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了张学友
晚上做完节目后,驱车直落下城,目的地是国家展览馆(CNE)剧场,听张学友在多伦多的第一场演唱会。
二月末的这个傍晚,室外温度加上风速应该是零下20多度,天空飘着微小的雪花,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往时必堵车的DVP竟然畅顺,可惜是出LakeShore后,往前走不了几公裏,车速逐渐减慢,直至举“轮”艰难。到达CNE时,居然迟了30多分钟。本来,我是最忌讳音乐会迟到的,没想到如今我成了其中者。
车子进入露天停车场,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停车后去缴费,天,每台缴费机前都排着长龙,耐心等了10多分钟,丝毫没有往前挪动的迹象,上前询问,原来缴费者将信用卡塞进缴费机后被“吃卡”,以为自己唔好彩(不走运),赶紧往第二台缴费机跑去,排了一阵,长龙依旧,再忍唔住走上前去,前面的人告诉我,这部机收了硬币不出票,于是再离开,如是者在车场跑了4个收费点,居然“点点”都有问题,好不容易找到角落一台,一位老外工作人员告诉我:你好运了,这台机能工作,我闻说毫不犹豫扔进8元(规定收费),见没反应,再加2元,依然固我,此时我忍不住愤怒地拍打着缴费机问:你们接那麽大的演唱会,车场上有6、7个工作人员,为什麽不能人工收费?那老外看了我两眼,忽然大声地说:“我怎麽知道?你走吧,今天免费了,你告诉他们,都走吧,不用交钱了!”呵呵,大方啊?什麽叫不用交了,分明是我扔了10元进去。但我真的没力气与他理论了,因为风刮得我脸部麻木,开心与愤怒,脸部都没有表情。
好不容易进场了,这时快9点了,令我惊讶的,是音乐会还没开始。后来见到主办方的一位工作人员,他告诉我,今天很晚才拿到场,学友排练的时候就发现音响有问题,然后练练停停,停停练练,学友还没练完,观众就到场了。
音乐会晚点一小时,终于开场了,感谢多伦多的观众,他们很有耐心,很有品味,从头到尾,没有半句怨言,既不起哄,也听不到嘘声。
同样要感谢的,是学友的谦逊。当晚演出,显然因为之前排练时间不够,令他在演唱中出现不少失误,像他所擅长的高腔假声演绎,因音域无法从容扩展,导致音色干涩;而在高音关闭点上亦显得力不从心。在一组快歌之后,学友相当歉意地说:我保证,以后,以后,一定要早点拿到场(排练),如果我下次来到多伦多演出,请大家提醒我。
学友不能早拿到场,据说与工会有一定关系。工会历来是按章工作,至于效果、质量,这些都不是他们的事情。像花了这麽大力气去做宣传,吸引了这麽多人前往观看的演唱会,台前竟然摆着一排活动铁栏,不但将观众与舞台冷冰冰地隔开,而且在观感上极端不雅致,如果是晚不是音乐会,而是马戏演出,这铁拦倒是适合。
好在张学友,整晚卯足力地跳着唱着。亦好在,学友到了唱“很想与你吹吹风”开始找到感觉,再一首“吻别”,令他的声音完全打开,然后是“雪狼湖-如果.爱”,感性的的他进入佳境,尤其是Encore后所唱的那组,像“李香兰”、“你的名字我的姓氏”,以及最后的“祝福”,那个自信的,予人“开心的大男孩”的学友,就这样真情、真挚、真实地回来了,他挥着手,令我们相信,有一种等待,无需等到花儿也谢了。
学友的歌,令我们忘记了音乐会开演前的不和谐。最令我感动无语的,是他说:人生重要这样经历,有时会开心,有时会不开心;然后是再开心,再不开心,路就这样走下去!
麦之华说,她遗憾学友在这个晚上没有唱“每天爱你多一些”、“只想一生跟你走”、“她来听我的演唱会”,而我想听的,却是由学友所演绎的《天黑黑》“……离开小时候,有了自己的生活,新鲜的歌,新鲜的念头……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选自多伦多第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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