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9
“行了。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吵成这样,用不用给你们装上个扩音喇叭好让门口盯梢的私生也听听这次精彩的广播?”
边伯贤终于开口说话。
在你们所有人都溃不成军的时候他宛若战神阿瑞斯披上铠甲,金光闪闪。
在你们都最疲惫沧桑的时候,他站起来。跟衣冠楚楚的他一比你们简直像一群禽兽。
“我也觉得你们都说的很有道理,一群窝囊废,一滩滩淤泥,应该发烂,发臭。”
他又慢慢走向你,指尖轻轻拂过大家的椅背,黄子韬的,金钟仁的,吴世勋的,鹿晗的。
然后这些人就突然禁了声,战栗着低下头。
“你看,青城。只有我对你的感情是最纯粹的,没有利益,没有野心,没有畸形,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未胆怯畏缩。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是义无反顾一腔孤勇,爱你也是,恨你也是。”
“你一定还记得姜善怜吧?说不定你遇到过太多人,也忘了她是谁了。可她自杀前跟我见最后一面时还一直说着你的名字。你对于她的意义比我重要。”
“什么?”什么意思?
“记得她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吧?因为吸毒,因为你,你教会她怎么吸毒,教会她怎么折磨自己,也教会她怎样折磨我。其实按理说,你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想把你放到风扇里去搅,不管你到底失没失忆。”
他已经走到你面前。
“可当我看到他们这样对你,我无法不愤怒。我的爱人,你不该受这样的折磨,为此——我要献上我最珍贵的祝福。”
年轻俊美的吸血鬼,昏黄的灯光,无数少女会因为你面前绮丽的色调尖叫并甘愿献上自己的脖颈。
“愿你能尝遍我曾受过的所有痛苦,永远沉默,永远隐忍,永远心如死灰。”他的手突然掐住你你的脖子,渐渐用力。
“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眼里翻腾着沸腾的岩浆,告诉你他希望你去死。
所有人都陷入一阵巨大的绝望中,呼吸困难,仿佛他扼住的是他们的喉咙。
他真的在用力,使空气从你胸腔一点点抽离,你并不反抗,他身后的他们看不见,但你能看见。
少年的手掐住你脖子的同时,他的眼睛流下滚烫的热泪。
他的表情痛苦扭曲就好像他掐住的是他自己。
当你觉得自己真的要死时,他突然松开手,与你擦肩而过离开餐厅。
你“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撑地。
你留下的泪水在地板上汇聚成一片微渺的,透明的湖。
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咬着牙泣不成声。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却过早承受了所有嫌恶和憎恨。
“别走…都是我的错…别…”
少年流着泪,不回头。
这是大提琴的悲鸣——整个悲剧的最强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