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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接龙文番外之〈骑士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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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文纪念,被亲妈写死的钟离昱。
计划十回结束。
可插楼评论,大家随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8-26 18:00回复
    序:
    天宝五年,冬,若宸宫徐妃诞十一皇子,和帝大悦,赐名昱。
    天宝十四年,皇子昱任礼部侍郎,加封陵王,封邑锦州,长州,及其相邻五县。
    天宝十六年,和帝遣陵王至北方边境,迎北国摄政王小女殷离常,和亲大魏,迎亲归途遇敌寇,陵王逐抗之,敌灭。
    天宝十八年,陵王薨,终年十七,和帝大恸,封其忠孝礼亲王,以太子礼下葬。
    这是史书上一个人短短的一生。
    以下是这个人短短一生里,不平常的一个故事。
    (第一更今晚晚点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8-26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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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9: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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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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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马情况‘现在是你的专著时段?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8-26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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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宝十六年,秋,帝都大梁,皇宫北角。
        ”哎,七哥”
        钟离昕正站在几棵枫叶前凝目沉思,闻声转过头,见对面走来一人,阖首道:”十一弟。”
        钟离昱手拿一个明黄纸卷快步来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七哥今儿个进宫给母妃请安?”
        “是”。钟离昕背着手站着、眼中有些许疑惑得望了眼他的手。
        ”七哥,你瞧,旨意刚下来,派我出使北国迎亲,七日后启程。刚才过来的路上,心想着这次给母妃带些什么有趣物什好呢?北海出产的珍珠、珊瑚?七哥需要些什么?尽管开了单子,弟弟必定赴汤蹈火得去寻。”钟离昱说着,忙不迭得抽开纸卷绑带,拉开,双手递给钟离昕。
        钟离昕摇摇头,手朝钟离昱方向一推,没有接,便道:“这位可是未来娘娘,你万事小心。”
        “恩,明白的,御林军调拨了一批,沿途也有禁军,那边守备城防也有,至于迎亲规格程序,昨儿个已经商讨过了,不知这小郡主容貌如何。哎,我听说她娘美貌非凡,曾经是大理国......哎,哎,七哥你怎么走了。”钟离昱晃着脑袋,踱着步说了一半,却发觉钟离昕已走远。
        一个远远的声音随着那背影传来,”还是那句话,你万事小心!”
        ”好,等我回来一起去醉仙居吃烧鸭!”
        此时在皇宫西南角另一处偏殿内,有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在一间屋子里,站着,一动不动得看着一副挂在墙上的飞鸟图,图上一只雄鹰展翅翱翔,身姿高挺,眼露凶光。男子目光很沉,脸色不太好看。
        门外有人敲了几下,一个小黄门推门进来,合上后,立即叩首,道:“主子”
        “怎么?”,男子未曾叫起,仍看着画问道。
        ”主子,那边消息七日后出发。”
        “人都安排好了”
        “是,稳妥着呢。”
        ”嗯,务必办好此事,这是关系今后的大事,”
        “是,主子放心”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08-2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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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写完。另,希望接你的那章来这么一段:小昕正悲痛欲绝,突然听到尘二货惊喜的叫到:主子快看,王爷发丝在动,还没气绝,还能救。。。。。。。


