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y&u-know&枫吧 关注:95贴子:832
  • 6回复贴,共1

【icy】千年---BY 紫樨 (仙流)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chapter 1 皇储 

 对着柔和的晨光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点眼泪,身上有点懒懒的。
  我,仙道彰,梅普的禁卫队长。现在正带着我的手下巡视整个皇宫。
  彦一走路走的摇摇晃晃的,也难怪。听彦一说他今天是被福田硬生生的从被子里拖出来的,其间不免让福田骂了一顿没责任心什么的。福田仍是走在我身边,准备我下达命令。
  梅普皇宫经常出现刺客。
  下毒,暗杀,诅咒,魔法……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然而我不是个全才的侍卫,我只会剑术而已。
  我们巡逻到后花园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彦一,宫城全身戒备起来,然而我没有。
  那个人,我熟悉的很。梅普的皇储,流川。
  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径自走向他的寝宫。
  他总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从小就是这样。
  那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小,父母都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单的活在世上。我决定,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替父亲,母亲一起活下去。
  一切的一切缘于一场意外,一个简单的索套,没有抓住猎物,却抓到了一个和我一般年纪的男孩。
  他没有哭,也没有开口呼救,只是一个人试图解开索套,把脚踝磨破了也不皱一下眉头。
  我站在树下看他,看他孤傲德身形,看他冰冷流离的眼神。就这样,被他吸引住了。
  我将他放了下来,到了歉。他没有过多的反应,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痛得全身一震。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扶起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神情又归于平淡。手指指向前方。
  被起他,觉得他比我还要轻许多。
  “我叫仙道彰,你呢?”
  他一阵沉默,随后开口:“流川……枫。”
  很好听的名字。
  这一路,他指着方向,我背着他。他话不多。
  他的家大得可以,那时我其实还不懂皇宫和领主大宅的区别,只是当他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很奇怪,我们是翻墙进的他家,他大概是偷偷跑出去的吧,我猜。
  进了他家就是花园,比山里的花要娇艳柔美上许多。
  “你,走吧。”流川淡淡的说。
  没什么理由留在这儿不是么?
  我笑了笑,准备翻墙出去。然而长期生活在野外的我,本能的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顾不得他的脚伤,扯了他一把,看到他痛得眉头紧蹙,有些心疼。不过,我不后悔。因为迎面而来的剑若是刺到他身上,会让我更心疼。
  血一下子从胳膊上涌了出来,染透了我唯一一件衣裳。
  接着,一大群人冲了上来,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坐在流川的旁边。那时的我太小,也是会害怕的。
  “二皇子受惊了。”一个很高很壮的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对着流川说。
  天,二皇子!他是王的孩子。我忍不住再看看他,一时间,竟觉得如此遥远,如此高不可攀。
  流川点了下头,不说什么。
  “送二皇子回去。”那人吩咐道。
  几个侍卫将流川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那侍卫叫赤木,他收养了我,教我剑术。
  后来才知道,流川,是整个皇宫里最孤独的人。他的父王、母后将心思和注意都给予了他们的儿子三井,那个高傲但优秀的人,然而流川,就被遗忘在皇宫的角落里。
  他所熟悉的,是赤木将军,是后花园,是后山。
  所以我决定,我要陪着他,我要变强,强到足够保护他。
  有时我会和他一起溜到山坡上,陪他一起躺下,仰望天空,等待日出。
  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侍卫开始巡逻的时候。
