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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曾听说过毛利兰的消息,她的父亲也因为工藤的出现而做了内退。就在我本以为她就要这样的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的时候,却传出了她要结婚的消息,虽然新郎不曾公开。但是我想,除了那位大侦探还能有谁呢。
他之所以会在电视上公开表示的那些话,无非是想要我出现,回去参加他的婚礼。让我看看他有多么的幸福,让我去祝福他,他有多么的幸福。
那么工藤,你认为我可以做的到吗。
我来到街边的一家酒吧,有着类似于日本的店面,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青睐它的根本原因。酒吧的老板娘也是一位日本女人,在她的店面里,随处可以看见各种那个我已经离开的国家的信息。
她告诉我。她后悔来到这里是因为她的矫情,因为她自己的固执,她没有回到日本去,而是选择在这个冰天雪地里,继续着她孤独的生活。她用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日本语言,向我诉说着她的看看似凄迷的故事。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曾告诉我,她说,[你叫我LIKI 就可以了。]
我用一个微笑回绝了她再次回问的要求,我的名字。我连我自己真正的名字也不曾知道。我用了17年的代号,就连亲生姐姐也一直叫的那个灰暗的代号。
我用了一年的假名。因为我的悲伤,我叫自己哀。灰原哀。实际上我用的这一年的假名里,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记得,我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只是偶尔会想起,还有宫野志保这个人,虽然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熟悉之间多过于陌生了一些。
[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 LIKI用她温润迷人的声音这么告诉着我,但是我把那杯烈酒吞噬进我的喉咙的时候,一大堆没有颜色的液体溢出了我的眼眶,我看见了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部过程。
我不知道是烈酒呛到了我内心深处最最柔软的东西,还是我过去的故事呛到了我内心最最柔软的东西。我的故事,在这个异乡的国度里面,遇见了一个同一国度的人,这是缘分还是悲哀。我的故事吗。我该从何说起,那些灰暗与青春的伤害的痕迹,你到底是让我如何再搬出我的眼前。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仔细的回味他们。
我到底没有告诉她我的故事。我说。[我叫灰原哀。你大概是可以这么叫我吧。] 我便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出了这家酒吧,我不愿意再次来往这里,我害怕呼吸着另我如此熟悉的氧气,听见我如此熟悉的母语。
虽然我渴望到如此想念,虽然我害怕到如此想念。但是我不得不躲避,我不得不逃离。我承认我的软弱,就像我整个人就这样的懦弱,抽空到什么也不曾剩下,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曾剩下些什么。
我游走在街上,吹着冷风,在这个南国里,连吹出来的风。都带着阵阵的悲伤,悲伤到骨子里的那种彻底的悲伤。我打了个喷嚏,就这样离开了这条街,我认为我永远不会回到的这条街。正如面前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