          6楼2014-08-27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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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赶上归元快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8-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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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那白袍人已近在眼前,钟离昱身侧几名亲卫闪身挡于他之前,各个凝神屏气,紧盯着对方。顷刻间白袍人一个飞跃朝他们身前跳过来,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地,起身,双手往前一伸。
              亲卫们站开队形,拉开架势,一挡,叫道:“大胆,陵王驾前谁敢放肆。”
              突然白袍人抬头,保持着站直身子、双手往前伸的古怪姿势,盯着钟离昱的一双黑色透亮的眸子闪了一闪,接着双手交叉按于胸前,往地上一跪。
              一声洪亮的叫声回荡在场内,“木叶山神保佑大魏和帝陛下及陵王殿下,祈愿和帝陛下及陵王殿下福寿安康。”
              在那一声之后,场上一片寂静,站立的人群,钟离昱的亲卫们,钟离昱身后陪侍的蓟县官员、仆从们,地上跪着的县守,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仿佛雕塑一般,而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跪拜于地的白袍人和钟离昱的身上。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疑惑、不安、惶恐、甚至于害怕直到不敢动,也不敢出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所震慑,被这两人之间足够凝固时间的气场震慑。
              突然钟离昱指着白袍人的鞭子放了下来,张嘴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好马屁。”
              这一句话猛然打醒众人,在场所有人,眼光齐刷刷看向钟离昱,随侍一旁的蓟县官员,个个满头冷汗,望着这位语出惊人的陵王殿下。
              而此时的钟离昱面色平静,低头挑眉看着地上跪的白袍人,道:“这位听说是什么木叶山神的使者?起来吧,,本王初到此地不知道此地还信奉这类神怪,好奇得很,不如请县守大人安排这位使者参加今晚本王的接风宴?也好让本王也多了解一些。”
              白袍人起身右手抱着左胸,躬身执礼道:“多谢王爷,王爷盛情,草民惶恐。”
              “哎,不用推辞了。”
              钟离昱说着转身对一直跪着的县守说:“那个,,,王大人也起来吧,跪了那么久,也够受的了,等下记得安排这位使者一同到宴。”
              县守忙起身,擦了擦汗,颤颤惊惊,哆哆嗦嗦得道:“是,是,,臣安排,王爷你看现在?”他说着眼睛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和所有不停擦汗的蓟县官员。
              “哦,本王累了,回驿馆吧,车轿呢?”钟离昱打了个哈欠,挥挥手与在场众人作别,并和白袍人点点头准备告辞。
              “有,有,小人立马叫人过来,“县守身后的师爷赶紧招呼人,按排准备好的马车将钟离昱忙不迭得往驿馆送。
              钟离昱与自己的亲卫们走后,县守终于呼出了口长气,其余民众也散开去了,只余了几个混在人群中也带铁面具的男子站在那儿,形容怪异。
              白袍人望向县守,县守抱拳行礼道:“律疏大人,这位陵王性格比较奇特,您看?”
              “邀请本使者,必定带着木叶山神的祝福前去。”白袍人看也不看那县守只望向钟离昱消失的地方,似在思考着什么。
              县守看看人散得差不多了,示意其他官员也散了,只留了自己的师爷在一旁,怯懦得向白袍人问道:“那,大人,这,这,今晚这接风宴?那到时候万一,陵王问起?”
              “任何事情本使者自有主张,你不必在意。”白袍人回过头来望着他,眼神厌弃而又鄙夷。
              “好,那,,我,,我儿子的那个药?”县守两手握在一起继续小心谨慎得问。
              “木叶山神在上,尔等宏愿必将达成。只要你守住秘密,做好东顺王交给你的事情。
              木叶神的灵药自然会定时赐到你手里。”
              “是,是,小人必当全心全意侍奉木叶神和东顺王。”
              “嗯,我回山神殿去了。”
              县守躬身行礼,那白袍人说完话已衣袍翩翩得走远,身后紧跟着几个带面具的人。
              师爷看着自己家老爷久久不起身,赶忙上去扶住,县守起身一个踉跄,差点倒下,赶紧握着师爷搀扶自己的手道:“唉,老赵,世事难料啊,”
              师爷满脸焦急,回答:“大人且回去歇息一下,待会儿晚上还有宴席呢。”说着搀着县守慢慢县衙走去。
              另一边的钟离昱此时已经回到了驿馆,县守为他安排了三进的院落,他即可安排自己的亲卫布置妥当守备工作,又招呼来其中一个人,在临时的书房里写了封信,交给他道:“务必通过七王爷的专用消息渠道将信尽快送往驻守在居庸关的廖将军手里。”
              说完那人快步闪身出了驿馆,而钟离昱又即刻招来另外几人说了几句,几人都领命而去。
              一个驿馆的丫鬟上来给钟离昱上了茶,钟离昱端起茶碗刚想喝,外面有人喊了起来,“殿下,殿下”。接着一个浑身灰土,裹着件破袈裟的和尚连蹦带跑得由一个侍卫引了进来。
              钟离昱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那宁国寺的普善大师,他瞬间呆了一呆,道:“大师为何在此处?”