  再后来,大皇子三井在一次战争中死在了战场上。流川作为王的最后一个儿子,被推到了皇储的位子上。
  朝臣的实现集中在这个自小被人冷落的皇子身上。




1楼2008-02-23 16:30回复
    他开始学习兵法、武术、剑术、魔法、帝王之术……一股脑的都塞给了他。我怕他会累得垮下来,然而,他没有。
      流川,用着他的智慧与骄傲,独自承担,逐渐成长起来。他足够强大,我知道。
      后来,我继承了赤木的禁卫队长一职,以梅普第一剑手的身份来继承。
      直到现在,我没有和他一起出现在那片碧绿之上,仰望同一片天空。
      我知道,他还是常去那里的。
      在那里,他不是皇储,仅是一个等待日出的人。
      “王子殿下!”忍不住留住他,看他顿了顿,转过身来,“您该上藤真老师的魔法课了。”
      他看着我一阵,开口道:“我知道。”然后转身离开。
      王子殿下?比起这个,我更想叫他流川。
      “王子殿下的浮游术这么厉害,记下来记下来!”彦一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认认真真的记下来。这个皇宫里,谁干过什么,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什么人在某方面的优点,甚至是厨房哪个出事做的哪道菜是最好的,都被特级的清清楚楚,我很佩服他的毅力,很佩服。
      福田的神色黯了些,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修习魔法,所以他总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他的剑术很好,有的,和我不分伯仲。
      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打气,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是皇储的侍卫,我们要保护流川。
      藤真实梅普最好的魔法师,所以,只有他才有资格教导流川。
      藤真坐在桌子旁便,随意的翻着魔法书,左手端着一杯温热的羊奶,嘴角含笑。
      流川又迟到了,应该说他每节课都会迟到。
      我在想他是不是睡了,他总是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睡觉,打扰他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在离下节兵法课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流川眯着惺忪的眼睛,手里随意抓着他黑色的斗篷走了过来。
      “殿下,你迟到了。”藤真温柔的笑了笑,看着流川,“我们可以开始了。”
      流川端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昏昏欲睡。
      藤真仍是笑着,问:“殿下,要学哪种魔法,嗯?”见流川仍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回到教学上,藤真像是随意一般的翻开魔法书,指着其中一条,道:“殿下,今天的时间不多,我就教你一条既简单容易记下,又威力无穷的魔法。”
      简单易记,威力无穷。这种魔法现实生活中会有么?我在一旁听着,看了看流川。我是个剑手,不是法师,但是这种事情我毕竟还是多少有所耳闻。
      流川认识兴趣缺缺,他抬眼看了看书,脸色明显又沉了一分。我凑了过去,看了看魔法名称。
      自我牺牲咒语塞瑞斯!
      藤真,他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这个咒语你记下了吗?”藤真看了看流川,又看了看我,眼睛清澈的让我难受。
      “看样子,我的的确可以记下来了。”流川看了看沙漏,是该上兵法课的时候了。 
      流川站了起来,抓着他的斗篷出了魔法教室。
      我示意彦一和福田跟着流川,而我留了下来。
      藤真像是知道我会留下来一般,他也没有收拾东西。
      “藤真,你到底想怎样?”我忍住了一拳挥过去的冲动,“你怎么能教殿下自我牺牲咒语!”
      “这没有什么吧?”他仍是一般温和,“我只是教殿下最简单、有效,也是最终的手段而已。”
      没有想过流川又一天会为什么人而自我牺牲,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不想看到。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手指有些泛凉。
      “放心,殿下不是那样轻易牺牲自己的人。”藤真开始收拾手边的东西。“他对这个皇宫,对这个国家,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经过了我的身边,忽然转头对我说:“侍卫长,你放心了么?”
