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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雏]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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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是宁雏派滴``
但这篇文章真的不错~


1楼2005-08-18 16:20回复
    我感到葫芦里的砂开始蠢蠢欲动. 逐渐地, 它从葫芦的开口溢出, 在我的周围形成一道防线, 随时准备攻击.

    是守鹤… 那女孩的血唤醒了它. 

    它已经渴望了一段时间了… 它如果开始移动, 可以在瞬间将她拧成一滩血肉.

    我知道, 因为我已经看了太多次了.

    但是这次不行.

    不可以…我不能让它这么做…我不会再被守鹤的意识左右…
    停下来!! 我命令那只恶魔 

    它没有打算停下来, 它已经等了太久…无法抗拒鲜血的诱惑
    我在意识里, 和妖魔的意念抗斗了一阵子. 身旁的砂才又慢慢地开始流回它的容器.

    守鹤很惊讶…我很久没有抵抗过它的欲望. 

    当我试着强迫砂停止流动时, 一不小心挪动了脚步, 使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
    咳嗽声在瞬间停止了.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声, 把头转到我藏匿的方向

    我从我站立的树枝上跳了下来, 落在距离她六公尺的前方. 她的呼吸声急促地, 我几乎要相信她马上就要停止呼吸. 她慌乱地向四处张望, 凌乱的短发贴在汗湿的脸庞上, 只看见后面的树木阻挡住了她唯一的退路. 她抬起头, 一双冲满了恐惧的大眼望向我. 

    白色的?

    乍看之下那双眼是白色的…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会忽略了极淡蓝色的瞳孔.

    白眼, 是属于木叶日向一族的血继界线, 能供给使用者在方圆五十公尺内360度的视力, 也就是无敌的防御能力. 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从脑海里浮现. 那 个在中忍决赛里, 输给鸣人的日向宁次, 也有同样的白眼. 我逐渐有了模糊的引象. 我看过她, 她在初赛里和她表亲对决, 受了重伤. 

    从她嘴角的血迹看来, 她还没有调养好.
    她为什么会单独在这里…如果我记的没错, 她弱小的能力连让她在野外生存几天都有困难.

    “你…你是谁?” 我背对着月光, 所以她看不见我的脸

    我感到她在不停地颤抖, 显然是害怕听到我的回答. 

    我笑了, 那是守鹤的冷笑. 它喜欢看见弱小的生物向它低头, 而眼前这个女孩的惧怕正好满足了它的自尊.
     

    我向前踏出一步, 只见她发出一声恐惧的悲鸣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求求你, 我没有要打搅你…"

    "我爱罗"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对这三个字的反应

    她停顿了一下, 就像是思绪慢了半拍. 在她想起了这个名字的主人时, 她猛然抬起头.

    “是…是你?” 那对苍白的眼睛里, 闪现一抹绝望.

    ~~~~~~~~~~~~~~~~~~~~~~~~~~~~~~~~~~~~~~~~~~~~~~~~~~~~

    [[雏田]]

    我不分日夜地奔跑着, 想要在木叶的暗部们追上之前逃到更远的地方. 在我上一次使用白眼的时侯, 我看到了在一公里外的树干上, 有手里剑的刻纹. 那是暗部的暗号密码, 解读后的意思是: 她不在这里, 我的小队会向西北方扩大搜寻范围.

    西北方? 那不就是往我的方向过来吗? 没想到, 我离家才不过一个礼拜, 他们就能追到这里…

    我只好尽我所有的能力, 减少休息的时间, 努力地向远方跑去. 如果离开了火之国, 也许可以暂时离开暗部们的势力范围.

    但是长时间的劳累, 终于让我耗费了所有的查克拉. 中忍考试的初赛时受的内伤也再度复发. 我一遍又一遍地咳出鲜血. 我知道如果我再继续奔跑下去, 一定会力竭而死.

    我不能停…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证明…我的存在不是没有意义的

    在旅途中的某一天夜里, 我在森林里遇见一个人.

    我已经费尽了所有的力气,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从来没有这么疲惫. 我紧抓着树干做为支撑, 来预防我自己昏倒. 这几天来, 我进食的次数极少, 腹中的饥饿影响了我的注意力, 以致于没有发觉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树上. 当我终于发现他的存在时, 他从树上跳下来, 站在我面前.

    一种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虽然他不是暗部, 却很有可能比暗部还要糟一百倍.
    我向四周搜索逃出去的路. 

    没有…
    我绝望地想

    “你…你是谁?” 我试着不让他发觉我的恐惧, 但是无法控制住颤抖的语气.

    我爱罗, 是他的回答.


    4楼2005-08-1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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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9: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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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平淡>>

      ~ 他们不要轰轰烈烈的爱情, 只愿平淡安静地共同过日子就好了…为什么不可以呢? ~

      太阳升起来时, 雏田将她的睡袋给收拾起来, 并且将任何他们可能遗留下来的迹象给掩饰好. 经过一番努力后, 她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成果. 

      嗯, 看起来可以了, 不像是有人曾在这里住过的样子. 

      她开始在脑中的备忘录上检查是否有遗漏的东西.
       

      睡袋, 收起来了
      衣服, 放在背包里了
      干粮, 也收拾好了
      但是好像忘了什么…

      啊! 

      她想起来了, 突然向四周张望. 我把提水的桶子放到哪里去了?

      雏田一边寻找着失踪的水桶, 一边暗骂粗心的自己. 她从树下找到自己的背包里, 但还是不见水桶的踪影.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她感到身后有人接近, 雏田停止在背包里翻找的动作, 回过头来, 看见我爱罗一如往常地站在她身后. 她连忙问他.

      “我爱罗君, 你有没有看到…” 

      她还没说完, 就看见我爱罗稍微转过身来, 背上的葫芦挂了一个物件, 就是雏田找了半天找不到的水桶.

      “我已经拿了” 

      他回过头来, 简短地回答她的问题. 雏田愣了一下, 然后抿着嘴笑了.

      “我收始好了.” 

      她微笑着跟他说. 看见营地里面已经扑灭, 还用砂土掩盖好的火堆. 雏田可以想到刚才我爱罗把她的水桶拿去做什么.

      “走吧.” 

      我爱罗说完, 伸手将雏田脚边的一个提袋拿起. 向森林的一方走去. 雏田拿起另一个提袋, 才发觉里面装的是所有行囊里最轻的衣物. 而我爱罗拿走的刚好是最重的干粮和饮用水.

      雏田追上走在前方的我爱罗. 羞涩地说.

      “谢谢…”

      我爱罗回头望着她, 眼神有些不自在. 然后生硬地摇了摇头.他之所以会如此, 是因为他不习惯有人跟他道谢, 更不习惯自己这种为人着想的举动. 

      我爱罗的世界, 在遇见雏田以前是非常狭小的. 或许 “狭小” 不是最恰当的词, 不如说是 ‘空无一人’. 因为对他来说, 这世界就好比一座荒漠, 而他独自在里面行走. 这个世界里没有别的人, 只有幻影. 父亲, 母亲, 夜叉丸, 手鞠, 堪九郎都只是和他擦身而过的幻影, 也许多多少少会对 他有所影响, 但是他们不是他的同伴; 他们无法带领他走出这片荒漠. 

      他一直在寻找, 但他从来没有找到过, 愿意给他爱的人. 极度的缺乏让他从来不吝啬于爱自己. 那是他唯一能够的.