              普善满身是土,脸上沾着不少泥沙,衣服破破烂烂如同个乞丐,一点没有原本护国大寺住持的风采,他一见桌上有茶不顾钟离昱问话拿起来就喝,倒是那侍卫行礼后回道:“殿下,我们在城外巡逻时发现了普善大师,大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起初以为是具尸体,谁知道我们靠近时突然跳了起来,抓着我们问,这是哪儿,陵王殿下的车驾是不是到了。我们队长就派我..........
              “噗.......”一声。
              钟离昱和侍卫说道一半,普善将茶水全数喷到了地上,叫起来:“什么茶啊,那么难喝,快换好茶来。”
              侍卫被普善一惊,吓得忘记后面的话,一时间呆在那儿,心想这和尚到底什么来历,皇子面前如此谈吐礼仪,不怕杀头啊。
              钟离昱却没恼,挥手招来自己的仆从带侍卫去领赏,又叫人取大梁带来的极品龙井,斟茶给普善,顺便招了几个人伺候和尚去沐浴更衣。
              谁知普善却慢悠悠得在书房里找了个靠椅坐下,慢悠悠得吃起桌上的梨子来,并不急着去换衣洗漱,反而对着钟离昱道:“别忙活了,陪我聊一会儿,”
              钟离昱瞬间没了办法,摇摇头,示意人都退下,带上书房门,在他对面坐下,道:“大师,为何在此?一年前的案子还没了结,你倒悠闲,有空出来云游?或者说是畏罪潜逃?”
              “哪里,小孩子家莫要胡乱猜疑,我来此是有缘由的,当然起因倒的确是淳于家那事。”普善啃着梨,一本正经得回答。
              “哦?”钟离昱心里打了个问号,当初证据确凿,且验尸之人也是老御医杨明山。但是普善大师到底是护国大寺住持,人品和威望摆在那里,何况又有人证明他的确不在寺中,这悬案到底还是只能拖着。可他为何又来此处寻找答案?这里有什么和这案子有关的东西?
              他心里问号连连,脸色越发深沉了去,那普善见状,笑了笑说:“殿下,若不是刚才我救你一命,此时的你,估计已经没办法以现在的样子回到大梁,更不要说顺利迎亲了呢。”
              钟离昱闻言一惊,看向地面,只见刚才那被普善喷出的茶水在地上渐渐腐蚀了薄薄一层,并有一种奇怪的气味传来。他脸随即变色,道:“怎会这样?”
              普善笑笑,“看来有人不希望你顺利得离开呢。”


              10楼2014-08-2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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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明白了为啥小说里鲜有这样性格的皇家男主。。。因为这种活泼张扬不会藏个性的男主不等长大就都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9-01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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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9: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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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快写,等着看,嘻嘻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4-09-02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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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第二日一早,钟离昱在一阵宿醉的头疼里醒来,他动了一下立觉浑身酸痛,房间里幸好燃了安息香,稍稍舒缓了些。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坐起来,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钟离昱便应了一下,紧接着几个侍女亲卫拿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进来。
                    最后进来的是那个唤作老六的鬼卫,钟离昱起身任由侍女替他擦脸穿衣,没发一语,那人恭敬立在一边的暗处,脸沉在一旁纱帘的影阴里,看不清楚脸色。
                    待钟离昱一切穿戴妥当,人退光,合上房门,老六走上前躬身对着钟离昱说:“启禀殿下,昨日上毒茶的丫鬟原来名唤宝儿,是个辽国后裔,查到她时她拒不就范,服毒自尽,始终未说到毒药从何而来,受何人指示。另外调查那木叶山神使者的人回报说,那人除了给人讲经拜树外,也就是赐药给人治病,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这些人性子真硬啊,继续查探吧,另外明日一早出发去平安郡迎亲,这一路护卫布置,必须妥当,还有一件.......”钟离昱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
                    “殿下,是否起来?”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钟离昱停顿了一下,走到外室的一张雕花圆桌旁,说道:“进来吧,”
                    门推开,一人穿着浅紫色的夹袄常服,下面配着同色的襦裙,头上挽着个盘恒髻插着个紫色莲花步摇,亦步亦趋进来,身后跟着个驿馆侍女,端着个托盘。
                    钟离昱揉额头的手停在那里看着来人,笑说:“月梅姑娘,那么早就来寻本王有何事,住的可习惯?”