      放心,如何能让我放心?他拿个人怎么会好好的爱惜自己。
      等到教室里只剩下我,才意识到我要跟着皇储,跟着流川。
      兵法课教室里,彦一在一边记东西,福田也在一边认真的听者。而流川,依然昏昏欲睡。
      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流川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又把视线转到老师的身上,眼睛里没有焦距。
    


    2楼2008-02-23 16:30
    回复
      2025-08-13 01:26:2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我知道,他不适合呆在宫里,他没有政治的复杂思维,没有无所不用的手段。他其实,到今天仍是孤单的。
        下午的武术课,按照惯例,我要陪他练习剑术。
        我想,现在的他应该是这一天课程中最精神时候,他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每次和他练剑的时候,我都会比平时认真许多。流川,是个难缠的对手,而且他绝对不会允许我又半点懈怠。
        不经意的勾起一丝笑容,这样的流川,也会带起我对剑术的热忱。
        “铛!”两把剑相碰撞,擦出了火花,我们同时用力,竟都被逼得倒退了一步。
        他向我攻过来,上划的剑在地上摩出“嘶——”的响声。他双手紧握剑柄,自上往下斜挑过来。这一击,力量,速度都很好。用力用我的剑挡住,用尽全力,因为我还不想死,流川练习剑术的时候是极认真的,在他的眼里,我就是敌人。
        我们的剑上都有了缺口。
        彦一,又开始把这场练习记下来了。
        流川忽然撤走了剑,一个反手剑向身后刺了过去。虚空之中,一个人影显现出来,流川抽出剑的时候,那个人倒在了地上。
        是刺客!
        流川口中默念着咒语,在练习场中布下了结界。十个刺客,都在我们周围。
        在流川的眼中,我看到了兴奋。
        “我们来比赛。”流川扔下一句话,手中的剑已经开始挥动了。
        刺客,在他看来已经成为休闲的一种了吧。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够明白。我是剑手。不是法师,在战斗中和魔法骑士对决,是很不利的事。他铺设结界,连自己的魔力都封存起来了。
        心里暖暖的,手里冰冷的剑挥向刺客。这些,都是来杀流川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最后一个刺客倒在地上,我看向脸上溅到几滴血的流川,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五个人,我们都杀了五个人。再一次的没有分出胜负。
        流川撤了结界,将染满血的剑让给彦一,转身出了武场。
        彦一像捡到宝似的将剑放在身边,掏出本子:“殿下真是太厉害了,记下来!记下来! ” 
        福田这一次没有出手,看他的样子有些落寞,因为有流川的吩咐,他没有对刺客出手。我知道,他渴望自己的能力得到发挥,他渴望能被别人肯定。
        尤其,他对剑术的热衷,肯定在看到我和流川对决时血液沸腾。
        “福田,哪一天我们一起练剑。”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打打气。
        “是,队长。”福田恢复了些活力。
        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们和我去巡逻。流川,现在应该在寝宫里换下染血的衣衫。 

      chapter 2 修
        
        如果日子每天都一样,那么我会在同样的生活中寻找惊喜,而我的惊喜,就是流川。
        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让我撞见。所以,我很期待早上的巡逻。他每次回来,都会看我一眼,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睡到第一堂课还剩半个小时,再拖着身子,再上下一个课程。
        有一天经过后花园,流川已经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它的毛发又黑又亮,眼睛里充满倔强和高傲,但浑身又散发着猫类特有的慵懒,任由他抱着它。
        看到我们来了,流川便抱着黑猫走了过来,看着我,手里轻轻抚摸黑猫的毛发:“仙道,吩咐厨房做些鱼来。”然后从我们身边走过去,走向他的寝室。
        “彦一,你去找你熟悉的那个厨师。”回过头,对着还是迷迷糊糊的彦一道。
        “啊?哪一个?”彦一有点摸不着头脑,应该说,只要是厨师他就都很熟悉。
        “就是鱼做得最好的那个。”福田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哦。”彦一得到答案,找厨师去了。
        看着彦一走开了,便接着和福田两个人在流川的寝宫附近巡逻。
        今天又是藤真的魔法课,藤真如往常一样,端着杯羊奶安静的等待流川。不过,出乎他,甚至所有人意料的,流川精神焕发的走了进来,手里抱着那只黑猫。
        “今天有‘客人’啊。”藤真笑了笑,将手中温热的羊奶放在桌子上,推到了黑猫的面前。


      3楼2008-02-23 16:30
      回复
        黑猫从流川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看流川,又看了看藤真,才跳到桌子上,用前爪沾了沾羊奶,放下腿,用舌头舔了舔羊奶,才喝了起来。
          “殿下,你也知道黑猫能提高魔法师力量的事吗?”藤真没有立刻开始讲课,而是和流川聊了起来。
          “没听说过。”流川简单的回答道。
          “他有名字吗?”