      他一直相信这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他遇见她.

      可能是基于内心里的好奇,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拥有同样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爱罗决定帮助她. 

      刚开始, 我爱罗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雏田只是另一个幻影, 在人生的道路上和他擦身而过. 然而他错了, 她变成了他的同伴.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微妙的, 那并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 而是同伴的情谊. 她有她的使命要完成, 而他必需找到他的答案. 所以他们相互扶持, 在旅途中给对方帮助.

      雏田对我爱罗来说, 不可能是 ‘情人’, 那太遥远了, 因为他还没学会如何去爱. 她的存在证明了他并不是独自一个人, 在这世界里徘徊.

      我爱罗不确定有她相伴的旅行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 但是在内心里, 他其实是希望这段时间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直到他们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来临, 他就必需再次地, 孤独.

      而雏田的心理, 出人意料之外地, 和我爱罗没有很大的差别. 她自然不会把他们之间正在萌芽的感情归类于爱情. 不, 不可能, 因为她心里还有鸣人嘛.

      在她还在木叶时, (哎, 回想起来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鸣人君占据了她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心思. 他是她努力的原因, 她的偶像, 她的梦想. 鸣人用行动对她证明了她的可能性. 鸣人是雏田踏上旅程的原动力.

      只是…偶尔, 雏田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鸣人的内心. 没错, 他是她的偶像, 然而偶像总是完美而不真实的. 雏田看到的只是鸣人坚强的外表. 虽然有些离谱, 但是在雏田纯真的心灵里, 鸣人是完美的象征. 所以她不确定, 当有一天她认识到他也有和她一样软弱的一面时, 她能不能去接受这个残 酷的事实, 去承认自己追随的鸣人, 其实是她想象出的幻影.

      但是我爱罗不一样, 她见过他的每一面, 可怕的一面和温柔的一面, 这段日子的相处证明他们两人的个性其实是很合得来. 他不想说的她不会问, 她想说的他会安静地听. 那种奇妙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雏田没有刻意去压抑它, 只是任由它自然地开花结果.

      森林里的气氛很和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在铺满松针的小径上. 暗影和光芒交错着, 就好像他们未来的道路般忽明忽暗, 无法预测.

      雏田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 转头对身边的我爱罗说.

      “我爱罗君, 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么旅行下去该有多好呢? 我觉得我好久都没有这种平静的感觉了, 希望它可以久一点.”

      我爱罗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让雏田害怕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 毕竟他们之间很少有这一类的沟通. 但是她的不安在她看到他伸出来的手时一扫而空.

      他停下来了, 她也是. 

      那双平稳的绿色眼睛对她说, 她刚才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很自然地, 她握住了他的手, 给他一个理解的微笑.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 无语地继续走下去. 无需言语, 因为他们知道对方分享和自已一样的感受.

      他们的故事很平淡, 也许有些人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十分无趣, 但那都不重要. 因为他们宁愿这样就好.

      真的, 这样就好.

      ~~~~~~~~~~~~~~~~~~~~~~~~~~~~~~~~~~~~~~~~~~~~~~~~~~~~


      9楼2005-08-18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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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风雨欲来

        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 两人才找到了可以歇脚的地方- 一条清澈的溪流边上的草地。 我爱罗立刻去小溪取饮用的水,却发觉雏田怔怔地望着远方。 他顺着她 的眼光的方向看。 原来她正在观望土之国村落的灯火,在一片荒凉的山区景色里显得特别热闹。还隐约传来鼓声, 仿佛正在准备某种活动。

        好热闹啊。 难道正在庆祝祭典吗?

        雏田心中充满了对祭典的憧憬。 仅管自己害羞的个性,从小她就喜欢参加木叶村里的热闹活动。 就算自己从来不是庆祝活动的主角,但那欢快的气氛和嘈杂的群 众,可以暂时让她忘记平日的苦恼和家人所带给她的孤单。如今虽然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雏田还是很好奇这异国的庆典究竟和她所参加过的有什么不同。

        “嗯。。。我爱罗君? 我们可不可以。。。”
        她小声地恳求, 却看见那一对绿色的眼睛投射出反对的光芒, 她连忙改口说。

        “呃,算了。我们不应该接近村庄的, 这样很容易被发现。 还是算了吧。”

        她的目光放在自己不停地搅动的手指上, 不再面对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间, 她仿佛又变回以前那个极端没自信的女孩。

        其实我爱罗早就知道雏田心里的渴望,只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在这种关键时刻, 他们唯一能够确保不被木叶暗部发现的方法就是尽量离开人群。他的内心正在挣扎着, 要同时让她高兴又能兼顾他们两人的安全, 似乎是不怎么可能。

        唉, 虽然这么说。。。我真的好想去村里看一看哦。。。

        雏田一边想着, 一边解开背包, 准备将睡袋拿出来。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我爱罗将手放在她的背包上, 说。

        “。。。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们今天就住在村子里吧。”

        理智和感性的对战。。看来还是感性赢了。 我爱罗看着雏田脸上的表情从不可思议的呆愣,戏剧性地转变成欣喜的笑容,心中生起了些微的满足感和自责。

        这当然不是最完美的选择, 但如果能让她开心。。。

        “真的吗? 我爱罗君?? 真的没关系??” 

        雏田脸上挂着少见的巨大笑容, 让我爱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我改变主意了” 或之类的话。

        “。。。嗯” 

        他应了一声,目光被她的笑容吸引。 

        比盛开的花朵还要眩丽的笑容。

        ~~~~~~~~~~~~~~~~~~~~~~~~~~~~~~~~~~~~~~~~~~~~~~~~~~~~~~~

        天色暗了, 并不是因为夜晚即将来临, 而是天空被乌云遮盖住了。 光芒逐渐被阴影取代。可能。。。快要下雨了。

        他们找到一间旅店。 那是一栋不太大的木制房屋,杉木色泽的外观配上由灰色瓦片盖成的屋顶,还加上小巧的烟囱,虽然朴实但又不失可爱的感觉。

        “好可爱的地方。。。” 

        雏田轻叹, 端详着大厅里的每个摆设。 而我爱罗则是面无表情地走向大厅底部的柜台。 坐在柜台后方的旅店老板面对那一双冰冷的绿色瞳孔, 感到十分紧张。

        这男孩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氛, 让人看了忍不住毛骨悚然。。。

        他咽了一下口水,想要去除喉头的紧张感。 目光转向我爱罗身旁的雏田。

        好可爱的女孩啊。 只是竟然没有瞳孔。 唉,可怜啊,可怜~

        这位老板显然完全不知道木叶的日向家族, 更不知道, 雏田的白眼可是比他那双老花眼看得清楚百倍。

        我爱罗和雏田在检查过两人身上带的钱后,作了决定。

        “一间房。” 我爱罗将一部分的金钱放在柜台上。

        此时,老板正在猜测这两人的关系。

        兄妹? 不像。
        姐弟? 呃。。。不可能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血缘关系
        难道是。。。难道是。。。?

