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雯姐:
这首时是高中的时候从一本旅游杂志上抄下来的.全文都很美,厚重,浓烈.
再贴一段给你看看:
华夏,西夏,宁夏。
三次去宁夏,三次被风沙吹迷了眼。闭上眼睛头倚在古西夏的天空,太阳在视网膜上留下一片殷红。凝固的殷红中雕凿出几个残碎的词组,像贺兰山的万年岩画印在我枯僵的骨头上。头骨里堆起褐红色的石头,如铁一样硬的支撑。宁夏,银川,嵌在铁红色的石头缝里。我在石头缝里看宁夏。镇水兽和筏子客,风吹腾格里。
腾格里是大沙漠,黄河弯在沙漠的怀抱里。还是风,风吹黄河,一河水被吹得浪涌波翻。摇摇晃晃的黄河像个醉汉一样想站起来,刚一挺身,被河边的镇水神兽吼了一声,黄河颓然翻倒,掀起滔天浪。
铜雕铁铸的镇水兽缄默无语,痴痴地看着长河落日。康熙大帝面对落日发出一声浩叹,焚香高擎,敬在镇水兽前。康熙走了,神兽仍然矗立岸边。
一千年的风,一千年的河,一千年的沙。风中的河是历史的裂缝,沙掩在裂缝里,历史已漫漶不清,黄河的故事全装在镇水兽的肚子里。几个黄河筏子客扛着十二张整牛皮的皮筏子,摇摇晃晃地走在河岸的沙滩上。黄色的牛皮在阳光下泛起黝暗的光,黄色的芦花在风中摇曳。
黄河上已架起大桥,筏子客只能招徕观光的游人。看着一只白色的高跟鞋踏上皮筏子,筏子客不屑地撇了一下厚厚的嘴唇。想起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牛皮筏子上站立的是康熙大帝的坐骑,钉着铁掌的马蹄稳如贺兰山,似河岸上镇水神兽的兄弟。铁骑驮着康熙大帝走了,只留下筏子客与神兽为伴。镇水兽用黄河的流水思想。筏子客靠黄河的流水生活。古时的筏子客叫“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