                    月梅屈膝作揖施礼,并未马上搭话,后面的侍女倒是急着说:“禀殿下,月梅姑娘昨晚安排在旁边的弦月阁里,今早拉着奴婢替殿下做早膳呢。”她说着,月梅含着笑,把托盘里几碟子东西往桌上放。
                    老六从月梅一进门便从头到尾打量着来人,双眉越拧越紧,一脸严肃,走至钟离昱旁站定。钟离昱看着桌子上的菜品,一壶子不知名的茶,两碟点心是奶酪酥饼和菱粉糕,一大碗梅花粥,几碟子小菜分别是清炒素笋,凉拌鸡丝,山药木耳。
                    月梅一边摆弄着,一边轻声道:“月梅见昨日殿下酒醉,特意煮了葛花蜂蜜茶给殿下解酒,又做了些粥品,小菜,糕点,不知合不合殿下的口味。”说着为钟离昱斟了一杯茶,又夹了块糕点到瓷碟里,忙完后笑看着钟离昱。
                    钟离昱这时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不迭道:“姑娘也快请坐吧,”月梅才作揖,坐在他对面。
                    老六上前掏出银针试毒,检查无误后,拱手施礼,钟离昱挥手他退下,他便走出了门,临走前看了眼月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钟离昱端起茶碗,那茶有股子蜂蜜的甜香,并着葛花的花草香气,温和的香气伴着热热的蒸汽蒸腾圆桌上,氤氤氲氲,迷迷蒙蒙的气息围着两人。
                    钟离昱尝了尝那茶,喝起来顺口洁净,滋润口舌,顺着喉咙滑下去,顿时沁入心脾,抚平那因酒醉而起的胃部烧灼之感。他慢慢品着,只觉得心情逐渐愉悦起来,而头部的疼痛也慢慢舒缓了。
                    月梅又动手给他添了一碗梅花粥,拿着调羹替他吹凉了,放到他面前。
                    那双白净的手未施蔻丹,轻轻放下碧色瓷碗,碗里的粥米粒净白,其中的梅花花蕊,金黄而又小巧,钟离昱见状不禁吟道:“才看腊后得春饶,愁见风前作雪飘。”
                    “脱蕊收将熬粥吃,落英仍好当香烧。”月梅接道。
                    “哈哈哈,姑娘果然好才情。”钟离昱听罢开心得笑起来,端起粥便尝。
                    月梅不好意思得低头,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蒸腾,低声说:“哪里敢在陵王殿下面前卖弄,只是恰好知道这首诗罢了。”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些鸡丝和素笋,“这些个殿下也尝尝吧,月梅做不好,比不得宫里的御膳房。”
                    “哪里,姑娘客气了,”钟离昱执筷子尝了一尝,两眼闪动,直道好。
                    两人说笑间,钟离昱开了胃口,吃了不少,饭毕为了消食,便一起到弦月阁旁的一个亭子里喝茶。亭子里放了几个暖炉,周围围了棉布帘子挡风,期间又交替着放了些纱帘,阳光照进去,如沐春光之感。
                    亭子旁有个湖,湖中只余几个残荷,凋零萧瑟,月梅坐在亭子里看着湖面眼神空空淡淡的,
                    钟离昱拿着个茶盏站着,用盖子拨弄了几下茶叶末子,眼光在月梅和残荷间停留了会儿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姑娘是不是想起李商隐了?”
