友啊！」袁湘琴气坏了，卓峻豪自以为是的态度，让她有股冲动想拿篮球往他身上砸。
「练球不练球，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一阵低沉、隐含怒气的吼声霎时让所有人住嘴。
「队长！」盛气凌人的卓峻豪面对江直树顿时矮了一截，低着头不敢多嘴。
队员们迅速让出一条路，何睿颖怔怔站在那里，首次感受到江直树的影响力。
江直树长得相当高，至少高他半个头，长相俊美出众，眉宇间有抹阴郁，眼神锐利，仿佛可以透视人心，浑身是股出身世家的傲气。何睿颖暗自佩服，他的确有慑服人心的本事。
何睿颖看得入迷，江直树却只注意到他的左手正握着袁湘琴的小手。他蹙眉，内心极为不快。
「你是谁？」江直树冷着脸问道，口气极不友善。
「我……」
「队长，他是何睿颖，新转来的学生。」卓峻豪抢在何睿颖之前为他说明。
「我不是问你。」江直树的话虽是回答卓峻豪，冷漠的眼神却对着何睿颖。
「我是何睿颖，刚转来晨晔中学，是湘琴的新同学。」何睿颖再次介绍自己。
湘琴？听完他的话，江直树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和湘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直呼其名？！
袁湘琴霎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了解江直树那抹笑容的意义，表示他心里很不舒服，难道任性的江直树真想整何睿颖？
「好了，何睿颖，我们该走了。」袁湘琴拉拉何睿颖的手，暗示他赶快离开，以免惹祸上身。无论琴何，何睿颖是个好同学，她不忍心看他遭毒手。
我们？江直树冷哼一声，眉头揪得更紧，她竟然说「我们」！
袁湘琴察觉大事不妙，想强拉着何睿颖离开，然而不过移动两步，一颗篮球又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两人身前。
「等等！」江直树喊住两人。
袁湘琴转过头，又在他脸上看到同样的笑容，他想做什么？
「何睿颖，你想不想加入篮球队？」江直树问道。
「不想！」
「想！」
袁湘琴和何睿颖互看一眼，袁湘琴急得拉紧他的衣袖：「何睿颖，你疯了，干嘛加入篮球队，你会被整的。」
「被整？」何睿颖轻笑一声，捡起球丢给江直树。「我最喜欢打篮球了，当然要加入篮球队，而且我还想再长高。」
长高？只怕到时命都没了。袁湘琴懊恼地皱起小脸，何睿颖仍是一脸悠闲的笑。
「没有啊，只是……今天走很久了，以后再去好了。」袁湘琴随口找个理由搪塞。
何睿颖细细观察她一会儿，开口：「湘琴，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怕？我伯什么啊？」袁湘琴马上矢口否认，仿若扯谎被抓到的小孩。
「不怕就没问题了。」说完，何睿颖拉着她的手，直走向体育馆。
「等等，何睿颖！」袁湘琴制止不了他，被迫跟着到了体育馆门口。
「太好了！篮球队正在练习。」何睿颖专注的神情仿佛挖到什么宝藏，袁湘琴蓦然想起他曾说过喜欢打篮球，难怪那么猴急。
「咦，那不是队长的女朋友？」篮球队员中突然有人看见袁湘琴。
「嗯，没错，是袁湘琴。」跟着有人也看到她。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不会吧，有人那么不怕死，敢接近袁湘琴？」
议论纷纷中，一颗篮球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击向何睿颖。
「小心！」袁湘琴急的出声提醒。
碰！河睿颖伸出右臂擂下，手臂瞬间出现红樱
「对不起，害大嫂受惊了。」一名高头大马的球员笑嘻嘻地跑过来捡球，随即以充满敌意的眼眸瞪着何睿颖，问道：「你是谁？」
在他问话的同时，好几名魁梧的篮球队员同时聚拢到门口，不怀好意地看着何睿颖，心里同时想着：这个臭小子是谁？竟敢跟队长的女朋友那么亲密？
「你们好，我是何睿颖，今天刚转来晨晔中学。」何睿颖有礼貌地自我介绍，没想到第一天上学就遇到这么紧张的场面。
「原来是新转来的，难怪有胆子。」高头大马的男生睇他一眼。
「你们干嘛？想以多欺少啊！」袁湘琴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架势。
「大嫂，你说得太严重了。我们是想保护你，怕你被人欺负。」高头大马的男生客气地说道。袁湘琴认出他是江直树的同班同学卓峻豪，也是篮球队的当家前锋。
「不用你们多管闲事。」袁湘琴撅嘴，一点也不领情。
「何睿颖，念在你是转学生，我好心地提醒你，」卓峻豪双手交叉在胸前，扬眉说道：「你看上学校哪个女生，想追谁都无所谓，只有一个女生不准碰。」
「湘琴？」何睿颖回道。
「很聪明嘛，」卓峻豪笑笑，向袁湘琴鞠个躬。「没错，她是我们篮球队队长江直树的女朋友，人家已经名花有王，你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谁是他的女朋友啊！」袁湘琴气坏了，卓峻豪自以为是的态度，让她有股冲动想拿篮球往他身上砸。
「练球不练球，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一阵低沉、隐含怒气的吼声霎时让所有人住嘴。
「队长！」盛气凌人的卓峻豪面对江直树顿时矮了一截，低着头不敢多嘴。
队员们迅速让出一条路，何睿颖怔怔站在那里，首次感受到江直树的影响力。
江直树长得相当高，至少高他半个头，长相俊美出众，眉宇间有抹阴郁，眼神锐利，仿佛可以透视人心，浑身是股出身世家的傲气。何睿颖暗自佩服，他的确有慑服人心的本事。
何睿颖看得入迷，江直树却只注意到他的左手正握着袁湘琴的小手。他蹙眉，内心极为不快。
「你是谁？」江直树冷着脸问道，口气极不友善。
「我……」
「队长，他是何睿颖，新转来的学生。」卓峻豪抢在何睿颖之前为他说明。
「我不是问你。」江直树的话虽是回答卓峻豪，冷漠的眼神却对着何睿颖。
「我是何睿颖，刚转来晨晔中学，是湘琴的新同学。」何睿颖再次介绍自己。
湘琴？听完他的话，江直树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和湘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直呼其名？！
袁湘琴霎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了解江直树那抹笑容的意义，表示他心里很不舒服，难道任性的江直树真想整何睿颖？
「好了，何睿颖，我们该走了。」袁湘琴拉拉何睿颖的手，暗示他赶快离开，以免惹祸上身。无论琴何，何睿颖是个好同学，她不忍心看他遭毒手。
我们？江直树冷哼一声，眉头揪得更紧，她竟然说「我们」！
袁湘琴察觉大事不妙，想强拉着何睿颖离开，然而不过移动两步，一颗篮球又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两人身前。
「等等！」江直树喊住两人。
袁湘琴转过头，又在他脸上看到同样的笑容，他想做什么？
「何睿颖，你想不想加入篮球队？」江直树问道。
「不想！」
「想！」
袁湘琴和何睿颖互看一眼，袁湘琴急得拉紧他的衣袖：「何睿颖，你疯了，干嘛加入篮球队，你会被整的。」
「被整？」何睿颖轻笑一声，捡起球丢给江直树。「我最喜欢打篮球了，当然要加入篮球队，而且我还想再长高。」
长高？只怕到时命都没了。袁湘琴懊恼地皱起小脸，何睿颖仍是一脸悠闲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