        雏田在老板审视的目光下, 感到有些紧张。 我爱罗警觉性地挡在她身前,以免面前这位中年男子不怀好意。

        老板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爱罗和雏田交握的手。 一会儿后, 才发出一声属于中年人的感叹。

        “现在的夫妻还真年轻啊。”

        大厅里的气氛在瞬间冻结。 厅里所有的目光全都转向柜台前面的我爱罗和雏田, 每一双眼里都清楚地写着不可置信。 一阵刻意压低声量的 “我的天啊”, “不会吧” 和 “现在的年轻人哦。。。” 在大厅里蔓延开来。


        12楼2005-08-1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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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刺客喃喃自语道。

          而我爱罗早就一个砂瞬身,到达了目的地。

          ~~~~~~~~~~~~~~~~~~~~~~~~~~~~~~~~~~~~~~~~~~~~~~~~~~~~~~~

          他并没有预料到和雏田的战斗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上次他见到她时,她还是那个软弱不堪,连说话都会结巴的宗家继承人。 而谁都知道,继承人这个名号完全 是虚有其表。 这个位置随时都可能会换人, 只要某一天雏田出了某种‘意外’,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是参与这个任务的执行者之一。

          如今她的忍术明显地进步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练成的,竟然可以逼得身为日向体术高手的他,使出封穴,这种自从柔拳进步到了某种程度就极少使用的忍术。

          雏田萎靡地倒在树下,再也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奇迹似地她身上并没有受到伤害。 流血的是日向家的刺客。 然而他也在决战的最后一秒钟将雏田身上的重要穴道给封闭,在短时间内她是无力反击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刺客从地上捡起被她踢飞的苦无,向她走过来。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让我赶快结束它,你也可以少受点苦。”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全部。虽然他个人并不特别痛恨雏田,但是身为分家的人员, 违背宗家家长的命令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我也是不得已的。所以。。。对不起了!

          他以惊人的力度投掷出毫无差距地瞄准了雏田要害的苦无。雏田,在手足皆受穴道被封的影响而麻痹时,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虚弱的尖叫。

          “我爱罗君!”

          像是回应她的祈祷,一股流动的砂在她的眼前炸开,抵挡住了苦无的冲击力。

          坑当一声,金属制的苦无掉落在森林的地面上。 听到声音的雏田睁开因恐惧而禁闭着的双眼,第一个映入眼里的,便是一只巨大的葫芦,还有它主人的红发在渐渐增强的晚风里飘荡。

          “到后面去,这里危险。” 

          雏田照着他的指示,缓慢地移动着还在麻痹的身体,到树的背后。而在这同时, 原本和我爱罗对战的日向刺客也降临到空地里。

          “看来你决意要介入我们的任务?”

          他皱着眉,但是脸上的黑纱盖住了所有的表情,所以我爱罗和雏田看不到那一双白眼里的不耐烦,还有其暗示的危险。

          “那就来吧。”

          两名刺客很有默契地准备好战斗的姿势。在同时,我爱罗的砂像是被赐予了生命似地,在半空中漂浮,旋转着。

          雏田在树干的后方,她虽然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是她的心情达到了比刚才战斗时还要紧张。光是短暂的交战,她便立刻认清对方是体术高手,光是一个人的力量便不可小看,更何况是两人连手? 

          她抬起头,仰望雷声不断的天空。 黑暗,浑浊之中带着一种肮脏的感觉。第一滴雨,落在她的鼻尖上。

          ~~~~~~~~~~~~~~~~~~~~~~~~~~~~~~~~~~~~~~~~~~~~~~~~~~~~~~~

          血,喷溅在被雨点淋的土地上。 鲜红色和土地的深褐色混合成一幅令人难以观望的抽象画。

          他颓丧地倒在地上,身体里的疼痛已经达到了凡人能忍受的极限。五脏六腑都在翻绞。突然,他跪倒着的身躯发生另一阵痉挛,又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雨,混合着汗水,打湿了他的短发。 和血一般鲜红的发丝贴在他的额头上,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缓慢地流下。

          四周流动的砂,帮不上他的忙。敌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每一掌,每一拳都对他造成致命的内伤。他虽然努力去奋战,可是也只能重伤其中一人而已。

          敌人停下来攻击的动作,因为他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对手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隐约听见敌人和被自己重创的同伴的对话。

          “还可以站起来吗?”

          “唔。。。” 

          戴着面纱的男子,勉强从砂堆里站立。

          “可恶。。。真是厉害的忍术。。。让我的手。。。” 
          他抬起捂在右臂上的手掌,露出一只被流砂给粉碎了骨头而变形的手臂。

          “先止血。我看他已经差不多了。”

          耳边所听到的话语,让他心里一惊。他挣扎着,想要再站起来,再战斗下去,只是他的内脏所受的伤害,已经严重到使他的身体无法听从意识下达的指令。拼了命地 集中意识,但是身体里的疼痛让呼吸都变成了苦工。脸上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青筋浮现,还是没有帮助。 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


          16楼2005-08-18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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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罗君!” 

            一双颤抖着的小手,扶在他身上。

            “呜。。。你为了我。。。”

            我爱罗半闭的眼睛在听见耳边呼唤他的声音后,猛然张开来。勉强转过头,他看见雏田正从她躲藏的树干背后,努力地向卧倒在地的他移动。身后传出苦无被抽出时的摩擦声,他立刻意识到身后敌人准备要伤害雏田。

            “快回去!离开这里!”

            “不要,我爱罗君,我们一起逃。”

            雏田扶着我爱罗,试着站起来,但是腿上久久未消失的麻痹感让她马上又跌回地上。

            敌人的脚步近了。硕长的影子,笼罩在我爱罗和雏田的上方。

            可恶。。。 

            我爱罗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害怕,而是为了跪坐在他身旁,即将成为下一个目标的雏田。

            绝望,袭上这位稀少拥有情感的砂忍的心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尽头。想要救雏田,他必须使用在和鸣人战斗后便暗自发誓,绝不再使用的最终绝招。

            如果今天是他一人被袭,他宁可死,也绝不让妖物守鹤再现人世。只是现在。。。

            他的目光放到他身旁的雏田身上。 

            为了她。。。就算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我也要。。。

            地面上的砂,流动的速度增快了许多,慢慢地聚集在我爱罗平伸出来的手臂上。 逐渐形成一只庞大而形状怪异的手臂。说也奇怪,原本是无生命的砂,现在竟然像是分享了我爱罗的生命力,像血肉般活了起来。

            “你快走”

            我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我。

            这是我爱罗在进入假寐状态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雨点一滴滴地打在地面上,先是缓慢地,柔柔地就像是落在钢琴上的手指。
            然后轻音乐戏剧性地转变成了交响曲。 钢琴的声音足以憾人魂魄。
            敲打在地上的雨,绝望地,疯狂地弹奏着命运的旋律。
            配合着隆隆雷声,和漫天的闪电。。。被封印住的妖怪苏醒了
            真正风暴才要开始。

            雨。。。下大了。

            ~~~~~~~~~~~~~~~~~~~~~~~~~~~~~~~~~~~~~~~~~~~~~~~~~~~~~~


            17楼2005-08-18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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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刚回头,旅馆的老伯伯就变成了蒙着黑面纱的男人。我立时明白了自己中了他人的诡计。一场战斗下来,我输了,连穴道都被封了起来。在绝望之际,他赶过来,救了我,但是一场苦战是不能避免的。

              之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我战斗。明明被打得遍体鳞伤,他还是忍着苦痛继续奋战。他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而说也奇怪,这天滂沱的大雨也是那时才开始下。

              我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自己。 在木叶制行任务时失误,或是在中忍考试里的战败,那时的感觉都远远比不上现在的心情。我看见我爱罗君为了我,被一次一次地击倒在地,而又一次再一次地爬起来。透明的雨打在他的身上,在流到地面上时,已经变成了深红的血色。

              他叫我走,叫我逃到远方去,不要向后看。
              不要等他。因为他明白,他只能救我们两个之中的一个人

              我不要走,但是我也帮不了他。只能枯坐在树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流血,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人会在伤心的时候哭泣,但在因自责而难过到心碎心死的时候。我。。。我却哭不出来。

              这难道就是被背叛的感觉? 被自己背叛的感觉?