                    “那诗是极美的,月梅只是觉得,这荷花美丽过,灿烂过,如今这般零落,甚是可怜。”
                    “但至少它美丽过,给人带来过美好的回忆”
                    “只怕有的人一生从未有过美好回忆”
                    “不会的。”
                    “月梅无福,好像一直没有过。”
                    “以后会有的。”
                    钟离昱放下茶盏,看着临湖而坐的女子,萧瑟的背影,心里起了些奇怪的情绪。
                    这边的湖边颇有闲适悠然之感,而城里的另一个小巷子里,一个破衣烂衫的和尚却在为今日去哪儿吃饱肚子担忧。
                    普善摸着个肚子,坐在街角,他在钟离昱那儿打完秋风后,便在城里找了个破庙居住,顺便研究了会儿那下在茶里的毒药,发觉来路颇为神秘,他隐约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着一切,说不清道不明。
                    突然旁边一群乞丐跑过,嚷嚷着:“山神庙放粥啦,快去啊。”“木叶神使者大人真是菩萨下凡啊,快去啊。”
                    普善眼珠子一转,心想,今儿个午饭有着落了,急忙起身跟着跑了过去。
                    到了山神庙前,只见一个个大锅子摆放整齐,锅子里熬着菜粥,已经有几十个乞丐在排队领粥,发粥的是几个穿白衣的教众,都是当地百姓。普善领完,看看山神庙里没人守着便窜了进去,找了棵大树,在树下慢慢得喝粥。
                    粥的味道一般,普善从怀里找出半个烧饼,又从另一侧摸出一个鸡腿,配在一起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树旁是一个半月门洞,门里隐隐有人说话,普善一边吃,一边听,突然啊一声,一个人窜了出来,接着砰得一声倒地。
                    普善闻声扔了东西脚尖一点地便跳上了树,往下一看,一惊。
                    倒地的竟然是那日见过的老六,他一手捂着胸口,躺倒在地,一脸痛苦,嘴角含血,另一只手撑地,双脚在地上挣扎欲起。脸上原本的面巾被人打落掉在一旁,门内慢慢走出一人,那人带着面具,是个老鹰,身后跟着另外一人是那始终蒙面的木叶山神使者。
                    当先一人用一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说:“你家主子不会选人,养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今儿个就送你一程,”说完抬手向老六头上劈去。
                    “住手,”普善一叫,飞身而下,抱起老六便几步一跳飞出墙头,同时手里鸡腿向后一掷。
                    他飞速跳跃奔逃,不管后方动静,几个闪身已奔出老远。
                    带老鹰面具的人显然被拿鸡腿一惊,用身上披风一档,一掀,人已远去。再看丢过来的是鸡腿,胸中怒火中烧骂道:”可恶!!”
                    普善抱着人来到自己在城外落脚过的破庙,把人慢慢放下,此时老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普善一摸脉门,叹了口气,突然老六挣扎着,双手抓着普善前襟,嘴里留着血说:“大,大师,,告诉,,告诉殿下,,小心那使,,者。”


                    15楼2014-09-0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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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还有一个人。。。”老六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口角冒着血泡,嘴里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手紧紧抓着普善的衣袍,僵硬得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半响,头向外侧一歪,眼神一散,那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手跟着滑了下去,普善浑身一颤,用手一摸颈脉,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破庙里。”命啊〜〜〜”
                      普善用稻草将尸体掩了,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飞身出了破庙急急忙忙往钟离昱的驿馆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回头,四处无人,他又走了一会儿手悄悄得往前襟里摸着去。
                      前面拐角有个小巷子普善转了进去紧接着转身,手中一枚佛珠向身后一弹,大喊一声”去”。
                      那佛珠直直射向身后,那里站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人形物体,全身裹着黑色长袍子,双手耷拉在两侧,皮肤颜色竟是铁青发黑,头上缠满了黑色的布条,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盯着普善,一声不吭。
                      珠子快到面门前,那东西突然往左侧一闪躲过,又一晃绕至珠前,再一蹦,竟往普善俯冲而来,嘴巴一张,一声嘶吼:”嘎”。一阵腥风扑面而来。这所有动作不过弹指之间,普善见了呆立在原地,嘴里喊出了三个字”驭尸术!”
                      且说钟离昱那边已近黄昏却等不到老六消息,便派了人四处搜寻。最终亲卫门在破庙寻得尸体,大吃一惊,急忙来报时,钟离昱正在驿馆书房里喝茶,月梅在一旁抚琴。
                      亲卫踌躇半天叩门而入,只见钟离昱手拿着个紫砂壶,正在倒茶,茶香漫溢里,一旁珠帘后琴声徐徐飘出,一番酴醾气息,亲卫心吊在半空,不知如何开口,”殿,殿下,,”
                      ”嗯?人有消息了?”
