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Part 3.】
清晨,三月很早就醒了,他从来没有晚起的习惯,偶尔睡过了头,这一天他都会感觉不舒服。
扣扣。敲门声有规律地响起。门外传来伊峙的声音:“三月起来了吗?”三月迅速整理好衣服,上衣的两颗纽扣没有扣好,只是懒散的呆在两边,露出精美的锁骨,帅的不可一世。三月走到门边,将门拉开,看到伊峙站在门口,却依然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伊峙毫不介意,直接说明了来由:“路西法大人在大厅等你,不要让大人等太久。”转身离开了。三月看着伊峙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无奈地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路西法已经来了,他坐在宝座上,用手支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三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只等他的下文。门外不时有人走过,看到这一场景,都不由叹道:“啧啧,那不是大名鼎鼎的三月吗?”
三月闭上眼睛,待心情平静一些后终于开口:“路西法大人。”这是,自己来失乐园以后第一次说话。不甘心地说出这五个字。是要,放弃一些了,比如说,尊严。说出这五个字,是否代表自己臣服于他了?
见座上之人仍无反应,三月再次闭上眼睛,不甘心地再次说出:“路西法大人。”你就是要这样折磨我吗?
又过了许久,三月准备第三次说出的时候,路西法才像刚休息好了看见三月一样,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来了。来了多久了?”三月低着头,淡淡的回答:“不久。”
小芝麻为路西法送上红酒后退下。路西法摇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用他那血红的眼瞳看着三月:“昨晚,休息的好吗?”“嗯。”三月只是简单的发出一个音符,并不抬头。路西法抿了一口酒,用讥讽的语气说道:“那个房间,可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呢。”果真呢,又要开始讽刺自己了吗?
路西法突然脸色一沉,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回去写一份攻打VV学院的计划,今天下午给我。以你天才般的分析能力,这个任务难不倒你吧。”三月眉头一皱,生硬地开口:“是要从VV学院下手吗?”路西法不做回答,起身向楼梯上走去。
“或许是。”
声音萦绕在大厅里,路西法却已经走回了房间。三月站了一会,也转身离开了。走廊两边的人都对着三月指指点点,三月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从他们身边视而不见的走过。
半天的时间,要写清楚整个计划,无疑是有些困难的,路西法要我用半天时间写出来,显然是想为难我。三月坐在书桌前想到。不过,现在还是听命于他比较好,到时再见机行事。
VV学院一共有四个入口,正所谓“东南西北”四方,面面俱到。东面是由廉贞防守,南面由文曲防守,西面由武曲防守,北面由巨门和禄存防守。东面可让卡门攻击廉贞,南面可让夜莺对文曲进行微秒极光,西面可让莉莉丝对武曲实施幻境,北面可让阿切彻易容,趁其不备一举拿下。这样一来,VV学院的防守主力全军覆没。
三月将自己的计划交给路西法,路西法看完后,淡淡笑着看着三月:“果然,你的计划没有任何纰漏。”走下宝座,捏起三月的下颚,用狠狠的声音说道:“你果真有天才般的分析能力,三月。”看着三月强忍的目光,路西法勾起一丝冷笑:“退下吧。计划五日后实施。”三月收回目光,渐渐转身离去。路西法看着三月离开的背影,拍手叫了两个堕天使出来,背对着他们,用阴冷的口吻说道:“你们去盯着三月,他一定会想办法给VV学院通风报信,一旦发现,立即来报。”“是。”两个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了。
【Part 4.】
三月走回房间,看着天窗,要怎样才能告诉VV学院呢?自己无法出去,那么只好用信送出去了。三月想着,立即提笔,将整个计划丝毫不漏的写了下来,拿着K先生特制的无声蓝色信号弹,现在只有用信号弹载着信才能将信顺利的送出龙卷风地带。蓝色和天空颜色接近,一般不易发现。
三月从天窗开启的位置,将信号弹投放出去,在瞬间将信扔在信号弹上空,信号弹爆炸,信被阻力推动,向外飞去。希望你们能看到,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三月跳下,继续躺在床上。
“路西法大人,三月果然有所行动。”一个堕天使低头说道。“是吗?行动的很快啊,”路西法微笑着说,“将他带过来。”两个堕天使行礼后向三月的房间走去。
三月被他们带到路西法面前,路西法转过身,看着三月,淡淡的开口:“我决定,不攻打VV学院了。”三月听了,不由心中一颤,但表面看来,并无任何变化。路西法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头的三月,从来到现在,他多数时间都是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你不觉得你害了VV学院吗?”路西法的声音再次响起,三月猛地抬头和他对视,他都知道了吗?“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三月,”路西法再次捏住三月的下颚,只是用的力气比前两次大,看着三月的额头渐渐渗出细细的汗珠,却始终不肯说一句话,“你来的那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是你自己背叛我的。”用另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三月身后的堕天使将刀刺入三月的体内,血流如注。三月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却毫无还手之力,另一个堕天使已经将他的双手反剪在后。路西法慢慢欣赏着他的痛苦,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渐渐地,三月的眼神开始涣散,路西法这才放手,将刀拔出。三月瘫倒在地,路西法挥手示意带三月去地牢。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月挣扎着爬起身来,手脚却无法动弹。自己的手被粗大的铁链拴住,订在墙上,脚上带着粗大的脚铐,脖子也被铁链拴住,订在身后。而自己的整个姿势是跪着的,根本无法起身,只能一直这样跪下去。三月靠着墙,重重的喘着粗气,只要稍一用力,被刀划开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见铁链打开门的声音,三月睁开眼睛,看见路西法走向自己。这应该是送信被抓住的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