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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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切恢复正常,人类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能够自由的在壁外行走。
而 Meursault 依然陪伴在 Levi 身边,他们结婚了。
Meursault 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她渐渐长出阳光般的金发,瞳仁也显出褐色,就和 Petra 一模一样。
当 Meursault 站在 Levi 面前时,看他叫自己 Petra,自己则第一次在 Levi 面前绽开笑脸,说着:“兵长,我回来了。”
是啊,Petra 回来了,但 Meursault 死去了。
永远地死去了。
Meursault 不后悔,不后悔自己就这样成为了 Petra,不后悔自己其实并没有成为 Levi 所爱。
他们就这样,慢慢衰老。
“那天,他说要去巨大木之森看看,就骑马走了。然后就没再回来,只留下一封信。”
在很多年之后,已经有了皱纹的 Petra 拿出一封信。她伫立在当年的那棵树旁,对着空无一人的森林缓缓叙述着。
“所有人都以为他失踪了,只有我知道。他去找 Petra 了,真正的 Petra 。他啊,早就发觉了。不过这段情,我输得心甘情愿。”
她已经习惯了微笑,现在,她笑得安宁而美丽,就像阳光一样。
而那封 Levi 给 Meursault 唯一的信静静的躺在树下,繁密的枝叶将光切割成无数斑斓的碎片,温和的撒在上面。
“我祝福他们。我爱他呀,所以我让他走吧。我没有伤心过,我也不怨他。他们自由了,不再是上司与下属。让他们好好地谈一场恋爱。”
Meursault 灿烂的金发褐瞳后面隐隐现出它们原本的色彩。
是寞落的灰,以及沉寂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