                      ”殿下,我们,我们”亲卫结结巴巴,咽了口口水道,看了看珠帘,又看了看钟离昱,手握了握拳头,一咬牙道:”属下等只寻到了,寻到了尸体。”
                      ”噌”一声,琴声停了,亲卫吓了背一僵,钟离昱拿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月梅掀开珠帘作揖道:”殿下既然有事,那月梅就先告退了。”
                      ”好,”钟离昱放下手里的壶,看着她走出书房,面上立马神色一变,一脸冷峻得望向亲卫道:”谁干的,怎么死的,尸首呢?给我说清楚。”
                      他边说,身体边朝着亲卫站的地方前倾,一句句逼问掷地有声,脸色越来越差,房中空气一瞬凝结如冰,亲卫吓得跌跪于地抖抖索索道:
                      ”殿下,殿下息怒,我们搜沿着老六做的标记一路寻找最后只在城外一个破庙中找到他的尸首,被稻草遮盖,老六应该是死前就在破庙之中,因为他们鬼卫有死前最后发出一个讯息的习惯,那讯息正巧留在破庙里。我们里外搜索了一下,只找到这个。”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钟离昱。
                      钟离昱接过东西,放在手掌上一瞧,是一颗金丝楠木的佛珠,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被这念头一惊,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一滴冷汗从鬓角滴了下来。
                      “殿下?殿下?殿下怎么了?”亲卫看他神色有异,担忧得问道。
                      钟离昱手掌一收,佛珠紧紧得捏于掌中,定了定神,吩咐道:“你去确认下明日一早去往平安郡的安排,让御林军统领过来见我,老六的尸首替他,火化带回京。”
                      “是”。亲卫叩首而退。
                      房中只剩下钟离昱一个人,他慢慢得站起来,走到内室一张书桌前,桌上有一盏宫灯,微微嫩黄色的烛火光,他又一次摊开手,移到灯前,手里的佛珠被照亮,上面隐约刻着小小的字。他知道那字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一年宁国寺佛礼大典,他奉旨给住持普善备的礼物正是这串佛珠。他慢慢合上了眼,另一只手撑在桌子边缘,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
                      天宝十六年,冬,腊月二十二,大魏十一皇子,陵王钟离昱领一千余人迎亲仪仗,至平安郡南一百里,嘉北坡迎北国摄政王小女和亲队伍。交换信物后,北国护卫队撤离,大魏御林军及仪仗迎接郡主至平安郡休憩。
                      是夜,钟离昱在平安郡的驿馆里,刚刚洗漱更衣完毕,只听外间突然起了吵闹。
                      “郡主,您请回房,”
                      “郡主,不要为难小人”
                      “郡主,您,,啊,,
                      “郡主。。”
                      “怎么回事”,他嘟囔着,没管旁边的侍从,自己推开了门。
                      只见门外一群侍女,护卫乱哄哄得围着一个人,那人正抱在一棵槐树树干,钟离昱身后一个亲卫高声叫道:“都乱哄哄得干什么呢?没瞧见陵王殿下么?”
                      那一群人皆被惊到,齐齐转身扑通扑通一个个拜倒在地,一同喊道:“陵王殿下”,只余抱着树的一个女子,没有动,只是转头看过来。
                      那女子穿着件大红色彩凤礼服长袍,袖口收紧,下身却是开叉的裙摆,里间有同色收口绸裤配了双同色的高筒小皮靴,靴子上绣了金色曼陀罗花。她上身外面还罩了件白狐小披肩,那毛色纯白,没有一丝杂色,衬着那发色乌黑透亮。她的头发编作了十几根麻花辫,每个发辫中间都散乱得镶了一个个同样大小的珍珠,而辫子的末尾都坠了个金铃铛,随着脑袋的转动叮铃作响。她头上还戴一个金色雕凤的纯金花冠,整个人的打扮与大魏人相差甚多,一张脸有些苍白,但眼极大,眉如黛,见了钟离昱,不拜也罢了,竟然开了朱口道:“我的鸟儿逃到树上了,你帮我抓一下可好?”
                      “殿下,这就是和亲的殷离常郡主,”旁边一个侍女低声提醒钟离昱。
                      钟离昱笑了笑,拱手道:“可是殷郡主?白日里您一直在车驾上,不曾见过,本王这厢有礼了。”
                      殷离常手一挥道:“我不懂你们那里的虚礼,你快找人替我抓鸟儿啊。那是我最爱的鹦鹉,我爹爹答应我,让我带去你们大梁的。”
                      她说着,一双大眼委屈得眨了眨,然后又往树上瞧了瞧,撅着嘴,拧着眉,一副委屈无奈的模样看得钟离昱不禁噗嗤一笑,答道:
                      “好。“


                      16楼2014-09-0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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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断继续养肥了看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4-09-12 16:42
                        收起回复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4-09-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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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更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4-09-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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