          “修。”
          “好了,殿下,我们可以上课了。”藤真看着流川,翻开魔法书,“殿下,今天的课程是火系元素魔法。”
          流川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书上。
          我们在一旁看着,今天的流川,很有精神呢。是因为那只叫“修”的猫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流川将修抱到餐桌上,将处理好的鱼放进嘴里尝了尝,才给修推了过去。
          “没问题。”他只对修说了三个字。
          没问题,是鱼里没有毒药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流川,从小就是在暗杀中成长起来的。自从第三个尝毒官死了以后,流川就再也不要任何一个人来尝毒了。
          那些刺客不只有别国派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流川的表亲,那些想登上王位的他的亲属。
          修蹭了蹭流川的手背,然后吃掉流川推给它的鱼。
          我看到流川那一刻的笑容,心里也就暖了一些,有多少年没看过他这种笑容了呢?久的连我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吩咐福田带着彦一去巡逻,自己溜出了皇宫,到那片碧绿的山坡去。
          流川像以前那样,躺在草地上,修趴在他的肚子上睡得很熟。
          “仙道禁卫队长,你失职了。”流川瞄了我一眼,没有动一下。
          我悠闲的坐在他身边,扯一个笑容给他,“我来保护殿下的安全。”
          流川扔给我一个很大的白眼,道:“白痴。”
          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和他并肩躺了下来,像以前一样。仰望天空,等待日出。
          清晨,空气还是湿湿的,打在脸上,一片沁凉。
          “仙道,快开战了。”流川开口道。
          和奥特瑞吗?那个拥有无数优秀的魔法骑士的国家。
          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武神之剑,养父交给我全国第一剑手的证明。假如有一天,我的国家被人攻破,我是否真的有能力用这柄剑保护流川?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要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他吗?还是要告诉他,他一定可以胜利吗?说这些真的有必要吗? 
          修在流川的身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睁开了那双和流川类似,犹如黑曜石的眼睛。
          太阳出来了,流川便坐了起来,该回皇宫了。
          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在等我吗?如果是在平时,他大可以抱着修飞回去。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事,总会让我感动。流川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而已。 

        chapter 3 暗杀 

         有的事总不免让人费解和猜疑,例如现在站在流川面前的两个人,流川的表亲,南烈和晴子。
          我想外面梅普和奥特瑞即将开战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吧,在这个时候到帝都来,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显然,流川的表亲都不是傻子。
          南烈和晴子在流川身边闲话家常,而流川则是抱着修倚在椅子上,看着像是要睡着了。
          我,福田和彦一守在流川的身边戒备着,流川的表亲比刺客更危险。
          晴子,那个清秀可人的姑娘,看到流川的时候总会脸红。她是喜欢流川吧,我想。流川真的很优秀,优秀的可以轻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晚上军机大臣宴请流川,南烈和晴子,我们三个人跟着。现在无论在哪里都不免让人心忧,想杀流川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宴会上,无数的名媛都被流川拒绝了,他坐在宴会的角落里,而我坐在他的身边。
          他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在人多的地方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旁观者。
          军机大臣向流川走了过来,端着酒杯,然而他敬的人,居然是我。
          流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俊眉蹙了起来。
          “仙道禁卫队长日夜保护殿下,辛苦你了,我敬你。”军机大臣将盛满红酒的杯子递给我,那酒红的有种妖艳的美。
          没有理由拒绝,接了下来。
          将杯子放在唇边,美酒的芬芳已经冲进了鼻子里,刺激着我的嗅觉。我和总比流川喝要好,我实在是想为他分担些什么,然而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南烈和晴子,一定有问题。
          仰起杯子,想一口饮尽美酒。手上的杯子却被流川夺了过去。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喝掉那杯红酒,只说了一句:“我口渴。”
        军机大臣也显然没有想到,神色有些异常:“殿下请用。”
          他在做什么,在做那个尝毒的人么?我不是修,不需要他这样的保护。
          流川把杯子塞还给他,转过身来对我说:“仙道,我累了。”
          军机大臣很识相的退到一边,流川阔步走了出去,我跟在他身后。我注意了一下那个南烈,他在人群中交谈,和别人相处的很融洽。
          吩咐彦一他们监视南烈的一举一动,流川已经在门外等我了。
          他看了我一眼,俯到我耳边说:“仙道,别让我在这儿倒下。”
          心里一惊,发现他的唇已经泛白。连忙扶了他一把,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冰凉。
          军机大臣,或者说是有的人想杀我。却被流川挡了下来。
          不着痕迹的把流川扶上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让人去找御医和藤真,我自己抱着流川将他放在床上。他现在苍白的几近透明,看着心里很难受。修靠了过来,蹭了蹭流川的手,然后用舌头舔了舔他修长的手指。
          修,你也知道流川中毒了吧,你也会心疼的是不是。
          他的睫毛被紧闭的眼睛挤得微微上翘,俊眉紧蹙,嘴角闭得死死的。
          流川他很痛苦,我居然无能为力?