              雨,沿着发丝流到脸上,在经过嘴唇时,我尝到了那的滋味。
              原来。。。雨是咸的,像是泪水一般苦涩的咸。。。

              我转过头去,再也不想看下去。

              然后,好像一切都静止住了。打斗声,嘶吼声,甚至在片刻之间,我以为连这场看似永远不会停的暴雨,也停了。我从树干的后方看过去,然后血。。。染红了我的视线。
              方才在战斗中占了绝对上风的两名刺客如今都倒在血泊中。
              而站在一具尸体边上的那个庞大得可怕的身影是谁?

              “我,我爱罗君?” 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从我颤抖的口中说出。

              不是。他不是我爱罗君。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种怪异的,写满了杀机的双眼, 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碧绿。

              他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放下了原本爪子紧握住的那一滩血污。 他的嘴边沾满了死者的遗骸碎片,还挂着一抹可怕的微笑。

              我感到肠胃一阵翻搅,人类的本能正在催促着我的双腿,但是我不能跑,无论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临界点,我也不可能丢下他。

              “怎么会这样呢?”
               

              喃喃自语着,并不期望他会像往常一样,接住我伸出来的手。但是我不在呼,因为在我心底。。。

              宁可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弃他。

              我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在迷蒙之间,我看见了他身后逐渐成型的尾巴。
              我了解了,他是个怪物,像传说中的九尾狐一般骇人的妖怪。

              就算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毫无抵抗地让雨冲刷。

              我也不可能离他而去。

              ~~~~~~~~~~~~~~~~~~~~~~~~~~~~~~~~~~~~~~~~~~~~~~~~~~~~~~~


              19楼2005-08-1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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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Nightmare

                在无声无息的梦境里
                我爱罗沉睡着
                远离一切现实
                和肉体的感官分离。
                沉睡着。。。

                ~~~~~~~~~~~~~~~~~~~~~~~~~~~~~~~~~~~~~~~~~~~~~~~~~~~~

                梦境

                黑。白。红。三种色彩。在眼前跳跃。 像被一把看不见的画笔在带领着,色彩舞成一幅生动的画。

                先是黑和白,两种颜色交织成一整个天空。 黑色的天, 细小的白色丝线从天空中坠落,点点白色,在接触到地面时就转变成泼墨式的白色水点。

                那是雨。

                黑色的森林里站着两名黑色的忍者。 黑色在黑色里,应该看不清楚,但是他却清楚地好像在白昼里见物。 

                因为恐惧是白色的。
                在一片黑色里,那两人白色的恐惧显得十分突出。

                看不见的画笔,还在牵引着色彩,继续勾勒眼前的画面。

                终于,红色登场了。 似乎只在转眼之间,那骇人的鲜红色就占领了整片黑白的世界,白的染成红色,黑的也染成了红色。红得一塌糊涂,红得不可收拾。

                红色取代了忍者的身形,他们已经不再存在了。在这一片狼藉的色彩中, 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眼睛。 她全身都是白色的。身旁的黑色,甚至红色都完全无法侵占她的白

                她。。。是谁呢?

                逐渐地,像是浓雾正在慢慢地散去,混乱的色彩渐渐褪去,只剩下真实的情景。
                树木,地面,草,尸体,天空 还有。。。她。

                她身上的衣服原来并不是白色的,而是铃兰花的淡蓝色。
                原来她的眼睛也不是纯白,瞳孔里泛着极淡的紫色。

                那一双拥有美丽色彩的瞳孔,已经反映不出任何情感了。 它们无神地瞪着前方, 再也不会转动了。

                他轻拍倒卧在他身上的她,发现她的肌肤冰冷已久,连稍微移动她的身体都很困难,因为那具尸体其实已经僵硬了。

                她死了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映入眼帘的,是方才那骇人的红色。
                她的血是鲜红色的,沾染了他颤抖着的苍白双手。

                他杀了她

                不!!雏田!!!

                他在一片血泊中,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
                巨大的痛楚,让他像一只发狂的兽一般嘶吼。
                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梦境的帘布。

                我爱罗醒了。

                ~~~~~~~~~~~~~~~~~~~~~~~~~~~~~~~~~~~~~~~~~~~~~~~~~~~~

                守鹤放下了扣在雏田纤细颈部的爪子, 不可置信地看着砂子正从自己的身体上流下, 逐渐显露出我爱罗细瘦的四肢, 原本无穷的力量正如流水般从他体内泄出; 他正在变回人类的形态。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靠自己的意识醒过来!

                不要! 我不要回到被封印的黑暗。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雏田挣脱出他的掌控,惊骇地望着守鹤原本庞大的身形慢慢缩小。。。
                最后,在满地的砂中, 躺卧着一人。

                “我爱罗君!”

                她赶紧跑上前去,跪倒在他身前。
                他的双眼并没有张开,表情非常的平静。
                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雏田默默地望着我爱罗。

                他终于能睡了吗? 终于能找到属于他的宁静了吗?

                两道不是雨水的清澈液体从雏田的双眼里溢出。
                忍耐已久的泪水终于找到了解放。

                是的,他知道他只能救一个人。

                而在我们两人之间。。。他选择了救我。

                “呜。。。我爱罗君。。对不起。。。”

                在雨夜里回响。。。

                ~~~~~~~~~~~~~~~~~~~~~~~~~~~~~~~~~~~~~~~~~~~~~~~~~~~~~~~


                20楼2005-08-1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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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9:2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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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的瞳孔,好像一湾碧水,宁静而泛着光芒。
                  我爱罗只有在看着她,想着她的时候,才会短暂地展现这种不吝啬的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了解到额头上那个汉字所代表的意义。

                  只有她,不在意整个世界对他的评价,
                  愿意去接近他,打开他深锁的心灵。
                  才能找到他最柔软的一面。

                  也只有她,不畏惧他内心里的妖魔,
                  明知道自己即将深陷险恶之境,也不愿离弃他,
                  才能唤醒沉浸在梦境里的他

                  雏田。。。我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到你呢?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幸福呢?

