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可还是被仁甫听见了。“她是谁?”一把扯下协志钥匙链上的照片,“是她吗?”
“你干什么!还给我!”协志愤怒的推倒仁甫。
仁甫重重的摔到在地上,与地板摩擦的地方慢慢渗出血来。
“对不起……”协志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过去想扶仁甫起来。
“她叫丁小芹?(此处决不是对她有偏见)”
“你怎么知道?”协志惊讶的说。
“协志,”仁甫突然握住协志的手腕,“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
“你在说什么呀?你白痴哦!”
“每天忍受那么多难受、讨厌又麻烦的是是为了谁呀!”仁甫紧紧握着协志的手腕大喊,“我就快要消失了呀!我就要离开了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协志不知为何感到一丝不悦,转身回房了。
“呵呵……”仁甫有些自嘲,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而自己却总以为他还在。
仁甫还趴在地上笑着,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绝望。
“是时候该放弃了……”
前面的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仁甫追上去:“协志!”
协志和身边的可爱少女一起转过身来,他皱了皱眉头:“干什么?你怎么在这?”
“我有话跟你讲。”
“回去说也行吧,我和小芹已经约好了。”
“我想和你讲清楚,现在就讲。”
仁甫的口气让协志妥协,两人走到一边,协志不耐烦的说:“干什么!”
“协志”仁甫想再一次确认,“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吗?”
“你什么意思?”
“如果是的话……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唉,你很奇怪耶!”
“我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仁甫自己也不知道。“你,不阻止我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他头也不回,“你要去哪都好,恕不奉陪。”
这时我所期待的答案吧……仁甫想。
“那么,再见了。”
火焰,缓缓升起。没有开灯的房间被红色的火苗一寸寸染亮,
墙上的照片因为高温而慢慢卷曲,破裂。两个孩子在照片上对望,一个笑得无邪,那是协志,一个让他过久停留的人;一个表情木然,那是仁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仁甫看着那张笑脸蓦地烧着,轻轻说:“再见了……”
温暖的火焰让仁甫想睡,但房间的门被猛然撞开,协志隔着逼人的热浪冲他喊:“仁甫!快过来,你会死掉的!”
这一刹那让仁甫无法反应,然而协志已经朝自己跑过来了:“你在做什么!”
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他会死的,他会在跑过来的过程中被废墟掩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那是仁甫最熟悉,也最痛恨的——死神的声音。
眼看协志上方的天花板正朝协志砸去,仁甫掩面惊呼:“神啊……”
“不要夺走我的幸福!”
熊熊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完好无损的协志呆坐在废墟中,泪流满面。
之后协志整整昏睡了两天,醒来后,他失忆了,他忘了发生的火灾,以及一个名叫仁甫的男孩。
“仁甫你又一次救了他。”孟哲远远的望着协志叹息到。
“那你还准备继续执行任务吗?”温柔的声音响起,绍为站在孟哲身后,一脸严肃。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绍为气愤得说,“死神大人——”
“呵呵,你知道什么?老头。”
“其实协志早就该死了吧。”绍为一屁股坐下,面无表情得说,“早在那次车祸,他就该死了。只不过因为仁甫的命格在守护着他,所以他才可以活的这么久,要不然以你的办事效率……”
“宾够!”孟哲笑道,“不过,我不会再制造危险让协志死了。”
“为什么?”
“仁甫拿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换回的生命,他已经有了仁甫的命格,是一个全新的生命,我无权去干涉他了……不过,协志失忆的事,是你做的吧。”
“嗯……这是我和仁甫的约定,一旦他离开了,如果协志过于伤心,就要取走他有关仁甫的记忆。”
“不过,你好像没取干净。是能力下降的原因吗?”
“不,我只是希望会有奇迹的出现。”说完,绍为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快要变晴了呢。”
出院后的协志,和往常一样的生活,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放学后,协志依旧坐在教室,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在等人,却又不知道等谁。
“协志,怎么还不走啊。”巡视的班主任看见协志关心的问。
“我在……等人。”
“等人?等谁呀?”
“等……”是呀,谁呀?
“学校里面已经走空了,那个人可能已经走了,你赶快回家吧。”
“嗯……”觉得自己好傻,总在等一个似乎不存在的人。
天依旧阴沉沉的,协志走到天台去散散心,好像习惯似的躺了下来。
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在吵架。
“你为什么总是不笑?我总让你不开心吗?”女生哭着说。
好熟悉的话……
“为什么要笑?”
“因为有开心的事呀。”
“没有。”
“就算再不开心,也不要皱著眉头,天知道谁不小心就会爱上了他的笑容。”
“你希望我笑吗?”
“嗯。”
“那我就笑。”
轰——
心就像被撕开了一样,思绪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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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协志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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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甫……”
协志捂着胸口,泪流满面。
这天夜里,天降大雨。
下过雨后果然不一样,一直压抑着的空气被释放了,在雨后的第一天,协志班上转来了一个新生。
“大家好,我叫王小甫。”
不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气息。
协志不顾同学异样的眼光,猛地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协志,你需要我吗?”
“嗯。”
“那我就只为协志而活哦。”
紧握着对方的肩膀,双手再也不会放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