          我没有用!我连流川都保护不了!
          藤真比御医来得早,他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那杯酒里有毒,也有咒。
          “仙道,怎么回事?”他解开流川身上的咒术,回头问我。


        4楼2008-02-23 16:30
        回复
          chapter 5 谜团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做得很好。无数次的暗杀被福田化解,宫中一切大小事物被彦一记得很详细,而藤真,他也尽了自己的全力,甚至不惜性命的保护流川。
            从前是我过于堤防他了,他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藤真有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我不希望他的这个秘密是关于流川的,我不希望在这个皇宫里连他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走进藤真的魔法教室,我看见他正在摆弄一个水晶瓶子。瓶子里放着一种淡紫色的液体。极淡的颜色,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的液体,他基本上是无色的。
            “这是什么,藤真?”
            他回头看我,嘴角有淡淡的笑容,他说:“毒药,很强力的毒药。”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拿毒药做什么? 
            “陛下的死,与这种毒药有关。”他的语调很平淡,我看不出什么。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陛下长期服用这种毒药,直至前些日子驾崩。”他缓缓地说着,“所以我那时告诉你,陛下的死是谋杀。”
            我没有说话,不过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凶手的人选,欠缺的,不过是证据而已。
            “对了,怎么回来以后没有见过南烈公子?”我惊觉,这个有最大嫌疑的人不在,我居然现在才发觉。
            “南烈?你走以后没有多久他就走了,怎么了?”
            “这种毒要多久才会发作?”
            “五个月,所以陛下的试毒官没有试出毒药。”
            不是南烈吗?
            事情一下子又复杂了,最大的嫌疑人不在,这件事的谜团多了起来。
            首先,谁有能力找来这种强力的慢性毒药? 连我都叫不出名字的毒药。
            其次,他又如何在别人不知不觉间让陛下服毒而又不被别人发觉?饮水?还是饮食?  
            如果是饮水的话,想让陛下服下的话就一定会投入山泉池中,那样的话所有饮水的问题。
            那么,和饮食有关的话,就一定要去厨房看看。
            “仙道,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凶手。”
            藤真听我这么一说,讪讪的笑了:“那么,一切有劳禁卫队长啦。”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跟他到了别,直奔厨房。
            如果是这种潜伏五个月的强力毒药参杂在流川的饭食中,那么谁也不会及时发现,到时候就束手无策了。
            想着,冷汗都吓了出来,自己吓自己。
            我到的时候,彦一正在厨房和其中一个御厨聊天,晴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直盯着那个做点心的师傅。
            见到我来,彦一小跑到我旁边,笑得很开心,他叫我:“队长。”
            我朝晴子点头微笑示意,然后对彦一说:“怎么不和福田去巡逻?”