                  他游移不定的手找到了她的,交握住,各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我将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而能够阻止这件事发生,只有一个办法。。。。。

                  如果我爱罗有泪水,此时一定正从他碧绿的眼睛里流下,但是他不哭。不是不愿意,而是他的泪腺已经在六岁时,他得到额上刺青的那个夜晚,就永远地乾涸了。

                  “我。。。” 

                  我爱罗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却因身体伤口的疼痛而又颓丧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雏田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身体。她心疼地看着他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虽然她已经将随身携带的药膏给涂抹在重点伤口上, 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止住血。 雏田轻咬住自己的唇,坚决不让我爱罗看见如此害怕的自己。

                  雏田并没有发觉我爱罗的内心里起了什么变化;他躲避了她的眼睛。

                  “我爱罗君,不要再说话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地方去处理你的伤。” 

                  她努力想去除声音里的恐惧,说些安慰他的乐观的话, 但是她的脸在微弱的光芒下,苍白得毫无血色。

                  不可以。。。我一定要坚强。。。

                  “不要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回到镇上就去找大夫。我现在就扶你起来。。。”

                  这是我唯一能够报答他的方法。。。

                  我爱罗将右手握住雏田的手臂,无声地告诉她停止动作。

                  “雏田。。。听我说。。。”

                  雏田的一双白眼,在从我爱罗的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张得好大。 这是我爱罗初次唤她的名字,平时极少说话的他,习惯说话不带任何称呼,而和雏田旅行时只有他们两人,更不需要无谓地指明说话的对象。

                  此时除了地上的两具尸体,空地里只剩下我爱罗和雏田。他之所以会选在这种时候称呼她的名字,一定有重要的原因。

                  “我们分开吧。”

                  还是说出来了,
                  那最后的,唯一的解决方法。

                  雏田发现自己清楚地听到了我爱罗的话,却无法理解它所包含的意思。

                  “。。。什么?”

                  她正准备将他负起的双手,生硬地僵在当场。自言自语的音量,询问着会令自己心碎的事实。她不想听。。。不想听。。。

                  咬紧牙关,我爱罗狠心地闭上眼, 不去看即将出现在那双空洞白眼里的伤痛欲绝。手指紧握直到关节泛白。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能让他一字字地清楚说出, 这些话。

                  “我们分开吧。。。这样。。。会对两个人都好。”

                  雏田。。。你教给了我爱的定义
                  如今我了解了如何去爱。。。
                  原来,真正的爱,并不是要贪心地全部留给自己
                  而是毫无保留地,献给自己爱的人。。。
                  明知道你跟着我,随时可能受到威胁。。。
                  我就不能够让你再冒这个险。。。
                  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人。
                  我永远,也不会想要看到你受伤害。。。
                  就算我会心碎,心死。。。
                  我也不在乎。。。
                  至少。。。至少。。。
                  至少我会在远方。。。知道你还保留着你的笑容。。。
                  知道你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我。。。我不要,我不要离,离开你。” 
                  连话语都破碎。

                  无论她如何去逞强和努力,都已经无法去阻止泪水都如泄洪般奔流而下。 雏田摇头去拒绝相信她的耳朵,双手捂住泪湿的眼,痛哭失声。

                  雏田。。。我要怎么说,你才会了解我的心意呢?

                  我爱罗君要遗弃我吗? 我该怎么办呢? 我想要阻止他。。。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止


                  22楼2005-08-1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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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泪水啊。。。

                    为什么我每次只能静静地看着它发生,却无能为力呢?
                    为什么我不能坚强一点呢?

                    我爱罗悲哀地望着雏田,克制住伸手过去安慰她的冲动。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他将无法自拔。

                    天知道他正在忍耐的痛苦,是不是已经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分量。。。
                    虽然他的心没有流出鲜血,但早就碎成了千万片。

                    看来时候到了。。。他们果然来了。

                    他感到从远方传来的阵阵脚步,知道木叶派来的搜索团近了。。。刚才打斗所造成的声响,必定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放心离开。

                    “雏田。。。你跟他们走。。。去安全的地方。。。”

                    他拖着疲惫破碎的身体,勉强站起来。雏田停止哭泣,哑然地望着他, 当她看见我爱罗结的手印时,她才放声大喊。

                    “我爱罗君! 不要!!”

                    砂瞬身!

                    我爱罗,用尽了他仅剩的一点点查克拉,消失在一阵旋转的砂幕后。雏田伸出去的手,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抓到。悔恨的泪水再次落下。。。她失去他了。

                    远处传来呼唤她的声音,但是她根本听不见。雏田就像是一只被玩坏的洋娃娃,呆坐在地上,在几秒钟之前,她忘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整个不认同她的世界里,孤军奋斗。

                    我爱罗君。。。还有好多话来不及对你说啊。。。

                    你在听见我离家的理由后,不但没有嘲笑我。。。
                    还帮助我去改变我自己
                    我跌倒了。。。有你扶我起来。。。
                    我睡着的时候。。。你总是守护着我。。。
                    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挡在我身前的。。一定是你。。。
                    我之所以在你变成魔怪时,没有背弃你。。。
                    那是因为。。。

                    雏田的心被思念搅作一团,但是她已经历到太多的痛楚,麻痹了她的感官。
                    已经感觉不到,冰冷的雨了。。。
                    也感觉不到,滚烫的泪水在流淌。。。

                    那是因为。。。
                    我知道如果今天换作是你。。。
                    你也一定会留下来陪我。。。绝对不会逃。。。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雏田!!”

                    日向宁次,从树从里跑出,带着满面奔波引起的劳累, 衣服上也沾满了树枝和草叶。他已经搜寻了将近两个礼拜,终于在前几天找到她可能在土之国的消息。他立 刻赶了过来。 那一双白眼在经历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使用后,失去了平时的精锐光芒,散布着血丝。在看见她的身影后,他连忙赶到她前面。

                    他既然发誓过要救她,就决不食言。

                    “你有没有受伤?” 

                    当看见地上的血迹时,他曾经放弃了一切希望,满心后悔自己来晚了一步。
                    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看起来并无大碍,他感谢上天没有让悲剧发生。

                    她没有回话,只是直直地凝视着远方。宁次觉得不对劲,连忙伸手探她的脉搏,发现一切正常,只是她好像听不见他的呼唤,也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她的眼神仿佛成了宇宙中的黑洞,无声地将一切事物吸进它茫然的白色,来填满内心里的空虚。 

                    宁次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坐在地上毫无反应的雏田。 她的身上有血,但他用白眼检查过,那不是她流的血,一定属于地上那两名刺客的遗骸。

                    说到刺客。。。看来他们比我早找到她,却落到惨死的下场
                    从上次比赛和她交战的经验看来,她绝对没有杀死他们的能力。。。

                    宁次两条眉毛打的结更深了。

                    那会是谁呢?

                    “喂~~~ 宁次!你别跑那么快呀~ 等等我们!” 

                    森林深处传来漩涡鸣人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因为他体内的妖狐的强大力量,让他总是精力充沛。果然,语声乍落,那个桔色的身影已经降落在宁次身后方了,跟着鸣人的还有宇智波佐助和奈良鹿丸。这四人,就是钢手派来的精英搜救小队。

                    “喂喂!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有白眼,我们这些看不见的,在你身后追得好惨。。。咦?!你找到雏田啦?!”

                    “笨蛋,你没看见事情有些不对吗?” 
                    佐助一把拉住原本要跳上前去的鸣人,冷冷地教训他。

                    “可是。。。” 

                    “你们两个小声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木叶的天才-鹿丸,此时也发挥他理智的本性,认真地(?)分析着情况。
                    其实他才是钢手指派的队长,但显然其他的队员抢了他的风头。

                    宁次没有理会身后的喧嚷,他注视着雏田无表情的脸,对她说。

                    “不管怎样,雏田,跟我回去吧。”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雏田端坐的身体,在经过这轻微的触碰,竟然倒在身前的泥地上。 宁次连忙将她扶起,他的手接触到她的肌肤,立刻被那高烧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不好了。她晕过去了,还烧得很厉害。”

                    “也难怪,看样子她在雨中淋了一整晚,一定是着凉了。”

                    鹿丸走向前去,看了看躺在宁次怀中的雏田,她的脸色惨白,呼吸细微而急促。

                    “我们赶紧回去,第五代会有办法。” 佐助冷静地说。

                    “好的,任务完成。大家立刻返回木叶去禀报给纲手。”

                    “是!”