            彦一听我这么一说,有点慌,连忙道:“队长我没有偷懒,我只是带晴子小姐来找点心师傅而已。晴子小姐来学做点心。”
            “去巡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遵命。”
            点心师傅将刚出炉的点心端了出来,晴子立刻想把它端起来。我伸手拦住了她,刚从炉子里出来的东西很烫,她那双娇生惯养的手是受不了的。
            她抬头看我,眼睛清澈的见底,她笑着喊我:“仙道表哥。”
            仙道表哥?她知道我是赤木禁卫队长的养子?
            “唔……”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表叔经常和我们提起你。”她笑着,眼睛也微微的眯了一下,脸上红红的像个桃子。
            这样害羞又单纯的孩子会是凶手吗?我不禁有些迟疑。
            “父亲,父亲他人还好吗?”我问。我的养父自从我接替他的位置以后就回到了他的家乡,算一算,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
            “表叔他很好,他现在在东领开了一家农场,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她仍是笑着,用手指试了试盘子的温度,“表哥,我要走了。今天是殿下的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流川的生日,我记得很清楚,甚至比我自己的生日都清楚。
            每年的一月一日,流川一整天都会在山坡上,等待日出,再等待日落。
            “殿下不在寝宫里。”忍不住想告诉她。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他。”她回头对我说,笑容温柔的有如絮蒙。阳光在她身后泛出明亮光蕴。
          


          8楼2008-02-23 16:32
          回复
              她喜欢流川,我看得出来。
              想笑,笑自己笨。如果不是战争,她早就是流川的皇妃了不是吗?
              收回自己的思绪,我正色的走到厨师的面前问他:“最近的五个月是谁给陛下料理食物,又是谁送到陛下那里的?”
            厨师一听陛下的事,立刻变得面无血色,跪下来,忙道:“队长,陛下……陛下的饮食是我来打理的。”
              “你慌什么?”我皱了一下眉,“我又没说你在饭菜里做手脚!”
              厨师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紧扣在一起,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有一次陛下宴饮之后整整的烧了三天,他们都说是我做的东西让陛下生病的,那次如果不是王子殿下,我已经被拖出去砍了。”
              “那么总给陛下送饭的是谁?”
              “是晴子小姐。”
              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你起来吧。”我说。
              “谢队长!谢队长!”厨师站起来,把手心里的汗在围裙上抹了抹。
              “去做事吧。”
              我踱出厨房,却有了一种事情越来越糟的感觉。
            流川,你的国家正处在多事之秋,你还会安心的在山坡上看日出吗?
              我希望是。我不希望那个唯一有流川自由的地方也不能让他自由。我怕他忘了还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他仰望天空,等待日出。
              我从后花园的门出去,我在想我是否能在那里看到流川。
              一路上我是跑着过去的。一月的天气,微凉。但这算不得什么。
              山坡上翠绿色的草已经枯黄。长长的草叶,边端是黄色,中央仍是绿色,很好看的样子,我很喜欢。
              果然,流川就在那里。修趴在他的胸口上,慵懒的很。
              看到我来了,修立刻直起了身子,用那双入黑钻般的眼睛看着我。
            流川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我,眼睛平静如深海。
              “流川,生日快乐。”我坐在他身边说。
              “谢谢。”
              然后,我们就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日落。我已经错过了和他一起看日出,这一次,我再也不会错过了。
              我想,朝阳和落日总能令人感动,只因那一刻它正午的锋芒熔成了圆润的辉光。
              流川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他应该比我更喜欢朝阳和落日。
              我们就一直看着太阳,看着它慢慢的落下,天空自上而下呈出四层不同的颜色,蓝色,黄色,橘红色,最后是浅黑色。直到天空完全被黑色占领,太阳完全被星星取代。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私人生活时间结束,我们还是王子与侍卫。
              流川抱着修站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回去。我跟在他的身边,很默契的只笑不语。
              我送他回他的寝宫,我看见了那个趴在矮几上睡着了的姑娘,晴子。
              我的天,她真的坐在这里等了流川一个下午,直到现在。
              流川看见她皱了皱眉,然后神色恢复往日的平静。他抱着修径直走回卧室,没有叫醒晴子的意思。
              仿佛是被什么惊醒,晴子抬起头,看见流川便开心的叫道:“殿下!”