                    临走之前,鸣人对佐助说。 

                    “嘿嘿,还真看不出那个一点都不可靠的鹿丸, 一当上队长,竟然还满像个中忍呢。”

                    ~~~~~~~~~~~~~~~~~~~~~~~~~~


                    23楼2005-08-1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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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平衡点

                      历代火影的头象耸立在木叶的广大森林上方。 一棵高大显眼的老松树干前,是凯的小队最喜欢的练习地点。眼看太阳就要落到山头后,在散发着一片金辉的空地里,天天,小李和宁次结束了一天密集的训练,正在听从凯的指导。

                      “今天的成果很不错。小李你的速度又增快了”

                      凯一边检查着他手里的记录,一边给了爱徒一个招牌手势和灿烂微笑。

                      “耶!!! 呜呼!!!” 

                      听到了自己最崇拜的老师的称赞,小李忍不住跳起来,在空中做了一个后空翻, 才带着感动的泪水落地。

                      这一对活宝。。。

                      靠在她的老位置上, 树干旁的天天,看见小李夸张的行为忍不住抿嘴轻笑。

                      被分入凯的队伍已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刚开始时,她在忍术学校的朋友还同情地对她解释,她不幸被分到了最烂的队伍,而她也同意了,因为热血教师和热血学生 搭档实在不是最理想的组合。在最初的几天,天天曾经在心里问过上帝, 为什么,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要让她每天忍受凯和小李的‘燃烧青春’和‘为了理想奋 斗~’。 她还认真地想过,一旦她有机会,就算要她每天去死亡森林喂蛇,她也会做得心甘情愿, 只要她可以离开这个小组!!

                      她从来不相信‘时间可以治疗一切’这一类的蠢话,但是当她发现她已经习惯了凯和小李的夸张表演,而且一天没看见凯闪亮的牙齿就会感到浑身不对劲,她开始了解,也许她的命运没有这么糟。

                      呵呵,我的被虐精神还真值得敬佩

                      当然天天并不是孤独的;她还有宁次。

                      从成为下忍的第一天起,他们就成了在小组里共同受难的同胞。 凯和小李的眼里显然只容得下对方,剩下她和宁次两人,只好相互扶持。用这种方法所培养出的同伴精神虽然有些可笑,不过却让她得以了解这位据说完美得不似人类的天才忍者。

                      在这之前,她总是和班上的任何一人一样,带着些许畏惧的羡慕眼光,远远地注视着宁次的背影。 他是一位难以令人接近的强者,浑身都环绕着一尘不染的气息, 就像他瞳孔的色彩,直白而冷硬。她原本以为宁次的内在如他的表面一般无情,在成为他的训练对象之后, 才察觉到隐藏在那一双噬人白眼后的一颗柔软的心。

                      “天天。” 凯的声音把天天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中。

                      “你最近也进步了很多呢。根据我的数据,你投掷武器的准确度已经达到了全木叶第一了,非常好,要继续努力哦。”

                      听见了赞美自己的话,凯闪亮的牙齿似乎变得不再如此刺眼。 天天的脸上挂着笑容,高兴地接受同伴小李的祝福。 然后,她转头望向一旁的宁次。。。

                      “宁次嘛。。。咦?你这几天来的表现比以前差哦,怎么了?”

                      宁次没有回答,平时精锐的白眼注视着前方的虚无,显然正陷入深思。深锁的眉头透露出他心里所想的事令他十分困扰。

                      他平常就算在任务以外也会随时提高警觉。什么事会让他想得出神?

                      天天感觉到宁次的不对劲。 她掩饰着内心里的讶异,拍了拍宁次的肩头。示意他凯正在等待他的回话。

                      “我没事,只是最近状态不太好,过几天就会恢复。” 

                      他不耐烦而简短地回答了凯。 

                      “好吧,那我们今天到这里为止,解散!”

                      凯耸了耸肩,并没有再去细思这件事,便过去和小李谈论体术新招和锻炼的方法。 一大一小的绿色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辉中。

                      不,不可能只是这样。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让宁次在他最重视的训练时分心。
                      宁次的藉口,可瞒不过细心的天天。

                      “喂。” 

                      天天追上了宁次匆忙的脚步,叫住他。

                      宁次烦燥地转头,他的目光在看见追上他的身影后,明显地柔和了一些。

                      “是你。 有什么事?”

                      我才要问你这个问题呢,白眼冰山。

                      “宁次,事情一定没有你说得这么简单。我猜,日向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当她看见他开口想去否认, 立刻接着说


                      24楼2005-08-1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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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瞒过我,你的反常表现就说明了一切。是雏田的事吧?”

                        离家出走的雏田终于被带回木叶了,这一件新闻整座村都知道,不过日向家族表现低调,雏田回来近一个礼拜还丝毫不出家门。外人虽然无法得知那栋戒备森严的宅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明了内情的天天知道,日向家一定天翻地覆。唯一可能困扰宁次的,就只有雏田的事了。

                        她没有白眼,为何能看穿我内心的想法呢?

                        宁次懊恼地想着,他无法去反驳天天的话,更不想承认她猜对了。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这不关你的事。”

                        “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而且我不想要看你再继续自闭下去

                        她暗自想着。

                        为何她要如此坚持?
                        不过,我的确对这件事情没有办法,
                        也许她真的能帮我。

                        宁次停下了脚步,轻轻叹息。天天知道他已经愿意告诉她,烦恼着他的事。
                        微笑着,她拉着他的手,将日向家的天才带入森林里。

                        “走吧,我知道有一条林间小路,那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旁听。”

                        ~~~~~~~~~~~~~~~~~~~~~~~~~~~~~~~~~~~~~~~~~~~~~~~~~~~~

                        ~ 昨晚 ~

                        “雏田,你又没有吃晚饭?这样下去不行,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宁次烦恼的声音在雏田昏暗的房间里回响。 他皱着眉头,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盘丝毫未动过的食物,然后不悦地瞪着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的娇小身影。

                        “宁次哥哥。” 

                        她转过头来,用蚊子的音量唤了他的名字,然后立刻又回头,望向窗外的明月。银色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背上,那一双茫然的白眼,只有在凝视远方时才会反射出些许光芒。 
                        窗户上新加上的铁栏杆,是日向日差的命令。

                        “好不容易才退烧,你难道想要再次将身体搞坏?”

                        雏田并没有回头,她的视线死锁在窗外的远方,保持着一定的姿势,就好像是一具无生命的木偶,不晓得回应。 

                        自从她一退了烧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从早到晚,一步不出房门,连灯也不开。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劝都无反应。宁次感到难得的怒气正在体内燃烧,他的耐性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雏田,我不了解你在做什么。尽力折磨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永远地躲在你的房间?永远的逃避就是你所选择的未来吗?”

                        他愤怒地喊着,希望可以唤醒她沉寂的心。 话语在房间里回荡着,还有宁次的喘息声,雏田还是没有反应。 直到了几分钟后,她默默转头,面向站立的宁次。 

                        脸上两道泪水在月光下是银色的河流。
                        宁次呆立在当场。

                        我自认拥有能够看透一切的白眼。。。为何我解读不出她的忧伤?

                        雏田微笑了,默默地,凄美地笑了。笑容没有反映在溢满了泪水的眼睛里,那是僵硬而无生命的笑容。

                        “宁次哥哥。。。” 她轻启朱唇,声音细微而飘渺。

                        “你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为什么命运要让我认识他,又离开他呢?”
                        宁次哑然。

                        “我,在被他遗弃后,就忘记了生存的意义了。。。为何还要让我痛苦地活下去呢?”

                        她停止说话,双目再次漂向窗户的铁栏杆外,那只遥远的,触及不到的明月。。。

                        ~~~~~~~~~~~~~~~~~~~~~~~~~~~~~~~~~~~~~~~~~~~~~~~~~~~~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也无法帮助她。” 

                        宁次的声音,飘在空荡的树林里。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雏田的关心和对自己的埋怨。 

                        他帮不了她。 

                        那天晚上,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她的房间。又一次地, 父亲的悲剧好像重新发生在他眼前, 而宁次还是像当年的那个孩子般无助, 什么也作不了。

                        他的故事, 到这里结束了。 天天是一个好听众;她并没有立刻回答。 

                        从宁次开始他的故事的那一刻起,天天便静静地聆听着。 脸上的表情有着练习投掷武器时的无比专注。 她利用自己天性的镇定和细心,反刍着,分析着整个情况。

                        许久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一个问题。

                        “雏田这样子有多久时间了? 之前有发生过吗?”


                        25楼2005-08-18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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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宁次仔细回想。 

                          “从我带她回来开始。 以前她从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一直尽力去扮演宗家想要她成为的,不会为任何人带来困扰的女儿, 所以不可能会有这种举动。”

                          “这么说。。。” 
                          天天不自觉地将想法说出来。 

                          “这跟鸣人没有关系喽。。。”

                          宁次轻蹙着眉, 疑惑脱口而出。

                          “雏田的事,跟漩涡鸣人有什么干系?”

                          天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这家伙的脑子。。。只发挥在战斗上面
                          雏田喜欢鸣人的事情, 
                          全村大概就只剩下宁次还有鸣人两个人还不清楚吧。

                          宁次的战略头脑在木叶里虽然比不上IQ 200的鹿丸,不过也不下于佐助,不像是行动从不经思考的冲动派小李或是吊车尾鸣人。不过战斗时的敏锐绝对不代表其他方面也会相同。 事实上在除了练功,创造新忍术和执行任务方面, 宁次和鸣人的迟钝程度不相上下。

                          天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岔开话题,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宁次,这可能关系到日向家族的秘密,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些事,才能了解雏田的烦恼。”

                          唉,知道她烦恼的并不是鸣人反而把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到底会是谁呢?

                          “这我无法答应你” 

                          只要事关日向家族,宁次立刻变回成原来的冷漠谨慎。 

                          “先告诉我你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我想要问。。。你带雏田回来的那一天, 日向的家长到底做了什么。”

                          ~~~~~~~~~~~~~~~~~~~~~~~~~~~~~~~~~~

                          ~那天晚上~

                          大厅里的照明全依赖点亮了的火把。 燃烧的光芒映照着日式纸门上的墨绘- 张牙舞爪的黑色
                          老虎象征了家族的威望。 老虎的眼睛是白色的。

                          只有宗家的管理成员和长老们才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 就是在这种集会里, 事关日向家的未来的议题才会被讨论。 谈论的话题,通常事关家族成员的生死- 宁次的爸爸,就是在这样一个情景之下牺牲的。

                          这是一个仅限制成年人参加的会议, 只是今天的情景有些不同, 宽敞的厅的中央, 跪坐着一位女孩。 身着素白和服的女孩, 默默地忍受周围数十双严厉的眼睛, 毫不留情地向她投射愤怒。

                          今天晚上,宗家的继承人即将被惩罚。 
                          因为她胆敢违背命运, 企图逃离她对家族的责任。

                          “放开我!”

                          宁次对抓住他的手臂, 企图将他带出集会的日向成员射出愤恨的眼神。但是无论他的能力再怎么强大,也抵抗不了两名成人的蛮力。

                          拍!!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宁次跌坐在地上。 原本苍白的脸颊上,一个手掌的清晰红印正在慢慢显现出来。。。

                          “你冷静一点。分家的成员, 没有资格参加重要会议。”

                          尖刻的话语就像是巴掌一样,无情地打在宁次脸上,提醒他自己的身份。 但是内心里的长久以来的痛楚, 远超过了脸颊上的刺痛.

                          冷冷的白色的愤怒,在倔强的眼瞳里酝酿, 连带着受创的自尊和对残酷命运的怨怼。

                          他不会放弃,因为他必须保护她, 谁知道那些家伙会对她做出什么事。

                          “算了,让他旁听。” 

                          坐在大厅正前方的日向家徽之下的大家长- 日向日足命令制止住宁次的守卫停止动作。

                          虽然身坐在至高无上的主座上, 日向日足的心情可是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的放松。 他的计划失败了, 照理来讲,他应该感到非常失望。但是见到女儿几乎是毫发未损地被宁次带回家里, 他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经历了世间沧桑的白眼, 望着跪在他面前的雏田。 女儿的手脚完全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奇迹似地连一道割伤都没有。 他不自觉地对自己笑了。

                          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 可真是让人操心啊。。。

                          意识到渐渐软化的内心, 日足立刻严厉地责备自己。

                          不。。。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不应该想起这些事。

                          记住,在你眼前的不是你的孩子, 而是日向家未来的阻碍。 对于继承人来讲


                          26楼2005-08-18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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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上) 双面镜之日向家的派对......................

                            [宁次]

                            我有些不耐烦地望着她沉思中的脸庞, 内心里还在斟酌着自己对她坦白的正确性.

                            她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因为她和日向家族毫无关联. 一个外人绝对不可能了解宗家和分家之间, 持续了几代的复杂纷争

                            等待着她的回答, 虽然我并不期望她会给予任何有用的建议, 但也确信她不是那一种会随便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施舍一个同情的眼神, 然后将所有的问题丢还给我的人.

                            也确信, 她不会将所听见的事, 告诉下一个遇见的人.

                            拥有白眼的我, 至少还看得清人的性格,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向她坦白.

                            当然,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因为她是我的队友, 就降低了防范. 她问起雏田的问题时, 我就像对待任何多管闲事的旁观者一般, 无情地拒绝回答. 她并不是第一个试图探听令日向家
                            三缄其口的禁忌话题的人, 可是到最后决定透露秘密的人, 是我.

                            经过她的提醒我才察觉, 自从找回雏田的那一天起, 我便开始反常. 

                            我极力地否认自己反常的状况, 可是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和渐渐消耗殆尽的耐心, 已经掌控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使得训练时无法集中. 这些明显的征兆让我无力去反驳她的指控. 是的, 她是对的. 雏田的问题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 也许我该寻找他人协助.

                            “哼, ‘他人’? 你认为我应该向那些巴不得看她死的日向宗家成员求救吗? 你太天真了.”

                            还记得我对于她的建议嗤之以鼻; 我从来不尝试使用温和的方式来点出他人的愚蠢.