              流川回过头,问:“有事?”
              晴子端着点心走到他面前说:“虽然已经凉了,但是应该还是很好吃的。今天是殿下的生辰,我想,我想把它送给殿下。”
              流川看着她半晌,开口说:“好了,你走吧。”然后拿过点心,等着她离开。
              流川很不喜欢自己未来的皇妃。我不禁有些悲悯的看着晴子,一个得不到爱,却永远无法离开的女人。
              我总是觉得她这样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幸,她们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等待之中,然而她们袋子里的时间都已经被花光了。我的心不免替她难过。
              我几乎可以看见晴子眼睛里的泪。她向流川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见她离开,流川把点心塞到我手里,说:“仙道,把它处理掉。”然后抱着修离开了我的视线。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端着晴子的点心出了流川的寝宫。
              “殿下还是没有收下我的东西,仙道表哥,是这样的吧!”晴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讶异的转身看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晴子低垂着眼睛,轻轻的将鬓角的发丝挽到耳朵后面,唇边勾起一抹苦楚的笑,“我早就应该知道了。”
              我多少有些不忍,便道:“晴子,你做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我还舍不得让殿下吃掉呢。”
              晴子这才开心的笑了笑。
              “既然殿下不吃,那么我来吃吧。”说着,塞了块点心到嘴里,甜甜的,也很松软。“味道不错,殿下可真是没有口福。”
              “谢谢表哥。”晴子在走廊的栅栏上坐了下来。
              忽然觉得身体一下子僵了,四肢都撕裂般的痛,意识愈见飘摇。点心里有毒。我居然可笑的毫无戒备的吃下给流川的东西……
              还好吃的人是我……
              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晴子吓得毫无血色的脸,她叫我“仙道表哥!”,然后,什么东西托住了我倒下的身子。在然后,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9楼2008-02-23 16:32
            回复
              尾声
              看着工作人员将我的最后一副画挂在墙上,馆长向我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道:“仙道先生,很感谢你答应举办这场画展。”
              “这是我的荣幸,馆长先生。”我握着他的手对他笑着。馆长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这让我不禁想起我的养父。不过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了。
              “仙道先生的画很特别,仿佛每幅画都有浓重的感情。这个小家伙也是你画中的主角呢。”馆长揉着修的小脑袋笑着,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带着笑意。修那个家伙,慵懒的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这个家伙很想它的主人。
              “仙道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一步了。”
              “馆长先生慢走。”
              目送馆长离开,我沿着画廊漫步,看着我的画作。这一幅是日出,旁边的那幅是战场,然后是日落……
              这些都是我千年以来走过的路。
              我从一个剑手转职为魔法师,找到了永生的秘术,和修相伴一直走到了今天。
              累了的时候,便歇一歇看看沿路的风景,我做的只是用画笔记录了这一切。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临出正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张挂在正中央的画——
              城墙上,斑驳的流云下有一个矫健的身影。修半蹲在城墙上,向我这边看来,眼睛有如一颗闪亮的黑钻。
              即便是相隔千年,这一切也不会在我心中磨灭。
              “修,我们回家了。”耸了耸肩,双手插在口袋里向门口走去。
              修忽然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我顺着它跑开的路线看去。一个青年站在那幅巨大的画作下,静静的看着城墙上的黑猫。
              修在他脚边打转,发出“喵喵”的叫声。
              青年抱起了修,任由它舔舔他的手指。
              一瞬间,我竟然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回应。
              我走了过去,在青年的身后朗声道:“你好,我是这场画展的提供者,仙道彰。”我释怀的笑了,千年来我没有如此轻松过。
              青年转身看我,眼睛如同黑耀石一般。


              14楼2008-02-23 16:3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