                            “全天下并不是只有日向家人关心雏田. 相反地, 我认为应该现在最能安慰她的人, 应该是那些和日向毫无关系, 对家族纠纷也一无所知的同伴.”

                            必须承认这个想法从未出现在我的脑中. ‘朋友’ 和 ‘同伴’ 对于习惯了独处的人, 是两个陌生的词. 她棕色双眼一如往常地认真, 其中强烈的韧性, 令我压抑住嘲讽, 问她.

                            “那该怎么做? 难道你有办法?”

                            “交给我吧. 让我回家去筹划, 过几天会跟你商量.” 

                            她从草地上站起来, 舒展开僵硬的腰. 在夜空下闪烁着策略的双眼, 配合她的动作, 让我联想到月夜的猫.

                            “宁次, 你先将这重担交给我, 不要再为雏田担心了.”

                            她以嘱咐的口吻对我说.

                            “我没有担心她!”

                            虽然一句反驳脱口而出, 但是显现在脑中的第一个念头, 却是和她在一起时, 经常出现的…

                            她没有白眼, 为何看得透我心里的想法?

                            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令我感到那句辩驳有多么缺乏说服力.

                            “哎, 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在门禁时间过前, 赶快回家吧, 明天训练时见.”

                            我知道她其实根本用不着担心时间的问题, 所谓的门禁, 是日向家才有的规定. 从草地上站身, 朝她的反方向走去. 望着头顶的星空, 还有高悬的明月, 我想起了那天夜晚, 闪烁着泪光的一双眼瞳.

                            命运喜欢开残忍的玩笑.

                            在我好不容易将你平安带回来, 认为一切都将恢复平静时…你却给了我一个, 我无力解决的问题.

                            夜晚的风, 吹走了停留在嘴边的叹息. 远处在风中摇晃的微小光亮, 是日向前门悬挂的纸灯.
                            那里虽然沾染了过去的阴影, 毕竟是我的家, , 无论我多么痛恨它, 我还是必须要回去.

                            日向, 是宿命中注定将囚禁我一辈子的地方.

                            ~~~~~~~~~~~~~~~~~~~

                            [天天]

                            从训练场附近的树林走到了喧闹的木叶街道上, 我开始烦恼对宁次的约定. 虽然方才的我的确是自信满满地, 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能让雏田破涕为笑, 但是一时的热情冷确下来后, 我发现我根本不认识日向雏田. 

                            因为年龄上的差距, 我和她从来不同班, 没有交谈过, 连朋友都称不上. 我对她的了解, 仅显于中忍考试时的观察, 而老实说, 我所知道的只有她是 宁次的堂妹, 日向的继承人, 还有暗恋鸣人等等, 众所周知的事. (回想到刚才白眼天才问我的蠢问题, 我决定把 ‘众所周知’ 划掉.)


                            31楼2005-08-18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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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4 09: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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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依靠这些浅显的表面, 无法让我分析她的想法, 更别提心理建设了. 讲到 ‘心理建设’, 我安慰人的技巧和宁次或是佐助半斤八两. 唉, 早知道建议宁次去找春野樱, 她这种纤细的
                              人, 应该可以比我作得更好…

                              走着走着, 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招牌- 一乐拉面. 这么晚了, 就算回到家, 可能也没东西吃了吧? 就这么决定了, 今天晚上吃拉面. 

                              我掀开布帘, 一阵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我点了我最喜欢的餐点后, 在一位穿着桔色夹克的金发下忍身旁坐下.

                              漩涡鸣人喝下最后一口汤, 从面前那一堆空碗里抬起头来.

                              “老板, 再来一碗!”

                              他察觉坐在旁边的我, 露出一个宽大的微笑, 配合着他脸上六条胡须, 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满足的狐狸.

                              “天天, 你来吃晚餐?”

                              “是啊. 换个胃口.”

                              我算是一乐的常客, 自然认识几乎每天都泡在拉面里的鸣人. 只要见过他的人, 几乎都会留下深刻印象, 只要和他交谈数句, 几乎就能摸清楚他的性格. 我不是在夸奖他, 不过像他一般乐观单纯 (单 ‘蠢’?) 的人还真少见. 并不像是一般人的不可置信, 当我发觉雏田对他的好感后, 只是淡淡地 ‘哦’了一声, 就像是当我知道小樱和井野都喜欢佐助时一样. 

                              我必须承认佐助的确拥有黑檀木色的短发, 苍白的肌肤, 冷漠的气质…咳咳! 但是鸣人的开朗性格, 使得他比佐助更容易相处, 让人想要亲近…

                              “喂喂…天天, 你怎么光是看着我, 都不说话?”

                              现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鸣人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 他其实是个很体贴的人, 喜欢关怀别人的感受和想法, 佐助这方面永远比不上他…

                              咦? 关怀和体贴? 这不是最适合安慰雏田的人选吗? 

                              灵感乍现的我, 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鸣人, 你星期六有空吗?”

                              一乐的老板刚好在这时候送来鸣人点的味噌拉面. 后者兴高采烈地吞食着面条和汤, 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以为他三天没吃饭, 但事实上这已经是今晚的第n碗.

                              “呜偶共哈…干噶?” (翻译: 我有空啊…干嘛?)

                              “星期天是雏田的归来派对, 你被邀请了, 记得要带礼物哦.”

                              我开始享用我的晚餐, 一边计划着想要邀请的人. 嘿嘿, 我等不及看见当我告诉宁次后, 他会有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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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日向家的…派对?”

                              犬冢牙重复着天天递给他的邀请, 满脸的不可置信. 怀里的忍犬- 赤丸也探出毛绒绒的头, 向邀请函上的字观望. 也难怪牙会有这种反应, 和雏田同组的这段时间来, 他间接地得知了许多关于日向家族的事, 而其中没有一件是他喜欢的.

                              油女志乃, 虽然外套的高领遮住了一半的脸, 墨镜上方那两道蹙起的眉毛明显地展现了他的怀疑. 油女虽然并不像日向家的规模庞大, 也不具有分支和阶 级, 它的历史和日向家一般久远. 身为油女家族的后裔, 志乃从小便认识到日向家的封建, 并不像是会为了离家归来的女儿而大肆庆祝.

                              牙猛然摇头, 回想起小时侯, 溜狗时一不小心闯入了日向家的树林里之后的悲惨下场, 让他至今对那栋古老的大宅心生畏惧. 赤丸也十分有默契地发出一声哀鸣.

                              “你一定在开玩笑吧, 如果这是真的, 打死我也不去.”

                              天天不悦地望着牙, 棕色的眼睛又扫视过一旁沉默的志乃. 她反驳道.

                              “雏田可是你们的同伴呢! 在她最需要鼓励的时候难道你们就坐视不管吗? 你们算是哪种队友啊?!”

                              “呃…..” 

                              牙和志乃都被突然燃烧着热情的天天给震慑住. 而她本人则发觉到自己越来越像小李, 看来凯的个性是会传染的, 真可怕, 她以后可必须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 不然哪天发现自己也穿起绿色紧身衣…

                              “你说得对, 我们身为雏田的队友, 的确应该去探视她. 不用担心, 我们会去的.”

                              志乃点了点头. 忽视从牙那里传来的嫉妒的眼光.

                              可恶, 那句话本来是我想说的. 

                              “探视她? 那是当然啊, 我怎么可能因为害怕日向家诡异的白眼就不去呢?”


                              32楼2005-08-1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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